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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柑跫磕凳瞧狡蓿土箧愣疾灰搿!
妻子处理后宅之事,裴徳庸素来不插手。他纳兰芳当通房是母亲的主义,当时也征求了兰芳的意见,并非强行,既然进了裴家的门,就要守规矩,裴徳庸对兰芳没有感情,尉迎岚才是他的妻子,他比谁都清楚这一点。更何况,就如妻子所说,那样做对哥儿最好,日后就是再有孩子,哥儿的地位也不会被动摇,出去更不会叫人指点说他是个庶出。
而且,他这辈子怕是不会再有孩子了。
裴徳庸心里过不去那个坎儿,岁岁没了,他没法再去让女人生个孩子出来,迎岚如今与他相敬如冰,陌生人一般,也不会再给他生孩子。他一闭上眼就是岁岁的脸,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再去碰兰芳。他这人不大热衷男女之事,有了哥儿也就够了。
他的确是更想要儿子,可他也爱岁岁。那天的事到现在他都没办法原谅自己,危急关头他下意识去救哥儿是事实,如今再与迎岚怎么解释都苍白。
便就这样吧。
兰芳没想到清欢如此冷酷绝情,下意识看向裴徳庸,却见他已用完早膳起身要走了,他们夫妻二人说了几句话,低低的没叫她听见,反倒像她才是外人一样。可真要论起先来后到,难道不是尉迎岚抢了她的二爷?尉迎岚凭什么还能这样的……若无其事的说出她就是个下人的话?
裴徳庸在的时候清欢对兰芳尚且不客气,裴徳庸走了就更不会给兰芳留面子了:“日后别再朝这儿来,我见了你不高兴,老老实实待在你对院子里头,就什么事都不会有。小环,送姨娘出去。”
兰芳被架了出去,她很理智,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也不着急,来日方长,急于一时的话没什么用处,谁能知道以后怎样呢?平白惹了二爷厌恶才是最主要的,她还年轻,她还能生。可她想起尉迎岚抢走了自己的儿子,心里头就无限快意,你肚皮不争气生了个闺女,养都没养住,我看你以后不还是要给我养儿子!
很快的京城就悄悄有了流言,原来威远侯府的庶子竟然是侯夫人的亲子!侯爷的妾室心思歹毒,竟然换了人家的孩子,好在侯夫人心地善良,好人有好报,孩子还是回去了。见过尉迎岚的都说那可真是个贤妻,不是亲生的女儿都那么疼爱,好在亲生的孩子现在回到身边了,真是老天有眼。
其实这消息要是大张旗鼓的传言出去,怀疑的人反而多,然而这样遮遮掩掩秘而不宣,听到的人大部分都会相信,至于那些聪明的不相信的——反正也是少数,不在考虑范围之内。聪明人,怎么会跟威远侯府做对呢?
既然说哥儿是亲生的,那就是亲生的,从侯夫人尉迎岚肚子里生出来的,上了族谱记了名儿的,跟那姨娘半点关系都没有。
哥儿过去有个乳名,现在也给改了,清欢给起的新乳名叫年年,裴徳庸听说后也没反对,反而每次听到妻子叫年年,眼神都十分柔和。这个男人,在经历了丧女之痛后,竟然开始有了细微的变化。
一开始还冷静对待甚至幸灾乐祸的兰芳有点慌了,她现在是真的开始害怕哥儿不再是自己的孩子,侯府的下人都改口叫小少爷,亲近些的叫年哥儿,尉迎岚的院子不让她进,但凡有哥儿的地方都防着她,就是过年那会她都没能看见哥儿,他们母子俩完完全全被隔离开了。兰芳哭过求过找过裴徳庸,他铁石心肠不曾怜悯,尉迎岚更是见都不见她。
慢慢的,侯府的下人也都换了一拨,问起威远侯府的年哥儿,他们想都没想就说那可是咱们侯爷的嫡子,夫人的心肝宝贝。出门在外偶然听到人提起威远侯府,也都说侯夫人有福气,侯爷只有一妾,还无所出,她又是正室又有嫡子,日后可不怕无依靠了。哪怕这孩子没出息,只要能守成,这下一任威远侯也是没得跑的。
说的都对,可孩子是她的啊!她才是下一任威远侯的亲娘!
兰芳再见到哥儿的时候,哥儿都五岁了。他长得非常像裴徳庸,奇怪的是看起来,眉眼间似乎也有几分肖似尉迎岚——这怎么可能呢?!
兰芳猫在拱门后,等着哥儿读完书下学经过就扑了过去,伸手要把孩子揽怀里,一边大哭:“哥儿!我的哥儿!我是你娘啊!哥儿!我的哥儿!”
