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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真的赖账的话,倒也是件好事,虽说自己没有礼份子手,却也能让柳铁成收不到钱。
这种不利己,还损人的事,白雪倒是不介意做一次。
果然,白雪的话一出口,柳铁成当即回过神来,连忙上前,伸手就要去拉白雪,同时还嚷嚷道:“你个小丫头片子你跑出来干啥?赶紧滚回去!少给我兄弟丢人现眼!”
白雪哪里会让他得手,左右一个闪身,竟然直接从马肚子底下钻了过去。
“你个贱丫头,你赶紧给劳资过来!要不然劳资直接让我那兄弟把给你休了!”
面对柳铁成的威胁,白雪丝毫不惧怕,反倒回敬道:“休我?我本来也没和你那兄弟拜堂成亲好吗?再说了,我名义上是童养媳,可实际上就是你们把你家兄弟赶出家门的由头!这会儿这位大爷要给的礼份子是给我婚礼的,你个外人凭啥去拿?”
一边说着,一边躲着,虽然只是几句话的功夫,可白雪却觉得头有些晕。
这几天来吃的本来就少,再加上一早上连口水也没喝,这副小身体居然有些撑不住了。
萧晟睿当真是有些傻眼了。
长这么大,还第一次看到这么不靠谱的新娘子。
不过听着她话里的意思,居然是嫁过去当童养媳的?
萧晟睿微微皱了皱眉头,朗声说道:“你们若是再这么围着爷的马转下去,若是惊了爷的马,踢死你们,爷可是半文钱也不会赔的。”
这话一出,柳铁成赶忙停下追白雪的脚步,又连着后退了好多步,这才一脸后怕的看向萧晟睿。
倒是白雪没有后退,反倒上前走了两步,几乎是和马脸面对面。
抬手摸了摸黑马的脖子,道:“这马通人性,是绝对不会伤我的。宝贝儿,你说是不是?”
白雪一边说着,又摸了好几下脖子。
原本自己的坐骑会躲开,谁知这家伙居然弯下了头,任由白雪摸着它的额头。
画风的转换让萧晟睿再次愣住。
他的夸风通人性是不错,可却也不是谁都能上手摸的。
眼前这个貌不惊人的农家小丫头,居然得了夸风的眼,这般配合的让她抚摸了!
和萧晟睿一起愣住的,还有那个叫大武的人。
别看他是萧晟睿身边的得力手下,可想要在没得主子同意的前提下碰夸风,那绝对是件不可能完成的事。
可惜白雪半点异常都没察觉,反倒越摸越觉得这匹黑马可爱,最后竟然啪嗒一口,直接亲了一下那副马脸。
“宝贝儿,你真好!”
前世的白雪从小也有一匹自己的黑马,那黑马还是在她五岁的时候,妈妈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从小就陪着自己长大的黑马,感情自然是非常好,只是在妈妈去世,后妈嫁进来之后,那个同父异母的姐姐看中了自己的黑马,死活非要。
黑马只听自己一个人的话,换了主人,自然不肯听从,因为将新主人摔下了马背,最后被狠狠打死。
为此,白雪难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却又无法改变。
如今再次看到黑马,白雪下意识的想起了自己曾经的伙伴,所以一时间情不自禁,这才亲吻了马脸。
“咳!”萧晟睿当真没想到这个小丫头居然奔放如此,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亲了马。
虽说只是一匹马吧,可这马也是匹公的啊!
