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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作死就算了,何必拽上无辜的她?
还“我家那位”,马上你家那位的乌纱帽能不能保住还得两说!
曲晴气得咬牙切齿,碍于场面,还得帮她作出一番解释:“路上堵车,她正在赶来。”
纪琅天眼风凌厉,脸廓棱角锋利,无形中施加出一种压迫感,曲晴呼吸一窒,翕动嘴唇,说不出话来。
半晌,纪琅天忽然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遇上早高峰了?”
曲晴无言以对,纪琅天这话看似给了她一个充分的理由,实则满含嘲讽之意。
傻子都知道她说的堵车是借口。
这会儿都九点多了,上班时间又不是十点,路上哪来那么多车!
办公室内又恢复了适才的安静,静得曲晴连呼吸都不自觉放轻许多。
和大人物共处一室实在挑战她的心理承受能力。
眼下,曲晴只能祈求,邓梅别再出什么幺蛾子,九点半之前一定要到,不然她顾不得前不前辈的了,亲自去抓,怎么得给她提到纪琅天跟前。
好在,邓梅总算言而有信了一回。
九点半差两分钟。
紧闭的大门被人推开,邓梅一边打电话,一边低头走进门:“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你开车小心……嗯,拜拜。”
曲晴一听她这发腻的声音,当即明白电话那头的人是谁。
邓梅一路在包里翻找东西,并没有看见另外三人已经凝视她很久了。
待她终于摸到暗扣下的钥匙,拿出来在桌上放好,这才笑眯眯抬起了头:“纪九的爸妈到——”
刹那间,气氛凝固。
邓梅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术,脚步立时僵在了原地,神情说不出的扭曲。
视野里,那个经常出现在各大媒体杂志上的人赫然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
逆着光,看不清细微表情。
可那张脸,邓梅太熟了,熟到能闭着眼画出来的程度。
自从决定当那个人的地下情人时,她特意恶补过洛城各大豪门的信息,原本是梦想着有一天和他出门参加宴会,能和上层人士对答如流,给他长面子。
后来生下女儿,思想略有转变,她贪念上正牌夫人的宝座,更是刻苦钻研权贵们的人物关系。
其中,她研究最多的一大豪门,就是纪家。
纪琅天身为集团CEO,时不时会在新闻报道或者杂志媒体上露面,名气仅次于那些个娱乐圈明星,洛城里认识他的人很多,但真正见过面的极少。
邓梅也只是从报纸杂志上看过他的采访照片。
没想到,今天,她曾经可望不可及的大人物竟会出现在眼前!
邓梅倒吸一口凉气,喜色难掩。
急忙甩下包,殷勤地迎了过去,上身半弯,做出握手的姿势:“天哪!纪总!您好您好,什么风把您刮来了呀!”
纪琅天敛眉沉目,视线从她的手上一扫而过,并没有要屈尊降贵的趋势。
旁边,阮静好面色冷淡:“寒暄客套就免了吧,倒是邓老师这股风,意外地强劲。”
邓梅微微一愣,半天没回味过来话里的意思,她自然也是认得阮静好的,国际著名画家,无数人追捧的艺术大师。几年前,她的一幅油画在英国拍出了上亿的天价,轰动一时。
“纪夫人说笑了,我怎么会是——”风呢……
邓梅再度戛然而止。
晨光里,她的脸色变了几变,转过脖子四下环顾一圈,发现曲晴木头人似的站在旁边,看向她的目光里透出怜悯之色。
邓梅脑中灵光一闪,霎时读懂了曲晴晦暗的眼神。
她心脏猛地跳漏了一拍,喘不过气,脚下更是一软,险些瘫倒在地。
她咬着唇,胸膛起伏剧烈:“纪……纪九……的……”
“爸妈。”曲晴狠插一刀。
邓梅两眼一翻,几乎想要晕死过去,曲晴抓准时机,又插一刀:“来找你的。”
邓梅如鲠在喉。
曲晴毫不犹豫插上第三刀:“昨天约的上午九点。”
邓梅:……妈的,来人给老娘把她嘴堵上!
