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天过去了,还可以,三天过去了,姚秋冬已经饿得打摆子了,她抱着肚子,觉得能量在一点点流逝,她咬着嘴唇深深呼吸,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
姚家夫妇上了年纪,姚秋冬是个孕妇,只有瑞王是年轻力壮的正常男人。他从最初的恐惧过后,便每天都破口大骂或是狂呼救命,期盼着能有逃出去的机会。太久不视物,他们在黑暗中想要找到彼此只能靠着墙摸索,就这样还时不时会出点小状况。
七日后,姚秋冬便要生了。她实在是坚持不下去,里头尖锐的哭喊声响彻云霄,大王随手把工具一扔,带涟漪出去玩去了,压根儿不在意。
再那之后,他们整整三个月没理会。
三个月后命人砸出一个洞,扑鼻而来一股腥臭味,这只是个四面墙壁封死的屋子,想要排泄都只能当场解决。
大王看着里头的场景,对奄奄一息的瑞王笑了笑:“倒是个心狠的。”
只有瑞文一个人活着,地上倒是有几具不完全的尸体,尸体身上的肉缺了不少,牙印都清晰可见,其中有一副非常非常小的骸骨。
“唔,这两脚羊的滋味如何?”大王眯着眼睛询问。“听说年轻女人与小孩子的肉最好吃,老人的最次,不知瑞王食用过后有何感想?”
瑞王的眼中已没了神采,即使如此,他仍然想活着。姚秋冬生了孩子后,摸索着咬断脐带,但孩子竟是个死胎!
饿得久了,瑞王便疯了,他的残忍与大王的残忍不同,他的残忍来自于他的虚伪和欺骗,为了活下去,他可以放弃所谓的“最爱”。
当初他抱在怀中说自己多么喜爱的人,最后成了他的腹中餐。
涟漪冷冷一笑:“你也不过如此。”
她挽住大王的手,对他说:“咱们走吧,我不想看他了。”
她的仇已经报完了,她别无所求。
大王嗯了一声,反手勾住她的腰,临走前留下一句剁了喂狗,便再也没回头。已经没了力气的瑞王却突然挣扎起来,甚至发出声嘶力竭的诅咒:“你们会下地狱!你们会下地狱!你们永世不得超生!你们这两个畜生!畜生!畜生!”
谁知大王和涟漪却一起回头,不约而同对他露出微笑:“恭喜你,说对了。”
他们两人都做错了事。
大王错在满手血腥,沾过无数人命,即使这一世是真龙之命,死后也要造过的杀孽付出代价。他太沉溺于杀戮,已经超出了天道所允许的范围,他活着就是要杀,就是要血,这是他的本性。
而涟漪错在选择了错误的报仇手段。其实她早在忘川河中便迷失了自己,那个时候她就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初心。
她手上沾染的无辜人的鲜血,也是她要背负的罪孽。
但是他们都选择不去赎罪。
做了就是做了,他们感到快乐,并没有悔恨怜悯,与其堕入畜生道受尽惩罚,他们宁可选择就这样灰飞烟灭,把永生永世的爱凝缩到一起,只用这一世剩下的几十年完成,谁说就不美好?
涟漪坐在大王身前,大王手中握着缰绳,打下天下后,大王便对江山失去了兴致。他本来就不是有责任心的人,干脆放羊吃草,骑着马带涟漪离开皇宫,天下之大,四处行走,看过川江高山,越过大海雪原,他们再也没有分开过。
她挽住大王的手,对他说:“咱们走吧,我不想看他了。”
她的仇已经报完了,她别无所求。
大王嗯了一声,反手勾住她的腰,临走前留下一句剁了喂狗,便再也没回头。已经没了力气的瑞王却突然挣扎起来,甚至发出声嘶力竭的诅咒:“你们会下地狱!你们会下地狱!你们永世不得超生!你们这两个畜生!畜生!畜生!”
谁知大王和涟漪却一起回头,不约而同对他露出微笑:“恭喜你,说对了。”
他们两人都做错了事。
大王错在满手血腥,沾过无数人命,即使这一世是真龙之命,死后也要造过的杀孽付出代价。他太沉溺于杀戮,已经超出了天道所允许的范围,他活着就是要杀,就是要血,这是他的本性。
而涟漪错在选择了错误的报仇手段。其实她早在忘川河中便迷失了自己,那个时候她就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初心。
她手上沾染的无辜人的鲜血,也是她要背负的罪孽。
但是他们都选择不去赎罪。
做了就是做了,他们感到快乐,并没有悔恨怜悯,与其堕入畜生道受尽惩罚,他们宁可选择就这样灰飞烟灭,把永生永世的爱凝缩到一起,只用这一世剩下的几十年完成,谁说就不美好?
