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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秋秋以前在医院的时候,也见过几次展清越做复健,过程虽然无聊,但尚且可以接受,可这次,却没那么简单了。
只见展清越被放在他们专有的康复仪器上,被机器引导着慢慢完成所需要做的动作,有点复杂,很考验人的毅力,展清越不一会儿,额头已经出现了细密的汗珠,呼吸也开始变得紧促起来。
他微皱着眉,似乎整个人都很难受,不过没有出声,默默地忍受着这令他极度不舒适的康复治疗。
“这个强度是不是有点不对啊,我看他很不舒服的样子。”宁秋秋和晶晶在十几步远的地方看着,担忧地小声问晶晶。
晶晶显然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说:“康复都这样啦,展先生已经两年的时间没有动过了,身体机能消退严重,想要完全复健没那么容易的,肯定要吃很多苦头的。”
“这样。。。。。。”宁秋秋看展清越痛苦的样子,有点怀疑地问,“可是这样不会对身体有什么影响吗?”
“不会的,宁小姐放心!展先生很强大的,我以前照顾过的病人,因为复健太磨人,或多或少都会出现心态崩溃的、脾气暴躁等类的情况,甚至很多拒绝康复治疗的,展先生这么大强度的康复训练,没有任何情绪上的波动,我们都觉得他一级棒呢!”
晶晶不留余力地拍金主马屁,即便金主爸爸这会儿听不到。
原来是这样么,听晶晶这么一说,宁秋秋好像知道展清越为什么要找心理医生了。
什么狗屁有钱人的消遣,他分明也是一边咬牙忍受难以承受的身体复健,一边接受心理上的理疗,才能让他保持心态平稳。
而且,他作为一个男人,还是个偶像包袱很重的男人,为了保持他强大的人设,不能在别人面前有所表露他对于复健的抗拒和不适,所以无处安放想崩溃放弃的心,只能通过像心理老师咨询、倾诉,来维持他的人设。
想到这里,宁秋秋生出几分愧疚,她对于展清越的关心,还是太少了,人家都严重到看心理医生了,她却没发现他的反常。
但也是展清越这货太能装了,一点破绽都没有。
晶晶见宁秋秋深情担忧,说:“嘿嘿,宁小姐你要是实在担心,就多给展先生撒播一点爱意,爱情也是理疗的一种重要方式,属于最高级的精神治疗,有了爱,他就会变得跟绿巨人一样强大。”
宁秋秋:“。。。。。。绿你个大头鬼!”
老娘真绿了第一个拿你开刀!
等展清越做完复健,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完全汗湿了,好看的脸上染上了一层薄红,反倒更衬得他容颜明亮,姿□□人。
旁边几个小护士,看到此景,都忍不住悄悄红了脸。
偏偏晶晶还臭屁地在宁秋秋耳边吹嘘:“看,展先生魅力好大的,天天把这些小姑娘迷得五迷三道的。”
宁秋秋冷漠脸:“这对我来说好像不是个好消息。”
“怎么不是,你看展先生正眼看她们了么!他眼中只有你,千山万阻,都要穿透过去看你一眼。”
“。。。。。。你说的是X光吧这么恐怖。”
晶晶:“哪里,我用的是夸张的修辞手法,为了表达出展先生对你浓浓的爱意!”
宁秋秋觉得她还是少搭理两句晶晶。
医生跟展清越聊了几句,嘱咐了他一些注意事项,今天的复健任务便完成了。
回去的车上,展清越感觉到宁秋秋时不时用一副带着悲悯、同情、欲言又止的目光看着他,要不是刚刚去疗养院只是做复健,没有做检查,他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查出了什么不治之症。
等到她再一次把目光放到他身上,展清越转头看她,见她慌忙避开眼,好笑地说:“被吓到了?”
宁秋秋老实回答:“没见识过,有点不适应。”
“我没事,别担心。”看把人家吓成这样,展清越难得安慰人家。
“你看心理医生就是为了这个?”
“嗯?”展清越没料到宁秋秋还能把这两者联想起来,倒也挺聪明的,他说,“确实有这方面的原因。”
宁秋秋追问:“还有别的原因?”
“比如,”展清越看着她,淡淡一笑,说,“昏迷期间被喂了很多奇怪的水,以至于对水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阴影。”
“。。。。。。”这算哪门子心理阴影,宁秋秋理直气壮,“那还不是为了你!”
