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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先为默默闭了嘴,不知道哪里说错了,不敢再开口。
宁檬在一旁没说话,她要是凶手那还得了,自己杀死自己总共三次也是不容易。
石碑拿在手里也不过一点重,但时戚却觉得千斤重。
墨黑色的石碑到了他手里便逐渐开始出现了变化,上面的颜色开始褪去,化成了液体滴在了土里。
时戚仿佛没有察觉,“里面还有一块。”
话音刚落,外面的一层壳便脱落了,里面包裹着的更小的一块墓碑显露在众人面前。
那块墓碑是木头做的,呈暗棕色,中间处雕刻着和刚才一模一样的字,字迹呈鲜红色。
时戚鼻尖嗅了嗅,是血写的。
宁檬没看懂这什么意思,直到系统给了她解答:“这是嵌套碑,有双重作用的,第一层便是最简单的借体质滋养,而里面这层就是最主要的气运了。”
它猜测的果然没错,的确是为了她的气运。
宁檬问:“那我在时老太太身体里的时候,他怎么知道我的气运好的?还是别的什么缘故?”
系统没了回答。
宁檬等了会儿,没有听到回答,还是看向了时戚手里的东西。
时戚正一眨不眨地盯着木碑,突然咬破手指往里滴血,在众人的惊讶下,那血便顺着沟壑走完了沟壑,留下了新鲜的痕迹。
宁檬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里突然火热起来。
就像是一把火从心里往外烧似的,让她忍不住发热,脸也跟着发红,这次不是害羞了,而是燥的。
她动了动身体,难耐得紧。
但看时戚还在那里专注地看着木碑,她又不想去打扰,就咬着牙在那边忍着。
程先为几乎屏着呼吸看的,他深吸口气抬头,余光就看到在戚少后面的宁檬一脸红色,就要烧起来似的。
他惊讶道:“宁小姐你没事吧?你是不是不舒服?”
宁檬摇摇头,“我没事没事……”
就是太热了。
“那是因为时戚的血的作用,他在驱逐阴气。”系统忽然冒出来,“我刚刚去查事情了,发现有的人厉害点,是可以看出灵魂的气运的,也许那时候就被发现了,只不过不知道真正的名字。”
宁檬脑子里还有点混沌,但也听懂了大概。
时戚已经转过了身,轻轻揉着她手腕,低着声音说:“你再忍忍,马上就好了。”
靠这么近说话,又发热,宁檬的整张脸都红扑扑的,这会儿要是害羞红了也看不出来到底怎么个原因。
她乖巧地点头,“你不用管我的,我没事。”
不就热了点,只要不死就行。
木碑在时戚的手里已经换了个样,被鲜血勾勒出来的字迹逐渐变得清澈,像是血液凭空消失了一样。
等了许久,还是依旧有点痕迹。
时戚面色又恢复了一开始的面无表情,也看不出来到底是怎么个想法,手指在上面划来划去。
程先为和其他人都看不懂,但莫名觉得厉害,待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生怕打扰了。
鲜血消失后,宁檬身体里的那股燥热也逐渐消了下去,她又恢复了一开始的白白净净模样。
时戚侧过脸,“还有哪里不舒服?”
宁檬摇头,小声回答:“没了。”
不过这样子一过,的确感觉整个人都舒服了许多,也不知道那阴气在身体里多久了。
“这个木碑最大的用处就是带进墓里面,但现在这个放在这里说明那个人还没有弄好所有的一切,他想养养,收点人的魂魄进去,到时候再杀了你,就可以达到更好的效果。不过现在被咱们提前发现了,不要急,大孙子会处理好的。”
系统显然是翻看了新的资料,现在说起来头头是道。
“不要怕,我和上面申请了能力,肯定不会像以前那样的。”
宁檬听着就后脖颈发凉。
这幸好是提前发现了,要是再迟点,是不是里面收的魂魄够了,死的人多了,她就得去死了?
