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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锋一转,“难道你今日一大早请我来,只是想让我听你男人是天的高谈阔论?”那也不用特意挑在这个地方,还包下全场,耽误楼下客人喝酒。
古痕斜睨我一眼,漠然起身,走到我身后,掏出一条链子,不容我拒绝,系到我颈上,长短正好,不松不紧的缠在颈上。链子非玉非金,贴在颈上有温润的感觉,链子上还有一个鹰型坠子,也看不出是什么材质。那是一只展翅高飞的雄鹰,傲视万物一般,鹰眼漆黑泛绿,仿佛冷眼看着一切,把一切都看透了。
看得我心中泛寒,“为什么送我这个?”我不解的抬起头。
古痕负手而立,并不看我,冷然道:“我说过,你是我的妻。”
这算什么理由?我试图将链子解下,尝试了几次都没成功。古痕冷哼一声,“这条链子,天下间只有我能启开,你若想解下它,除非……斩断自己的头。”
这么奇怪的链子?我心中发毛,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回去准备一下,明日远行我带你去见个人。”说完古痕径直下了楼,任我坠入云里雾里。平白无故带我来醉仙楼,莫名其妙送我条链子,既是送我礼物为何不在古府?又为何要送我如此奇怪的一条链子?他若不替我解开,我岂不是到死都得戴着?
明日远行?他又准备带我见个什么人?
[第一卷 满庭芳:第十六章 绿眼]
坐在回程的轿子里我的思绪一直在起伏。心中隐隐感觉古痕的话不是儿戏,“你是我的妻”,他说的异常坚定,难道他真打算娶我?他不是半月就会抛妻吗?我心中一紧,忙安抚自己,不要自己吓自己,半月时间尚早,不是吗?
轿子一晃,忽然停下,“怎么了?”我掀开窗帘,问轿外的小兰。
小兰回道:“夫人,前面聚了一群人,把道给挡住了。古巽、古泉去驱散他们了。”
不一会儿,古巽折回来,还是不敢抬眼看我,“夫人可以通行了。”
“起轿——”古府的童副管家高呼一声。
我隐约听到两旁路人的议论。
“瞧,那就是古府的新夫人。”
“什么新夫人啊,还不知道娶不娶的成,没准又是个城主夫人。”
“我看没准就成了,听说她是少主亲自抱下车的,可不比往常那几个。”
“你怎么知道她是少主抱下车的?”
“古府的下人早传开了,不仅抱下车,一路都是抱着。”
“……”
“这回这个不知道又是哪儿的来历,听古府下人说是个绝世红颜,先前那几个加起来也不及她一半。”
“是吗?少主还真是有艳福。”
“我倒觉着是这个女人有福气,能嫁给少主,想这醉城内哪家的闺女不想入主古府?没想到却被这个外来的女人给占了。”
“喂,不知道,咱们古府这位新夫人跟‘南国绝色’、‘西北二娇’比又如何?”
“‘南国绝色’?‘西北二娇’?你又见过了?这天下三大美人你这辈子只怕没命见到了,还是想着回家抱自家夫人实在。”
“哈哈哈哈……”
“……”
突然,轿子又停住了,我尚不及开口,就听一个侍卫喝道:“你小子怎么又爬过来了?”
我掀开轿帘一角,“古巽,怎么了?”
