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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嘉年盯着她半晌,见她面染红霞、眼神清亮,无奈道:“您喝醉了,应该回去休息。”
她现在语调微醺,走路不紧不慢,只是自己还没意识到醉意,或者是酒品很好。
楚楚坦言:“我没醉,只是上脸,没有上头。”
楚楚觉得自己的思维比平时还要敏捷,浑身还透着股兴奋劲儿,似乎神清气爽。
张嘉年故意问道:“178加347等于多少?”
楚楚:“我管它等于多少。”
张嘉年:“……”
楚楚尝试松开他的手,说道:“你先回家吧,我吃点东西就回去。”
张嘉年皮笑肉不笑,反问道:“您千方百计跟过来,现在让我自己回去?”
他快要被她的举动气笑了,尤其是看她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仿佛这主意没任何问题。
张嘉年看她左顾右盼地不愿回家,好脾气道:“您想吃什么?”
楚楚眨眨眼:“水煮鱼。”
两人最终还是回到燕晗居,只是先去了一趟超市,购买鱼片。
楚楚窝在沙发里,双手捧着蜂蜜水,小口地抿着。她抬眼一瞧,便看到不远处张嘉年在忙进忙出,将刚从超市买回的食材处理。
张嘉年打开冰箱,只看到快乐肥宅水和新鲜水果,估计鲜果还是家政定时采购,包装袋都没有撕。空间极大的冰箱内空荡荡,没有任何常用的食材。楚楚并不常在家里用餐,一日三餐都在公司解决,家中的厨房自然成为摆设。
或者说,这个家就是摆设,只是她落脚的地方。
不管装潢得如何豪华开阔,屋里都显得相当寂寥。落地窗外是繁华城市的点点灯光,然而房间里只有沙发旁的一盏暖灯。她安静地蹲坐在沙发上,喝着蜂蜜水,正在默默发呆。
“您可以看看电视?”张嘉年主动上前将客厅的大灯打开,建议道,“还要等一会儿。”
“没什么可看的。”话虽这么说,楚楚还是老实地打开电视。
张嘉年听到电视的声音,不知为何松了口气,刚才极度静谧的状态,总让他有一种她会随时消失的感觉。
这间房子很大,但她活动的区域显然很小,只在固定的范围内留下生活痕迹。楚家大宅好歹有佣人,然而燕晗居却宛如无人之境,有种能把人吞噬的压抑感,甚至还没公司有生活气息。
他过去都止步门前,并没有真正进屋观察过,等他看清她每天的生活环境,这才油然而生一种强烈的认知,她不属于这里。
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她只把这里当做过夜之处。
这层认识突然让他有些酸楚和低落,虽然她每天嘻嘻哈哈,但其实至今都没彻底融入,徘徊在所有人之外。她对他的各类关注,是不是也仅源于他识破她的特殊性?
因为别人都不知道“她”的存在,她便只能跟他如此自如地交流,甚至产生依赖。
没错,张嘉年早就感受到她时不时的小情绪,甚至悄然容忍,变相放纵她的依赖。即使他知道前路犹如飞蛾扑火,但却没办法拒绝自己的私心。人无完人,他或许没有自己想象得那么高尚。
“吃饭吧。”
张嘉年将水煮鱼摆上桌,他还炒了一碟爽脆的青菜,配上新鲜出炉的白米饭,让人食指大动。楚楚听到声音,兴致勃勃地小跑过来,她坐上桌,不由惊叹道:“你真会做水煮鱼?”
楚楚刚才还以为张嘉年是吹牛,不料他深得张雅芳真传,起码卖相上达到完美复刻的水平。她夹起一块鱼片尝尝,露出满足的表情,味道也是一模一样!
张嘉年看她胃口很好,不由眼神微暖,同样安静地开始用餐。他见她仍脸色微红,询问道:“您酒醒了么?”
楚楚正跟水煮鱼作战,她闻言扬眉:“我真没醉,那点酒不算什么。”
她以前要想应酬,再放倒三个小老板没问题,毕竟这算是社会人的常备技能。
“你以前怎么没说过会做鱼?”楚楚吃到一半,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挑眉道,“藏拙?”
张嘉年被戳破也不心慌:“您过去也没有问过。”
饭过半旬,张嘉年看她心情极佳,犹豫地开口:“您有没有想过多交些朋友?”
