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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的情意,她的嘴巴又红润又娇嫩,鼻子小巧高挺,侧面非常好看。可即使有了这些认知,当胎记消失,他还是无法控制自己内心的懊悔。
早知道这么好看,还是丑一点比较好。
清欢捧住他的脸,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要做到这一步?她只是个出身卑微的婢女,他为何愿意这样做?
“不是说了吗?”皇帝亲了亲她的眼睛,“我爱你。”
这还不够吗?再多的不可能,再多的匪夷所思,再多的从未有过,都是因为他爱她。
清欢哭出来,他又不高兴了,“眼睛还没好,不许哭。”
她被他训习惯了,不敢哭又忍不住,小鼻头一抽一抽,分外娇俏。皇帝在心底感叹,这张脸当真是倾倒众生,要不以后还是遮住好了,从古至今,没见过这样漂亮的皇后啊。
她终于不再说走了,提都不敢提,因为她不小心说到这个字,皇帝都会一脸的失落加控诉,他完全不在意自己的伤,只说她没有良心自己养了只白眼狼,他堂堂真龙天子一张英俊的脸都毁了,她竟然还动不动就提这个字。一听到这个字,皇帝就心跳加速不舒服,需要她亲一下抱一下才能好起来。
皇帝真不在意自己的脸变成什么样,第二日上朝的时候面对下列百脸懵逼的大臣们,他提都不带提的,而且也没有人敢问。于是千古明君为何一夜之间毁容这件事被记载到了史册,成为了千古之谜。
与此同时令后人津津乐道的,还有这位帝王终其一生只有皇后一个妻子的故事。这是从古至今都没有的事,在他之前没有,在他之后的皇帝也没有。他对妻子的爱就如同他雷厉风行的治国之策,不容置喙。
而对清欢来说,她和殿下——不对,现在应该是叫陛下了,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其实并没有很大的改变,唯一的一点就是两人的角色倒了过来。从前是她无微不至的照顾他,现在是他更加周到的照顾她,事事亲力亲为,绝不假他人之手。他连衣服都要帮她穿,早晨若自己上朝的时候清欢未醒,他一定会赶在她起床之前回来,给她擦脸擦手穿衣梳头,将她当作孩子般。
他还喜欢抱她背她扛着她,总之就是不让她两只脚踩在地上。看书的时候抱着,逛御花园的时候背着,准备睡觉而她不肯的时候直接扛起来,她一直不知道为什么,直到他们成亲后的第一年冬猎,皇帝将她抱在马上,两人甩开卫队在山林里寻找猎物,突然看见了一头白额吊睛斑斓虎,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猛兽,吓得不轻。
皇帝在她耳边亲了一口,张弓搭箭,只是瞬间,那虎便抽搐着倒在了地上。他拉弓的时候意气风发英姿飒爽,真是帅到了极点。
而后,皇帝陛下问:“我厉害还是那个村夫厉害?”
清欢反应了好一会儿才知道他说的是谁,顿时失笑:“当然是你厉害。”
他得意地扬起眉头,“那是自然。那村夫顶多猎个鹿,我却猎多老虎豹子这般猛兽。走,咱们再往里去,待会儿猎只银狐给你做件披风。”
清欢笑着依偎在他肩头。两人真正成了夫妻才知道一件神奇的事情,自换眼过后,他的嗅觉愈发的与她接近变得极为灵敏,而她也越来越聪明了,看书习字的时候最是明显,往日需要读上几百遍才能记住的诗句,如今看一眼便能背的下来,大抵,这也是上苍对他们的眷顾吧。
不过说到栓子……“陛下之前许下的奖赏可给了栓子?”
太子呵呵一笑。“给他?想得美。”
清欢:“……”我就知道。
还有一点,从前光风霁月为人宽厚仁义的太子殿下,在晋升为皇帝陛下后,变得格外小心眼。栓子是被他命令骗她然后告密的,结果他找到了她,却又说栓子第二次出卖她,别说奖励,还打了人家二十个板子。
只不过打完后又赏了钱财,这是后话,清欢是不晓得的。
这次冬猎满载而归,皇帝高兴清欢也高兴,不过趁着皇帝不在的时候谷天全跟武彦突然求见,这二人如今已是股肱之臣,清欢与他们见了,彼此的身份却都大不相同了。
因为很熟悉,所以这二人也不绕圈子,求了清欢一件事。她得知的时候很惊讶,待到午膳时候皇帝回来了,她试探着问:“陛下,我回来这么久了,怎么不见商大人?”
