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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不搭好,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发起进攻,难道就露天躺着?她寻思了一会儿,也难不倒,灵机一动,将帐篷转了个角度,再往前一点儿。
四周没有大石块,要固定很难。而且,没有任何人帮忙。
尤其是那些训练回来的士兵们好奇的目光。最近,都在流传,世子大人,对于父王的这个宠妃,已经忍无可忍了。
自古以来,宠妃和帝王的儿子,便是会发生矛盾的。
大家当然毫无条件地,便站到了世子大人一边。
就连来搭一把手的男人都没有。
这是什么世道!
累得气喘吁吁,帐篷总算有了点儿雏形了,天色也晚了,号声吹响,正是军营里吃饭的声音。这些日子,她可没有什么特殊的,每一顿都是和众人一起吃。
这时,听得号声,又看看帐篷,还有最后一些边角余料需要处理,就加了点班,心想,等一会儿去,大家都吃完了,倒还有个座位。
好不容易,帐篷终于好了,树立起来了,虽然不如之前那么舒适,但是好歹钻进去躺几天也行了,又不是要常驻。
她非常满意,拍拍手上的泥沙,就往食堂走。
食堂也是临时的大帐篷。
她进去的时候,士兵已经稀稀拉拉。
她像往常一般,往打饭的火头军走去。还剩下两名胖胖的火头军在收拾残余。她都认得,以前,见了她,都很客气,饭菜也总是挑最好的。可是,今日见了她,二人都觉得有点尴尬,支支吾吾的:“蓝小姐……真是对不起,你来晚了一点儿……”
啊?
她睁大眼睛,看着空空如也的饭盆。
石宣英的报复19
“蓝小姐……今日饭菜正好完了,我们以为你出去了,不来吃……所以,就没给你留……”
蓝玉致饿得饥肠辘辘,这么久的体力劳动下,正要大吃大喝,却不料,连粗糙的馒头都没有了。
这当然不是因为恰好没有饭菜了,明明就是石宣英这厮故意刁难。
她气得要死,也知道,为难这两名火头军根本不是办法,他们也是奉命行事而已,只好恨恨地走出去。
此时,又是日暮了。
却见原来自己的帐篷边上,两名侍女搀扶着水红美人儿,款款而去。
她的身上,赫然已经换了一身衣服。虽然不是紫貂大氅,但却是非常华丽的一件银灰色狐狸皮,更映衬得她雪肤花貌,美艳动人。
她袅娜地进了帐篷,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歌舞声,还有石宣英的笑声……
蓝玉致又累又饿,又无可奈何,悻悻地回到自己的帐篷坐下。
夜晚的下风口,风沙一阵一阵地吹来。她还没走进去,但觉得鼻子里,嘴里,都是沙子。急忙钻进帐篷,可是,由于地形限制,帐篷又低又矮,身子都没法站直。
她随意躺下去,透过帐篷,甚至能隐隐地看到外面的月亮,弯刀一般。
迷迷糊糊地,耳边全是莺歌燕舞。
不知为何,忽然想起明道。
很久很久以来,她都没有想起过明道了。不是不想,而是不敢。两人的相处,不过短短的那么几个月,而真正亲近的相处,也就那么十几天。可是,却如相识了一生一般!
一个女人,如果跟一个男人,经历过逃亡生死——哪怕是只认识一天,只认识一秒钟,也是一生漫长的记忆。
可是,那于心底,是不敢回忆的死角——是再也达不到的彼岸!关于爱情,谁还敢奢望爱情呢!
