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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九章 兽性血液
浪卷风吹九重堤,烟波千里一帆西。。沙白月映秦淮冷,野旷云垂寒星低。岁底不辞客行早,犹赴归途踏春泥。霜洁不忍尘埃落,留待初雪掩马蹄。
三十这一天,路上除了匆忙归家的远行客之外,已经少见行人了。这两年应天可以说得上顺风顺水,且不说各级官吏带着百姓垦了不少的荒地,单就是连续两年的风调雨顺已经让应天百姓的日子明显地富足了起来。早在腊月二十七的时候,各家各户都已经把年货都置办妥当,不少有闲的农户甚至在应天城里打了几天的零工,揣着不菲的银钱回到了家中。
到了三十,各家各户都在煮福礼、祭祖先,然后一家人有说有笑地坐在火盆边谈论着一年的收获。商铺也早早地上了门板,街上的行人愈发地少了。
云霄依旧穿的那件粗布短袄,双手笼在袖子中,缓步走在街道上。耳畔偶尔传来零星的爆竹声和各式家伙的吹打声――多半是哪个财大气粗的商贾直接请来了唱戏的班子在家里摆起了堂会,照这个架势,恐怕一直要闹腾到元夕了。
一阵微微的冷风吹来,散去了空气中的硝烟味儿,云霄反而觉得有一些清爽。轻轻抖落身上稀疏的雪花,嘴角露出一抹微笑:这应天的冬天也实在太不像话了,冷倒是不冷,很少见到河里结冰,倒是潮得紧,反而让人不舒服,就连下雪也都如初洞房的新妇一般,半推半就地落下这么一星两点;倒不若落叶谷的冬天,结冰都要一两尺厚,下雪也是没膝,风一旦大起来就如刀子,喝上两口烈酒,直接扒了衣裳抓两把雪在身上搓搓,当真痛快!
出了城,云霄熟门熟路地找到了一个僻静所在,蹲下身,拨开了河边石下的机关。环顾一番,四下无人,闪身钻进了黑??的地洞。云霄耳目甚佳,黑暗中无需摸索,很快就走到了地洞的出口。就在云霄想要打开出口机关的时候,突然愣住了。
通向地面的通气管内,隐约传来了阵阵地喘息声,伴随着床榻有节奏的摇晃声和木制地板的咯吱声,傻子也知道上面在做什么。云霄的心一下子就咯噔住了,周身的血液陡然凝固,旋即又急速了奔流起来。
没多时,通风管道里传来床榻一阵剧烈的声响,整个房间只剩下一男一女两个急促的喘息。良久,云霄的耳边传来了????地穿衣声,一个刻意掩饰的男子声音响了起来:“当年出了名的**如今怎么这么安份了?难道家里也养起了野汉子?”
一个微弱的女声喘息着回应道:“野汉子?难道你就不是?强闯民宅,连野汉子都不是,是强盗!”
男子低声哂笑起来:“强盗?你也不想想你的身份!跟你睡过的男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吧?当年上头让你便宜了鞑子,又让你便宜陈友谅,如今到了应天,就不能便宜便宜自己人?床单都快挤出水来了,居然玩起了闭门谢客的把戏,装给谁看呢!”
“我呸!”女人有些愤怒,“主子派你们来是做什么的?你们在做什么?整天说什么要事,大事,怎么没见你过来传过主子的命令?就知道欺负我一个女人,牲口!”
男人突然怪笑了起来:“大家都是一个地方出来的,你还装什么节妇烈女?要不要我让朱元璋给你盖个贞洁牌坊?不过你也配?也不知道刚才骚叫不歇的母狗是谁!怕是你这宅子里大大小小的杂役都爬过你的床吧?”
女人忿忿道:“我从来都记得我的身份,不消你来提醒!你倒是记得你自己的身份么?”
男子不屑道:“身份?自从那个姓刘的来了,咱们在应天的组织早就散了,你看看这两年咱们被弄死了多少人!三年来,组织从来就没跟咱们联系过,咱们的上线早就死了!这根线断了,组织上还有谁能记得我们!”
女子冷笑道:“你骗谁?你还说过咱们的人已经安插到朱元璋身边了,怎么就没什么起色?吹牛也不打打草稿!”
“哼!幼稚!”男子亦是一阵冷哼,“上头忘了咱们,咱们自己不能忘了自己!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朱元璋离称帝已经不远了,难道就不能咱们自己动手,偷天换日?”
