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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葡勒,一头猛狼,却偏偏把自己打扮成了一只公正睿智宽容善良的羊村长。
葡勒转身就走。
蓝玉致还是没有关门。还走出去,大摇大摆地看这个奇怪的世界。既然葡勒要充君子,自己就看看他的温情脉脉能摆到什么极限。
连续两日,她都四处闲逛。
路上遇到的所有人,都对她行礼,恭敬备至。而且,她发现葡勒的后宫们,再也没有嘻嘻哈哈的音乐声,歌舞升平了。在她们原来的聚居地,已经冷清,整个后宫,搬到了皇城的最里层,完全到了一起。那一层宫殿,她是见过的,有点像沈阳故宫里那个传说中的妃嫔聚集地,一个大院子,对门对户,一个妃子一间院子,相当于一个巨大的四合院,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
这里,距离葡勒的寝宫很远。
她想,难道他一个盛年男人,不OOXX了?
要侍寝的时候,岂不是要大费周折?
汉武帝说,可以三日不吃饭,但是不能一日没有妇人——每天OOXX,好像是所有皇帝的必修课,因为,这是他们的权利也是他们的义务。否则,就会被白居易之类的人物写诗讥讽“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
而且,他们可以选择的床伴多如牛毛,没有现代一夫一妻审美疲劳的危险。
看,做男人多划算。
她一路上,竟然都在想葡勒如何解决OOXX的问题,想得出神,甚至没有看到对面而来的女子。
正是葡小姐。跟她的一群侍女采集了许多菊花,各种颜色都有。但是,她没法进入那片金黄色菊海里。所采集的菊花里,也没有那样翻卷着丝卷一般大朵的金黄颜色,只是粉粉,紫紫……
最后一面8
她的眼神充满了妒忌,愤怒甚至不屑。但是,奇怪的是,她竟然没有出言不逊,而是避开,退让,走了!
跟她擦身而过,而且,甚至没有再用力地去瞪她。
葡小姐也有退让的时候。
蓝玉致哈哈大笑,除了葡勒,谁敢令她如此呢?
灵儿听着她的笑声,忽然忍不住停下脚步,走回来。
“你告诉我……明道,他真的死了?”
她一怔,这个泼辣彪悍的少女,她还记得明道!这个少女,几乎让明道成了驸马呢。如果,如果明道还活着——真是宁愿让他成为驸马。
灵儿的声音很低很着急,几乎是在央求:“你告诉我……明道,他死得很惨么?”
她看着灵儿的目光,忽然道:“你若告诉我石宣英的下落,我就告诉你。”
灵儿后退一步,充满了警惕和防备:“你还想干什么?世子哥哥,他的手臂都残废了,又被废黜了……你还想干什么?”
“你要知道明道的下落,就告诉我!”
“不!父王说了,一辈子也不许让他再和你见面了……蓝小姐,世子哥哥都这样了,你就算杀了他又能如何?”
“难道明道就该死?”
“可是,明道已经死了,你就算杀了世子哥哥,他也活不回来了……你收手吧……”
“如果石宣英不是你哥哥,你会这么说吗?”
葡小姐一时竟然无言以对。仿佛也在问自己,如果那个凶手不是自己的兄长,自己,难道不会对仇人恨之入骨么?
少女情怀,芳心暗许,几个人希望自己曾经喜欢过的那个男人,惨死在他人手里?
“蓝玉致……我虽然讨厌你,可是,看在世子哥哥还活着的份上,我不跟你做对了……但是,请你也不要继续针对他……虽然明道死得惨,可是,求你看在我父皇的份上……”
最后一面9
求你!
这个娇小姐竟然说“求你!”
“虽然我也很为明道的死感到痛心,可是,世子哥哥……那是战争,战争,不是私怨……求你不要再怪世子哥哥了……”
战争也罢,私怨也罢,葡小姐,她岂能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痛心?
你的不痛不痒的初恋死了,你也许会感叹几句!
但是,你相濡以沫的丈夫死了,你还能如此轻描淡写?
初恋怎比得上丈夫?
