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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他所料。
电话那头的人亦是超乎寻常的固执。
伴随着悠扬的来电铃声在房间里响彻; 纪九有些心不在焉,温墨半天没接收到来自身下人的回应,郁闷地抬了抬头,却发现那人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
艹!
在床上还不专心。
这女人欠揍了。
温墨微微眯眼,盯着纪九看了一会儿,轻挑的眼尾处透出几分危险之意。
良久,他沉了沉气,硬生生将某处的胀痛压了下去。
“哎呀!你属狗的嘛!”
纪九痛呼一声,怒瞪在自己腰间咬了一口的男人。
温墨这会儿正难受着呢,一头黑发凌乱不堪,见她瞪来,更是不满。
鼻息间哼了哼,翻身坐起,扣上裤腰带回瞪她:“接电话。”他拿了睡衣和内裤,转身走进浴室,关门前,气鼓鼓丢下一句话,“洗完澡再收拾你。”
纪九:……
纪九在考虑趁他没出来之前悄悄溜走的可能性。
几乎为零。
惆怅叹了口气,纪九从外套口袋里翻出手机。
纪子然已经挂断过一个电话,重新打了另一个过来。
一接通,那咋咋呼呼的人忽然转了性子,态度柔和得不得了:“小九,你晚上把人送哪去了?”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纪九头顶却是哐哐哐冒出三个感叹号,不动声色问:“你说谁?”
纪子然诡异地沉默了几秒。
阳台处,白色的吊篮在夜光下流转着一种美丽的光泽感,半空偶有飞机划过,落下长长的痕迹,不久便被厚厚的云层遮盖。
纪九听到他说了三个字。
轻轻的,不带丝毫情感,随风而散。
末了,纪九淡淡道:“回家了。”
——
温墨一向是个说到做到的好宝宝。
他身体力行,用实力证明他是多么地诚实守信。
第二天早上,天大亮。
纪九闭着眼,却感觉到一道刺眼的光,极不舒服,下意识翻了个身。
“小九,起来了。”
床边凹下去一个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颈边,生出一丝丝痒意。
纪九被翻来覆去地折腾到后半夜才睡,睡眠严重不足,恨不得抱着枕头一觉不起。
没好气拍开那人在脸上作乱的大手:“别吵。”
温墨冷不丁挨了一巴掌,力道还不轻,手背瞬间红了一片。
纪九这个起床气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有的,间歇性发作,温墨经常被拍习惯了。也怪他昨晚弄得狠了些,让她没睡个安稳觉。
忖度片刻,他把刚煮好的皮蛋瘦肉粥端进房间。
刚出锅的粥还冒着袅袅热气,盖子一掀开,满屋子都是诱人的香味。
纪九拱了拱鼻子,不自觉咽了口吐沫。
那人似乎是故意的,把碗往床头柜上轻轻一搁,瓷碗和木柜触碰的声音清晰可闻。
妈的,郁闷了……
纪九腾地睁开眼,抓了抓头发,然后直勾勾怒视着温墨,也不说话。
温墨手指抵住唇,防止笑意泄露。
端起粥,舀了一勺,吹凉了后,送到她嘴边。
纪九嘴巴快过大脑,半梦半醒着,一口夹着肉丝的白粥已经咕噜咽下肚。
一口,两口,三口……
动作不急不慢。
温墨发现投喂的乐趣,看着纪九小仓鼠似的鼓鼓腮帮子,再把粥咽下,一时喂得很是欢快。
等一碗粥见了底,他抽出纸擦干她嘴边残余的水渍,这才低低地说:“起来吧,昨天那个人打电话说要见我们,在云尚附近的咖啡店等着。”
?!?!
见她?