风沙拍打在帐篷上,迷迷糊糊的,眼角竟然微微湿润。
————今日到此。每天更新,大致都是傍晚左右哈;
生离死别1
一个女人,如果跟一个男人,经历过逃亡生死——哪怕是只认识一天,也是一生漫长的记忆。
风沙拍打在帐篷上,迷迷糊糊的,眼角竟然微微湿润。
她伸手擦了擦眼睛,侧着身子,一时,竟然不知道,这漫长的一生,如何才能熬过去。只恨不得,刘卓大军,今晚就打来,是死是活,以后,就彻底解脱了。
又饿又渴,觉得有点儿发烧。她想出去喝点水,但是,想到石宣英肯定会处处刁难,也懒得出去,挨了一下,心想,等明日再说吧。
一整夜,都在做一些很奇怪的梦,仿佛看到一片很大很大的树林,上面全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朵朵艳红,随着花瓣的伸展,色彩由浓渐渐转淡,到谢落时就成雪白一片……她专注在下面,仿佛看着整个花开的全过程。
那么大的一片,一望无垠,艳态娇姿,繁花丽色,胭脂万点,占尽春风。旁边,还有垂柳混栽,在柳叶吐绿时,相互辉映,色彩鲜明,甚至最边上点缀的老杏树,姿态苍劲,冠大枝垂,孤植于水池边,在水中形成古色古香的倒影,趣味无穷……
一生,竟然从不曾见过如此的美景,她奔过去,仿佛看到遍地的果实,黄澄澄的。
明明是果实,却有花瓣飘下来,像下了一阵花的雨,她伸了手,头上,手里,全是洁白的花朵。就连身子也旋转起来,仿佛一个穿着洁白纱裙,梦游仙境的爱丽丝——小时候,许多饥寒交迫的夜里做过的梦……
“咯咯……咯咯……”
再睡梦里,她自己都能听到自己的笑声……
“喂……”
重重地一声呐喊。她从梦中惊醒,几乎跳起来。
面前是一张放大的狰狞的脸,可是,她却丝毫也顾不得理会他,只坐起来,想着那奇怪的梦境:那么真实而鲜明的记忆,仿佛是杏花林。在梦里,竟然看到这么大的一片树林,从花开到果实,仿佛全程目睹一般。
生离死别2
就如一个人写的诗:我听见花开的声音。
她觉得惊奇极了,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梦境里,几乎连对面狰狞的嘴脸都忘记了。
“喂,你倒睡得好?做梦都在笑?”
对面的男人,手里拿着一个甜瓜,趾高气昂。
她依旧没看他一眼,仍旧沉浸在自己的梦里,怎么会那么鲜明,那么真实?仿佛冥冥之中的一种指引。
“喂……蓝玉致……”
被忽略得太久了,实在是忍无可忍!
他 愤怒地看着她,也许,本来是想来看笑话的,却见她躺在帐篷里,虽然简陋,但是合身裹着紫貂大氅,那是真正的:风吹皮毛毛更暖,雪落皮毛雪自消,雨落皮毛毛不湿。
一点也没有冻着。
尤其,她嘴角还露出那样的笑容,仿佛做了什么好梦。穿父王的貂皮,做好梦……他嘴角的冷笑更是压抑不住。
“喂……”
连续三声,蓝玉致一惊,从回忆的梦境里醒过来,才认清这张可怕的面孔……身子一转,几乎是下意识的,迷你手枪已经拿在手里。
石宣英被这个举动彻底激怒了:“哈,蓝玉致,你想杀我?”
她迟疑一下,将枪收了回去,却还是满怀警惕,对于石宣英,这些日子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微薄的信任,已经全部消失,面对他,就如面对自己前世的合作伙伴。
石宣英怒瞪着她,但见她的站姿,一半依靠着帐篷,一半侧立,仿佛随时都会夺路而逃的样子。
蓝玉致淡淡道:“石宣英,你来干什么?”
“我看你被风刮跑没有。”他举了举手里的甜瓜,不屑一顾:“我去给水红找甜瓜,路过这里。哈哈,算你命大,还没死掉……也罢,你真像一条野狗,怎么都死不了,我都看着有点儿奇怪,昨夜还刮了风,莫非,连老天爷都厌憎你,不肯收?”
生离死别3
蓝玉致想起这厮的险恶用心,急忙看自己的帐篷,幸好,虽然东倒西歪,但还在。显然是上天眷顾,没有让自己被刮走。
“抱歉,世子大人,让你失望了。暂时还没刮走。”
“哈哈……”石宣英见她的目光落在自己手上,就把甜瓜在上下的抛了然后接住,轻描淡写的:“这瓜,水红最是爱吃……哈哈,以前没做过这些事情,不料,为心爱的女人做事,感觉这么好……蓝玉致,父王为你下过这番心思没有?我猜,没有吧?他给你的都是现成的,他总是喜欢把现成的财物,赏赐给他的新欢,以前,祖夫人得到的赏赐,几乎堆满整间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