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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来了天红楼就火冒三丈。”
楚桐扶住我的肩膀,眼里是满满的不容置疑:“夏宜家,你听着,我楚桐说一不二,我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这天红楼的事,安羿也不知道什么。我会担心你跟这里有接触,是因为不想让你再管安羿的事。人死不能复生,你不要执着于找到那个下毒的人。这也是安羿的遗愿。”
“遗愿?”我冷笑道,“他把凤萧声那么大一个担子丢给我,这也是他的遗愿。那个下毒的人,他夺走了这一生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人,想让我就这样放过他,这不可能。我夏宜家不是那种宽宏大度的人,我必要亲手把他揪出来,好好地问他一个为什么!”
冷寂的空气在我和楚桐间游走,楚桐定定地看了看我,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我们俩就这样静静地对视着,没有一个肯开口打破沉默。
“咚咚咚”几下敲门声首先打破了这一片沉寂,楚桐盯着我的表情不变,开口道:“进来。”
门开了,星火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朝楚桐一颔首,转头对着我道:“姑娘,外面有个女子想要见你。”得到我的答应后,他朝门外丢了个眼神,一个粉红色衣裳的女子缓缓地踏进了房间。那女子一进门就跪在我身前,道:“姑娘救我。”
我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大礼,惊得赶紧上前扶起她。她抬起一张清秀的小脸看向我,眉眼间隐约有点熟悉,我疑惑地开口问道:“你是不是绿竹轩的那个小姑娘?”
那女子点了点头。我更疑惑了:“你怎么还在这里,我刚刚不是发还了所有的卖身契说过了想去哪就去哪吗?你怎么不回家?”
女子清丽的容颜上泛过一丝苦涩:“我家里人都不在了,从家乡只身到都城来是想找个容身之地。那天我打听到了天红楼,我没弄清楚这是个什么地方就签了卖身契,后来我才知道这地方是青楼。我今天好不容易跑了出去,不料只是到绿竹轩去讨口水喝就被抓住了。”她垂着一双眼睛不敢看我,声音有点颤抖。
那女子突然又跪了下来,“姑娘,你救救我吧,我现在无家可归了,这天红楼我也不敢呆下去。”说着说着声音开始带了点哭腔。
我抬头扫了扫四周,视线落在一旁阴晴不定的楚桐身上,楚桐正冷着一张脸看着我。我心生一计,对着楚桐笑了笑:“楚大公子,刚刚宜家说话过火了,还请您见谅。我看为了赔罪,我就把这丫头给了你做暖床丫头如何?”
话一出口,房间里的另外三人皆惊。楚桐冷脸上出现了一抹“你敢”的表情。星火则一言不发,好像是担心我设计楚桐不成转过来找他。而跪在地上的女子脸上霎时一片通红,不住地在地上磕头:“姑娘,求你不要……”
我拉起那女子的手,顽皮地笑道:“别看他一脸凶相,他可是出了名的风流财主,跟了他好处多多呢。”说完径直把她往楚桐怀里一推。楚桐眼疾手快,完全不理会我的“好意”,一侧身闪过一边,连她的衣角都没碰一下。那女子一下站立不稳,直直撞上面前的桌子,头重重地磕在桌子的尖角上,“呯”地一声,血流如注,染红了地上的毯子。
我吓得跳了起来,冲过去把那女子的身子扶住躺平。回首朝着星火吼道:“星火,快,快回车里把我的布包拿来。”星火应声一眨眼不见了踪影。我看向一旁一动不动的楚桐,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帮我把她弄到床上去啊,人命关天啊!”
我吓得跳了起来,冲过去把那女子的身子扶住躺平。回首朝着星火吼道:“星火,快,快回车里把我的布包拿来。”星火应声一眨眼不见了踪影。我看向一旁一动不动的楚桐,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帮我把她弄到床上去啊,人命关天啊!”
楚桐的眼神犹豫了一下,终于走了过来把那女子抱到了床上。星火也回来了,我接过他手里拿着的布包,从里面拿出一堆纱布和几个药瓶。从海国回来后,我还保留着随身携带这些东西的习惯。我手忙脚乱地为这姑娘止血,还不忘转头吩咐燎原去请个大夫来。我的医术只是一点小皮毛,止血还可以,但是内伤我就是一窍不通。
我掀开把内室与外室隔开的纱帘,一脸阴沉地走了出去。楚桐正悠闲地坐在外室的茶几旁饮茶,我没好气地看着他:“你就没有一点同情心问一下那姑娘的状况?”
