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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亮点围成了一个圆圈,而且那个圆圈的直径越来越小。
此时,外面的天空渐渐有了些曙色,我们已经飞临那片大沙漠的上空,也许有人会问,这是哪个沙漠?总该有个名字吧。这个沙漠是有名字的,但就算我将这个沙漠的名字写出来,也没有什么实在的意义,或许你可以认定它是撒哈拉,或者别的什么沙漠,这并不重要。人类一方面在幻想着征服人类,另一方面幻想着征服太空,但却面对沙漠无能为力。就算你知道了是哪一个沙漠,也不可能去看一看,沙漠比人类要强大得多。
就在我一愣神的功夫,我旁边的一位将军说道:“还有五分钟便进入战斗,各纵队做好准备。”
他的话刚落,就有另一个声音传来:“请注意,我们的行动已经引起了目标的警觉,请注意自我保护。”
这话显然是从另一架指挥机上传来的,我周转的人全都向前面的大荧光屏看去。
其中的一个荧光屏正是地面上那个指挥中心的远景,由于太远,且屏幕又大小,一切都看得不是很清楚,我根本无法看清他们所说敌人已经有所警觉这回事。
我知道战斗就要开始了,所以心情也格外紧张起来,尤其在最先说话的那位将军抬起手腕看表的时候,我简直就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脏在怦怦地跳动。
将军一面看着表,一面开始数时间,他是倒着数的,从十开始,然后是九、八、七、六,当他数到0的时候,我们一齐向那块大屏幕看去,这时,那块屏幕上的画面真正是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所有的战斗机全在向地面开火,火舌从机头的枪口中喷出,在天幕上划出一道又一道明亮耀眼的弧线,也有的是轰炸机,这些飞机就像是一只只漂浮在海上的大鲨鱼,竟生出一只又一只小鱼来。我当然知道那不是真的鱼,而是轰炸机正在将它们身上的炸弹全都投向地面。
其中有几个画面正是地面的情形,我无法用壮观来形容那画面,但那确然是异常壮观的,仿佛是某一处在放札花,各种各样异彩纷呈的光团闪射着,爆烈开来。不,任何一个国家在放礼花的时候都没有如此热烈,因为他们不可能让成千上万朵礼花同时绽放,但现在我所看到的正是这样,屏幕上全都是这样的“礼花”,除此之外再也看不到别的东西。
不过,我刚刚冒出这个念头时,画面就有了一些变化,因为我看到了有一些光线从那“礼花”之中穿过。
小纳一直都站在我的身边,看到这里时,他说道:“我最担心的就是没有任何反击。”
我不懂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便转过头去看他。
他指着那些穿过“礼花”的光线说:“那是他们的地对空导弹。不过,他们的反击力量显然非常弱,根本不足以与我们对抗。”
小郭插言:“刚才你是说最担心他们没有任何反击?”
小纳说:“是的,没有任何反击可能有两种情形,一种是他们的力量大弱,根本就没有反击的机会,另一种则是他们早已发现了我们的行动,秘密撤离了。你想,如果是后一种情形,那将会有多大的麻烦?”
我忽然明白了他的话,一个凶残的人在杀人的时候,如果被杀者是一个毫无抵抗的人,对于杀人者来说,或许就是一件极其无趣的事,如果他杀死的是一个猛汉,并且因此挂彩的话,他将会感到一种极大的满足。
当杀人成为一种心理需求的时候,这个社会将会是一个付么样的社会?
