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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已发黑了,看他的样子,肌肉也快要被烤熟了。此刻,他是受伤了,不是皮外伤那么简单,连肌肉与经脉都伤及了,他已痛得在发抖。这样被接一连二地焚烧,饶是铁躯也得化铁水。
段京此时已是处于半昏迷状态,只是身子还没倒下,凭着感觉支撑着,已有些许的摇晃了。
方平两眼冒火芒,血脉贲张,杀得起劲,一招连一招,绝不给对方喘息之机。只差最后一击,他已胜券在握。
“火链枪!”
烈焰飞腾的火链枪又狠狠刺出。
此时的段京已气喘如牛,手脚也不灵便了,动作缓慢了许多,但还能再次举地煞火盾格挡。
砰!
段京被烧得本来两脚在屋脊上踉踉跄跄的,差点掉下来。此时被火链枪猛力一撞,再也站不稳了,两脚一趔趄,身子一侧,如一片落叶,骨碌碌滚在瓦面上,往地面掉下。
方平在段京还没掉到地下之前,两脚一蹬瓦面,身子如梭子一般蹿了过来,再次旋转身子打出升龙拳。
“升龙拳第一阶!”
一条火龙又由下向上冲出,呼啸的劲风把段京的躯体带着往上飞。远远看去,犹如乘龙升天。
方平虎躯一震,火龙霎时闪进了身体经脉里,同时右掌朝半空中的段京拍出,烈焰飞腾的火链枪又蹿了出来,手拿着火链枪只一挥,如一条长长的鞭子一样向火焰中的段京绕了上去,一把就缠住了段京的身子。
段京痛苦已至极,杀猪般嚎叫,手脚不停抓搔,试图摆脱火链枪的束缚,却无济于事,身子被火链枪缠住焚烧,七窍通红,冒着白烟。四肢百骸也一寸一寸燃烧起来,能清楚看到条条骨头红通通的。
只转眼间,段京便灰飞烟灭了。
第136章 没天理
段京一死,虚空里的那柄烈天匕也就自动消散于虚空里了。火气自然溶入了虚空里。虚空里本来就是万象根生的源泉,金、木、水、火、土等五行之气尽有,只是五行之气均匀混合在一起,不会伤害人而已。
方平瞥了一眼虚空里的火剑,手一伸,一吸,把火剑收了回来,扫视一眼大院子里,见双方还在鏖战,便从屋脊上跃了下来。他还想得到“地煞火盾”的武笈,本来不想杀段京,可是想到还有一个节会山存在,捉住节会山便可得到“地煞火盾”了,不须留段京,是以,极力戮杀掉。
节会山正在与铁牛激战,他虽是个下位战王武技实力的武者,论理,比铁牛要强许多,但是,铁牛恃着外围一百虎卫军的助战,硬是把节会山拖住了,虽经常现出险象,不过也还能闪躲开去,确是有惊无险,直到此时,还是战了个平手。节会山斗铁牛,倒没显出吃力,还能分出些许的精力去聆听或谛视段京与方平的对决,当听到段京发出几声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时,聪明的他立刻猜测到是怎么回事了,身子不禁猛地颤抖了一下,脸色也黄了,拿眼扫视一圈周围,却发现方平已站在外围,正虎视眈眈瞧着,此刻想逃,又找不到时机。他的武技与段京的是处于伯仲之间,现在,段京被做掉了,那说明方平也有能力把他干掉,由此一推测,他便知自己的小命也难保了,有此一想,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此时,方平分开虎卫军,走进垓心,也加入了这里的战斗。
方平想活捉节会山,要从对方的口里问出“地煞火盾”的武诀。
铁牛边挥舞锁链球,边说道:“公子,你休息一下,让我老牛大战他三百回合。”
铁牛也是一个好斗之人,此刻杀得眼红,加上跟一个比他武技实力要高的人打斗,使他更加兴奋。
方平早已瞧出,若是留铁牛战下去,打到天明也难以分出胜负,便淡淡命令道:“退下,等我来!”
一百虎卫军整齐划一退后十数丈,将包围圈扩大一些。
铁牛闻言,也收了锁链球,跳出攻击圈,退了下去。
方平的话,他绝对听从,并不会反问。
节会山被四面包围,难以突围而出,正在焦虑之际,见方平大剌剌走了进来,不禁又是一惊,知道要是方平一出手,那后果便严重了。他只是拿眼扫视,寻找逃亡路线。
方平倒是背负着双手,凝视着节会山,冷酷的眼神射出两道红芒,断喝道:“你还不跪下?!更待何时?还要我用火链枪招呼你!?”
