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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需要告诉他这个消息,肯定能得到一笔赏钱!”
店小二严重表示怀疑:“他肯为你这样的穷人花这个钱?你看起来,真的太不像他的朋友了……档次差太远了……”
蓝玉致也不跟他计较,本想把哪一两金子索性给他,让他帮着传个话,这样的人,不给钱,估计真见了石宣英也不会说。但是,转念一想,也许,真如店小二所说,即便石宣英真的还活着,也许,对自己的行踪,还并无兴趣知道呢。
众人出去。
依旧是阴天,但是,并不暗沉,只是太阳躲藏了起来,风也轻轻的,气候倒非常凉爽宜人。
小城里的人,渐渐地又开始出现,甚至还有一些包着白头巾的女人。
蓝玉致策马,本要加速,可是,目光依旧在人群中打转,希望出现奇迹,说不定,石宣英这厮,就在这什么地方呢?
可是,看来看去,美女没有水红,男人更没有石宣英。
她心里终究是忐忑不安,但见身后的一群下属,行踪跟鬼样子,一个个头发凌乱,如监狱的囚犯似的,再也呆不下去,打马就跑,一边跑,一边喊:“快,我们必须马上赶回成皋关。”
暮色苍茫,城门的老兵尽职尽责地,将城门往中间推。
正要合上,只听得急促的马蹄声。
“等一下,请等一下……”
疑心11
“等一下,请等一下……”
“天啦,是蓝小姐……快请进。”
一行人冲进来,蓝玉致急忙问:“天王还在城里吧?”
“在。”
蓝玉致一打马鞭就冲进去。
广场上,一个灰色的人影,她勒马,跳下去。
“玉致……玉致?是你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那声音是欣喜若狂的。
“葡先生……”
她几乎是扑过去,一把拉住了葡勒的手,连声音也哽咽起来:“先生……我以为差点见不到你了……”
手被紧紧地捉住,“玉致,回来就好了!我真是担心死了。”
她几乎要哭起来,果然,这世界上,还有他惦记着自己。
可是,这感动还没下去,便听得他那么焦虑地追问:“玉致,宣英没和你一起?宣英呢?他是不是还在后面?”
她心里一沉。
石宣英,果然没有回来。
他是主帅,一旦有消息,肯定会马上回报。自己等人从逃生到现在返回来,已经好几天了,而石宣英却音讯全无?
葡勒的面色更是难看:“玉致,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龙卷风……先生,是出现了一阵龙卷风……沙漠里的古怪大风暴,突如其来,把我们全都卷跑了……把石宣英也卷跑了……”
她说不下去,因为,此时已经看清楚了葡勒的脸。
夕阳下,这个雄才大略的男人,满脸憔悴,眼珠子里都是血丝。仿佛没有听见她在说什么,只自言自语:“我派了七八支人马出去打听,一直得不到消息,仿佛所有人突然失踪了……原来竟然是这样……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
儿子的军队,刘卓的大军,本是两军交战的关键时刻,却忽然都不见了。
仿佛有人拿了一只巨大的口袋,将他们全部抓走了。
疑心12
蓝玉致心里也彻底地沉下去。如果石宣英真的死了,对于葡勒来说,这意味着什么?这可是他唯一的儿子啊!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帝王,如果没有了继承人,这岂不是天大的悲剧?