萧晟睿的干咳声终于唤回了白雪的清醒。
抬头重新看向黑马的主人,白雪这才发现这个男人长得当真不错,或者应该说是,非常帅气。
大概是经常被太阳照晒,肤色微微发黑。浓眉大眼的,棱角分明,一看就是个不常笑的主儿。
尤其是那双眸子,深邃得让人一对视,就好像忍不住的想要深陷去似的。
“礼份子。”萧晟睿被这丫头盯得面颊竟然有些微微发热,略微有些尴尬的将手里的荷包直接扔给了对方,然后一拉马缰绳,使得夸风抬起头,脱离了白雪的那双小魔爪。
双腿一夹马肚子,夸风当即迈开步子,朝着前面飞快的跑出去。
虽然没有刮蹭到白雪,不过倒是把白雪吓了一跳。
小手赶忙拍了拍胸口,这才发现手里竟然多了一个藏青色的荷包。
一旁的柳铁成一见荷包,眼睛瞬间一亮,上前就要去抢,谁知还不等他的手碰到白雪,就被人狠狠的抽了一鞭子。
“哎呀我的娘啊,疼死我了!”柳铁成惨叫着抓着自己被抽那只手的手腕,手背上此时竟然已经血肉模糊了一片。
“我家主子的荷包既然赏给了这位小丫头,其他人如果再肖想,那便是寻死。”大武冷冷的看着柳铁成,手里的鞭子就这么垂在一旁,很明显的能看出来上面沾染了血迹,“如果不怕死,你可以再试试去抢。”
“不敢了不敢了,小的再也不敢了。”柳铁成疼得近乎上气不接下气,眼泪都止不住的往下落。
“哼!”大武冷哼了一声,一夹马腹,直接从白雪身边走了过去,只是在路过白雪身边的功夫,从腰间翻出了一个银块,朝着柳铁成扔了过去,又道:“我家爷的荷包从来只是为了好看,不放银子。这银子才是真正随给你们的礼份子,收好了吧!”
柳铁成哪里能想到银子从天降,而且还正好滚落到了他的脚边。
这会儿也顾不上手背的疼痛了,赶忙弯腰将那银子捡起来。
虽说只是一两银子吧,可这一两银子,放在一家五口的农家,也能支撑着小半年的生活呢!
白雪下意识的捏了捏手里的荷包,里面硬硬的,明摆着是有东西的,可那个叫大武的怎么说这荷包里没有银子呢?
第15章 我的大名叫柳狗蛋
不过是眨眼的功夫,白雪当即明白了大武的安排。
那人长得虽说是凶了点,可心思却细,竟然帮着自己找了个不被骚扰的由头。
感激的对着对方一笑,谁知对方却看也没看自己,直接骑马追他的主子去了。
既然这段插曲结束了,白雪也不再外面找茬,赶忙转身重新钻进了花轿。
柳铁成手背疼得厉害,又得了钱,实在不想继续在这里磨蹭下去,催着轿夫把轿子送到了地方,又骂骂咧咧的交代了几句以后不再是一家子,有什么事别乱麻烦人之类的,便急匆匆的跟着轿夫一起离开了洛英村。
站在一排篱笆院外的白雪不由得愣住了神。
眼前这个比自己高一些的篱笆院里面,就是自己的“婚房”了吗?
因着篱笆上面爬满了不少野草,虽说这会儿已经入了秋,可这些草却还没有枯黄,一时间倒也不能透过篱笆看到院子里面的景象。
内心有些激动,也有些说不清楚的害怕,一时间白雪并没有立刻进了院子,反倒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神。
最后白雪还是被一阵急促的咳嗽声召唤进去的。
听着那咳嗽声,像是个孩子发出来的,想到自己如今是童养媳的身份,白雪自然猜到了发出咳嗽声的人应该就是自己的那个名义上的“丈夫”。
想到自己即将有一个七岁大的“丈夫”,白雪当真是呵呵哒了。
篱笆围着的院子倒是不大,依着白雪此时不足一米三的身高来算,也就是十来步的距离。
院子的北侧栽栽歪歪的落座着一个干草和泥土混合成的土房子,房顶上满是干稻草,还真是名副其实的草棚子。
“咳咳……”屋里咳嗽的声音越发强烈,听得白雪心里一颤一颤的,好像分分钟就能把肺子咳出来似的。
“喂,屋里的那个,我可要进来了啊!”白雪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打什么招呼,怎么说这里以后也是自己的家了,回自己家,还用和别人打招呼吗?
咳嗽声陡然停住,但并没有持续很久,接着又激烈的咳嗽起来。
白雪生怕这人把肺子咳出来,再弄得到处是血,所以也顾不上心里的那点子别扭了,连忙跑进屋里。
一进屋,白雪便看到在炕头上半靠着一个看起来比白雨大不了多少男孩儿,干瘦干瘦的,简直比白雨那个小萝卜头还要瘦。
这会儿阳光已经足了,屋顶的稻草显然是没有被铺匀称的,阳光透过半破的窗子,透过满是缝隙的屋顶,照射在这个看起来有十来平米大小的屋子里,倒是亮堂得很。
正因为这样,白雪一眼就看出来了那孩子的脸色奇差,肤色倒是没有又黑又黄,可很明显的是那种病态的白。
“水,水……”那孩子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