楚楚一愣,她停下举筷的动作,神情平静地问道:“为什么?”
张嘉年镇定道:“除了工作外,人总要有些生活。”
楚楚调侃道:“那你把你的周六日留给我?”
张嘉年沉默片刻,说道:“我是说除我以外的朋友。”
楚楚当即不满:“你嫌我烦?”
“没有,您总呆在固定的圈子也不好……”张嘉年连忙否认,给出解释。他总觉得,她拥有更多的朋友,或许会试着融入这个世界,不会给人随时离开的失落感。
“不是谁都配做我朋友的。”楚楚漫不经心道,又恢复手上夹菜的动作。
她抬起头,从他的脸上读出某种隐匿的情绪,猜测道:“你该不会觉得我飘零孤苦,在陌生环境里毫不适应,只有你知道我的名字,所以我才会对你另眼相看吧?”
楚楚思来想去,只能如此推导出他“交朋友”言论的源头。
张嘉年没有说话,却用无声表示肯定。
楚楚感到一阵荒谬,嘲笑道:“你的因果逻辑就是错的。”
她才没有张嘉年想得如此脆弱,就算她是书中世界唯一的异类,她也从未感到孤独。她的情感向来浅薄而随意,从不在乎旁人的目光,更不在意有没有朋友。
“正确的逻辑呢?”
“因为是另眼相看的人,所以才会告知名字。”楚楚轻飘飘道,“我早就跟你说过吧,我没有那么闲。”
她没有闲心将时间花在不重要的人身上,尽管他总以为她在开玩笑。
张嘉年脑海中的一切思绪被她的话炸得稀碎。他努力寻找一百种理由,为她的话开脱,却仍然控制不住自己剧烈的心跳,就连耳根都泛红。
他在心里告诫自己,她是开玩笑的,或者是无心之言,并不代表字面含义,然而强制冷静的心理建设却毫无作用。他完全没法控制自己的遐想,长久的克制终于土崩瓦解。
楚楚见他良久无言、面露赧意,善解人意道:“你可以现在找借口,认为我喝醉了。”
张嘉年看她双眼澄澈透亮,他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到,艰难道:“……您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不知道。”楚楚语气慢悠悠的,她转瞬便露出狡黠的笑意,挑衅道,“张总助那么聪明,你应该知道?”
张嘉年:“……”
张嘉年在她的连番追击下一度过呼吸。最终,他捂着乱跳的小心脏,硬着头皮逃了。因为燕晗居有严格门禁,所以张总助反向逃跑。
“你给我开门!”楚楚拧了拧反锁的客房,她敲着房门,冷笑道,“这是我家,你还锁门?”
她还从未见过如此猖狂之人,居然把自己锁在她家的客房!
门内,张嘉年发闷的声音传来:“晚安,您也早点休息。”
楚楚:“好歹陪我洗完碗?丢我独自收拾残局,是人吗!?”
张嘉年:“您需要锻炼独立的动手能力,不能光吃不干活。”
楚楚心中愤愤,她收拾完碗筷,心道张嘉年明天也得出来,没想到他第二天起得极早,居然偷偷跑掉了!
楚楚醒来时,便看到家政人员正在做卫生,对方解释道:“楚总,打扰了,张总助联系我今日上门。”
张嘉年打电话给家政,然后在其帮助下逃离燕晗居。他实在不知道如何面对楚楚,干脆选择独自静静,暂行缓兵之计。
楚楚心情欠佳,她本打算前往银达投资兴师问罪,不料桌上的手机却突然亮起,来电人是楚彦印。她接起电话,没好气道:“喂,怎么了?”
“你给我马上来大宅!解释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楚彦印熟悉的暴怒之声从手机在传出,楚楚将听筒移远一点,等他咆哮完才拿回来。
她毫不留情地甩锅:“有事你找张嘉年,我不去大宅。”
楚楚才不会上赶着挨骂,更别说大宅离燕晗居那么远。楚彦印时不时就要劈头盖脸骂她一顿,这谁扛得住?
“你还敢跟我提嘉年?你俩昨晚在哪儿,在干什么!?”楚彦印气得头疼欲裂,他早上突然收到新闻照片,差点没背过气去。
有人爆料楚楚隐婚,还透露出另一半照片。照片上,两人手拉手压马路,尽管五官模糊不清,但楚彦印立马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