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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陈慧便开始午睡,一觉睡到了下午,等晚饭过后,小笤见她躺床上也去睡了后,她又趁着夜色起了床。
搬桌子搬凳子对陈慧来说已经是一个熟练活,这回她把桌凳都放得离门很近,这才爬上去偷看。
等了好一会儿,有小厮打着灯笼远远走来,她稍稍压低身形,掐着嗓子笑:“小哥哥,嘻嘻嘻……”她控制着声音的大小,做出一种忽远忽近的感觉来。
笑完后她便透过门缝偷看,见那小厮突然停住,警惕地望着四周,她屏住呼吸,等他过了会儿以为自己听错了继续行走时,又突然笑起来:“嘻嘻嘻,来玩呀,来找小倩玩呀……”
那小厮脚下像是被定住似的四下张望,确认周围什么人都没有之后,他全身都抖了起来,加快脚步向前跑去。
陈慧继续:“别走啊小哥哥,小倩等你哦……”
周围安静下来,陈慧等了会儿没等到第二个人,便决定自娱自乐。她想了想,掐着嗓子用哭腔唱着自己改编的歌:“小白菜呀,地里黄呀,三两岁呀,没了娘呀,跟着爹爹不好过呀,爹爹果真娶后娘呀,娶了后娘三年半呀,生了个弟弟比我强呀,就掐死了我呀~” 唱了会儿后她歇了,等过会儿有人来了,她又开始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表演,没人了就唱唱歌,时断时续,等到了后半夜觉得累了,这才回去睡觉。
第二日陈慧还在睡的时候,李府内就有了闹鬼的传言,往往是几个丫鬟小厮凑做一堆,嘀嘀咕咕说上一会,要是有人来了,就赶紧散开。
陈慧白日里又好好睡了一觉,等到了晚上,又如法炮制,这回还用上了竹竿套着中衣,倏地飞过,着实吓到了一两个人。要是碰到胆大的,她就不说话,等人走了,再吓别的胆小鬼。闹腾了大半夜,她才去睡了。 而这一日,李有得终于从手下小厮们的脸色上看出端倪,得此府里闹鬼之后,他先是愤怒,继而有了一丝恐慌,随后问清楚闹鬼的地方是哪儿后,他面上又是一片了然,随后气势汹汹地带人去梅院。
“陈慧娘,前两夜是不是你在捣鬼?你真以为我不会拿你如何?”李有得又一次脸上气得铁青来问罪时,陈慧正艰辛地吃着晚饭。
她慢慢放下碗筷,优雅地用帕子擦了擦嘴,一抬头脸上就带了委屈之色:“我不是,我没有。公公你怎么又来冤枉慧娘?慧娘委屈死了。”
面上无辜,陈慧心底却满是不屑,当她傻吗?她才不认啊!就是要让他知道是她干的,但又没有任何证据!气死他!啊,要是相信有鬼能吓到他,那就更好了。不给她肉吃,她是不会屈服的!
今天她实实在在生出了对那死太监的惧意,他要捏死她,真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她还能活蹦乱跳到现在,简直就是个奇迹了。
陈慧的脑子里一团乱麻,后来也不知怎么的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来送饭的人换了一个,食谱依然跟之前一样。
陈慧原先很想吃肉,现在闻到肉味就想起前一晚的噩梦记忆,早饭没吃,午饭晚饭只随便吃了点,安安分分地犹如一只鹌鹑。
三日后,发现陈慧变得太。安静的小笤终于忍不住在这天陈慧入睡前试探着问道:“陈姑娘,你没事吧?”
小笤很胆小不假,但她的胆小,主要还是集中在害怕自己受到伤害上。那一晚的事当时对她来说是可怕的,但没过一两天她就忘了,作为保护自己的一种手段。更何况她一向安分守己,不敢做任何会惹怒老爷的事,她自觉安全得很。
陈慧这几天几乎没说过话,闻言长长地叹了口气道:“有事呀,怎么没事,我都被吓破胆了。那谁谁可真是太变态了。”
小笤没听懂变态这词的意思,但她知道陈慧是在说老爷,她慌忙四下看了看,仿佛确信了没人偷听后,她小声道:“陈姑娘,你可不能再说了,说不定会被人听到的……”
陈慧盯着小笤看了好一会儿,像是在压抑什么,啊地叫了一声躺回床上:“反正也不会有人听到的,这……”她还是把“死太监”这三个字吞回了嘴里,想了想又不甘心,眼珠子一转嘴里已经冒出一连串的英语脏话。感谢她那么多年看的美剧,正经的单词没学会几个,骂人的词汇倒是学得溜,什么打头的啊,打头的啊,s打头的呀。
小笤自然听不懂陈慧的话,呆呆地看了她半晌,就在她以为陈慧是被鬼上身或者疯了时,陈慧终于长出一口气停了下来,几日以来木呆呆的脸上也充满了血色,心满意足地笑了。
小笤更呆了。
陈慧笑眯眯地看着小笤,语气温柔:“小笤,别担心,我没事了。这种小事情能吓倒我吗?显然不能!作为社会主义接班人,我无所畏惧!”
