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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泼妇说那些糟七糟八的话?没得污了人的耳朵又失了身份,杜夫人,你说是不是?”这可是她的地盘,在这里给她找麻烦这不是砸她的场子吗?简直不能忍!
听了这话,杜夫人登时就怒了,一拍桌子道:“你在骂我?”
婉盈拿着绣着荷花的帕子拭了拭嘴角,漫不经心的笑道:“杜夫人说这话可是冤枉我了,你可是这富阳有名的大家夫人,哪里是什么市井泼妇?那些个嘴碎的市井泼妇哪能跟你比,你说我说的可对?”最后这话却问向了王氏。
一贯看不上杜家人的王氏自然十分赞同的点点头:“夫人说的很对。”
被两人挤兑的杜夫人吊着眼睛恶狠狠的瞪着二人,十分有料的胸脯被气的起起伏伏,半晌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一旁的陈六夫人松口气,朝婉盈感激的笑笑,婉盈只点点头,淡淡的移开视线,她之所以开口也不是为了这梅家人出气,这里毕竟是她家,就算各自看不惯也不能在这儿惹麻烦,再有……婉盈想起昨儿夜里季文衍说过的话,这杜家和梅家同是富阳大户,且两家之间情况复杂,要让他们彻彻底底的翻脸,她还要好好想想怎么点火才是。
自从杜家攀上知府,这杜夫人就再没有受过如此的奚落和挖苦,此时被婉盈这么落面子,心中的火气自然压不下去,这抚着胸口回过神,正想发火,却听婉盈朝着众人道:“说起来,这京都里的景色虽好,可却也没有富阳这么多的山山水水,瞧着就让人心情好呢。”
杜夫人一个激灵,理智回笼,这才想起眼前的这位县令夫人可不是普通人,这可是从京都来的尚书府家的姑娘,还是侯府的儿媳妇,不是他们这小小的杜家能惹得起的。想到此,杜夫人压下心中怒火,扭着帕子扯着嘴角僵硬附和道:“咱们富阳可是个好地方呢,山山水水的就是多。”
见杜夫人“恢复正常”,其他人也急忙应和起来,婉盈笑眯眯的顺着话说下去,之前的不愉快就像是从没发生过一样。
未时末,婉盈便一一送走了前来赴宴的夫人们,看着杜夫人阴沉沉的脸,她丝毫不以为意,仍是笑语盈盈的和她道别,心中甚是舒爽。
等着马车都走远了,王氏才道:“我这还是第一次看见她这么没脸呢,嗯,我心中舒服多了。”
婉盈莞尔一笑,想想又担心道:“这次也是我思虑不周把你扯进这趟浑水了,这杜夫人心胸狭隘睚眦必报,此次定是记仇了,只是她不敢朝我下手,怕是最后要把火气撒到你们头上了。”
王氏倒是不怎么在意,“夫人不必担心,我家老爷在富阳待了这么些年,虽说官位不大也没什么权,可旁人却也不敢随意惹到周家头上来,我既然敢应声,就不怕这杜家报复。”
婉盈十分纳闷,王氏这话说的实在是太笃定,实在让人好奇,只可惜王氏却不打算给她解惑了,领着三个孩子这就要告辞。
婉盈真心实意的挽留:“再多玩会儿吧,我还没和几个小的说话呢。”之前是真没腾出功夫来,倒是可惜。
王氏道:“时辰也不早了,我也不多呆,若是夫人想找沁姐儿几个说话,只管让人去叫,我自会把人送来。”
婉盈见她坚持,便也不多做挽留,只让白鹭又去包了些点心给她们带回去了。
“没皮没脸的小娘皮,黑了心肝儿的小jian人,竟然敢……”马车上,压了一肚子火气的杜夫人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表情狰狞:“只仗着有个好出身便这么落我的脸,这是欺我杜家没人吗?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旁边伺候的丫鬟缩了缩脖子,半晌不敢吭声。
随车的婆子十分心疼的揉着杜夫人的手,安慰道:“夫人莫要生气,要是气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杜夫人哼了一声,倒是没甩开她的手。
那婆子见状又道:“这县令夫人毕竟年纪轻,又是从京都来的,自然心高气傲的看不清形势,咱们杜家家大业大,难道还怕了他们一个小小的县令?”
