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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玉致不可抑制,呵呵笑起来。忽然明白,这男人在讨好自己。偶尔,他也会讨好自己,当兴致勃勃的时候,一如对待豢养的小花猫。
野心男人的美容品10
葡勒喃喃自语:“瞧这姑娘,终于笑了。”
葡勒如释重负,随手摘下身边一朵小野花递给她,“玉致,悄悄地告诉我,那一元到底哪里去了?”
她不接花,也不回答,只神秘莫测的。
他还是没想明白。
他不是读书人,也不精于算术。再厉害的政客,总有不懂的地方,总会显得白痴吧?一生,很少遇到这样的小小的乐趣,就更是心痒难骚,一径地求肯:“好姑娘,说吧,说吧……”小野花几乎扫在她的眉睫上,软绵绵的,带给他无限的乐趣,觉得自己从未如此的年轻,健壮,轻松,惬意。
蓝玉致坚决不答,也掐一朵野花在手里,看脚下的草木已经枯黄了。
葡勒不再追问了,转移了话题:“玉致,今日之中,你看谁最有真才实学?”
她摇头,是真的不知道。轮到识人之明,除了敢于挑选李靖私奔的红拂女,其他女人,不到个几十岁的年纪,只怕看谁都不准。而且,用儒学取士,看的主要是人品,而非今日的技术人员,只要能干活,出成绩,谁管你三七二十一?那考核的指标可是非常过硬的,来不得滥竽充数。
“我一力要重用汉人,笼络他们,原是为了真正扩大力量,增加国力。但是,宣英在这个问题上,和我分歧很大,今天的考试,我叫他来,增加一点威望,他却坚决反对。”
做儿子的,永远也不知道父亲的良苦用心。
蓝玉致看他一眼,忽然发现,葡勒,他不是老,而是装老——装给儿子看的。
世人看到石宣英这么大的儿子,以为父亲必然苍老,其实不然;古人结婚早,十五六岁就完全可以生儿育女了。
葡勒,他能老到哪里去?
其实,他的雄心壮志,他的运筹帷幄,都如正午的太阳;不必完全寄托在儿子身上,先自己完成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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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的雄心壮志,他的运筹帷幄,都如正午的太阳;不必完全寄托在儿子身上,先自己完成了再说。
发现他也在看自己,眼光那么奇怪:“唉,玉致,反倒是你处处像我,跟我看法,见解一致……”
她十分干脆:“好,那我不如就做你儿子算了!”
他笑起来,眼神十分奇怪:“不不不,玉致,我现在最需要的不是儿子。”
蓝玉致被堵回去,心里难受得厉害。
传来钟声,俗话说,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蓝玉致站起来,看钟声的方向,两个和尚,在撞击巨大的钟鼓,因为,这一日的晚餐就要开始了。
葡勒拉住她:“走,玉致,陪我去拜一下佛祖。”
她知道,他信佛。和许多著名的皇帝一样,他笃信佛教,所以,国土之内,几乎和南朝差不多,到处都是寺庙。
越是一生杀伐的人,越是喜欢拜佛。相反,普通老百姓反而看得淡一些,也许是平生不做亏心事,不怕夜半鬼敲门?
很庄严肃穆的大雄宝殿。方丈闻声而来,很是意外,急忙行礼:“大天王驾临,有失远迎……”
“方丈,你忙你的,不用在这里,也不用张扬。”
众人全部退下,只剩下他和蓝玉致。
葡勒跪在正中的蒲团上,闭着眼睛向佛祖参拜,也不知虔诚地许着什么愿望。
蓝玉致站在旁边四处张望,观音菩萨,文殊菩萨,普贤菩萨,地藏王菩萨……不一而足。葡勒跪拜了,上一炷香,见她站在一边,他微微不悦:“玉致,为什么见菩萨不拜?”
她平素并不这么无礼,今日却说:“我是无神论者。”
“什么叫无神论者?”