楚桐抬了抬眼,脸上还是一片阴霾:“我不需要暖床丫头。”
我顿时气急:“楚大公子,好歹也是你刚刚避开她才让她撞到桌角的,你问一问又怎么了?我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你有必要那么认真吗?真让我怀疑你到底是不是真的风流成性。”
楚桐眼神一凛,定定地看向我:“以后别开这种玩笑。”
我硬撑着还想反驳,纱帘一掀,大夫走了出来,神色严肃地道:“两位要吵请到外面去,别吵到病人。”我把心里的话憋了下去,看了看内室,小声问道:“大夫,那姑娘怎么样了?”
“性命无碍,只是……还是要看她的造化。”
“什么意思?”
“那姑娘撞到了头,可能会神智不清,甚至失忆,严重的话疯癫也是有可能的。”
我满脑黑线,疯癫?好端端的一个姑娘家疯癫?我冷冷地看向脸色没有丝毫变化的楚桐,骂道:“她要是真疯了,我就把她硬塞到你床上去做暖床丫头!哼!”我掀开纱帘走了进去。
那女子静静地躺在床上,清丽的小脸上双眼紧闭着,额角包着一块纱布。我走过去为她掖好被子。她看起来不过十五岁的模样,娇小的身躯让我回想起了当年在地府初遇十九的模样,那时我也是跟现在差不多年纪,十九也不过是十五六岁的女孩子。想起来心里又是一片杂乱,十九究竟在哪啊?我拉起袖子看向手臂上的玲珑镯,转念又想起了安羿,心里不禁祈祷着,安羿安羿,你一定要等我,等我找到十九,就到地府去找你,把你带回来。
床上的女子动了下,我欣喜地凑到床边,叫道:“姑娘……姑娘……你醒了吗?”
那女子睁开了眼睛,惊慌地看了看我,哆嗦着开口道:“姑娘——”
我打断她的话,拍拍她的手,哄道:“你先别怕,先告诉我你睡的这东西叫什么?”
“这是……床。”
“再说说这东西叫什么?能吃不?”我指向一旁的桌子,开口问道。
那女子疑惑了下,好一会儿才开口:“那是桌子……呃,不能吃。”
我松了一口气,看来这姑娘没疯,楚桐那小子果然运气好。我笑了笑,说:“好了,姑娘,刚刚你想问什么?”
那女子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开口:“姑娘,你是谁啊?这是哪里?”
“轰——”我的意志倒塌了。我记得,这是电视剧里百听不厌的失忆台词。我伸出小手指指向她的脸,声音开始颤抖:“姑娘,你先想想你是谁?”
“我是谁?”她低头思索了一会儿,露出了一抹狐疑的表情,“我不知道……”
我真的崩溃了。
我强撑起笑脸,努力安慰自己失忆比疯癫要好。我朝她笑笑:“没关系,这好办,不知道你是谁我让他们去查好了。”我说完便走了出去。
外室烛光昏暗,只有楚桐还坐在原处,我白了他一眼:“算你小子有福气,不用接受一个疯癫的暖床丫头。”楚桐抬眼看了看我,依旧一言不发。
“星火他们呢?”
“我叫他们去办点事。”
我跳脚:“他们是我的人!”
“有我在,他们保护你的任务就可以暂时放下。”
我再次跳脚:“那女的失忆了你知不知道?”
“知道,刚才的话我们都听见了。”我愣了愣,这才想起他们习武之人耳朵自然比一般人灵敏得多。
门突然被推了开来,燎原沉着脸走了进来,把手上的一张纸递到了我的手里,开口道:“楚公子,姑娘,我们唯一能找到的是这张卖身契,这姑娘在别的地方没有任何记录,也没有什么人认识她,可能真的照她说的是孤身一人来了都城。”
我低下头看了看手里的这张卖身契,眉头不由得纠结了起来,问道:“为什么这上去没有写卖身人的名字?”燎原开口道:“这是青楼的规矩,卖身进来的女子都得再取艺名,真名也就没什么关系,所以都不会标识在卖身契上。”
纱帘一掀,那女子扶着墙走了出来。我赶紧走上去扶住她:“姑娘,你身子还没好,应该在里面休息。”那女子摇了摇头,拿过我手中的卖身契,看到一半突然跪了下来,啜泣道:“姑娘,我不要卖身青楼,你救救我。”
我扶起她,拍拍她的背让她不要再哭。我考虑了一会儿说道:“这样吧,你以后就跟着我好了,直到你想起所有的事情好吧?”
那女子一听脸上荡起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