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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也好,只是老爷那边,先别告诉他。”满氏眼神黯淡,瞬间老了十几岁,看一眼杜鹃,道:“好生伺候你家主子,等散了席,我再来。”
秋红扶着满氏先去了满氏房中梳洗,满氏就如木头一般,提不起一丝丝的精神来。
娄家势力也不可小觑,这么几年,香满楼的佐料香料用的都是娄家的。
娄家可是分文未收过。
如今娄氏小产,还是她和他儿子害的……
纵然娄氏有错,可那野|汉子已经跑了,没有证据,娄家人也未必肯信啊……
而且,一个刚怀身孕的女子,怎么可能偷|汉子?
再想一想娄氏素日举止,满氏更觉自己当时太莽撞了。没有查明就动手,只怕真是冤枉了娄氏了……
揉一揉太阳穴,满氏只觉焦头烂额,浑身都觉累极了……
等再回到席上,满氏明显短了精神,凡事只是赔笑,言语也少了许多。
秦木青看在眼里,暗自得意。
看来她想的计策得手了,也不知道娄氏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被休了?
她口角多了几分得意之色,染着豆蔻的手端起酒盅轻咂一口。
她现在就等着成为赵明千的正妻。然后再操控赵明千,慢慢和他赵明达斗。
她受的委屈,一定会十倍百倍的还给赵明达和柳素娥……
…………
娄氏再醒过来的时候,尉氏正端着热汤。一勺一勺喂她喝红糖水。
浓稠的糖水从唇齿间流过,甜得发腻,但她的心却苦涩急了。
杜鹃扶着她的身子,双眼早就哭成了核桃,哽咽道:“小姐,你身子可好些了?”
私下里,杜鹃还是会亲热的称呼她为小姐,这是在娄家的称呼。
娄氏只觉嗓子眼发紧,艰难的咽下一口热汤,她一手摸一摸平坦的腹部。红着眼睛一字一句道:“杜鹃,孩子……孩子是不是……没了?”
“没了”二字,她几乎是含泪迸出来的。
初为人母,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却又马上让她失去。
这种如从天堂坠落地狱的感觉。粉身碎骨的感觉,让她狠狠的捏紧了自己的拳头。五指深陷,指甲掐入肉内,都感觉不到一丝丝的疼痛。
尉氏满眼的心疼,平常娄氏对府里所有人都很好。
尉氏阴雨天腿脚发疼,娄氏还曾给过她一瓶儿舒筋活血的油。
“少夫人,您还年轻。养好了身子,孩子以后还是会有的。”尉氏拿帕子替娄氏轻轻擦了擦嘴角,叹气道:“您失血过多,身子弱的很,往后这一月,一定要好好养着才行。”
“好好养着?”娄氏两行清泪如雨在下。冷笑一声道:“养好养不好,谁有知道心疼我的?”
她心里只觉一阵阵的冷,一阵阵的失望。
连自己的男人都不肯信任自己,养好了身子有什么用?
“小姐,您可别说傻话。”杜鹃吸一吸鼻子。擦干了泪水道:“您不是还有老爷夫人疼爱吗?身子是自己的,可作践不得。”
正说着,却见赵明千引了大夫来。
赵明千见娄氏挨着杜鹃坐着,看他的眼神满是愤怒和哀怨。
那眼神,他实在不敢看。
只看了一眼,就避了过去。
娄氏也不和他说话,只配合大夫瞧病。
大夫说尉氏的说法一样,都说娄氏是小产了。
不顾娄氏常年保养的好,所以经历过小产,体子也还算能撑得住。
赵明千让大夫开了最好的药给娄氏,娄氏只冷笑一声:“多谢好意,用药的钱,我用自己的陪嫁就行。”一面吩咐杜鹃打开了自己的箱笼,从内拿出个赤金簪子给了大夫。
她是有意打赵明千的脸,也是对他心冷了。
赵明千又不敢发怒,送了大夫走后,他方进来,皱眉道:“月华,你这又是何苦……”
娄氏也不言语,只对杜鹃道:“杜鹃,我累了。”
杜鹃明了,打发额尉氏离去,有对赵明千道:“二少爷,您先回去吧……”
赵明千不敢强留,怕强留下会让娄氏心里不痛快,叹一口气,只能离去。
娄氏背过身子,早就哭成了泪人儿。
想不到夫妻几年,遇事他竟然会如此心狠手辣。
可怜她还一直真心待他,将他视作手掌心的宝贝一般。
手指从小腹上划过,身子一阵阵的痛,如刀刮过一样。
为了怀这个孩子,她吃了多少补药,私下里拜了多少菩萨……
眼底闪过一丝绝望,她问杜鹃道:“那个男人的脸,你可看清了?”
