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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父脸色大变:“您……认识我那个不成器的女儿?”
陆霖翻了个白眼:“你们自家事儿自己管好,不扯到别人一亩三分地上,谁管你们的家事啊?”
听了这话,冯曼曼心头就是一块大石落地。
她还以为是那个小丫头片子从中作梗,她和江一甜之间的恩怨,可不是一星半点。如果是江一甜搭上了眼前这两人的关系,告上一状,她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幸好听陆霖的口吻,应该只是愤怒于牵扯进了旁边的这一位。
果然,她想的没错,江一甜怎么可能和这种高高在上的人有来往。
这样就好,这样就还有救。
“现在看起来,恐怕是上行下效,口口声声说自己错了,连得罪的人是谁都不知道,这种‘道歉’有哪怕一点点诚恳吗?”
崔泽之冷笑了一声,刚刚冯曼曼这一番话,让他想起了第一次见到江一甜时候。
那一次江一甜明明什么都没有做,结果这个继母,压根就没有为孩子辩解,直接就是按头认错。
这一次不也一样吗?
明明不知道江一鸣怎么得罪了陆霖,但是硬是要他承认,还自己上阵,主动“替”孩子道歉,以示诚恳。
这夫妻俩,可真是破锅配破盖。
“行了,我也懒得和小孩子计较。断条腿也算有教训了,下次还敢,就两条腿一起打断。”
崔泽之看了一眼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的江父,厌烦地扭过头,根本就不想再多看他们一眼。
“为你做过的事情道歉,然后就可以滚了。”
第36章
如果不是江一甜的话; 崔泽之压根就不想搭理这家人。
刚刚他把这件事情告诉江一甜的时候; 江一甜再一次出乎了她的意料。
“你是说,江宇他把江一鸣的腿打断了?”听到这句话的时候; 江一甜放下了书; 显得有些讶异。
崔泽之小心的看着她的脸色; 确定了她的讶异不是出于对江一鸣的同情,这才舒了一口气说:“是的,右腿骨折,已经上了石膏。”
“你什么表情啊?你难道觉得我在同情他吗?”江一甜瞅着他脸上的小心翼翼,觉得有些好笑,“我就是觉得; 冥冥之中自有报应。”
她记得很久之前,在江一鸣随便污蔑她偷东西的时候,江父曾经对江一鸣说过一句话。
“以后这种话,我如果再听到; 我就打断你的腿。”
没想到江父虽然没再江一鸣再次污蔑她的时候做到,却也因为对陆霖的畏惧,亲手打断了自己儿子的腿。
这件事她还从来没和崔泽之说过,今天一提起,就连崔泽之也觉得是报应不爽。
“那么; 江家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崔泽之问她。
江一甜微微一笑,摇了摇头:“你的气要是出了; 这样就可以了。至于我自己; 我没打算怎么办; 一报还一报就行了。”
崔泽之微微一怔,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
让胡乱承诺的江父,履行他的诺言。
让仗着家人宠溺、肆无忌惮污蔑姐姐的江一鸣,尝到百口莫辩的滋味。
让屡屡挑拨离间、仗着“家长”身份按头江一甜认错的冯曼曼,亲口替自己儿子认一次莫须有的罪。
这就是一报还一报。
“有些事情只能我自己来做的,你帮我的这些我已经很感激了。”比如说她和继母的恩怨,比如说肆意羞辱她的祖母,这些都是他们和她之间的事情,她会自己处理。
涉及到崔泽之的事情,让崔泽之出一口气完全没问题。
可是再往后,就是她自己的事情了。
江家人对于她而言,连陌生人都不如。可惜她被年龄所限制,暂时没有办法完全脱离,只能避开。
她不想因为这种人的事情,再让朋友出面,看起来平白跌了崔泽之的身份。
“不过,江宇来找你的时候,能不能拜托你假装咱俩完全不熟?”她想了想,还是提出了这个要求。
她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让崔泽之多了一块甩不开的狗皮膏药。
也不想为了出一口气,让江家人重新找上她。
“这个我肯定知道,你放心。”崔泽之拍着胸脯跟她保证。
想到这个,崔泽之就情不自禁地想要微笑。
他喜欢的女孩,内里有着一颗足够冷静的心。她不会轻易地被他人的观感左右,不会被权势冲昏头脑,也不会因为愤怒而失去理智地疯狂报复。
她没想过再借他家里的势做些什么。
虽然这种生分让他有些失望,虽然他真的很希望江一甜能够向他寻求帮助,但是他越来越明白,江一甜是真的非常非常的好。
他甚至都没办法描述出她有多好。
不过江一甜有多甜,江家人就有多讨人嫌。
特别是眼前这个。
“对、对不起!这位先生,我做错了。”江一鸣在江父的推搡之下浑身发抖,只能小声抽噎着断断续续地道歉。
他连崔泽之的名字都没资格知道,整个人哪有半点嚣张跋扈的样子?