她竟然不敢看葡勒的眼睛,低下头去。
感觉葡勒的手,不经意地放开了。
她怔怔地站在原地。此时,太阳之下,自己一身的汗水,许久没洗澡,蓬头垢面,如一个女乞丐一般。
忽然微微惊惶,退开一步。
以色侍人,现在,自己竟然这般的模样。她低下头去,惶惶然地,又不自禁地移动了一下脚步,因为,甚至能清晰地闻到自己身上的那股馊味。
葡勒的声音十分镇定:“玉致,你先去梳洗一下,吃点东西。”
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立即退下去了。
身子终于浸入了热水了。几乎一瞬间,自己也能看到水在变黑变污,仿佛一条丑陋的蛇,退掉了自己的皮一般。
她从水里出来的时候,对着镜子,才发现自己面色的灰暗,干裂,这些日子的风沙,风吹日晒,简直把一个女人的皮肤摧残得不成样子了。
她换了衣服,甚至连胭脂水粉都还没涂抹,就听得侍女的声音:“蓝小姐,天王有请。”
她顾不得是否容光焕发,急忙就出去了。
晚餐已经摆好。
蓝玉致再是提心吊胆,但见这样的美味佳肴,而且洗了澡,浑身轻松,胃口大开,也不等葡勒吩咐,便立即大吃大喝起来。
吃了好一会儿,抬头,见葡勒看着自己,面上一红,便将筷子放在了一边。
葡勒十分温和:“吃吧,你也饿坏了。”
“我现在不饿了……”她鼓起勇气,“先生,你想问我什么就问吧。”
葡勒长叹一声:“玉致,你把那天发生的情况都告诉我吧。”
蓝玉致便把当日两军对垒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了,尤其是龙卷风之前的大小事情,都讲得十分仔细。
葡勒听得也十分仔细,忽然问:“宣英叫你去南方,你为什么不去?”
蓝玉致一怔,一时竟然不知该怎么回答。
——————今日下午4点之前更新。
丧子之痛1
葡勒听得也十分仔细,忽然问:“宣英叫你去南方,你为什么不去?”
蓝玉致一怔,一时竟然不知该怎么回答。
难道告诉他,因为那条小黄蛇的事情,自己怕石宣英暗下毒手,所以根本不敢去?可是,现在石宣英生死未卜——死者为大,而且,那事情还不清楚,自己岂能背后诋毁他,就说那小黄蛇是他的主意?
或者,说石宣英对自己百般刁难,自己忍无可忍,对这厮厌恶到了极点,根本不愿意靠近他,所以,连军令也不听了?
竟然没有一个答案可以应付过去。
葡勒见她好一会儿不说话,也没有继续追问,只自言自语的:“也许,他们还困在沙漠里……宣英这孩子,他自来有绝境求生的本领,但愿佛祖保佑啊……”
蓝玉致听出他声音里的那种掩饰不住的牵挂和恐惧:只剩下空洞的自我安慰。天下,哪一个父亲,不惦记自己唯一的儿子呢?
尤其,就连她,心里也隐隐地确信:石宣英会不会死了?
这么多天走不出来,就算不被风沙掩埋了,也渴死饿死了。
她的声音很低:“先生,我很抱歉……”
“为什么要抱歉?”
“当时,他叫我过去,但是我忙着追赶刘卓……我是立功心切……再说,我对他,一直抱着警惕,不愿意跟他一起……”
“所以,违抗军令也在所不惜?”
她一怔,才想起,自己的确是违抗军令了。
“先生……我……”
“唉,玉致。没事,没事……你也累坏了,这不关你的事情。我已经派人出去寻找了,也许,很快他们就会有消息,宣英这孩子,他的生命力强着呢!”
这给了蓝玉致一丝希望,她眼睛一亮:“石宣英这样的人,肯定死不了……先生,你放心,他一定会回来的……”
丧子之痛2
葡勒强笑一下。这一顿饭,一直是她在吃,而他,几乎只是一直在看。当她看他的面容时,但觉昔日的精神已经成为过去,只剩下强烈的焦灼和憔悴。
蓝玉致终于坐不下去了,第一次觉得面对葡勒,简直如坐针毡似的,起身:“先生,我太困了,想去休息……”
葡勒看她一眼,但见她面色的灰暗,那种折腾许久后的困倦,纵然是沐浴之后,也无法掩饰的憔悴之意,长叹一声:“玉致,你先去休息吧,别累坏了……唉,现在,我再也不希望你出什么事情了……”
蓝玉致心里一震,这还是第一次,见葡勒如此的软弱。
他唯一的儿子生死不知,自己岂能要求他如昔日一般和颜悦色,风趣大方呢?
她停下脚步,局促不安的:“先生,要不,今晚我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