“嗯,多谢,”展清越依旧云淡风轻,甚至连语调都没变,“还天天被觊觎**。”
宁秋秋:“!!!”
“不是我,我没有!”她哪里觊觎了他的**,她就欣赏他美貌而已,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不叫。。。。。。觊觎吧。
这对话已经歪了,他们坐的是观光代步车,晶晶和陈毅坐在后面,光明正大地听雇主和雇主夫人说起过去那些不可描述的事情,都眼观鼻鼻观心,恨不得自己没出现在这车上。
“别人教的也算。”
别人教,那不是指她妈来那次,让她把他睡了,不行下药什么的。。。。。。
他果然全部都听到了!宁秋秋顿时红了老脸,恨不得穿越回去给温玲这张从没好过的嘴贴个禁言符。
同时心下悔恨,她没事去关心展清越身心健康干嘛,事实再一次证明,这种人根本不需要!
展清越调戏够了宁秋秋,她就没什么心思去关心他复健的那些事情了,这事情原本就很负能量,展清越心生焦躁的时候,连他自己都会忍不住想自暴自弃,不想做什么狗屁复健了,站不起来就站不起来,反正现代人也没多少机会用那双金贵的脚。
这些想法在他做一些比较高难度的复健时尤其强烈,甚至有时候会压抑不住不知从哪里来的无名火,忍不住想要对人发泄,为了不让这股无名火燎原,伤害他人,他及时求助心理医生,来安抚平稳他的心态。
这些负能量和垃圾一样,排解掉了就好,没必要让宁秋秋也参与进这种负面情绪里面来,因此跟着心情不愉快。
。。。。。。
宁秋秋的提案,到了“交稿”当天,依旧只有一个标题。
她甚至都有想找个枪手的想法了。
但估计展清越得要先毙掉她,专业和非专业的人写出来的东西差距太大,展清越不可能认不出来的。
对着电脑没灵感,她找了纸和笔,决定先把几个要点列出来,写纸上,再去给它“注入灵魂”,丰满框架,这样子做就比较顺了。
她嫌家里太烦闷,拿了纸笔去院子,院子有一块几十平见宽的草坪,旁边的树荫下有桌椅,草坪便宜了妙妙这只多动症哈士奇,天天在草坪上撒泼打滚,把人家好端端一个草坪都刨秃了。
“。。。。。。”宁秋秋看着那坑坑洼洼的草坪,觉得以后他们搬走时物业非得找他们索赔一笔。
这会儿,妙妙正在和一只兔子玩具过不去,把那可怜的小玩具翻来覆去地撕咬、甩掉捡回来,玩得可欢。
宁秋秋笑着看了一会,叫它:“妙妙。”
妙妙停下动作,看到是宁秋秋,这只蠢狗非但没有像之前那样飞奔过来蹭她,反而冲她龇牙,发出凶巴巴的叫唤。
宁秋秋被它这警惕地样子唬得愣了一下,之前不是对她挺热情的?难道它是看在展清越的面子上对她热情,现在展清越不在开始暴露本性?
哈士奇智商没那么高吧。。。。。。
正在这时,一个娇小的身影跑过来,挡在妙妙和她之间,训斥它:“妙妙,不能凶宁小姐!宁小姐,不好意思,妙妙它跟您不熟,所以眼瞎了,您不要它的生气。”
来人叫晓琴,是这边请的佣人,手脚挺麻利的,人长得也很清秀好看,妙妙由她负责照看。
宁秋秋摆手:“没事。”
她怎么可能跟一只蠢狗计较,可躲在晓琴身后的妙妙不怕死地用一副凶残俾睨的眼神看着她,又让她觉得好气,故意举起手中的小本子做出一副要打它的样子吓它。
谁知道妙妙和真的被她打了一样,“嗷~”地一声撒腿跑了。
宁秋秋:“。。。。。。”
她可以举报它碰瓷吗?
“抱歉抱歉,我去把它牵回来。”晓琴冲她鞠了个躬,回头去追狗。
宁秋秋微皱眉,她总感觉不对劲,但又想不出不对劲在哪里。
算了,跟一只狗较什么劲呢。
宁秋秋没把这件事情放心上,妙妙才见过她两面,对她这个陌生人有防备心太正常了,她继续去折腾她的提案去了。
这种先做大纲,再填内容的方法明显有效。
宁秋秋弄了一天,到了晚上,终于整出了一份自认为不错的提案,有1000多字,她来来回回欣赏了三遍,都觉得很赞很有说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