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咬牙切齿:“至少你可以!”
“可是我不乐意!”
她回答得如此干脆:“石宣英,我和你是同一类人。都是为了自己的目的,有时不择手段。就如你,为了权力,残杀兄弟同袍;就如我,为了安稳荣华,出卖自己。所以,我讨厌这样的自己。但是,我认为,和你相比,至少,我比你的危害小一些,不损及其他人。”
反倒是两个人加起来,岂不是真正祸国殃民,狼狈为奸的一对狗男女?!
石宣英怔住。
蓝玉致根本不再看他,转身就出去了。
肉体卖不出3
蓝玉致根本不再看他,转身就出去了。
脚步声远去,他才想起疼痛——小腹之间,如火焰一般冒起来的,狠狠地疼痛,如一股硝烟,刚刚被点燃。但是,于火线要燃未燃之际,却忽然断了,哑了炮。
谁知道火药的痛苦?
谁知道那种不能忍受的痛苦?
他追上去:“小羊,你到底要怎么才肯答应?”
她停步,却不回头,声音里带了一丝笑意,鬼魅的,不怀好意:“把你的父王给你娶的一切政治联姻赶走,无论糟糠或者新欢!如果有子女,无论嫡出或者私生,一概杀死,斩草除根,然后,禁欲三年,再来找我!”
他一拳捶在屏风美人的脸上。
美人的粉脸,顿时多了一个坑。
那个女人怎么说?自己和她一样?哪一点跟她一样了?
他追出去的时候,蓝玉致已经进了那道寝宫的门,并且关上。
他的手放在门上,又徒劳无功地松懈下来。
无颜面对。
两旁的侍女和侍卫们都平息凝神,躬身伺候着,战战兢兢:“世子大人……”
“滚开!”
他心烦意乱,走出这腊梅满园的院子时,发现午后的天色暗沉得厉害,年末的最后一场大雪,又纷纷扬扬了。
火炉,温酒,地毯上都是花纹。
尤其是酒的味道,在小火炉上一阵一阵地散发出来,是比酒还浓郁的香味——当时代的酒,远远不如今天的这种提纯度很高,动辄达到53度以上的清酒。当时,由于提纯技术没普及,基本上的酒是一种稍作过滤的酒酿,醪糟,度数非常低。所以,古人才有“李白斗酒诗百篇”——再强悍的酒鬼,现在你就他十斤53°以上的五粮液或者茅台下去看看?别说写诗,人早就挂了。
因为这样的酒,所以蓝玉致也颇为喝得,味道比现代的啤酒也浓不了多少。
肉体卖不出4
因为这样的酒,所以蓝玉致也颇为喝得,味道比现代的啤酒也浓不了多少。
葡勒坐在椅子上,靠着靠背,闭目养神,仿佛不知道她走进来。
他穿一身黑貂的大氅,此时已经脱掉,里面的紧身胡服,宽肩窄腰,倒三角的黄金比例身材,因为长期的军旅生涯,一直保持得很好。
他从来不是一个纵欲无度,不知节制的人。
蓝玉致自己倒了一盏酒,滚烫地喝下去。
脸一下就红起来,她甚至能感觉到那种发烫的感觉。
然后,对面的葡勒缓缓坐起来,若无其事的:“玉致,我觉得有点困了,先回去休息一下。人老了,就是这样。”
蓝玉致没有回答。
他也没看她,踱步,往外走。
“先生!”
他没有转身:“玉致,有什么话,明日再说吧。”
“先生,你如果要休息,旁边就是床榻。”
那是她的床榻,真正的黄铜,四根大柱子,悬挂着淡雅的蚊帐,她每每躺在上面,觉得自己很像一个皇后。
现在,却觉得不像皇后了——而是憋屈,如一个见不得人的暗娼。
他没有停留,脚步几乎到了门口。
她冲上去,从背后拉住他的手,手是滚烫的,刚才醪糟的热气,将她的手心烫得鲜红,连开口,嘴里都是那种浓郁的气味。
面对面的男人,比自己高出半截,手那么孔武有力,面容也那么孔武有力——甚至带了一丝残忍和冷酷之色。
他动辄说老了——有这样子的老人么?
