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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
他如今已经一无所有,如果连她没了,连这点恨都没了,生活还有什么意义?
“一次做完,也未免太轻饶了你。”他说,“本王就是要永远折磨你,永远不会放过你!”
“砰”一声,关门声遽然响起。
画惜瞳孔骤缩,刹那间面如土色。
或许,她余生的意义就是寻找她不知何时丢失的心,偿还她不知何时错失的情债。
第1587章
权非逸这两次去玉宇琼楼,都是抱着与从前完全不同的目的和心态,可是每次去了以后,做的事情却仍是与她有关,她就像是个魔咒般的存在,驱使他做一些他根本不想做的事。
比如,他以为他可以羞辱她,每到最后,却又忍不住为她担忧!
这种时候,竟然还要为她担忧?
权非逸呼吸骤沉,大步流星的走到后院中一间偏僻的屋子里。
推门进去,檀香味浓重,光线昏暗,唯有燃烧的蜡烛和香火透着微弱的光晕。
自打母后去世以后,这里就供着牌匾、香火,哪怕母后做错了再多事情,那也是他生母。所以他冒着被冠上叛乱罪名的危险,也要在这里点上供奉的牌位。
以及,提醒着他某些不该忘记的恨。
如果不是她,母后也会死,犯上作乱从来不会有什么善终,何况她还杀了父皇最爱的女人,让她背上莫大的冤屈这么多年。
所有的道理他都知道,他甚至可以理解权墨栩做的所有事,为了报仇也好、为了皇室之中人人都有的野心也罢,总之都是情有可原。
他唯一不能原谅的人,是她——无论是谁做的都可以,唯独不能是她。
那是他认定的女人,是他带到母后宫里的女人……她怎么就没有想过,她这么做,让他情何以堪,让他当时的行为变得多可笑、又多不孝?
权非逸紧紧的握住手心,所以,他真的恨不得她死。
……
连着几天,他都没有再去那个地方。
明知道她受了伤还病着,他怕自己又忍不住去关心她,所以宁可不去。他们之间不该存在任何与“关心”此类的词有关的感情,唯独恨可以余留。
直到第五日,与他交好的文昌侯祁云约他一块儿去喝酒。
“整天在四王府闷着,你也不怕闷出病来。”祁云拉着他二话不说就往西街那边走。
他说的是喝酒,可权非逸知道,喝的肯定是花酒。
本来他是不想去的,可是鬼使神差的,祁云强行来拉扯他的时候,他竟然也没有拒绝。
祁云神色暧昧的看了他一眼,走到玉宇琼楼门口的时候,突然道:“其实不管你做什么你母后都不会怪你的,你真的没必要把自己整的跟个苦行僧似的,对吧?”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啧,好心没好报。你要真这么无情,就不会跟我过来。”
他太了解这个男人,他若是真的不想做的事情,哪有这么容易就妥协的?与其说是半推半就的跟他过来,倒不如说他的出现给了这男人一个借口。
“走,进去吧。”
祁云率先走在前面,他的风流是这里人尽皆知的是,所以一进门就立刻有人来招呼他。
他跟权非逸虽然是很好的朋友,两人的性格却差异很大,前者是个浪荡的风流公子,后者则是每次来都只要同一个女人的模范代表。
在皇宫变天之前,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四王爷来这里,不过为了一个画惜。
第1588章
可是他们也知道,最近四爷的口味已经变了。或许是对青楼女子本就没用什么真情,前阵子画惜的初夜被拿出来拍卖,四爷得到之后,想必不会再动什么真感情了。
说来说去,只是图个一时新鲜罢了。
“王爷,你的美人好像在那儿跟人纠缠不清呢,你也不过去瞧瞧?”
祁云邪笑勾唇,朝着画惜站立的方向努了一下嘴,可权非逸不用他说也早就看到了那一幕,从踏进这扇门开始,他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
画惜跟张家公子拉扯不清,维持着笑脸,可是推脱到最后怎么也推不掉。
她生气了,冷着脸不悦的开口道:“张公子,玉宇琼楼有自己的规矩,画惜只是这里的经营人,不是出来陪客人的姑娘!您若是有需要,我可以替您找其他人。”
“哟,还清高上了。”
张公子嘲讽的一笑,“你以为自己是谁啊,不过就是个出来卖的。玉宇琼楼的经营者又如何,这里边儿的姑娘又如何,你以为自己干净到哪里去?”
