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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沥大手一挥:“嗨!没有!那云扇儿天天跟个烂泥似的往舒公子身上瘫,舒公子赶都来不及呢!不过殿下,我给你说,您眼光真好,那舒公子真真讨人喜欢,你不知道啊,那清月楼的姑娘们,啧啧啧,那艳福。。。。。。”
摇光冷笑道:“怎么?你羡慕?”
“不不不!”杨沥连忙摆手,“我心中只有我娘子一人!”
行啊,女人缘好啊,那双桃花眼一看就不安分,再想想他平日里撩拨自己的手段,摇光心里已经踹了洛衍书八百回了。
勾起唇角,冷冷一笑。
“杨沥,要不要本宫帮你们把这出戏演得真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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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陵府来了个好看的富贵公子,模样好,身材好,女人缘好,还很有钱。
什么都好,偏偏不做个人。
先是仗着一副好样貌想勾引长公主,以权谋私,结果天枢长公主为人正直,不为美色所动,严厉地斥责了他,并赶他出了府。
奈何这舒公子还是不安分,勾结了各大富商和官员成立了个什么商会,日日夜夜泡在那清月楼里,一边花天酒地,一边抬高粮价,赚得盆满钵满,浑不顾百姓死活。
所幸那盛安来的钦差大臣晏清毓晏侯爷是个一等一的清官能臣,和长公主两人一道合作,与那商会分庭抗礼,才堪堪把城内粮价压下了些许。
据说数不尽的美男美人儿和钱财络绎不绝地送去了长公主府和晏府,但是人统统被打了回来,钱财全部送进了南陵府的善事馆和义学书院。
于是南陵府的百姓们逢人便说咱们越州好福气,来了位神仙般的长公主,救他们于水火之中。这一传,加之安梓萱一家在温阳府的口口夸赞,和寿徽府周家对长公主为人的敬佩,整个越州人民都知道他们的长公主是个貌若天仙的大好人。
而这个貌若天仙的大好人,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把清月楼给端了。
兵马司的小兵吗,举着火把,在清月楼外头团团围住,里面却依然灯火通明,笑语晏晏,仿若未闻。
摇光瞧着这楼,冷笑着问道身旁的杨沥:“确定了今个儿舒言没什么正事?”
杨沥点头:“确定,基本上该勾搭勾搭得差不多了,事情基本谈妥了,现在还留在清月楼不过做做样子罢了。”
“行,那就好。”摇光抬手,一声令下,“给我搜,搜不出来就全抓回兵马司!”
“诺。”
一时间鸡飞狗跳,男怒女叫。
清月楼的老鸨终于忍不住出来问道:“哎哟喂,两位大人,我们清月楼可是犯了什么事儿啊?怎得就喊打喊杀的?”
摇光冷冷道:“前些日子杨将军可是来了清月楼?”
老鸨汗颜,点点头:“是呀,杨将军是来过。”
“承认就好,承认就不怕你赖账了,继续给我好好搜!”摇光一招手,又进去了一拨士兵。
老鸨懵了:“长公主殿下喂,到底怎么回事呀,奴家这可是正正经经的生意呀?”
正正经经的生意?正正经经的皮肉生意?摇光只绝槽多无口。
杨沥看见了摇光那个淋漓尽致的白眼,只她懒得与这种人打交道,于是说道:“老子前些日子有事来了你们清月楼,是抬举你们,可是你们楼里这些没眼的玩意儿竟敢偷老子的东西!”
“什么东西呀,大人?”老鸨急了,她可没偷过什么呀,底下那帮子人莫非出了见钱眼开的?
“哼,什么东西?兵马司的印章!”杨沥很是暴躁,“要是今个儿你们不交出来,老子掉官,你们跟着老子没命!”
“大人呀,我们楼里这些姑娘小子偷印章作甚?他们怕是字都不认识呀。”
摇光却冷笑着打断了老鸨:“她们要了自然无用,可是谁不知道这清月楼是南陵府达官贵人们的销金窟,指不定偷去给谁了呢?尤其是那夜与杨将军一道的舒公子,可不是个安分的。”
“哎哟,殿下可以找舒公子问个清楚,舒公子今个儿正好在清月楼。”老鸨急急忙忙想找个人出来扛事。
摇光很想问老鸨,舒言他哪一日不是恰巧在清月楼了?不过在就好,在就让他吃吃苦头。
于是无视那老鸨,径直往里走了去,杨沥带着她直直走到洛衍书包下来了的豪华包间前,然后一脚踹开了门。
门里的景色好不香艳。
五女一男。
三女围着洛衍书,皆跪在地上,一女忙着剥葡萄,一女弹着琵琶。
而令摇光感到意外的是,三女围着洛衍书竟然是在打,叶,子,牌。
五个女孩子一脸惊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摇光却发现其中没有那云扇儿。
洛衍书抬起眼皮,瞧了一眼是她,仍低下头自顾自地说道:“九筒。”
九你娘的筒,摇光简直忍不住爆出口,但是她忍住了,笑盈盈地问道:“哟,舒公子好雅兴啊,不知道这是在作甚,怎么让几位姑娘跪着呢?”
