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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毒,虽然大夫说已经没事了,但是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你知道皇上医术高明,虽然我不一定能请得动皇上,但我还是想去试试。”
权非逸他自己去或许更好,但是她知道,让他自己去是绝对不可能的,他不会愿意。
所以她想趁着他不知道的时候,让皇上替他看看。
芜星起初死活不同意,可是画惜费了很大工夫,眼看着权非逸都快回来了,他才答应。
……
画惜进宫的时候没有任何阻拦,只是走在御花园,她刚巧就看到权墨栩跟夏情欢在一起。女人笑靥如花,男人英俊的容颜虽脸色稍冷,但眸底那一抹淡淡的宠溺却不容忽视。
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画惜想起第一次见到皇后的时候,好像就看出皇上对这个女子是不一样的。
后来的事情证明,果然是不一样的。
她笑了笑,这样经过百般磨难还能在一起的夫妻,真是令人羡慕。
只是她原本犹豫着是不是不该去打扰他们,却在她还没有做出决定的时候,手腕上忽然传来一股大力,重重的将她往后拖去。
画惜口中迸出一声惊呼,可是音量还未发出,口鼻又蓦地被人捂住。
她瞳眸骤缩,若非呼吸间那抹熟悉的男性气息让她恍惚辨认出身后的人是谁,她或许会直接一掌打上去!
直到权非逸把她拖着来到空旷无人的地方,她才看到那张英俊的脸!
“权非逸,你做什么?”
第1688章
画惜彻底的松了口气,却是用力的瞪着他。
男人薄唇微微抿了一下,黝黑深邃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你以为本王要做什么?”
她张了张嘴,权非逸却没给她开口的机会,狭长的凤眼微微的眯起,带起凌厉的锋芒。
“画惜,本王有没有说过,不准离开四王府?”他的声音,愈发的沉冷,仿佛要把人冻住,犀利的视线更是仿佛要刺穿她的眼眸,“你现在进宫,想干什么?”
“我是担心你的……”
“担心我?”
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自顾自点了点头,冷笑着道:“是,没错,你担心本王的阴谋诡计会得逞,担心京城的百姓会因此受苦受苦,更担心三哥的江山会动荡不安!”
画惜瞪大眼睛,“你说什么?”
她只是担心他的伤和毒,只是怕他的身体出问题,为什么他会扯的这么远?
“我说什么?你又何必装出这幅无辜的样子?”
权非逸喉结上下滚动,薄唇扯出森然冷冻的笑容,“画惜,昨日你明明就看到了,为何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你想问本王大可以问,可你却待在本王的身边还想着帮三哥吗?”
“权非逸!”
她总算明白了他的意思,昨日她以为什么都神不知鬼不觉,其实他什么都知道。可是同样的,他却什么都没有说,让她傻傻的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
而此时此刻,他却怀疑她是来宫里告密的。
“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所以进宫。你身上的毒还是不稳定,那个大夫可能……”
“担心我的身体?”
他垂眸涩然的笑了笑,“我的身体根本就没事。画惜,如果是从前听到你说这样的话,我可能还会相信甚至觉得很高兴,可是现在,不过是你又一次想找借口隐瞒欺骗我而已。”
“不是!我早就跟你说了,请个太医来看看,跟皇上没有半点关系!”
“既然没有半点关系,你又现在又为何在这里?”
刚才她看三哥的那种眼神,笑得那么开心,他已经多久没有看到过她这样的笑容?抑或她这样的笑容从来不会在他面前露出,只会对着三哥而已……
“画惜,你也说了是请太医,刚才你站的地方,可不是太医院!”
不管她说什么,他似乎都不信。
画惜怔怔的看着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她垂眸用力的按了按眉心,“因为太医的医术我也不信,我想请皇上替你看看。只是看到娘娘也在,所以没去打扰。”
“如果你当真堂堂正正,为何不敢打扰?”
权非逸紧紧的握着拳头,菲薄的唇冷冷抿成直线,心里的怒火已经燃烧到极致的旺盛,“还不是你心中有愧,所以不敢出现在皇嫂面前?”