他的吆喝声让周围许多人围过来看热闹,画惜拧了拧眉,可是男人还拔尖儿了嗓音。
“我告诉你,过去不碰你只是看在四王爷的面儿上,如今四王爷都不要你了,你连个弃妇都算不上,不过就是个被人玩儿腻了扔掉的玩物而已,有什么资格和本公子说不要?”
再难听的话,画惜也不是没听过。
可是当他说到“玩物”的时候,她的心还是狠狠拧了一下。
没错,她只是个被权非逸抛弃的,连弃妇都算不上的女人而已……
“喂,你真不过去看看?”祁云脸上的笑意敛去。
这已经不是小打小闹的问题了,看来两人之间这是出了大问题,才让这个本来说要娶画惜的女人,面对此情此景仍冷眼旁观的站在这里无动于衷。
权非逸面色冷冽的站在原地,不语。漆黑的瞳眸里一片深邃,没有人看懂他在想什么。
那边张公子还是没看到他,讥笑的话语仍在继续,“你若是从了,大爷我或许心情好了还能好好的对你,过去四王爷为你做的那些,本公子也可以。可你若是再这样……”
“他做的,你也能做?”
画惜喃喃的低语,微弱的声音还是透过层层阻隔的人群传入权非逸的耳朵里。他的脸色如暴风雨的前奏,刷的阴沉,讳莫如深的带着一股子浓浓的暗黑与危险。
“本公子当然能做,你说说他都做了什么?”
“呵……”
他说要娶她,堂堂一个王爷要娶一个青楼女子,还胆大包天的把她带到他的母后面前,根本就是豁出一切,这样的勇气和决心,还有谁能做到?
所以这个世上,只会有一个权非逸。
画惜凉薄的笑让张公子倏地不悦,心中意识到不好,那只手直接就朝她伸了过去。
“知道你不好意思,本公子也不为难你了。走,咱们屋里说去!”
他的手刚搂上画惜的肩,腕上就蓦地传来一阵剧痛!
第1589章
尖叫出声之后,他怒气冲冲的眸扫过四周,“哪个不要命的!”
祁云缓步走出去,面上挂着那丝若有似无的笑意,“究竟是你不要命,还是本侯不要命?”
邪魅之中,更多的是威胁。
张公子一愣,心底顿时冒起惊慌。
特别是在看到他身旁的权非逸之后,整颗心都往下沉。
难道,他的消息出现差错,四王爷还是对这女人余情未了?
“侯爷,这可不是您看到的这么回事儿啊!”他连忙解释,“我就是……就是跟花惜姑娘闹着玩儿的,她……她是四爷的人,我怎么敢随便觊觎呢?”
“是么?”祁云笑意更深,“难道是本侯听错了不成?”
“这……”
“谁说他是我的人?”
气氛僵持不下之际,权非逸骤然出声打断。
画惜脸色一白,垂在身侧的手指慢慢的攥起,最终握成了拳头,死死的掐着自己的掌心。
她看着他,男人的目光却从未在她身上停留。
“正如张公子所言,不过是个青楼女子,没了最初的新鲜劲儿,本王怎么可能还留恋?”
祁云皱了皱眉,“王爷。”
恰在此时,玲珑从里面走出来。
这里的环境似乎有些沉闷,她敏锐的察觉到了不祥的气息,四周的人群纷纷盯着中间那几个人,可是权非逸仍是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
玲珑停了会儿,扬着笑脸走过去,“四爷,这是怎么了?怎么大家都聚在这儿?”
她像是忘了前些日子的羞辱般,笑容真诚的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权非逸扫了她一眼,单手将人搂过,“没什么,只是张公子有所误会,玩的不尽兴罢了。”
误会。
画惜闭了闭眼,重新睁开的时候,嘴角也随之挽上淡淡的笑意,气质清冷的女子一旦笑起来,那便是柔和又清高的冰山雪莲被融化了一般,蓬荜生辉。
“张公子。”她收回了视线,主动走到男人身旁。
“我们进屋去吧,刚才不过是跟您开玩笑的。您说的没错,往后画惜就拜托您多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