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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权势身份压人是没有用的,因为少女根本不怕这个。拿阮易去威胁更没用,且不说阮易愿不愿意做她的棋子,光是少女身边的奇人异士,就已经很难对付了。
今日跟来的这两个是素日里照顾少女起居的,一个妙手回春,一个武功卓绝,都是一等一的人物,也不知这少女是怎地将他们收入麾下,让其心甘情愿为她卖命。
大夫人盯着少女的背影,心中妒恨难平。
这少女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还是天真豆蔻模样,实际上却已经二十五了,只比阮易小了两岁,却不知为何容貌不见衰老,十分少女。唯一让大夫人高兴的是对方是个病秧子,说不准哪日就死了,到时候看她还怎么横!
从阮易跟少女结识已经过了二十年,期间大夫人被怼过无数次,哪怕她已经伏低做小不去招惹对方,那少女也要惹她。唯一能让大夫人心情舒畅的就只有少女是个短命鬼了,她每次去寺庙上香都要诅咒少女一番,盼着她早死,也好出一出心头这口恶气!
谁知就在她盯着少女背影不放的时候,对方却突然回头了,正好对上她充满厌恶仇恨的表情。
讨厌她的人多了,可惜……他们只能忍着。少女对着大夫人看了两眼,似是没看到对方眼中的敌视怨恨,而是单手撑着下巴,另一手撸着奶猫的毛,阮易也任由她盯着,过了会儿,突然听到她说:“你长了好多皱纹。”
也是五年不见了,大夫人老了好多哦。
大夫人被她这一气差点晕过去,少女却已经被阮易连轮椅带人抱出大厅了,四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漫天大雪之中,原来不知何时又飘起了雪花。
“连个短命鬼也拦不住!侯府什么时候成了想来就来想去就去的地方?!”大夫人气恼不已。
管家被骂得连连认罪,他倒是想拦啊,可是徐家小姐身边那姑娘忒厉害,他们侯府全部家丁都上了也不够人家一指头戳的,还能怎样?!
阮易推着轮椅到门口,男子将伞收起,阮易便弯腰抱起少女,将她放入马车之中,随后被少女扯住袖子:“你也进来,外头雪大。”
阮易本是想赶车的。
“爷进去吧,奴婢来赶车就好。”女子如是说,然后对男子道,“你也进去。”
只是个文弱大夫的清俊男子二话没说就钻了进去,速度之快让女子嘴角一抽。
阮易向来极听少女的话,进去之后便坐在她身边,解释道:“我让副将送东西给你,就是要告诉你,我先回侯府,很快就过去。你不必亲自来接我的,清欢。”
清欢接过男子递来的热茶,看着阮易也得到一杯,才道:“我不放心,他们要吸你的血呢,现在你可不是五年前默默无闻的侯府七爷了。”而是炙手可热的镇国大将军。
阮易淡淡道:“我不会叫他们得逞。”
清欢喝了口茶:“你道那位赵大人家的小姐是什么德行?她是最近几年才出的名,从夏你跟阿阮好好讲讲。”
名叫从夏的男子似是想到什么好玩的事情轻笑出声:“爷征战在外自是不知,这几年太平了些,这赵家小姐就逐渐不安分了。三年前竟女扮男装去逛青楼,还在青楼戴上面纱跳舞唱歌,一时之间出尽了风头,如今十九了还没嫁出去,连个上门说亲的都没有。”
侯府打的一手好算盘。大夫人怕死了阮易能有出息,盖过她的儿子们,因此才想让他娶个摆不上台面的妻子,却不成想被清欢撞破,连结亲的话都没能说完。
女扮男装……逛青楼……唱歌跳舞……阮易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顿时一言难尽。
清欢知道这位赵小姐是穿越人士,但因为对方勉强算是个傻白甜,也就是偶尔干些在这个世界看来惊世骇俗的事情罢了,倒也没做出什么坏事,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但赵小姐名声坏透是事实,阮易要真娶了她,那可真是丢了大人。
“小姐这五年可担心将军呢,如今将军回来,小姐也能睡几个安稳觉了。”从夏打趣。