☆、第61章 更重要的问题
说是正好有时间想想自己是不是真有病; 然而陈慧却从情感上拒绝去思考这个问题。
为了能活得痛快些; 有时候陈慧真不愿意主动去思考太多深层次的问题,反正想了也没用,越清醒越痛苦; 不如让自己高兴点儿。可这个问题; 对于她自己来说,相当重要; 她不得不认真考虑了。
两天的“自我诊疗期”过了; 陈慧没想明白自己的“病情”,倒是突然醒悟过来一点:在不知道李有得是不是对自己也有意思的情况下,先喜欢上他; 不是找虐吗?
想明白这个问题后,陈慧决定先假定自己不喜欢李有得; 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弄清楚他对她的态度后; 再确定自己的病情。
不过,要弄清楚这一点,却也不是件易事。
若以一个不了解李有得的旁观者来看; 他曾经对她说过; 她死也要死在他府里,他搂过她,捏过她胸; 她不见了他来追过……可惜这些在她这个当事人看来; 实在算不上是“喜欢”的证据。倒是前两日坐马车回来时; 他搂着她安抚她的举动; 让她觉得有那么点意思了。还有,他一直都挺纵容她的,这也勉强算是个正面的依据吧。
陈慧先前就在困惑李有得到底是不是看上她了,可他似乎又对她没有任何那方面的兴趣,就像是……就像是养着蒋碧涵一样养着她。当然,他对蒋碧涵的态度,跟对她又不一样,他只怕都没对蒋碧涵说过几句重话,而对她呢?什么话难听说什么,真是不气死她不罢休啊。
留给陈慧冷静思考的时间并不多,偏在这时,蒋碧涵居然来看她了——是的,只是来看她。
陈慧请蒋碧涵入内坐下,跟她寒暄了几句发现她似乎有话要说后,便让小笤和清淑二人出去了。
“蒋姑娘,找我有事呀?”陈慧问道,她跟蒋碧涵经过上回的腊肠事件后拥有了共同的秘密,关系仿佛贴近了些,但碍于二人的身份,她也不可能表现得太亲密。
“陈姑娘,听闻你去潭门寺遇了险……先前我病了,怕把病气过给你,便一直没来探望。”蒋碧涵道。
陈慧眼睛眨了眨:“我运气还不错,虽说过程凶险了些,最后倒是死里逃生了。”
蒋碧涵微微笑了笑,许是早就得知了一些事,听到陈慧的话她并没有太多意外,反倒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样,只垂眸望着茶壶,低声道:“那便好。”
陈慧想,蒋姑娘还没学会跟她说话时可以有话直说呢。
“蒋姑娘,不知你找我来有什么事?”陈慧单刀直入。
蒋碧涵沉默了几秒后才垂着视线道:“陈姑娘,你是不是……”她顿住,实在不知该怎么继续说下去。或者说,过来找她已经让她用尽了勇气,这会儿要说出盘桓心中许久的话,会让她觉得难堪。她几乎想要立即起身,落荒而逃了。
陈慧等了几秒没等到蒋碧涵的下文,追问道:“蒋姑娘,你想说什么说就是了,我保证不打你。”
陈慧自认为小小地开了个玩笑,可蒋碧涵心思却没在这上面,又是沉默良久才说:“陈姑娘,你曾经说过,你想要的不过是偏安一隅,如今这话还算数么?”
陈慧道:“自然是算数的。”至少在这个时间节点,她还是这么想的。
蒋碧涵似乎难以开口,欲言又止了许久才到:“这两个月来,李公公……他已经很少去找我了。”
从前对于李有得去找她,蒋碧涵无疑是警惕又嫌弃的,可如今院里多了一人,他近来就不太来了,这让她无疑会多出一丝心慌来。
陈慧眼神微变,莫非是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