洛衍书不回答,一个生得伶俐些的女子忙答道:“公子喜玩叶子牌,便常寻了我们一道玩儿,因着公子并不想赢奴家的钱,是以惩罚便是输了的人跪着玩儿。”
洛衍书不可能跪,所以他应该是一直没输过,他什么时候叶子牌技术如此过硬了。
“真是别有一番情趣啊。”摇光又气又笑,想来那个云扇儿那日说闹了一宿膝盖疼也是玩叶子牌跪了一整夜,这个奸君,怎么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呢?
洛衍书吃了一粒剥好递到口边的葡萄,细嚼慢咽吃完了,才答道:“长公主谬赞了,不知殿下今日前来可有什么事儿?”
“也没什么事儿。”摇光语气温和轻松,“不过就是劳烦各位去牢里待几日,没什么大事儿。”
说完,屋里六个人都睁大了眼睛瞧着她。
洛衍书低声道:“长公主,谨言慎行。”
摇光瞧了瞧他满脸黑线,笑得很愉快:“舒公子且放心,本宫谨言慎行得很,来人,带走!一个都不许放过!”
士兵们涌进来,一手一个小鸡仔,拎着就走了,全不顾女子们的哭闹。
杨沥走到洛衍书旁边,弯了弯腰,伸了伸手:“舒公子,这边请。”
洛衍书看着笑得春光满面小人得志的摇光,知她心中有了鬼心思,沉着脸也就跟着走了。
摇光还贱兮兮地学着那清月楼姑娘的做派笑道:“舒公子慢走呀,回头定给你一间最上乘的单人房。”
第二日,南陵府就传开了,说那杨将军在清月楼丢了极重要的东西,于是把清月楼全员和所有在场恩客全抓起来了,说不找到东西不给放。
那恩客里面多的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和纨绔二世祖们,更别说还有近日里风头正盛的舒公子。
南陵的贵族圈一时鸡飞狗跳。
摇光觉得自己真是个有情有义的人,第二日一早,就去探监洛衍书了。
杨沥心里还是觉得对不起洛衍书的,于是给他安排了整个兵马司最豪华的个人单间,四周密闭,有床有桌有被褥。
摇光满意地点点头:“这年头,监狱条件真不错。”
洛衍书坐在床上,沉着脸,他的内心已经不知道用什么形容词形容了。
他堂堂一介天子,为国为民,深入基层,然后被他心爱的皇姐送进了监狱。
说出去,他的面子往哪儿放?
可是又能怎么办呢?骂她?打她?砍她脑袋?
还不是只能叹口气,问道:“你又想闹什么?”
语气无奈又宠溺。
摇光搬了根凳子坐在他面前。捧着双颊,眨巴眨巴眼看着他,一脸无辜:“我在帮你呀。”
洛衍书气笑:“你倒是说说,这是个什么帮法?”
“马上就要五月了,这几日小雨已经开始下了起来,雨季将至,那些粮商也不是傻的,你再不出出钱全买了,他们自是会坐不住逼你了。莫非倒时候你真的要花那么多钱买那些米?粮商可不比贪官,虽然唯利是图了一些,但你能随便抄人家的家吗?”
洛衍书心知摇光说的是这么个道理,自己如今被抓了进来,那么买粮一事自然名正言顺地可以拖下去,吊着他们,等到了五月雨季,米粮就要受潮生虫了,为了止损他们不得不低价抛售。
这还没完,摇光继续说道:“我顺道抓了好些有钱人,扬言找不到印章就无限期关押,那些人家可急了,于是我让杨沥明码标价,五千两一赎,在职官员一万两一赎,这样比求着他们捐赠来得轻松多了,晏清毓那边修大堤的资金也才够得上。而且你不知道吧,多少人争先恐后地要赎你。”
“那请问在下赎金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