系统这话……她莫名觉得像是在立flag。
一般说等我回来的最后都没回来……
第98章 098
系统刚才的话太让她紧张了。
当然这么丧气地说是flag,她也就是想想,不可能说出来的,否则万一真成了,岂不是乌鸦嘴。
时戚站起来,将那块小木碑捏在手里,“往前面走。”
说着,又放出一张符纸,那符纸到了地上变成了雀儿,张开黄色的翅膀朝前方飞了出去。
程先为以为自己刚才见到那黄色符纸能自己飞已经算很厉害了,结果这一幕差点没让他把眼珠子瞪掉下来。
这还能自己变成麻雀呢。
他咽了咽口水,果然世间多奇人,永远有他想不到的事,就拿刚才那黑色石碑到了时戚的手里就化了来说,压根就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程先为估摸着宁檬突然不对劲也是和刚才的事有关系。
时戚发话,没人敢反驳。
从这里一直往前走,过了石碑没多久,雾气渐浓,身处其中还能感觉到湿湿的气,黏在身上难受得紧。
宁檬被时戚右手拉着,他一刻都不想松开,用力很大,却没有让她感觉到难受。
她往后看了一眼,那块大石碑已经看不见了,而前面则是深山。
如果系统说的没错,那这座山里肯定有墓,也许就是那个幕后黑手的墓,他肯定是为自己以后都做了打算的。
宁檬小声问:“你知道里面有什么吗?”
时戚闻声,侧头看她,忽然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温柔地说:“别想离开。”
宁檬听出了一种威胁。
她哪里敢离开,就凭借她现在这样子,怕是还没出去就能被人直接秒杀了,哪里有时戚边上安全。
况且……她刚刚那一试,已经足够明白自己的想法了。
宁檬软着声音说:“不会的。”
时戚说:“那最好。”
过了一片草地,就离山脚越来越近了,里面的树也开始变多,但诡异的是,这片区域一个动物也没有。
就连虫鸣声都没有,安静得不像话。
程先为忽然说:“这山怎么感觉有点熟悉?”
他一路走来,虽然看到的都是自己没有见过的,但每次一抬头就莫名地感觉到熟悉,那种感觉还越来越强。
公司考察的时候压根没有发现这样的地方,他自然就确定自己没有来过,所以才觉得奇怪。
旁边的人连忙应道:“我也觉得好熟来着,总感觉是在哪见过,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是不是记错了?这里肯定没来过。”
一直到他们说完,时戚才淡淡说:“这是燕山。”
话音刚落,程先为就不可置信道:“真的是燕山?”
燕山是燕京距离市区最近的一座山,海拔不是燕京最高的山,但却是最有名的,毕竟古代就非常有名了,有个皇帝还想在里面盖皇陵,最后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成功。
建国后,国家就开发了前面当做景区,每年的游客数量都相当多,可以说是非常著名的景点了。
“燕山背面。”时戚说。
程先为忍不住说:“怪不得我感觉那么熟悉,原来是燕山。”
燕山的风水极好,不然也不会皇帝都想在这里盖皇陵了,虽然最后没有建成,但也足够证明了。
背面并没有被开发,想必就是这个原因被利用了。
宁檬的目光却在时戚的左手上
那块木碑在他的手里,离这边越近,颜色就越深,等到了山脚的时候,已经变成了黑色,又成了小小号的碑。
她名字则是十分鲜艳地刻在上面,但是深度已经变浅了。
越往里走,她就感觉到自己整个人都不舒服起来,发凉,但是这感觉很弱,而且时戚的手里始终有热度传来,她也没有很难受。
时戚忽然就停了下来。
他定在那里,眼睛眯了眯,随后将木碑拿了出来。
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那块木碑就这么往下滴血,随着这样的变化,地面上被血滴到的草在眨眼之间就变得枯萎,一碰就成了灰烬。
时戚面无表情地将木碑扔出去,咬破手指,滴了一滴血上去。
木碑再次碰上他的血,就像是不相容似的,整个都动来动去,就像是有了生命一样。
宁檬只感觉眼前晃了晃,模糊了会,像是海市蜃楼一样的,面前忽然就出现了一条人造的路。
程先为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很明显,前面肯定有人来过了。
时戚面色变得严肃,握住她的手微微捏紧,软嫩的触感十分清晰,上面还有温度,提醒着他人还在。
他学了这么多年,就为了这一天。
当初和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