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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凤,你说他突然传你干什么呀?会不会怪你暴露了身份?他会不会罚你?”
御凤摸了摸她的头,笑道:“容儿,你还没见过教主吧,不如陪我一起去?”
“我?”东方容指着自己,心里有些胆怯,但想到御凤可能遭遇的苛责,她就不愿意置身在外。于是她重重地点点头:“我去!”
“傻丫头。”御凤宠溺地看着她笑。
要说东方容对御凤的心结,到现在已经全部解开了。往事就如烟散了吧,他确实怀着欺骗她的心接近她,但他们都在长达六年的通信中动了真情。最后一封信,他原本打算真的去找她,却因为错过了信鸽,酿成了悲剧,也让他在懊悔中煎熬了很久。
更何况,东方容将一切都看得很开,既然上一世错过了幸福,好不容易重生这一次,她一定要为追求幸福而活。
莫轶气喘吁吁地追了出来:“容儿,你非要去吗?”
“师父。”东方容拽着莫轶的胳膊,摇来摇去,“您就让我去吧,让他一个人单独去我才不放心呢。况且您是玄翊的大夫,他不会把我怎么着的。”
莫轶也觉得玄翊不像什么大奸大恶之人,纠结了一下,便也同意了。
一路相携,几乎没有感觉到时间的流逝,血銮教的主殿已经到了。从下向上仰望,主殿给人一种高耸入云的错觉,就像教主玄翊的权威一样高大而不可侵犯……
作者有话要说:
☆、大师兄
台阶有九百九十九阶,相比于御凤来说,东方容虽会武但却不常用武,是故这台阶走得着实吃力。御凤看在眼里,也不顾两边挺立着那么多看热闹的教众,一把将东方容背在背上。
“喂,你快放我下来。”东方容的脸颊红就像熟透的苹果似的,恨不得将整张脸都埋起来。
御凤仍旧稳稳地背着她,嘴角的笑意宛若朝阳般温和。而两旁的教众都没见过大护法这般情态,面面相觑了半晌,还是忍不住低低地笑出了声。
到了殿门,御凤才将东方容放了下来。
经过这样一闹,东方容忐忑不安的心境好了许多,但还是有些不踏实。御凤牵起她的手,一步一步地踏进大殿。主殿很高很大,两遍摆着几十张菱格纹的花梨木四方椅,上座一些颇具老态的人。
御凤悄悄对她解释:“这些人是教中长老。”
而大殿的正中央,石基之上,一把玄色的高椅上坐着一名黑色长衣、蒙着黑纱的奇特男子。看这坐位,他应该就是血銮教的教主玄翊了。教主两旁,绿漪和泠涯分别站立。绿漪的目光落在他们相携的手上,冷哼了一声。而泠涯则一直笑着冲御凤眨眼。
东方容观察了一圈,待回过神来,已经被御凤拉到了大殿正中。
“诸位长老都先下去吧。”玄翊开口说话,声音嘶哑,有一种被磨砂纸打磨的错觉。东方容好奇地瞅着这位教主,身为医者,总是对对方的身体比较关心。她皱了皱眉,玄翊举手投足间都是霸气外露,但他这惊人的内伤是怎么得来的?
待长老们都退了下去,御凤将右手搭在胸前,朝高高在上的玄翊微鞠一躬:“属下来迟。”
虽然被黑纱蒙着面,但他的笑意还是在话语里溢了出来:“你小子,三年未见,倒也没怎么变化。”他三步并作两步,从石基上走了下来,重重地锤了一下御凤的胸膛。
“他的伤!”东方容担心御凤的身体,不由地说道。
御凤笑着摇了摇头:“无妨。”
玄翊看向东方容,首先印入眼帘的是她那双凌厉的凤目,但眸中神色如水般柔润,还有这样一幅倾城的脸庞,倒也能配得上御凤。教主哈哈一笑:“这小子好运气,堂堂神医的高徒都折在他手里了!”
“教主不要打趣她,容儿脸皮薄。”
“你呀你,三年未见,一口一个‘教主’的,当真不打算认我了?大殿里除了你们又没有其他人。”
御凤的眼眶有些发酸,张了张嘴,唤了声:“大师兄。”
这三个字中饱含了多少无奈和辛酸,或许只有他和玄翊才知道。玄翊想要拍他肩膀的手顿在半空,而后轻轻拍下,无限感叹地说:“好久没听了这三个字了,怪想的。”
御凤也伸手拍上了他的肩膀,安慰道:“只要大师兄的伤好了,一切都会有转机。”
“呵呵,转机?我苟延残喘地活着,要的哪是什么转机?不过是想再远远地看她一眼罢了。”玄翊缓缓地摘下了帽子,枯黄的头发一撮一撮地长在头顶,像是被火焚过的荒原。他脸上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除了两只眼睛还能看出昔日的神采,这张脸,说是从地狱来的使者也不为过。
玄翊苦笑道:“你看我这副样子,哪里还有什么转机?”
