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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界的一切联系。
只有自己和葡勒住在里面。
虽是分居,实如禁脔。
她洗了脸,在梳妆台坐定,两名侍女上前,毕恭毕敬的,打开的匣子,几乎令人眩花眼的珠宝首饰,琳琅满目。
她拿起一根珠钗把玩一下。
侍女已经拿了一身玫红色的衣服过来。
是连身的,上裙,下赏,袖口各自是月白的滚镶银边,看起来十分雅致。
穿好了,侍女在发髻上插一根金步摇。
“小姐,您看,多漂亮啊。”
她也看镜中的人儿。
“去请大王来吃午饭吧。”
“奴婢这就去请。”
煎炒炖煮。
她几乎拿出了自己最好的手艺。
“玉致……”
“先生,我马上来啦。”
她从厨房里解下围裙,扔在一边,整理自己的头发,貌似是完好无损的。
然后,匆匆穿上了那件极其鲜艳的外衣,缓缓出来。
葡勒的目光,闪烁了一下,拿着筷子。
她目不转睛地看他:“先生,我好看不?”
他破天荒地,没有回答她。
她面上一红,忽然很是不安。
局促地:“先生,吃饭吧。对了,还有酒,这么冷的天,我陪你喝一杯,温好了的,我还加了腊梅,你闻,多香啊……”
酒杯满上,八珍糕的香味和着酒味一起飘出去。
“父王……父王……”
“世子大人,大王吩咐了,不许任何人擅闯。”
那声音是气急败坏的,老大,仿佛在扯着嗓子喊:“父王……我有紧急军情禀报。”
葡勒的面色变了一下。
蓝玉致也变了色,这个该死的石宣英,现在来瞎搅和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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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醋淹死了1
侍卫们战战兢兢:“大王……我们拦不住世子……”
“让他进来。”
石宣英大步地进来,脸上还有一处明显的伤痕。此外,后背包扎,重重大裘之下,看不出任何的异常。
他扎一个胡人的那种高高的马尾,眼珠子不笑的时候,那桃花就隐匿起来,变成一种野玫瑰一般,刺人。或者一只狂野的马蜂,谁捅了,一辈子都要满头大包。
高大英俊地站在门口,如一堵山。
蓝玉致忽然觉得胸口发闷,气紧得很。
尤其是在葡勒面前,她从来不想遇到石宣英。
他不看任何人,目光只落在那一桌子菜上面。
八珍糕、马菜清炒、水发蘑菇的排骨、野葱兔辣丁……一色的在玉盘里,摆放得别出心裁。
昔日,父王的厨师不做这种,他从未见过。这些菜式,都是很陌生的。
他仔细地看,目光从上面一一掠过,几乎是贪婪的。好像他很久没有吃饭一样。
然后是桌上的摆设——两只色泽统一的陶瓷花瓶,上面有着朱雀,古雅之极,他认出,那是先秦之物。是父王某一次战争里得来,一直是他的心头之好。
父王有三件藏品,如今,这对花瓶,一只玉镯,竟然都在了她这里。
还有最后一件,他想,他什么时候会给她?
坐对面的女子,凤钗玉佩,纤长的手指捏着筷子,月白色的玫红锦衣,就连随时没有更换过的靴子也换了——这是她第一次换靴子。仿佛那是她的一个秘密,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肯换的。
也是她唯一的一点保障——不相信任何人,随时准备亡命逃跑!但是,为什么此时没有逃命的危机了!
一个女人,若是没有危机意识了!
男人便会感觉到危险了。
被醋缸淹死了2
现在,换了一双能够搭配的鞋子,纵然不是绣花鞋,但也是一双异常雅致,有着同色系花纹的软底小粉靴。
如果不是那一头珠翠,他会认为那是一个油头粉面的恶少,袅娜身段,风流妩媚。而珠翠之下,也并不暴发——因为,那些都是父王为她挑选的。
父王一向懂得欣赏。
他的势力,她的青春。
搭配得如此恰到好处,完美无缺。
终于明白父皇,为什么将那些豆蔻年华的少女,都赏赐出去了。
青涩之年,如何比得这样的解语花,笑风流?
