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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不再装疼了,表情终于是恢复了正常,拍了拍身上的青草染的尘土,慢慢站了起来。
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他坐着的时候,一站起来,我就要被迫仰视他,老子真正不爽。
不过说起来……
“你这血怎么搞的呀?”我问。
他摸了摸垂在左肩的头发,朝我左边位置抛了个飞眼,我随之望去,原来是他那把长枪。
什么意思?
我瞠着眼睛,表示疑问。
不是吧?
“你该不会是自己被自己……”
他点头。
“那也就是说,前面那块帕子上的血其实是你的?”
再点头。
“所以,这三个人其实没死?”我翘起大拇指往后指了指。
继续点头。
我靠……
我一下子火气攻心,虽然我前面就发现他们几个人还有呼吸,但我想聂上薰刚才那块手巾上的血以及他一副阴暗诡异的样子好像把他们整的不死也残了,至少要下半生都半身不遂吧!
结果原来只是聂上薰本来就长着一副心机颇深的样子,其实他就是个二愣子?
非但没把他们弄得怎么样,反而让自己先流了血。
我一股脑冲到他们面前对着平躺的三个人就是一顿狂踩:“老子也是你们可以随便……”半句话卡在喉咙里,觉着怎么说都别扭,随便轻薄?随便欺负?随便……那啥?
算了,先踩他们两脚消消气再说。
踩了老半天,见他们三个人除了被我袭击后的自然身体惯性抖动之外,没有任何反应,我回头看在一旁插着手,像看戏一样,还面带一丝笑意的聂上薰,询问:“你确定他们真的没死?”
他理所当然的点点头。
“那他们怎么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他继续交叉着手臂,淡淡道:“我对他们下了蛊。”
“什么蛊?”虽然期殊羽好像对他身上这种巫蛊之术,或者可以说邪门歪道的功夫嗤之以鼻,但我倒觉得还蛮酷的,反而有点好奇。
他伸出小拇指的同时眯起了眼睛:“一个小小的蛊,他们醒来之后不会记得之前发生过什么。”
我奇怪:“就这样?”对他们的惩罚也太轻了吧。
他收回手,继续双手交叉抱臂,还微微瘪着嘴想了想,半晌又说:“可能不记得的东西会比我预想的多一些。”
我问:“比如……哪些?”
他答:“比如……自己在哪里。”
我继而问:“还有呢?”
他答:“自己是谁……”
我继而接问:“还有呢……”
他答:“自己是男是女,可否是人,些许会将自己当做动物来看待也说不准,思维紊乱也是有可能的,嗯,究竟如何我也说不太准……”
我瞠目咋舌地愣在原地,这家伙太恐怖了,绝对不能得罪他,死到还好,正所谓一死百了,可是万一不知那一天我把自己当成狗来处理……
越想越觉得害怕,突然感到后背上贴过来一个东西,吓得我身体颤了两颤,紧接着两只胳膊从圈住我,那胳膊的主人把他的头颅靠在我的肩窝上。
古代的男人就是麻烦,还留这么长头发,搞的我的脸总是很痒。
他在我耳边低喃:“嗯……小蓉蓉,除了我,没有人能够欺负你。”
我刚想质疑,什么叫除了他没有人能够欺负我啊?凭什么你就能欺负我。
他又抢先一步继续说道:“等到一切结束,我们就永远在一起。”
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什么结束,又不是拍电视剧还一切结束呢,我紧接着话道:“谁要……”和你在一起啊!
后半句话又被他打断:“我一定不会让你走的。”
这人说话怎么前言不搭后语?不让我走我也一定会走的,我一定要回到二十一世纪,然后泡很多妞儿,脚踏很多只船,那才是真的爽!
“蓉蓉,闭上眼睛。”他声音温柔的可怕,一看就知道是装出来的那种。
我就是不闭眼:“我凭什么要闭眼睛啊?”眼睛忽然被那双冰凉的手捂住。
身体好像僵住一样,一动都不会动了,冰凉感逐渐消失,我身体终于恢复自由,睁开眼,那个一身都是紫色的变态男人和那支长枪都已经不见了。
他刚才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懒得琢磨,突然脚被一双手拽住,吓得我差点尿出来,低头一看,那伟哥竟然醒了,还一副睡眼惺忪的姿态,他倒是爽,还睡了一觉。
他有些虚弱地问我:“婴珂蓉?你怎么在这儿?”