“说了你也不懂。不过,告诉你也无妨,就是打倒一切牛鬼蛇神,我命由我不由天,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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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葡勒更是不悦,简直如看着一个顽劣的孩童:“菩萨面前,不得胡言乱语。”
她反问:“菩萨不都是大慈大悲,大仁大义的么?他们早已得道成佛,极乐西天,无欲无求,无嗔无念,目睹天下苍生。如果真是有灵,即便是不求,也该保佑我们。对吧?”
“但是,也不许对菩萨不敬啊!”
“切!菩萨哪有这么小肚鸡肠?天天多少人求他们啊!他们拯救信女信男都来不及,哪里会管我等无名小卒是否出言不逊?”
葡勒简直无言以答。只是笑嘻嘻地拉着她的手,一边走,一边训斥:“玉致,以后不许这么说话了。呸呸呸,这一次当童言无忌,不知者不罪,菩萨不必放在心上。玉致,人啊,都该有个信仰……”
蓝玉致心里一震。
是啊,人都该有个信仰。佛祖也好,耶稣也罢,总要信仰什么,约束着自己的心灵,向善,向真。可是,今日的中国人,除了钱,什么都不再信仰了。
她被这个古人的一言片语,教训得体无完肤。
“大王……”
他的手指忽然放在她的唇上。微微用力,摩挲一下,亲昵而又暧昧,她怔了一下。觉得嘴唇很干,情不自禁地,轻轻卷起舌头,舔了一下。他看着这一举动,立即放开了手。蓝玉致更是紧张,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玉致,这是第三次了!叫我先生!我希望不再有第四次。”
她闷闷地哼一声,不理他的话。
“玉致,你知道佛家的经典在于什么?在于不可说!万物都不可说!”
她没好气:“哼。我当然知道了,佛家的奥秘就在于,一切都是似是而非的,说了半天,等于什么都没说。就如我们的人大代表开会,废话说了一箩筐,最后全是打哑谜。”
忽然想起不知从哪里看来的一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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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想起不知从哪里看来的一个故事:
佛城汽车站的售票口处写着,前往基督城,慢车30块钱,三个小时可到达;快车45块钱,一个小时半可到达。
唐僧对坐在候车厅的文殊菩萨说,菩萨,要坐哪一种车呢,要不坐慢车吧,省钱。
文殊菩萨说,咱不缺那点钱。
唐僧说,好,那咱就坐快车吧,省时间。
文殊菩萨又说,咱不缺那点时间。
唐僧支吾着说,那,那……
文殊菩萨打断唐僧,双手合什道,三藏,你听我说,这就是佛法,你可领悟?
……
葡勒听得哭笑不得,忽然指着她的鼻子:“玉致,你真是个坏姑娘。”
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自己是好人呢?
夕阳的最后一抹残光照射下来,洒了她一头一脸。葡勒看着她,几乎是凝视。她一阵心虚,别过脸去。
他却笑起来:“玉致,你悄悄告诉我,那1元钱到底哪里去了?”
她微微有点得意:“不,我就不告诉你。你自己想。”
葡勒一伸手,拦腰将她抱起,她惊呼一声,身子已经在灰影骑士上,葡勒一打马:“坏姑娘,抓稳了,回去了。”
城门大开,昔日的冷宫,今日的正宫。
朱红绿漆,庭院深深。
一众在暮色里“赏花”的女人,听到那飞奔而归的马蹄声。几乎没有任何停留,直直地往正宫奔去。
前面,是那么鲜艳的女人,在她身后,是冠冕加身的天王。
众人小声的惊呼:“天啦,她竟然敢跑在大王的前面。”
“她为什么又跟大王在一起了?”
“你们还不知道?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竟然和大王一起去太学了……”
“天啦,为什么?女人去太学干什么?那里不是儒生的地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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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啦,为什么?女人去太学干什么?那里不是儒生的地方么?”
“为什么她犯下了如此丑行,大王还会要她?”
“大王是不是糊涂了?”
“姐妹们,你们说,她该不会是狐狸精变的吧?不然,怎能把大王迷成这样?”
众人七嘴八舌,眼睁睁地看着宫门关闭,却只能躲藏在花丛里,谁也不敢前去叫阵——有葡天王在的时候,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