女子的声音一下子颤抖了起来:“你……你……你是要……”
男子淫笑道:“啧啧,也不知道你是怎么长的,这么有味儿!要说你害怕的样子还真让人觉得心痒,老子又硬了!谁他娘的做你男人谁他娘的死得早!活该做个短命鬼!朱元璋那个臭光头能做皇帝,我就不能了?咱们在应天的人手虽然少,可都已经到了要害位置,而且前年邵荣那一仗,凡是身上的刺青露出马脚的都已经死了,剩下咱们,嘿嘿……有什么事儿办不成的?”
“人心不足!你以为你是那块料?到现在连一点有用的东西都没得到,还好意思说大话!”女人冷哼道,“你自己找死没人拦着你,别把咱们往火坑里推!”
“火坑?”男子大笑起来,“怕是你在应天有了相好的,想要洗手不干了吧?怎么就没见你相好的来找过你?哦!也对,哪个男人能受的了你?一个相好的,怕是已经被你榨成人干儿了吧?起码十个相好!哈哈!”
“你当我是说笑?”女人冷冷地说道,“你手上连兵权都没有,凭什么跟他们斗?”
男子狂笑道:“我说能就能!你好好听我的话,等我登基的时候,我会给你们都封个妃子;若是有什么异动,别怪我无情!”
“皇帝的女人我又不是没做过,不稀罕!”女子不屑地说道,“你嫌自己命长,就去试试!”
“你会看到的!我可警告你,千万别想着玩什么花样,你想要自由也行,乖乖替我办事,你身上的刺青我会想办法替你弄掉,事成之后,你想要什么就给你什么……”说罢,大笑一声扬长而去。
云霄细细地听着渐渐远去的脚步声,直到男子上了马车,悠然离去之后才回过神来。心猛然一缩,伸手拨开了机关,一阵轻微的轧轧声,地道的门缓缓打开,黑暗的地洞迎来一片光亮,云霄抬起头,却看到芳华站在洞口,手按在洞外的机关上,目光呆滞地看着自己。
“你……我……刚才就听到了你的脚步声……”芳华口中嗫嚅道,有些慌不择言。
云霄没有说话,冷着脸,几步跨上台阶走出洞口,一抬手“啪”地一声,在芳华脸上留下一道红印。
芳华被这一巴掌打得后退一步,骇然地看着云霄,甚至都忘记去抚那张火辣辣地疼着的脸。云霄跨上前一步,又是一抬手。
“啪!”芳华一个趔趄,直接扑倒在地上,扬起脸,腮帮已经明显肿了起来,嘴角流出一丝鲜血。云霄脚步沉重地走到芳华面前,蹲下。
芳华颤抖着身体闭上眼睛,等待着第三下的到来。突然觉得自己脚踝一冷,长长的襦裙一下子被掀开,旋即,周身的衣物被两眼通红的云霄胡乱地扯碎,丢得满地都是。芳华只觉得自己的脚踝被两只铁钳般的手死死抓住,整个身躯如同死肉一般在地上被拖动,一阵透骨的疼痛从脚上一下子蹿到脑门。
可是芳华不敢出声,咬住嘴唇紧闭双眼,被疼痛刺激出来的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淌,一股巨大力道传来,自己的双腿被强行分开,片刻,一个粗大滚烫的东西粗鲁地捅进了自己的身体,自己的峰峦也被两只手掌不要命地抓住,肆意揉捏,那根滚烫的东西不知道从哪儿得来了巨大的力量,横冲直撞起来,耳畔传来了野兽般地喘息声。
芳华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晕过去的,醒来的时候,日头已经过了中天,而自己也已经和云霄一起躺到了春榻上。芳华扭过头去,却看到云霄睁着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屋顶发呆。
“醒了?”云霄一动不动,眼珠子也没有动一下,仿佛只是一个会说话的木头。
“唔……”芳华低低地应了一声,想翻身更靠近云霄一些,谁知一动之下,下体居然传来一阵疼痛,不禁皱了皱眉头,不敢再动弹。
云霄似乎感觉到了芳华的动作,微微叹息一声,伸出臂弯,从芳华的头下穿过,将芳华搂在怀里:“刚才,我是气急了……对不起……”
芳华温顺地将身体蜷在云霄的怀里,紧紧搂住云霄的腰,如同浅唱一般低声回应道:“我终于知道,你是在乎我的……而且,是如此在乎……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
云霄摇了摇头,低声道:“怎么能怪你?反而是我不好,一出征,就把你给忘了……”
芳华凄然一笑道:“难不成,今后还让我跟着你出征不成?”
云霄苦笑道:“还不是我脑子笨?到现在都没有想到解决的法子……”
“还不都是我不争气,多忍忍也就罢了……”
云霄又是一阵苦笑:“别骗自己了,到时候寒气入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