再一次看到他的模样,连御凤都沉默了。曾经的大师兄,称得上是剑铭阁最丰神英毅的人,有多少江湖有名的女侠都对他芳心暗许,但现如今……
东方容皱眉,眸子里不是嫌恶,而是怜惜,其实她还有一个法子来医治玄翊,如果这法子成功的话,容貌自然是可以恢复的。她想开口说,但内心实在没有太大的把握,害怕凭空给玄翊希望,会让他更加伤神,便下定决心自己先私下试试。
“不说这些了。”御凤挤出一丝笑,“大师兄的内伤怎么样?我听莫轶说伤势太久太重,怕是很难好彻底?”
“这倒无妨。”说到内伤,玄翊反而笑了,“神医已经疏通了我的奇经八脉,运功再也没有问题,只是日日都会受一个时辰噬心之苦而已。”
噬心之苦奇痛无比,却被玄翊说得好似不值一提。东方容心中对玄翊生出了些敬意。
“对了。”御凤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把水晶般透亮的钥匙,放到玄翊手里,道,“大师兄,这是乐正世家秘阁的钥匙,我伪造了一把给了叶陵,现在还是交给你吧。”
玄翊拿起钥匙看了看,随手扔到地上,讽刺地笑道:“叶陵这阁主当得真是恣意,连四大世家都想染指了!正道中人,谁会做这些鸡鸣狗盗之事?!”说完,他觉得不太合适,毕竟这钥匙是御凤偷的,便解释道:“四师弟,我的意思……”
“大师兄不必多说,御凤明白。”他弯腰捡起钥匙,请示道,“既然我教用不上这钥匙,不如大师兄卖我个人情,把钥匙给了容儿吧。”
玄翊看了眼东方容,他虽然不知道御凤此举有何用意,但既然他请求了,自己绝不会拒绝。于是他点头道:“可以。”
东方容收起钥匙,心道,以后去中原一定要亲手把钥匙交给彩大哥。
“大师兄,既然你的伤现在已经有所好转,咱们下一步计划是什么?”
玄翊将帽子戴上,把自己的脸遮在黑纱之下,沉吟了半晌,道:“说实话,我最近一直在想这件事。在伤好之前,我只是想着如何把血銮教发扬光大,从而走上正途,积攒更多的实力能为自己报仇。现在伤势突然能有所好转,我却有些犹豫了。”
“犹豫什么?”绿漪插话道,“我爹把血銮教交到阿哥手上,就是知道以阿哥的能力,血銮教一定会更好。他临死之前不是都说了吗?放开去做,一定要将你失去的都拿回来!”
绿漪的爹爹是血銮教上一任教主,他赏识玄翊,也想为玄翊的血海深仇出一份力。
“漪儿你不懂。”玄翊叹了口气,“血銮教的教众都有自己的家庭,有生身父母和妻子儿女,我岂可因为自己的私心而置他们的性命于不顾?”玄翊作为剑铭阁的大弟子,性子仁厚,或许当初他所拥有的一切被无情地毁掉时,他有过愤恨和扭曲,但过了这么多年,他骨子里的侠义精神逐渐开始主导他。
绿漪笑道:“阿哥,血銮教中人哪一个是贪生怕死的?既然加入了血銮教,就是敬重你,愿意为你付出自己的生命,这点儿困难,阿哥也太小瞧我们南疆儿女了!”
“就是就是!”泠涯也在一旁学舌道,“教主也太小瞧我们南疆儿女了!”
“有你什么事儿啊!”绿漪敲了他一个爆栗。
泠涯嘟起嘴,反而转向御凤求助道:“御凤哥,你看她,就知道欺负我,简直就是一个泼妇!南疆泼妇!”
“你骂谁泼妇?”绿漪叉起腰。
泠涯一个劲儿地往御凤身后躲,嘴里不依不饶:“我哪里是在骂你?我是在讲事实,摆道理。”绿漪追了上去,非要再给他一个爆栗。
原本有些沉闷的气氛突然活跃了起来,玄翊看着他们,心中微热,同时也下定了决心。
他刚想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