杜鹃摇头:“奴婢当时吓坏了,而且那男人背着身子跑的,奴婢并未看清楚他长什么样子。”
娄氏满腹疑惑,她房中怎么会忽地多个男人出来?
而且,还如此的巧合。
偏巧儿赵明千要来换衣裳,偏巧西跨院没人的时候……
第二百一十五章 怀疑
娄氏咬着唇,满腹疑惑,眼泪还是止不住往下掉。
想到方才受的屈辱,她就恨得咬牙切齿,如万千蝼蚁啃噬肌肤一般难受。
枉费她娘家一直待赵家如同亲族一般,现在看来,赵家还真是狼心狗肺。
娄氏望一眼杜鹃,恨声道:“你也瞧见了,姑爷待我如何。且不说这次事情是谁在陷害我,但看他方才不分青红皂白的模样,我就浑身发抖。”
杜鹃也恨极了赵明千。
这个姑爷素日里吃喝|嫖|赌也就罢了,竟然动手打人,而且下手极重:“小姐好歹也是大家闺秀,这次姑爷确实是太让人失望了。”
娄氏双目泛着血红,只紧紧攥着被子,咬牙道:“你快去拿纸笔过来,待我书信一份,你托人送信给我爹。“
“此事……我绝不善罢甘休。”
娄氏虽然心情温和,不轻易和人起争执。
可她同样又是十分看中自己的名节和清白,绝不容他人诋毁。
这次事情,她问心无愧,她没什么可隐瞒的,也不需要隐瞒。
若不查出个一二三来,她心中始终有一个结,会纠缠一辈子,死不瞑目。
…………
寿宴散去,满氏忙不迭的来看娄氏。
娄氏别过脸装睡,并不理会满氏。
想起那会子满氏非但不劝自己的儿子,反而先动手打人,娄氏就无法原谅她。
可见遇事才能见人心,谁和你是一家人,谁和你亲疏,一眼就能瞧出来。
满氏见娄氏睡着,叹一口气,只能回房去。
一回房她就让秋红去叫赵明千过来。
方才的事情她仔细想过了,娄氏那么体贴稳重一个人,怎么可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况且娄氏还有身子。她不可能自我作践的。
再想想自己的儿子平常对娄氏也不温不火的,偏偏那会子殷勤的要和媳妇一道去换衣服,可见其中有诈。
也怪她当时没想明白,又火气往上冒。才会让事情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
而这边秦木青也趁着散席,悄悄来西跨院探个究竟,看看赵明千到底把事儿办妥没有。
谁知才过游廊,就被赵明千一把拉到了园子里的假山后边。
秦木青忙让素兰去守着,怕被外人瞧见。
赵明千脸色黑沉,眼里满是戾气。
这次的事情若不是秦木青撺掇他,他又怎么会糊涂到去陷害娄月华。不陷害娄月华,他的孩儿也不可能死。
秦木青本来还笑嘻嘻:“瞧你猴急的样儿,以后的好日子多着呢!”
可话一出口,又觉气氛不对。
抬眼看着赵明千的脸。见他满脸的怒气,仿佛要吃了她 一般。
她莫名心虚,推他一把道:“你……你这是做什么?好端端的黑脸给谁看?”
赵明千气的口齿打颤,抬手就要往秦木青的脸上打下去。
秦木青吓了一大跳,急忙躲过去。质问道:“你疯了吗?竟然要打我?”
“对……没错,我是疯了……”赵明千气急,冷笑一声道:“你可知道,你把我害惨了……”
秦木青眼眸微动,一脸诧异:“我害你?我怎么害你了?”
赵明千脸色一白,心如刀绞,嘴唇翕合。哽咽道:“都是你出的什么馊主意,我好不容易来的孩儿,都被你给害没了……”
此言一出,秦木青大惊失色,额上也跟着沁出了豆大的汗珠子。
“月华她有了身孕,结果……结果我踹了她两脚。给踹没了……”
赵明千心中痛苦不已,一拳头狠狠砸在了假山上。
“都怪我……都怪我……”
娄月华怀孕了?
秦木青心里也有一瞬间的冰凉,充满了愧疚感。
可是转念又一想,娄月华她怀孕,那她怎么不早说呢?
出了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