“蓝小姐……求你看在父王的份上,父王,他待你那么好……你看,祖夫人她们都不许住在这里了……父王,他只有你一个,连其他妃子都搬走了,所有人都搬走了,你到底还想怎样?”
……
自己能怎样呢?
葡天王,处心积虑,百般忍让,为的,不过是等待——时间久了,漫长了,一切,便尘封了,化解了。
葡小姐还要说什么,侍女已经追上来,焦灼地看着她,央求她快走。
显然是葡天王下了严苛的命令,谁也不敢违背,就连葡小姐也不敢违背,急急忙忙地就走了。
只有蓝玉致依旧站在原地,并没有对她再有任何的挑衅。
除了石宣英,这世界上,一切人都值得原谅。
只是石宣英,忽然失踪了似的。竟然不见这皇城的任何地方?这些天,她到处走,到处看,却怎么都找不到,也完全看不到。
葡勒仿佛是放心大胆似的,也从不过问,没有任何设置,没有任何障碍,仿佛在无声地说:“你找吧,你决不能找到宣英。”
难道,石宣英根本就不在皇宫?
若是在皇宫,葡勒岂能如此放心大胆?
蓝玉致心里越想越是没底。如果不在这里,自己跟葡勒玩儿猫捉老鼠还有什么意思?横竖不过是被他玩弄在手掌心里而已。
她不死心,继续往前走。
最后一面10
她不死心,继续往前走。
前面,是一片非常浓密的丛林。因为是冬日,树木掉得差不多了,光秃秃的,只有几颗巨大的柏树,叶子老得已经发黑了。
已经到了傍晚,又没有太阳,天气更是暗沉沉的。里面,只有一间破旧的小屋子,门前冷落车马稀,用了一圈干褐色的枯枝藤蔓做成篱笆,上面是长得十分繁茂的荆棘黄色小花。这样的藤蔓,正是到了冬季最寒冷的时候才会开花。花米粒般大小,谈不上多大美感,只是纷纷扬扬,为数众多,显得很是壮观。
一些孤寂的长脚杆留守的小鸟,抓着荆棘花飞过,蓝玉致扔一块小石子出去,鸟儿扑棱一下翅膀,飞走的竟然不多,显然不太怕人,看样子,根本无人居住在此。
她往里走了几步,又停下来。以石宣英的地位和性格,再是被废黜,也不可能住在这里。就算是葡天王要他住,他也不会住。
那家伙,骄奢淫逸惯了的。
里面空荡荡的,寂静无声。
她伸着脖子看了一下,转身又慢慢地往回走。
她的身子刚一转过去,一个人就从丛林里出来,一双野狼一般的目光,狠狠地看着她的背影——果然是她!
他正要往前走,两名侍卫已经拦住了他,急切而小声的:“世子大人,请您不要抗命!”
他的眼里忽然闪出兴奋的光芒:“她是来杀我的!哈,你们都看到了?她肯定是来找我的,找到我,然后杀了我……”
石虎急忙道:“她不可能杀你!她也根本没法接近这里……”
“她不来找我,我也要去找她……放手……”
断了一臂的人,终究不如两个身强力壮的侍卫,石宣英被牢牢捉住,无法动弹。眼睁睁地从篱笆的缝隙里,看着她彻底走远。
“不行,我至少要问她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最后一面11
“不行,我至少要问她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从1到9,哪个数字最懒惰,哪个数字最勤快!这个问题,从大漠草地到信都皇城,到现在,他都没想明白。
“世子,小人去帮你请教一下张斌……”
石宣英勃然大怒:“你要敢去问那个蠢货,我一刀宰了你。”
石虎战战兢兢地退下去。
“嘿,我总要她亲口告诉我!必须是她自己告诉我,其他的,谁也不能算!”
一路上,下起雨来。
还是回信都的第一场雨。蓝玉致一路上慢悠悠的走。有侍女问她:“小姐……我们快点回去吧,下雨了……”
她淡淡道:“前面不也在下雨么?”
冷雨打在脸上,令人前所未有的清醒。宽大的青石板、大理石等铺就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