我的思想又一次游离了眼前的激烈战斗,直到有一个人说:“抵抗已经被我们压下去了。”我才再次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画面,画面上不再有那些射向空中的光线,仅仅只是剩下一片“礼花”。
而在另一些画面中,我也看到了几架飞机中弹坠毁的情景,那些飞机有的是在空中爆炸,有的是拖着长长的烟幕栽向沙漠之中。当然,在这之前,飞行员全都跳伞离开了。
在攻击开始时,那些战斗机的编队都是非常整齐的,但到了现在,却显得非常零乱,分别有着不同标志的飞机在空中相互穿插,飞行员在攻击的同时,却没有忘了向飞近自己的别国飞行员打招呼。我甚至看到,这些打招呼的飞行员甚至属于两个敌对的阵营。
这时,我心中又冒出了非常奇怪的念头,现在,他们在并肩战斗,但很难说明天是否会在另一场战斗中相遇,而那时,他们得到的命令完全不同,再见面时就绝对不会这么友好了。
人就是这么奇怪的一些动物。
战争或许可以认为惨烈,或许可以认为残酷,但实际上,我们坐在指挥机上,各人手中端着一杯美酒,一边慢慢地品着,一边热烈地谈论着战况。
战况可以说非常理想,这是我从几位指挥官的表情上看出来的。
第一阶段的攻击任务完成后,所有参战的飞机飞离了作战区域,然后,又有一批飞机飞了过来,这一批飞机很少,但性能也似乎更好,速度奇快无比。我立即知道,这是一批侦察机,因为我发现眼前的屏幕上出现了迅速的变化,地面上的景物越来越清晰,最后竟如站在五层楼上看地面一般。
当天,我们回到迪玛王妃家里时,便已经看到了有关此事的报道,其实这篇报道早些时候我们已经看过,现在正式登载出来的,只是比我们看到的多了一张照片而已。
十、向罪恶低头
十、向罪恶低头我看到那篇报道是在迪玛王妃家里,我的左边是小郭,右边是迪玛,我们是同时看这篇报道的。看完之后,迪玛便叹了一声。
这声叹是非常复杂的,我能够理解,既包括了对佩德罗的命运的关注,同时也有对下一步行动的忧虑。
这次行动,对阴谋集团的打击到底达到了怎样的程度,我们至今还不是很清楚,那么,这件事将会引起怎样的后果,也是我们目前不知道的。更重要一点,据我们所掌握的情况来看,这个大阴谋波及的国家,除了桑雷斯的国家以外,至少还包括两个海湾国家、一个非洲国家和一个亚洲国家,究竟有多少个世界经济巨头被掉包了,我们是一点都不清楚。对这些人怎么办,就成了一个极其重要的问题了。
正因为无法解决这一问题,我们三个人看完那则报道之后,就再没有说任何一句话,足足沉默了十几分钟,直到小纳和盖雷夫人来访。
这两个身份特别的人物之所以来到这里,当然也是因为他们同样对此感到头大,小纳曾向我说过,他们在此之前便已经向上面反应过此事了,想将这个烫手的皮球踢上去,结果上面比他们要滑头得多,始终没有任何答复。他们现在赶来,是因为上面有了明确答复还是想向我们讨主意?
我看到这两个人的时候,觉得他们的情绪很有些不对,完全没有半点打了大胜仗的兴奋感,甚至可以说有些意志消沉。
“怎么回事?两位大人物又遇到了什么麻烦?”我问。
两个人闷声闷气地坐下来,迫玛给他们各倒了一杯酒,他们便大口大口地喝着,竞是半天没有说出一句活。
这情形倒是让我不解了。这两个人绝对不是那种吞吞吐吐的人,如今他们遇到了什么难题?我故意问小郭:“是不是有什么预报说这里马上要发生大地震?你看这两个人,怎么会有那种末日到了的感觉?”
我的话音刚落,他们便一齐说:“卫斯理,我想求你一件事。”
这句话是两个人同时说出来的,这对于他们来说,还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尽管他们属于两个敌对阵营,但在配合的时候,两个人还是非常的默契,这一点我早已非常清楚。可现在,这两个人似乎失去了一贯的那种默契,倒是一个人一套了。
他们说过之后,便又同时停下来,互相推让。
我问:“你们原来不是约好了一齐来的?”
他们又一次同时说:“我们是在门口碰上的。”
我哈哈笑了一声:“这可就奇怪了,你,还有你,难道还有什么你们不能解决的问题,竟然要来求我解决?”
两个人又是异口同声:“是的。”
我道:“你们也应该知道,我这个人脾气很怪,凡是牵涉到你们这些超级大国之间狗咬狗的事,我是绝对不会过问的。不光不会过问,而且,我还要将你们之间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揭露出来。”
盖雷夫人说:“这次的事,你非过问不可。”
我又是大笑了几声:“为付么?难道我什么时候加入了你的组织,成了你的部下?我倒是要听命于你了吗?”
“算我求你,行不行呢?”她再一次说。
我道:“这倒是天下一大奇事,大名鼎鼎的老祖母,竟也会有求人的时候。”
盖雷夫人笑了笑,笑得极不自然:“你忘了?早在几年前我就已经求过你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