他冷声嘲弄,“画惜,你敢说你心里从来没有过三哥,你敢说自己从未痴心妄想!”
她可以回答他,甚至可以骗他从未有过。
甚至权非逸是希望她能否认的,哪怕只是谎言。
第1689章
可是,面前的女人只是定定的凝视着他,他等了很久很久,也没有听到她否认的声音。
画惜知道,她可以骗他。
可是欺骗早已在他们之间横亘了太多的隔阂,她不想再骗他。曾经动过心是真的,面对皇上那样的男人,不管是哪方面都是极致的好,加上还对她有救命之恩,是个女人都会动心。
可那只是少女时期的怦然心动,或者是欣赏与感恩更多,而不是如今对权非逸这样的爱。
明明是刻骨铭心,她却不知该如何言说……
“权非逸……”
画惜既苦涩又无奈的站在原地,权非逸忍无可忍,抓起她的手狠狠的往宫外拖出去。
回到四王府,芜星看到他们一起回来,蓦然愣了愣。
“王爷?”他跟在男人身边走过去。
权非逸冷冷的喝止,“别跟着!”
芜星的脚步只好停下来。
画惜的手腕几乎快要断裂,可是她始终没有叫半声痛,一直都只是拧眉忍着,跟着他走。
直至回到四王府的主院,权非逸狠狠的甩开她。
“从今天开始,你若再敢踏出四王府一步,本王就砍了玉宇琼楼的人!”在画惜不可置信的目光里,他沉冷的嗓音依旧字字顿顿的蹦出来,“你出去一次,本王就砍一个,你出去两次,本王就砍一双!本王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你出去的次数更多,还是玉宇琼楼的人更多!”
“你为什么……要这样?”
画惜已经顾不上被他几乎拧断的手腕,无力的垂在一边,双眸瞪大了看着他。她的眼中,隐约有模模糊糊的泪水可见,可是在她睁大的眼眶里愣是没有掉下来。
权非逸喉结微微滚动,狠心别开视线。
“谁让你不听话呢?”
他的嗓音低沉沙哑,揣着几分萧索涩然的苦意,“本王总要找到一个让你听话的办法。”
她就像是指间抓不到的流沙,越是用力,就流逝的越快。
可他很怕,一旦他放开了手心,她也会被风吹走。
这样的不可抗力导致他什么都不敢做,不管他做什么,好像都是错……
权非逸慢慢的从她面前转身离开,画惜一下子失去所有的力气,颓然的蹲在地上。
……
权非逸来到书房,却发现做什么都不好。
不管看什么都看不进去,心思总是无所顾忌的牵绊在那个女人身上,哪怕再用力的想要收回来,过不了多久还是会继续想她。
脑海中、眼前,全部都是她的身影……
“四爷。”
祁云不知是什么时候来的,也只有他,才敢这样肆无忌惮的出现在他的书房。
权非逸淡淡的看着他,“有事?”
“西北的事,还是没有解决。虽然这几个月皇上派了很多人剿灭他们,可是西北那边的源头还在。而且,我怀疑这蛊都不是他们自己所制,而是从其他地方带来的。”
西北那边本来就是以毒闻名,而最近市面上流传盛行的那些,更像是蛊和毒的结合,就连皇上看过之后也是这么说。所以事情,可能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复杂。
第1690章
权非逸蹙了蹙眉,“南疆?”
“是,我也怀疑是南疆。”
“你去走一趟。”
“……”
祁云瞟了他一眼,“为什么是我?”
“因为上次是我出去,这次轮到你。”权非逸毫不客气的差使他,也没有丝毫的愧疚,“如果你不想让我找你弟弟麻烦,今天就收拾行李滚到南疆去。”
“……”
祁云望天叹息,那该死的又做什么事儿了?
“我知道了,这段时间你自己小心吧。”
祁云本来都要走了,可是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回头看了他一眼。
“我听说,画惜又回来了?”
“关你什么事?”权非逸冷眸扫过去。
祁云耸了耸肩,“本来是不关我的事,不过你为了她又是中毒又是杀人,闹出的事儿可不小了。要不是我替你遮掩着,说不定那姓朱的那里你都瞒不过去,到时候坏了事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