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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
饮药入喉,腹内泛起融融暖意。她强压住心头的恐慌和惊惧,但身体还是犹如坠入冰窖,指尖冰凉微颤。
青天白云,一排大雁飞过,看起来如此宁静美好。
就在东方容和耿无秋走在去往乐正世家的路上时,无色坊这里却得到了一个颇为棘手的消息——神医莫轶去了南疆,不过是被绑着去的。
作者有话要说: 小择:乐正世家!容丫头要遇见她的柳郎了吗?
小言:这个……我答应作者不剧透的=。=
(借天机顽童的口把整个江湖布局说道说道,给还在追文的亲保证:一日一更,绝不弃坑哦~←如果JJ不抽的话)
☆、五味粉
就在东方容和耿无秋走在去往乐正世家的路上时,无色坊这里却得到了一个颇为棘手的消息——莫轶去了南疆,不过是被绑着去的。
青儿带回这个消息时,彩正对着苦练绸带的青穗评头论足。
按照“天机顽童”耿无秋飞鸽传书的内容,还有小妃列出的“可疑人”名单,他已经八成确定眼前的青穗就是曾经的东方容,而在耿无秋身边的东方容大概就是无妄岛的青穗了。
江湖上的奇事不少,“魂魄交换”这种事他还当真在秘阁的奇书中看到过,那时他也只是随意翻了翻并不当回事,却不成想被他给遇到了。
不过,这二人的重生也让整件事变得更好玩了许多,不是吗?
“唰”地一声,他扬起金边扇朝绸带上掷去,青穗见状连忙将内力灌注绸带,但在内力催动下原本应该如铜墙铁壁般坚硬的绸带,竟在金边扇的攻击下比豆腐还要酥软。
“嗯,刚劲不到家,兵器也不好,换一个。”彩轻描淡写地瞟了她一眼。
青穗将绸带收到掌中,眼角扫过被摔在地上的金边扇,面无表情地道:“今日是我第一次亮出自己的兵器,尊主就没有什么话要说吗?”
“嗯?哦,这带子蛮漂亮的,品味不错。”
“……”青穗嘴角抽了抽,盯着彩,却又无可奈何。
整个江湖上,唯有已故的东方容曾经光明正大地把绸带当兵器,彩一定知道。因此她亮出兵器,是为了看彩的反应。她不想掩藏自己以前的身份,毕竟过去的痕迹太重,彩早晚都会发觉,不如早点知道来得痛快。
青穗想过他可能的反应,质问、怀疑甚至是愤怒,但独独没有料到他竟然满不在乎。
“对了,青儿说莫轶被血銮教绑了去,你有何看法?”
“静观其变。”青穗揣度不清彩的心思,也只能静观其变。
彩点了点头,他夸张地伸了一下懒腰,声音慵懒又不失悦耳:“没想到陪你练会儿武功这么累,你可得多多记着本尊的好,将来报完仇可别倒打一耙。”
“属下不敢。”青穗口中说着敬语,但语气却冷若冰霜。
“你有什么不敢的?”彩缓缓地经过她的一侧,仿似无意却又有心地轻声道,“天底下还会有东方容不敢做的事?”
他果然知道了,青穗蓦地攥紧绸带,静静地等待他的下文。
却不料他浑不在意地转了话题:“你手中的绸带虽好,但终不及冰蚕丝来得顺手。若是遇到真正的高手,绸带有形易躲,但丝线却使人防不胜防。”
更何况冰蚕丝柔韧,根本就不用担心断裂的风险!