我勾起嘴角邪邪地一笑:“哼哼。”
他似乎有些不解,又问:“怎么啦?”
我继续:“哼哼哼。”
他好像有些惊怕,不敢再问了,空气就这么凝滞了一会,我也就这么僵持了一会。
他盯着我,我俯看着他。
“哐!”他那张随心所欲的脸被我猛踹了一脚,脖子一歪,脑袋一撇,哀哀叫疼,估计还不明所以呢,我破口大骂:“问你十八代老母去!”
一甩衣摆,扬长而去!
哼!
一路头也不回,虽然那三个人不死,但清醒过来,恐怕全身也疼的莫名其妙,这也算是报了仇了,况且,本大爷虽然现在不幸沦落在女人的身上,可我总归是个汉子心,被吃点豆腐也不算是太吃亏,嗯,这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了。
想着想着,心里就觉得暗爽,于是一路上走回西营便什么也没想。
其实却忽略了很多事情,比如,离开那里之前听到树后草丛发出微弱的窸窣声,我自以为只是风吹动或者是出来散步的小麻雀无意碰到的。
又比如,聂上薰手臂上的伤,当时,我就那么轻易地转移了注意力,后来我才觉得,其实我真是挺蠢的一个人,总那么容易被忽悠来忽悠去,所以,别人不骗我,不利用我,利用谁呢?
☆、靠,请喝茶
我脚程非常慢,反正被人绑架应该算是正当理由,偶尔有个好借口当然要偷会懒。
我就这么晃晃悠悠地走回营地,象征性地松了松筋骨,被人绑架一回,总要做点被绑架过的样子来。
这么一来一回,就已经傍晚了,现在应该是放饭的时间,我不是应该看到一群饿狼捧着锅碗瓢盆往某个方向冲刺吗?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我掀开宿舍营帐的帘子,还是一个人都没有,稀罕了,这群人倒是溜得快,今天提前放饭吗?
废了!
我的饭没了!
就在我呜呼哀哉今晚大概没有饭吃之际,一只干净细长的手从帐外伸进来,掀开帘子,接着是一张清爽的小白脸,原来是期殊羽身边的陈爽,他怎么会来找我?
虽然不说破,但我感觉得到陈爽这家伙其实挺不爽我的,当然我也没多爽他,我们两个完全不对盘,他吧,一瞧就知道是那种一板一眼又臭又硬的家伙,我吧,正好就最不喜欢这样的人。
接着他就开口说话了,又是那种吩咐任务的语气:“婴珂蓉,将军回营了,让我带你去他那儿,收拾一下跟我走吧。”
他用那种语气说这句话的感觉,很像我以前看警匪片,那些重案组的帅哥警察对着古惑仔,突然来一句:“我怀疑你和某某XX案有关,请你跟我走一趟。”
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我神经质地弹起,问他:“哈?去干嘛?”
陈爽突然无比诡异地展开一个亲和的微笑:“请你去喝茶。”
我感觉十分不妙。
我半低着头走近期殊羽的营帐,自陈爽退出去后,我就觉着浑身上下火辣辣的疼,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期殊羽现在一定目露凶光,眼神灼烧地盯着我。
抱着一死百了的心态,我愤然抬起头,想问他个究竟,才发现,他竟然一直都没看我,正侧身对着我坐在几前品茶。
我倒是白激动了一回,也搞不懂自己老是像打了一口鸡血一样愤慨干什么。
大概是意识到我在看他,他缓缓放下茶杯,也没正眼瞧我,只冷冷淡淡地说了一声:“坐。”
觉得他今天与平时好像有什么不同,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硬着头皮坐在他的对面。
他单手执茶壶,优雅地替我满上了茶盏,那杯中水冒着热烟,一看就是滚烫滚烫的,也不知道他刚才是怎么得下去的。
我盯着茶盏愣了半宿,又听到他清冷的声音从脑门前方位传来:“喝。”
他倒是简洁明了,惜字如金了,可这分明是开水,就不能凉些再喝吗?
我尴尬地笑笑,想委婉点和他说过会再喝这件事,虽然他是我的头儿,但也不能强制要求我喝开水吧。
只是一抬头,却见期殊羽面色冰冷,眸泛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