发作起来,随时可能摸出枪支玩命。
那是一种刺激。
对于看腻了各种顺从服帖之后的极大的刺激和新奇。
所以,父皇,他不吝装扮。
拿出最多最好的东西,一如妆点他自己刚刚走过的青春。
所以,她此刻如此千娇百媚,脂粉流光。
将他也映衬得活泼而年轻起来,仿佛昔日金戈铁马的英雄岁月。
真真是,面对青山,地邻绿水,厅分左右,菜列中西,人面桃花,歌舞升平。
而父皇,他的碟子里,满满的各式菜肴,显然,都是她夹给他的。
甚至,一个软吃的糕点,正浸在醋里,还没来得及夹过去。
他觉得自己便是那糕点,被醋淹死了。
父王一生淡漠,何曾和他人如此的亲近?
此间都是酒味,石宣英的目光变得通红。
“宣英……你吃饭不曾?若是没吃,不妨一同留下来用一些。”
她还是没有开口,甚至没怎么看他,好像他根本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我即便会做,也不会做给你吃!”
一口气愤懑在胸口。
他倔强地站着,“儿臣不饿。不老父王费心。”
“宣英,有何要事禀报?”
被醋缸淹死了3
他面不改色地行礼:“父王,王浚的使者要返回信都,冉永曾相随前去,儿臣觉得不慎妥当。”
冉永曾随之去信都,当然是有做人质的意思,这是大家早就商量好了的,为何现在忽然说不妥当了?
“宣英,你有何看法?”
“冉永曾太过耿介,此一前去,只怕暴露了父王的意图。”
“宣英,你这就是多虑了。永曾做事,十分用心。而且,开春三月,王浚会宣布在信都登基,到时,我会亲自前去恭贺他登基。”
这是一步大棋,充满了险恶,为此,所有的人都在养精蓄锐,北方是否真正的大一统,基本上也就取决于这一次的战略了。
葡勒为此做了很久的规划,不然也不会调动冉永曾这样的左膀右臂了。
石宣英,他不是不知道这一点的,当时,神机营都公认,冉永曾是唯一适合的人选。
“既然父王执意如此,儿臣也便没什么好说的了。”
葡勒当然知道他没什么好说的——他不过是随便找一个借口,执意来搅合这么久而已。能说什么呢?
他把儿子,早就看透了,所以,装作不知。
“父王,儿臣听说,你让蓝小姐自由出入神机营?”
终于是图穷匕见。
他称呼的不是“玉致”也非“小羊”,而是很新奇的一个称呼——蓝小姐。
叫父皇的女人,某小姐。
带着一种强大的挑衅的口吻——他得到报告,叶城上下,所有人行礼,对蓝玉致,如见王妃一般。
老王的王妃!
这算什么?
仿佛一种青春的极大的挫败和懵懂。不是都是重新开始,从零开始的么?凭什么,父王,他又抢了一步先机?
天下都能让位了,何况区区一个女人!
非英雄所为!
葡勒点点头。。
被醋缸淹死了4
“父王,我真不知,神机营怎么开始任用起女人了?难道天下人才凋零如斯,必须女人出马了?”
葡勒尚未回答,石宣英不经意地,看到蓝玉致的眼色,轻蔑的,淡淡的,仿佛在说:你就这点本领,竟然拿这个来攻击我。
葡勒没有说任何堵儿子的话,反倒是石宣英忽然面红。
他这才转向蓝玉致,微微一拱手:“多谢你救命之恩。”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世子大人不必客气了。”
她头上的金叉甚至都没动一下。枚红色的衣服袖口,衬得脸雪一般的白,因那热酒,又染了桃花!
人面桃花!
人面桃花!
只是太过的冷漠。
比客栈里的嬉笑怒骂,或者撕碎自己衣服,抬起自己的下巴,更加让人不可忍受。
有一瞬间,石宣英又觉得尴尬,比她还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