想到这里,青穗的眸中瞬间腾起喜悦的光彩,她握着绸带,脑中却不由自主地开始想,如何将绸带演变作冰蚕丝才更省事省力,威力更大。
“喏,该教你的都教了,慢慢琢磨吧。”
彩闪身出了秘阁,吩咐小妃给青穗找来上好的冰蚕丝。
估摸着,青穗如果要突破瓶颈大致还需要些日子,他微微一笑。
这世间的缘分还真是奇也怪哉。当青穗还是东方容的时候,他因为自己心中一些抹不掉的往事,就已经刻意去关注她,并且在她坠落悬崖之后派了耿无秋去救她。
阴错阳差之下,他救了另外一个女子,而她却也换了身份,终于来到了自己的身边。
彩转动着手中的扇柄,决定去找耿无秋,也去乐正世家凑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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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州官道,草丛掩映。
彩闲适地倚在距官道约十丈的树干上,右腿微屈,右手搭上膝盖,姿态像极了歇息在一旁的寻常旅客。午时的阳光不算烈,透过交相重叠的树叶,斑驳地映在他犹如玉雕般的轮廓。
他在等。
一个时辰内,已经有多队不同的镖车经过。经验老道的镖师将视线凉凉地打到他脸上。或许是他的气魄着实不像一般人,惹得那些镖师无端端生了疑。
好在彩无心打劫,他们才有惊无险地消失在官道尽头。
过了约莫一炷香时间,又有一队新的镖车上了官道。彩微眯的眼眸缓缓睁开,他懒洋洋地看向带头吆喝着赶马车的中年汉子,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这队镖车初看与其他一般无二,一名镖师,三名趟子手,押的几个大箱子也极简朴素,不像什么了不得的宝贝。不过再细细一看,倒也能看出些许不同。押镖的四个人皆是神采奕奕,喊镖的嗓子不仅洪亮,当中还能听出一股傲气。
带头的汉子瞟都没瞟倚在树下的彩,像是对这趟镖放心得很。
但可惜,彩等了一个多时辰,等的就是他们。
白衣飘飘,银色面具泛着点点亮光。彩足尖轻点,下一瞬便踩到了镖车的大箱子上。他拽起中年汉子的衣襟,提到离地三尺,笑着问:“五味粉在哪里?”
“好、好、好大的狗胆!”汉子声音发颤,但依旧字正腔圆。
彩满意地点了点头,一松手,汉子便瘫软在地。愣在一旁的三个趟子手这才反应过来,齐刷刷地抽出刀,喊道:“白家的镖你都敢劫!纳命来!”
若不是锦州白家的镖,他还不愿跑这一趟呢。彩信手打出三片树叶,那三人应声而倒,手中的大刀“夸嚓”坠地,惊得中年汉子又是一个哆嗦。
“拿出五味粉,我就不再难为你们。”彩凑到中年汉子跟前,言笑晏晏,“不就是一包五味粉嘛,又不正儿八经地属于这趟镖,白家不会怎么样的。”
“不,不行。”汉子闻言坚定地捂紧胸口,不停地向后挪动,“这是二公子要的,决不能给你。”
彩瞟了眼他的动作:“你这是干嘛,我又不是要非礼你。难不成,那包五味粉被你藏到了怀里?”
汉子因常年走镖被晒黑的脸闻言突然煞白,额角冷汗如瀑。
彩没有再和他废话,食指轻摁上汉子手腕的穴道,他便只能乖乖地软下身子,没有丝毫抵抗之力了。彩从他怀里掏出一个黑底黄纹的锦囊,打开来瞅了瞅,五味粉果然被包得严严实实。
“嗯,活儿做得不错,放心吧。若是这件事你只告诉你家二公子,不向外泄露损了他的威名,他是绝对不会为难你的。”
说罢,他拍了拍汉子的肩膀,神秘地眨了下眼,踏着草尖消失在官道。
汉子余惊未消,怔怔地看着彩离开的方向,大口喘气,但总有种莫名的感觉让他很放心。好像即使二公子点明要带的东西丢了,他也真的不会被责罚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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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西斜,夕阳的余晖如点点光斑跳跃,茫茫的麦田仿似汹涌的金色大海,委实壮观。
彩驻足在两块巨大的麦田中间的一道小路上,小路只比官道窄了些许,但几乎没有人烟,恰恰将麦田之景收入眼中,妙哉。
他放下手中不知何时拎的兔子,四下望了望,架起柴堆生了火。
火舌舔上架着的整只兔子,油光渐渐渗出,香味儿慢慢浓郁,彩摇了摇头,知道就这点儿程度绝对引不出某人。
取出五味粉,灌了点真气,粉末随着力道均匀地撒在兔子肉上。
入肉三分。
一刹那,诱人的滋味儿瞬间腾起。好像整个麦田一时间都浸浴在这股沁人心脾的味道中,让人醉倒,让人沉沦,让人不禁痴迷而又不由地依恋。这滋味儿仿佛拥有一股神奇的魔力,世间万物,不论草木鸟兽虫鱼都抵挡不了。
火堆旁聚集的鸟儿和虫子越发得多了,彩伸出手指,心中默念:一、二、三……
“不行了,不行了,闻到这味儿就知道你在勾引小老儿我了!快快快,取下来让小老儿大快朵颐呀!”
耿无秋从密密匝匝的麦田深处一跃而出,直奔着兔子肉扑过来。
“哎~”彩眼疾手快,在耿无秋的指尖方要触及到兔子时猛地拿起,转到一旁,贼兮兮地笑道,“这可是给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