“夫人,一个孩子挡住了道。”
“小兰,”我伸出手搭上小兰的,步出轿子,看了眼站在孩子面前的侍卫,对童副管家道:“让他们别难为他。”一个孩子而已。
感觉到路人们几乎窒息的惊诧眼神,我又暗叹了一声,我这容颜终究太过了。走到孩子身边,只看一眼,我禁不住涌上泪来,一股酸楚便哽在胸前,涨得满满的。
只是一个孩子而已,谁把他折磨成这样?怪不得侍卫用了一个“爬”字。骨瘦如材的身体,几乎干枯的手臂,蓬松的乱发,满脸满身的血污,血已凝固干枯,他的腿已然断了,所以他才能以这种奇怪的姿势趴在地上,这让我想起了我那时代,被恶人故意殴打虐待致残的无辜孩子,每日还必须忍着身体的痛楚蹲街乞讨,“这些人真是灭绝人性。”
“夫人。”小兰关心的看着我。
“没事。”我轻道,看向这个孩子,他却不看我,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他死死的盯着街那头别人扔掉的半个包子,已经脏得变黑的半个包子。
“你想吃包子?”我轻轻问道。
孩子猛然抬头看了我一眼,那双眼,吓得我几乎忍不住后退,小兰急忙护住我惊呼道:“唉呀,他是妖邪。”古巽也迅速护到我身前。路人开始纷纷议论我面前这个“妖邪”。
这孩子似乎被小兰的话刺伤了,小脸上浮现怒气。
这只是个孩子,我告诉自己,即使他有一双绿眼,他也只是个孩子。我心中的怕不是来源于这双绿眼,而是梦中那个阴冷的男人。
斥开小兰和古巽,我蹲下身,看向这个孩子,想去碰触他的腿,却被他用干枯的手狠狠打开,“夫人!”小兰、古巽在我身后担心道。
我看进孩子绿色的眼中,他瞪大了眼回视我,一眨不眨,眼中由最初的愤怒和报复渐渐转为惊诧,迷惘……嗬嗬,我可是见过世面的,什么外国人没见过,何况只是一双绿眼。
他长得并不像外国人,根据遗传学,他的绿眼甚至可说他们这一族人的绿眼都只是他们某一代祖先Y染色体上某基因变异所致,所以他们的绿眼才会传男不传女。
看到我和善地笑,对视良久之后,孩子突然疑惑的开口道:“你不怕我的魔眼吗?”
“噫!他们叫它魔眼?”我特意顿了顿,“我只觉得你的绿眼很漂亮,像宝石一样。”
孩子疑视了我半响,黯然道:“以前我娘也这么说。”
“那你娘呢?”他娘若是见到他被人折磨成这样,该如何难受?
“死了,和我爹一起死了。”孩子的语气淡淡的,我却觉得这是世上最悲凉的话。世上最疼爱他的人逝去了,徒留下他一人在这世上受罪。
这种淡漠的语气,怕是悲极哀极了吧。感叹他的境遇,叫我如何不动容?
“能不能叫我声‘姐姐’?”我看着他,等他开口,他始终咬着牙,不出声。
罢了,这是个太过敏感的孩子,“以后你跟着我,可好?”孩子惊疑的望着我,嗫嗫道:“你不怕我是妖邪?”
我笑笑,“你既是我弟弟,又怎会是妖邪?我不是说过了吗?你有一对宝石般的眼睛,你该骄傲才是。”
“好一对宝石般的眼睛,可真会花言巧语。”一个女声忽然嗤笑道。
回身一看,一个红衣女人从小兰身后走了出来,莲步轻摇,好不妖娆,小兰一见,低呼了声:“白夫人。”这就是那爱极黄金的白夫人?真想不出古痕当初为何要带她回来,一身俗不可赖的装扮,她倒不如直接在身上挂满黄金好了。
我直直看向她,“不知白夫人有何赐教?”转过脸我对古巽道:“把他抱起来,轻点,别弄疼他。”古巽按我的要求抱起了这个孩子,孩子也很顺从。
“唉呀,你竟真要把这个妖邪带回古府?”白夫人见鬼似的叫道。
没同情心,没见识,没涵养,白夫人在我心中的得分又减了大半。我白了她一眼,“这与夫人有关吗?”
白夫人做作的吸了吸气,“你放个妖邪进古府,就和我有关。”
“是吗?”我冷嗤道:“我若没记错,夫人是住在城主府的吧,古府何时轮到夫人来作主了?”她在古府的院落早已经被古痕命人拆除了,醉城的人都知道古府只住少主,城主住城主府。
白夫人理短,气长,她顺了顺气,“你,你,等着瞧。”我故意回她一个得意的神色,白夫人一见更气得脸色发黑。
“走吧,白姐,何必在此丢他脸面,让人看了笑话。”又一个女人走了出来,“红夫人”小兰急唤,红夫人微微点了点头。
红夫人着了一身白衣,这二人……我汗……
红夫人小眉小眼,一副柔柔弱弱的感觉,像什么来着?对了,那感觉很像林妹妹,天上掉下个林妹妹。丢他脸面?“他”是指谁?城主?恐怕是指古痕吧。我不禁替那从未蒙面的城主叫屈。什么叫身在曹营,心在汉?也不过如此吧。
红夫人向我轻轻颔首,一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风范,我回以一笑,这就叫投桃报李,对白夫人我则自然是用姑苏慕容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