曲晴见自己这三刀,刀刀插中要害,扬了扬眉梢,不再多言。
纪琅天颇为欣赏地看了曲晴一眼,缓缓站起身,一米八几的高大身材,直接把身材矮小的邓梅笼罩在一层阴影之下。
窗外,天空一如既往地湛蓝。
邓梅收到了纪氏集团总裁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听说邓老师想找我谈谈家教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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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你体会过那种溺水时; 都快扑腾到岸边,却生生被人扯着脚踝拽到水底的绝望感吗?
邓梅如今便比这销魂的感觉更上一层楼!
她嗫嚅着嘴,脑袋里一片空白,怎么可能!?
纪琅天怎么可能会是纪九的爸妈!?
不!这不可能!
“邓老师。”阮静好见过太多人露出过这幅面孔; 见多了也就没什么同情心了,都是咎由自取; 怨不得谁; “我以为闵川是洛城最好的高中,自然也有洛城最好的老师; 然而今天; 呵,你可真是让我好好长了一番见识。”
邓梅心中打鼓,又想笑; 又想哭,一时间脸上表情尤为狰狞:“不不不; 纪夫人; 您别误会; 今天早上……我……我这路上堵车……”
她说话吞吞吐吐; 心虚地不敢抬头和纪琅天对视,“才耽搁了……半个小时……”
“行了,蹩脚的理由你找得难受,我们听得也难受。”纪琅天打断她,“昨天那事纪九回去也和我们说了前因后果,现在我只想问一句; 那个写纸条的人查出来没?”
原本就是有人上课不认真,偷偷开小差,牵扯出来这一大堆事,虽然主要错在邓梅身上,但是罪魁祸首他也不能放过。
才多大的孩子,这心思就这样不纯洁了?竟然敢把他家宝贝小九和温墨那臭小子凑成一对?
摆明瞎了眼!
纪琅天气哼哼想。
邓梅昨天一心顾着找纪九的碴了,哪里会想到要把写纸条的人抓住,这会儿突然被纪琅天问到,支支吾吾,半天答不上一个字。
阮静好看她目光闪烁,无意看向曲晴,一时什么都清楚了,合着这邓梅到现在都没想过要找罪魁祸首?
一门心思全在找小九的麻烦上?
她气得失了多年的优雅:“你这样还能当老师?!校长到底怎么让你进来的!”
怎么进来的?
贿赂呗!
曲晴哂笑,望着头低得快埋进胸前的邓梅,心中忽然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像是解气,又像是对世事的无奈。
默了默,曲晴适时地插嘴:“纪太太,您先消消气,我昨天课间去查过监控,那孩子已经找到了,而且他昨天放学也来找过我,承认了自己的错误,说要和纪九道歉。眼下呢,还有一点时间就下课了,那您看,我需不需要把他找来?”
阮静好深呼吸,平复情绪,浅笑盈盈:“不必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曲老师,他是你的学生,我相信你会秉公处理好的。”
说话间,纪琅天眼珠微动,眼角瞥了眼妻子,阮静好一下子看破他的小九九,心里好笑,偏偏还得维持表面上的严肃。
这家伙十有八|九是又和小温墨杠上了。
都几十岁的老男人了,有时候比小孩子还幼稚。
阮静好不声不响地甩他一个眼刀子,警告他安分点,纪琅天头顶信号器准确接收,抿抿嘴,压下心头满满的不服气。
行吧,放过熊孩子一回,等回去再给小九上上温墨的眼药。
阮静好见他总算消停,调转枪口,对准邓梅道:“邓梅,我告诉你,小九和温墨在一起玩了十几年,两家人看在眼里从不多说什么,他们高中三年会不会有什么出格的事情,就不劳你这个化学老师费心了。另外,至于家教,纪家人从小就把尊重两个字刻在心里,但是昨天你没弄清楚事实就下了断论,放平常人身上都气不过,何况青春叛逆期的孩子,小九只顶你几句,在我看来,已经算是轻的,你更没有资格对她加以评判,明白么。”
曲晴已经完全被阮静好的霸气侧漏惊呆了,睁大眼暗想,这是半点没给留邓梅面子的节奏啊!连邓老师几个字都忽略了,指名道姓就把她喷了个狗血淋头,还不带脏字!
语气听起来平淡无奇,可话里话外暗藏的全是警告。
虽然这么讲可能不厚道,但是曲晴还是想说句——太解气了!!!
她进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