“说到这个,清欢。”阮易认真地向清欢道谢,“五年来若非你一直送粮草军需,我是决计打不了胜仗,也回不来的。”
偌大一个国家,说没有武将岂不令人笑话,可当年蛮子打进来占了半壁江山,但大禹却屡屡吃败仗,其中固然有主帅无能的原因,但更大一部分其实是在某些欺上瞒下的奸人身上。克扣军饷中饱私囊,打压有志之士,再加上皇帝老迈昏庸,眼看蛮子就要打到京都,皇帝才在万般无奈之下点了阮易领兵。
五年的时间里,想给他下绊子的人不在少数。因得他能力卓绝,为人清廉,上阵杀敌时又一马当先,所以那些人便都从军需粮草下手,若非徐家一直暗中支持,阮易也早死在战场上了。
☆、第867章 第九十碗汤(三)
第九十碗汤(三)
“你我之间何须如此客气。”清欢摆摆手; “若是不帮你,难道以后叫我跟那些蛮子做生意不成?我可不愿意。”还是本国人好欺负。
阮易失笑; “你倒是想的清楚。”
“那是自然。”
……
很快到了徐家庄子,只看外表也是气派非凡,不输侯府; 进去之后才发觉此中妙处。外头冰天雪地,庄内却是温暖如春百花齐放,一点冷气都没有。仆人们行色匆匆来去不停; 见了清欢都行礼问候; 而后各司其职。
清欢外出一趟沾了寒气,她身子骨不好; 因此擅长医术的从夏为她开了沐浴的药方。下人掐着时间估摸着小姐要回来就开始准备了; 正好她回房后去净池泡一会儿,让草药带走身上寒气,免得生病。
水寒伺候清欢已经习惯了,却不曾想今日却被小姐拒绝; 然后她家小姐竟然对着阮易勾勾手:“阿阮进来吧,同我一起泡。”
阮易微微蹙眉; 却已被她拉了进去。水寒目瞪口呆; 美艳的脸上是一副卧槽我听见了什么的表情; 然后就要去棒打鸳鸯,被从夏一把拽住:“你干什么去?!”
水寒气红了脸:“你说我干什么去?!放小姐跟个陌生男子共浴?你疯了吧?再不放手小心我揍你!”
武力值极其强大到可怕的水寒没人敢招惹,从夏连忙举手投降,“你真不用去; 小姐会生气的,你想让她生气吗?”
水寒准备推门的手瞬间僵硬了,因为没人比她更清楚小姐生起气来有多么可怕!小姐身边奇人异士不少,她却是最早跟着的,因此更是了解,小姐说一不二,此刻自己真要闯进去了,后果怕是不堪设想。可是……难道真的就放任阮易跟小姐洗鸳鸯浴不成?这二人虽说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情谊非凡,但这样也未免太……再说了两人连个婚约都没有,直接跳到这一步是不是不太好啊?!
此刻她脑子里一会儿想到这个一会儿想到那个,头疼异常。一旁看着她的从夏叹了口气,他当然想解释,可是他不能说,这个秘密天底下只有几个人知道,哪怕水寒绝对不会泄密,他也不能说出来。
净房内,清欢已经脱了衣裳下水了,出去一趟,仿佛连骨头都被冻的僵硬,难受得很,如今热水一泡,便觉得分外温暖。她将长发挽起,用簪子固定,随后趴在池边懒洋洋地说:“你还愣着做什么,快脱了衣裳进来。”
随后听到一声叹息,接着是衣裳落地的声音,阮易进了池子。清欢也不回头,随意对他招招手:“靠过来些。”
阮易听她话靠了过来,清欢睁开眼在他胸口轻轻摸了摸:“日夜绑着,疼不疼?”
阮易握住她的手,“无妨。”
他身材修长高挑,并不是寻常武将的粗壮,反倒有几分秀气。如今衣衫褪去,底下的身子千疮百孔满是伤疤,唯独胸口毫发无损,甚至与其他部位相比,还透着一股异样的白。
因为长年累月,这里都是被紧紧裹起来的。
镇国大将军阮易是个女人,这件事,天底下只有四个人知道。
一个是阮易的生母,一个是阮易自己,一个是清欢,最后一个是从夏。阮易少年时期生过一场大病,因为身份原因,他的姨娘从来不会让他看大夫,生怕暴露了他的真实性别。后来阮易与清欢熟了,便有能医死人生白骨的从夏给他看诊。从夏医术卓绝,只从脉相就判定了阮易的身份,只是他为人心细如发,并未说出。
清欢叹了口气:“本来就小,日夜都绑着,快没了。”
阮易沉默地看了一眼她饱满雪白的胸口,默默地别过眼去。清欢笑了,从背后搂住她的肩,“莫恼莫恼,我同你开玩笑呢。”
这么多年在军中生活,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