杜夫人道:“只是他们身后的人却惹不起呢。”
“俗话说得好,强龙还不压那地头蛇呢,”那婆子瞥了眼把自己越缩越小的丫鬟,笑道:“任凭他们再厉害也远在京都,想伸手也得看看自己的胳膊有没有那么长啊。”
杜夫人眼珠子一转,也笑起来:“还是妈妈说得对,我要是想收拾那个小jian人,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哼,就让她再逍遥几日,看我以后不把她的皮给揭下来……”
简陋的小马车里,王氏和三个儿女正靠在一起看着收到的荷包。
周沁小心的摸着手里精巧的蝴蝶簪,赞叹道:“娘,您瞧,这簪子上的蝴蝶像是真的一样呢,夫人可真是大方。”
旁边的周汐也抢着道:“我的荷花坠子也很好看呐。”
王氏便道:“既是县令夫人所赐,那你们便都收好了吧。”
旁边沉默不语的周泽却把手里的荷包塞给了王氏,“娘,金子给您。”他话音刚落,周沁和周汐也把荷包塞了过去:“这些金珠子娘就替我们先收着好了,我和妹妹弟弟也用不到。”
王氏一怔,摩挲着手里的荷包叹气,孩子们这么懂事,实在让她难受羞愧,只是这县令夫人的人情也欠的多了些。
终于送走了人,婉盈曲着胳膊捶了捶后腰,白鹭急忙道:“姑娘,您累了一天,我给您按一按吧。”
婉盈也没推辞,她今日里也是真的累到了,板着腰干坐了几乎一整天,腰都快要不是自己的了,索性让榻上一趴,就任由白鹭动作了。
“白鹭,杜鹃现在可老实了?”婉盈闭着眼睛,十分舒服的叹口气。
白鹭回道:“前几日还摔盘子碗的,陈妈妈便不让人再去送饭了,她饿了两日,倒也老实了不少。后来陈妈妈怕她吃饱了再惹是生非,便减了她的粮食,她现在吃不饱,也就不敢再做什么了。”
婉盈呻啊吟了一声,道:“你且叫陈妈妈看好了她,现在我都忙完了,元鹤也已经找好了地方,等明日便送她过去吧。”
白鹭一怔,抿嘴不语。
“你这是不忍心了?”婉盈坐起身,看着一脸纠结的白鹭忍不住笑起来:“我的小白鹭还是这么善良呢。”
被婉盈这么亲昵一叫,白鹭不由红了脸:“姑娘,我可还比您大了一岁多呢。”
婉盈故作惊讶:“是吗?没想到我的小白鹭都这样大了呢,也到了该找婆家的时候了。”说着,还故作忧伤的叹口气:“我可真舍不得你啊。”
白鹭这下连脖子都红了,捂着脸就往外跑,正好撞到了掀开帘子进门的黄鹂,后者被撞得一个趔趄,看着白鹭的背影,十分纳罕:“白露姐姐这是怎么了?”
婉盈叫她进来,“她这是害羞了呢。”
这下黄鹂更好奇了,婉盈笑道:“我说要给她找婆家,她便羞得不见人了。”
黄鹂眼睛一亮:“姑娘,您真的要给杜鹃姐姐找婆家啊?”
“自然是真的。”婉盈也没有说瞎话,虽说有些不习惯十来岁的小姑娘就这么嫁人,但是考虑到她现在都嫁了人,再加上现在的习俗便是如此,是以她也并不想拖着白鹭太晚。
黄鹂道:“那我也要好好瞧瞧了,白鹭姐姐那样好,也要给她找个好人家呢。”
听她这样说,婉盈不由笑起来:“羞不羞啊小黄鹂?哪有小姑娘家家的说这个的?”
黄鹂丝毫不脸红:“姑娘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脸皮最是厚的,拿我娘的绣花针戳都戳不透呢。”
婉盈大笑,她算是彻底败了!
无奈的揉揉额头,婉盈刚想开口,就见帘子又被掀起,一个熟悉的让人怀孕的声音响起:“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婉盈见季文衍进来,急忙起身迎过去,黄鹂福了一礼,出去打热水去了。
“也不知道黄鹂是随谁学得,现在真是越来越不像个姑娘家的了。”婉盈说着把之前的事情学了一遍,“你听听,她现在都有了戳不透的脸皮了呢。”
季文衍闻言也笑起来:“你这个小丫头却是有趣。”
婉盈一想,也撑不住又笑起来,心中却与有荣焉,那可是她家的小黄鹂啊,自然是有趣的。
黄鹂打了水来,婉盈亲自弄了帕子给季文衍擦脸,嘴上一边把之前宴席上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担忧道:“我这么做,可是有哪里不合时宜?”
季文衍摇摇头:“不,你做的好极了,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