年哥儿被吓得小脸一白,清欢平日派着机灵的两个小厮跟着,兰芳扑过来的时候就被拦住了,小环跟在他身边,见兰芳张嘴喊年哥儿是她的儿子,脸一沉:“姨娘是疯了吗,拦少爷的路,不怕侯爷夫人怪罪?”
兰芳只顾着哭,一边哭一边朝年哥儿伸手:“哥儿!哥儿”叫个不停。
年哥儿初时被吓了一跳,这会儿回过味来就不怕了,见兰芳被小厮拉着,哭得鬓发凌乱形容憔悴,红润润的小嘴儿撇了撇:“怎么什么疯子都放出来啊。”
住在西苑的是阿爹的小妾,说是脑子有些问题,几年前孩子没了就一直不正常,疯疯癫癫的,见了小孩子就叫儿子。年年第一次见这种人,害怕也是正常的,他越过兰芳,让小环牵着自己的小手,问:“阿娘做好吃的给我了吗?”
小环见他不怕,又是个笑眯眯的娃娃,也好了心情:“夫人做了年哥儿最爱吃的杏仁酪,就等着年哥儿回去呢。”
年哥儿喜欢甜食,眼睛一亮,哪知道小环又告诉他:“夫人说,只要年哥儿把今日先生教的都背下来了,就给吃。”
年哥儿小脸一僵,哭丧道:“那怎么可能呢,先生今日教了好多,我要背下来得等到什么时候?杏仁酪冷了,可不好吃了。”
两人笑着走远,小厮见兰芳追不上去了,才一个将人拖回去,一个追上去。
☆、第958章 第九十八碗汤(五)
第九十八碗汤(五)
年哥儿一边喝杏仁酪一边将方才发生的事情讲给清欢听。他眼睛睁的大大的; 乌溜溜的眼珠子转啊转可爱极了。清欢在榻上做女红,听小不点手舞足蹈的讲故事; 没有害怕没有好奇也没有同情,全然当那是个陌生人。
不觉微笑:“日后还要小心着些,莫同那样的人来往。”
“知道了!”大声回答过后; 小不点从椅子上下来,跑到清欢面前扑到她腿上,小脸笑得红润润:“阿娘是不是在给年年做东西?”
“是啊。”清欢悠然回答。“不知道是谁睡觉的时候总是流口水; 阿娘只好辛苦一下给他做个口水兜儿; 免得每天都要洗一床被褥。”
被揭了短的年哥儿小脸猛地红起来,把脑袋朝清欢怀里拱了拱; 很明显是被人说出自己这天大的缺点感到不好意思了。正准备撒娇耍赖让阿娘将此事给忘记; 蓦地听到有人说话:“这是又做了什么亏心事,缠着你阿娘了?”
“阿爹!”年哥儿眼睛一亮,从清欢腿上转身飞扑,裴徳庸将他抱了个满怀; 随即举高高,小家伙就笑得无比开心; 脸蛋儿红彤彤的。清欢抬起眼皮子看了一眼; 道:“他刚喝了杏仁酪; 你可小心着些,免得吐出来。”
之前有一次,吃的肚皮圆滚滚的小东西被他阿爹抱着举高高,结果太兴奋; 举的频率上升,小家伙稀里哗啦吐了一地,甭提多恶心了。就那次过后,裴徳庸也开始控制自己的力道,毕竟那种被人兜头吐了个七零八落的回忆可不怎么美好。
再一次被掀出黑历史的年哥儿快哭了,别看他年纪不大,可爱面子,这会儿若是没旁人也就算了,可下人什么的都看着呢,叫人知道自己睡觉流口水吃多了还吐多羞人啊。赶紧挣扎着从裴徳庸身上下去,跑到清欢身前撒娇:“阿娘~~阿娘不要说出来嘛!不要说出来嘛~~”
虽然是个男娃娃,但在撒娇这一块上却是天赋异禀,谁都比不上。清欢轻笑,将手头的活计放到一边,将已经五岁的娃娃抱到腿上。年哥儿虽然五岁了,但并不胖,圆润健康,浑身一股香喷喷的奶味儿。被阿娘抱起来他也很欢喜,有阿爹举高高固然很好,可他还是更喜欢阿娘抱着他。小脑袋习惯性地朝清欢怀里钻,撒娇不已。
他在外头已经知道自己是少爷了,挺小大人的,也就在父母面前才像个孩子。裴徳庸看着他们娘俩亲热,自己坐在了一边,打岁岁出事到现在三年有余,他跟妻子仍然是相敬如冰的状态,晚上虽然睡在一张床上,可中间隔着年哥儿,什么都做不了。就是裴徳庸自己也是三年多没碰过女人了,他心中有愧,清心寡欲了许久,中午在军营时见到的一幕却让他心潮微起。
那是个百夫长,双十年华,刚刚成亲不久,他的妻子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