当他手背上的青筋冒出来的时候,骨节交错——仿佛曾经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样子。
他说自己老了!
“先生,你既然如此,何必还找我回来?如此折腾,你认为有意思么?”
他面对着她的眼睛,然后,又移开。
肉体卖不出5
忽然很紧张,无比的紧张。也许,他果真是为了他的儿子?
为了石宣英,把自己重新找回来?
也许,最初的目的便是如此,是自己想多了或者太过抬举了自己?
她心慌意乱,气息也不太均匀了,只是觉得害怕。
一如女人之命运,自己把握不了,只能交给男人裁决。
可是,此时怎能示弱呢?
她的手,不经意地伸向华服下面的口袋,然后,停止。
她淡淡一笑:“莫非,你还真把我当成你的另一个儿子?”
“!!!!”
“如果是,我就要和石宣英争世子位!你知道,他可以杀了他的兄长,我也可以杀了他。你知道,我能够杀了他。”
他的声音忽然变得有点软弱:“玉致,不要这样。请不要这样。”
“你是因为石宣英!我知道,你是因为他!因为他不停地纠缠,你就不停地退让。”
他只好干咳一声。
蓝玉致冷笑一声。还说呢,自己总是没有办法令他——上床!
他不可能,永远都不可能。
彼时代,是谁的人,便贴上了谁的标签。
此物为我所有——他人不要觊觎。
不管因由,地点。
不管自己要什么,他们是否给得起。
自己就这样圈养着,如一只金丝鸟,一顿顿地吃一点稻米——只要石宣英的侵扰一日不停止,一日都会是这样。
真是烦透了。
可是,又能如何呢?他是他的儿子,便只好牺牲自己。
她的手臂撑在门上,阻挡了出路,如一个女魔头。手臂上的玉镯,若隐若现。
“现在,怎么办呢?这个东西,一直取不下来。也许,我该把它敲碎?”
她的手臂靠在黄铜的大门上,作势,碰撞。
他面色一变:“玉致。”
肉体卖不出6
他面色一变:“玉致。”
她笑了:“先生,我真是瞧不起你。”
“!!!”
“石宣英口口声声说我跟他如何如何!我能跟他如何?没错,那一次他用了迷药,迫使我就烦,但是,我醒了,清醒了,事情的结果,你是知道的,他不是我的对手!他头破血流!我向来不和比我弱的男人恋爱!”
“!!!!”
“先生,你既然那么在意他,为什么不在意张斌?”
“因为张斌不是我的儿子。”
“可是,我也不认为你就是一个处男。”
他的脸忽然红起来,囧得一塌糊涂。连呼喝她都觉得困难。
第一次, 在她面前嗫嚅的,甚至是轻斥:“玉致……”
“先生,你的要求太高了!我不过是你的小妾,小三都算不上,不知道小五六七八九十……了!先生,你这一生,有过多少的女人?而且,我不是你的正妻,也无意于做你的正妻,所以,犯得着用处女膜为你装点门面么?”
他满脸燥热。
一个女人,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先生,既然你也许真的这么需要一个贞节牌坊,何不就娶了你的美少女们?凭借你的经验,难道还辨识不出处和非处?”
葡勒简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还真不知道,原来,胡人也要讲究贞洁。真是失敬了。不对,我记错了,你们不算是胡人了,而是全盘汉化了。可不,你的智囊团,神机营里,全是汉人文士。”
葡勒的声音,变得十分艰难:“玉致,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那是什么呢?成全石宣英?我瞧,你也不是那么乐意;不成全他,面对他一日复一日的骚扰,你又觉得颜面上过不去,对吧?就如皇位,只有儿子抢老子的,几千年的历史,从无老子抢儿子的!”
肉体卖不出7
“!!!”
“石宣英,他算我的什么人呢?他什么都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