纪九有点懵。
温墨凝黑的瞳孔里映出她的影子:“说是来道谢。”
这理由着实牵强。
虽然昨天是救了她没错,可那只是顺手而已,完全没有到亲自登门道谢的程度。
不过,纪九垂眸想了想,还是艰难地爬起床洗漱。
就当出去消消食了。
——
咖啡店里的人不多。
位于市中心,又是繁华的商业街区,店面装修得十分有格调。
纪九和温墨相伴走进店里,店员领着他们拐了好几道弯,最后在一处角落停下。
那个人倒是挺会选地方,这家店里每张桌子之间都有一道隔断,或是书柜,或是盆栽,一定程度上保证了顾客的隐私,谈话还算得上方便。
周思颖也在。
看见两人,笑吟吟地起身打招呼:“小九,温墨。”
又介绍旁边的人,“这是我大学的室友,陈丽丽。”
原来是室友,难怪那么熟稔。
纪九轻然一笑:“你好,纪九,我的男朋友,温墨。”
互相了解过,各自落座。
店员拿着菜单走上来。
纪九扫了两眼,点了一杯卡布奇诺,余光瞥见服务员又递了一份菜单给温墨。许久没尝到咖啡味的某人顿时眼睛一亮,指着一条英文刚想开口,纪九卡准时机,幽幽干咳了两声。
温墨:……
胎死腹中。
绝望地合上菜单,他一脸看破红尘的表情:“一杯牛奶,谢谢。”
服务员怔愣一瞬:“……好的。”
场面莫名安静了下来。
纪九掀了掀眼皮,对面的两人低声咬着耳朵,在说悄悄话。陈丽丽并膝局促地坐在沙发上,犹豫不决地几番张嘴,都没说出口。
不久,咖啡送上桌。
纪九瞧着温墨乖乖把那杯飘着奶白色泡沫的卡布奇诺放到她面前,又把另一个透明杯装的牛奶放到自己面前,满意地勾了勾唇。
身侧的手指屈起,在他手背上稍稍划了划,以示表扬。
温墨自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颇为得意地笑了笑,眸底藏着异样的情绪。
和昨晚某个时候的他一模一样。
这个色胚!
纪九没好气斜了他一眼。
温墨眯眯眼,笑容无比灿烂。
就在这时,陈丽丽突然神色肃穆了几分,压低嗓音道:“纪小姐,多谢你昨天愿意帮我。”
纪九面色清冷:“顺手之忙,陈小姐不必多谢。”
陈丽丽见纪九不咸不淡地把话头甩了回来,不禁再次卡了壳,欲言又止,一双眉头紧紧锁着,似乎在纠结这场谈话到底要不要继续。
周思颖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扯了扯陈丽丽的衣袖,着急地给她使眼色。
纪九慢悠悠地品了口咖啡。
微微苦意在舌尖发散,而后缓缓留下一抹余香萦绕口腔,先苦后甜,极尽微妙。
陈丽丽终于是忍不住了,眼一闭,心一横,在身后的包里翻了翻,掀开两层夹层,把藏得严严实实的一袋子东西拿了出来。
用手稍稍挡着别人的视线,在纪九眼皮子底下一闪而过。
那透明的塑料袋里装了一些白色的细小粉末。
不多。
大约一块硬币的量。
虽然纪家不经营这种东西,但洛城豪门世家众多,白道黑道皆有,其中不乏一些隐秘的灰色地带。
那些不为人知的营生,多是放在地下,避开警方的视线。
这其中一样,便是毒、品。
若是先前纪九态度里还带着几分无所谓,眼下这一袋子粉末算是彻底让她消了那份闲散之心。
陈丽丽既然把要命的东西拿出来了,必定是做足了思想准备,纪九眸色渐深,不着痕迹地环顾一圈,这周围环境纵然安静,可到底不是百分之百的安全。
“带上东西,和我走。”
——
温墨买小区着重挑了小区的安保,这块地方如今住着的人非富即贵,物业公司换了又换,开发商砸了重金在这方面,绝对不会放任何一个陌生人进入。
一行人进了屋,纪九二话没说,让陈丽丽拿出那个袋子。
仔细检查了几遍,又给温墨看了看,确定是毒、品没错。
而且光是陈丽丽手里的这一袋子剂量,就足够判刑了。
纪九皱眉:“你从哪弄的?”
陈丽丽惴惴不安,侧头和周思颖对视一眼,见她点了点头,才接着道:“昨天从莫谦那边偷的。”
“他发现没?”
陈丽丽回答:“没有,他昨天本来是让我去陪那些人睡觉的,不过我没愿意,他们就把我绑起来了,我是趁他们不注意,在后面休息室的暗格里发现的。”
“暗格?”纪九狐疑地看向她。
陈丽丽明白纪九还不信任自己,诺诺解释道:“那块砖头是空心的,我昨天被推进去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墙,声音不一样。”
纪九捏着那个透明袋子,敛眸沉思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小心为上:“你是莫谦的情人?”
看似反问,实际已经有了答案。
陈丽丽咬了咬唇,重重点头:“我唯一的弟弟查出来白血病,家里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