涟漪坐在大王身前,大王手中握着缰绳,打下天下后,大王便对江山失去了兴致。他本来就不是有责任心的人,干脆放羊吃草,骑着马带涟漪离开皇宫,天下之大,四处行走,看过川江高山,越过大海雪原,他们再也没有分开过。
☆、第四十五碗&汤(一&二)
她出现在他身边的时候,小心翼翼而细水长流,离开他的时候如同夏日骤停大雨,戛然而止。
乔寒坐在漆黑一片的房间里,只有细微的光线透过厚厚的窗帘缝隙里照射进来,他先是原地坐了会儿,直到确信自己是真的拥有身体了,才轻轻笑了一下,转动轮椅来到窗前,将窗帘一把拉开。
阳光顿时刺眼起来,照在他的面容上,他看了看身后的镜子,镜子里映照出一个长得很好看但面色无比苍白的男人,他颧骨凸起,整个人显得无比消瘦和阴沉。宽大的睡袍穿在身上十分空旷,可以看得出他身上没有什么肉。
和曾经强壮的体魄比起来,简直不堪入目。
可对乔寒来说,曾经的自己在忘川河中一无所有,就连身体都七零八落,现在虽然双腿瘫痪,但确确实实是活着的,这就已经足够了。
他忍不住想笑,可是对着镜子试着练习了一下笑容,却发现丑的吓人。明明是这样一张脸,那么好看,可笑起来却像是恶鬼一般。
他想,他应该好好练习一下,学着戴上笑容的面具才行。
这时候房门突然被敲响,乔寒收起笑容,“谁?”
“少爷,是我啊。”
“进来吧。”
进来的是乔寒的管家,也是目前负责他衣食住行的人,自从双腿瘫痪后,乔寒就搬出了繁华的城市,选择住在郊外的一栋房子里,不是疗伤,而是逃避,逃避过往让自己悲伤难堪的一切。他的愤怒和过去比起来一无是处,像他这样心高气傲的人,根本受不了别人对自己的轻视与侮辱。
即使他仍然富有,即使他的容貌仍然俊美,但残疾的身体让他充满自卑。曾经的他滑雪攀岩,现在的他连走路都做不到。他甚至都不愿意去做复健,就这样毅然决然地放弃了自己。所以现在这双腿已经开始有了萎缩的迹象,裤腿挽上去的话会透出一种病态的白。
“少爷,您怎么……”管家看到窗帘被拉开,有些激动,莫非少爷也不愿意再继续过糟蹋自己的日子了?回想起往日意气风发的少爷,再看看现在阴沉难测的少爷,管家心里十分难过。他看着乔寒,眼里充满期待。
乔寒吸了口气说:“房间太黑了,想晒晒太阳。”
“好、好、好……”管家连连说话,看得出来他是真心为乔寒感到高兴。他眼中甚至有了泪花,上前来推乔寒的轮椅说:“那少爷先去书房见见新来的护工,我叫人把房间重新打扫一下。”自打少爷攀岩出事双腿瘫痪之后,他的房间就不许任何人进来了,更别提是叫人打扫,管家一直都很担心,现在乔寒能想通,他比谁都高兴。
毕竟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一点点伤害他都舍不得乔寒受。
乔寒点了下头,说:“我自己来就可以。”
管家站在原地,看着乔寒自己转动轮椅出了房门,连忙用手抹了把夺眶而出的眼泪,去叫人来打扫卫生了。
乔寒根据脑海中属于原主人的记忆找到书房,推开门,一个坐在沙发上等待的女孩子立刻站了起来,她有些拘谨,并且不敢和他对视,一双手放在身前绞着,紧张兮兮的样子。
曾经的乔寒在看到这个女孩子的时候充满厌恶,觉得她哪哪儿都讨人厌,可现在的男鬼看到这个女孩子,却只觉得美好。
在忘川河里待久了,美好的东西一眼就看得出来。和满身污秽濒临疯狂的自己不一样,这是干干净净的人,没有任何黑暗,如同一朵娇嫩的花。
“你好,我是乔寒。”
“乔先生,你、你好,我叫罗溪。”女孩对他鞠了一躬,抬起头飞快地看了乔寒一眼又立刻低下去,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