“啊?你说商约?”皇帝一边给她挑鱼刺一边说,“在马厩捡粪呢。”
“……商大人那么聪明,你让他捡粪啊?”
“不然呢?我让他走他不走,我不需要他了,倒是马厩缺个捡粪的,我又没逼他。”
清欢也知道当初商约看着自己走没有拦的事,但……这都多久了,陛下还有气呢。“差不多得了吧陛下,都捡了快五年的粪了……”下午她不信,武彦两人还带她去看,商约当时就跪下了,涕泗横流的发誓自己以后绝对为皇后娘娘效犬马之劳,清欢倒不需要这样,只是觉得捡了五年的粪也差不多了。
只是没拦住她,也不是伤了她。
皇帝想了想说:“我记得他好像才捡四年七个月又三天吧,哪有五年。”
清欢:“……”
“不过既然你求情,我当然要给你面子。”皇帝喂她吃了口鱼肉,黑眸一眯。“捡满五年整,朕就考虑重新发落。”
清欢高兴,得知这消息的武彦等人也高兴,商约更是高兴的飞起。
可他们谁都不知道,皇帝所谓的从轻发落,不过是从捡马粪,变成喂马而已。
☆、第七十五碗汤(一)
第七十五碗汤(一)
【她本应受人指指点点,背负一生的屈辱难堪。】
【她本应嫁给一个比她大二十岁的男人;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他生儿子。生了女儿便溺死在马桶里。】
【她本应被酗酒的丈夫家暴;本应死在三十二岁,然后被破旧的草席子一卷,丢到野地里。】
【这就是她的命。】
“是她吧?就是她吧?”
“对是她。”
“看起来岁数不大。”
“刚满十二岁呢;你瞧她这副样子,畏畏缩缩的。”
两个中年妇女吃完午饭后在村头唠嗑;看着从不远处走来的清欢,如此窃窃私语。这时候另外一个大婶加入了聊局;她翻了个白眼;啧了一声,“不过奶|子倒是不小,要我说也不怪老李头,这么大个姑娘了,整天骚发发的在男人跟前晃,是她亲爹也忍不住啊!”
“就是就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她给□□肯定也是她骚;小小年纪的就这么骚;怪不得给人草了。”一个妇女对着清欢吐了口唾沫,又是嫌弃又是好奇。“不过前几天我看见她妈找村西头的陈大姑来了,这小骚|货不会……”
“就是你想的那样!”另一个大妈嘿嘿一笑,将这事当作茶余饭后的笑料,“小骚|货发育的可好,孩子都能怀了,这不前几天刚打完胎,还去上学呢,就这种赔钱货上什么学啊。要我说,赶紧给老李头当媳妇去,不然谁要她这破鞋?”
清欢沉默地从她们身边经过。大妈们不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嚣张,当着她的面笑得更大声,用尽了污言秽语来辱骂她。而看到她的男人们,目光则盯在她的胸前和胯|下,似乎她没有穿衣服走在这个村子里。
到了学校,她安静地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一会儿就被老师叫去了办公室。
所有人都在议论她。
他们看着她,用打量货物的眼光看她,然后笑笑说她就是个骚|货,被人强|奸肯定是因为她平时不检点,不然五十多岁的老李头怎么不强|奸别人就强|奸她?
“……你们班学生出了这事儿,传出去不好听啊。”
“是啊,我跟校长说了,她再上学对学校也有影响,还是叫她退学回家吧。反正都这样了,女孩上学又有什么用?指不定现在给老李头当媳妇,她家里还能收点彩礼钱呢!”
“说的也是,家里都穷的揭不开锅了,还一个接一个的生。活该生不出儿子来,计划生育罚款交不上到处跑,女儿又是这种浪货,真叫人恶心。”
“你可别这么说,我看这丫头平时不说话,保不准心里想什么呢。”
“早想男人了吧!”
……
老师们开心的笑起来,似乎听到了一个非常有意思的笑话。清欢孤零零地站在角落里,她身上穿着洗的发白的裙子,虽然旧的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了,但却很干净。她站在办公室里,听着老师们对自己议论纷纷,时而发出愉快的笑声,时而对她投来鄙夷的目光。他们就让她站在这里,安静的、麻木的如同一根木头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