“你先说清楚,你做错了什么。”崔泽之可没被他糊弄过去,而是继续追问。
“我……我不该写匿名信,把您牵扯进去,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被这一逼问,江一鸣怕得更厉害,声音也打了颤。
“你倒是说清楚,你为什么写匿名信啊。这么大的人了话都不会说的吗?”崔泽之向后靠在椅背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轻叩桌面,显得有些不耐。
“你傻愣着做什么?快点说话。”江父见势不妙,连忙怒喝着催促。
难道真的要他亲口承认自己嫉妒江一甜吗?
江一鸣心里别提多难受了,但是在江父的怒喝声中,他的右腿又在隐隐作痛。
“我嫉妒江一甜成绩进步,所以写了匿名信,想让她被学校处分。”最终,他还是屈辱地说出了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
话一说出口,他就呜咽了一声。
“你这孩子教得挺好的啊。”陆霖嗤笑了一声,话里是说不出的讽刺意味。
这是怀疑家教了。
听到这句刺耳的话,江父屈辱无比,但是不敢对着陆霖发作,只好恨恨地瞪了一眼一旁的冯曼曼。
都是她教出来的好儿子。
果然,娶妻娶贤说的是真的对。
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他当初怎么傻到被她哄了几句就和她结婚?
“行了,该说的我也说完了。就告诉你一句,你们家不管教孩子,有的是人替你家管教。”崔泽之摆了摆手,打断了陆霖的话。
江父一大把年纪了,从来没被这种年轻男孩指着鼻子说这种话,心里屈辱无比。
但是想到陆霖的权势,想到这位表弟的不凡,他硬生生地把胸腔里的一股闷气给压了下去,只得上前陪着笑脸:“是,我们一定好好管教孩子。实在是对不住您了。”
“我表弟最近在一中旁听,他不希望在一中见到你们。”陆霖冷冰冰地撂下了一句话,断绝了江父最后一丝攀关系的希望,随后就端茶送了客。
出了别墅的门,江父满脸的堆笑一瞬间化作乌云密布。
“老子这么多年,没丢过这种脸。”在车里,他对着后排战战兢兢的母子两人一通咆哮,“都是因为你养出来这种畜生,老子要去点头哈腰,巴结一个年纪还没到我一半的小年轻。”
冯曼曼把儿子抱在怀里,听着自己的丈夫滔滔不绝的骂声。
她突然在想,自己处心积虑一辈子,勾搭上了这样的一个人,真的值得吗?
*
崔泽之可能是真的低估了江父的脸皮。
刚刚入了夜,江一甜离开家以来,第一次接到了江父的电话。
看到这个来电的时候崔泽之气得骂了一句粗话,摔了手边的一个杯子,恨不得再把江父拖回来痛骂一顿,好让他再也不敢骚扰江一甜。
但是想到江一甜之前的话,他还是什么都没再说,紧张地看着江一甜接起电话。
江父的声音听起来和今天在别墅里完全不同,如果是不了解他的人,恐怕会被他话里的慈父腔调骗了个彻底。
“甜甜啊,还在生爸爸的气吗?这些天你过的怎么样?爸爸很担心你。”
事发已经有一阵子了,这是江父给她打的唯一一个电话。
你要真的很担心,那这个礼拜你在干什么呢?
“自己过自己的,挺不错。没必要担心我。”江一甜暗笑江父作戏都作不彻底,语气则是格外的冷淡。
这可是大实话,离开江家之后她过的别提多滋润了。
“你怎么还在生爸爸的气呢?爸爸已经教训了一鸣一顿,给你做主了。爸爸这是在关心你。”江父听出江一甜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