节会山见方平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虽是极为不满,可此时是危险时刻,他并不敢发作,反而被方平中气十足的陡然一喝,身子颤抖不已,沉思片刻,觉得段京也死于他手下,说明方平的武技实力已不差,多反抗无用,只会惹来自灭,只有顺从才是生存之道,于是也顾不得面子不面子的了,保了小命要紧,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磕头中捣蒜,求饶道:“壮士,请饶小人狗命。”
节会山与段京不同。段京是一个喜欢邀功好赏之人,脾性也比较乖觉,遇事喜欢大吹大擂,并且喜爱出风头。节会山则性格比较沉实,务求万事往实处想,什么都不重要,最紧要的是要不吃眼前亏。他是个极爱面子的人,现在这样奴颜婢膝地跪下去,也说明他是个有想法的人。
方平冷笑一声,睥睨着趴在地下的节会山,脸带几分狡黠的笑意,一字一顿道:“本少爷可以饶你不死。”
节会山闻言,喜得屁滚尿流,磕头砰砰有声,语声也透出几分生机的喜悦,一迭声嚷道:“壮士的大恩大德,小人没齿难忘。要是他日遇到壮士,小人必定好好酬谢一番壮士。”
他以为方平会即时放他走人,那么,他就可连夜飞马奔回中州,向门主诉苦,再请高手出马,戮杀方平,报今晚下跪之辱。可是,他想得过分乐观了。
方平是个秀才,历来熟读奸雄史书,肚子里虽没恶计,但也并不缺少几条心思,哪里会那么轻易饶过一个来杀自己的人,那是万万不可能的,只有在特殊情况下,以交换为条件,才有可能出现这种饶对方不死的时刻,他冷笑两声,揩了揩鼻翼,淡淡道:“你急什么,本少爷还没说完。”
节会山一听,心头猛震,脸色又黯了下来,在猜测方平是不是会使用残酷的手段折磨他,不禁又微微颤抖起来。若是那样,倒不如一战而死,还来得更为爽快。他越想越害怕,嘴唇也抖个不住,早已是汗流浃背了。
方平适才本有收服节会山之意,但看到他这么奴颜婢膝,被随便的一喝,便没了腰脊,觉得这种人收下之后,日后也容易反叛滋事,于是就放弃了。他读过不少官史野稗,知道许多像节会山这种会见风使舵,特别狡猾的人一般不可收留,否则日后将是酿祸的根源。许多大将在战场上因过于大意随便收归敌军的将领,到后面,那敌军的将领往往会作乱,反而将大将杀死的都比比皆是,俯首可拾。
方平目光平静,提出自己的条件,给对方一个选择,朗声道:“本少爷给机会你生存下去,不过,你也要当场回报本少爷,那样才公平。这样吧,要是你能满足本少爷的两个条件,本少爷便放了你。”
节会山人在俎上,已没有多少回旋的余地,听了方平那番半仁慈半威胁的话语,不听也得听,根本没得选择,说是选择,只是一种客气口气,他眼珠转了两下,忐忑不安问道:“壮士,请问是哪两个条件?只要小人做得到的,必定会为壮士完成。”
方平揩了揩鼻翼,踱了两步,嘿嘿一笑,不慌不忙道:“那好,你那么有活的诚意,本少爷也不必斩尽杀绝,就给你一次活的机会,听好了,第一个条件就是你把地煞火盾的武诀写给本少爷。你同不同意?”
以节会山的火魂门分堂堂主的身份,可以向分堂里的弟子传授武技,不须经过长老及门主的同意,但是,要将武技传授给一个外人,那就是另一回事了,这是门规里明文写下来的:不准把火魂门的武技传授给外人,否则,一旦发现,绝不姑息,从重发落。节会山熟读门规,知道“从重发落”一般要被废经脉,变成废人一个,着实令人心寒。方平这一条件,分明已将他推向深不见底的悬崖边上,不过,幸好这里是南州,不是中州,更不是火魂门的总堂里,偷偷把武诀写下来给方平,只要方平等人不外泄,也没什么人知晓。有此一想,节会山心结便解开了。
方平见他犹豫再三,冷冷道:“你想选择死亡?”
节会山从沉思里回过神来,清了清嗓子,应承道:“好!我把‘地煞火盾’的武诀写给你。”
方平微微颔首,转头对旁边的铁牛道:“去拿文房四宝出来。”
铁牛大踏步去拿东西了。
片刻。
铁牛一手拿捧着文房四宝,一手提了一张矮几,放在院子里。
方平指着纸笔,对节会山道:“把‘地煞火盾’的武诀用正楷写好,然后拿给我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