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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怎么回事?
“顾盼兮……顾盼……”康玉若眼睛一亮,连忙坐到梳妆台边的绣墩上,朝镜子中望了过去。落入眼中的除了自己的脸蛋,就是梳妆台正对面的书案,康玉若连忙起身,快步走到书案前,仔细查看,却发现桌上的石砚上没有墨,放着的却是自己描眉的炭笔。
“放在这儿做什么?”康玉若皱了皱眉头,旋即恍然,跑到梳妆台前,找到原先放炭笔的盒子,只见几支炭笔仍在。康玉若哑然失笑,这个家伙,也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黑纸,卷成纸卷放在这儿,不注意看还真不知道。
小心翼翼地取出纸卷,展开,纸上写着几个烫金字:“玉钏螺钿簪何处?窈窕难着锦貂衣。”这一回康玉若找着了门道,直接朝自己摆放衣服的木箱跑了过去,直接翻出自己的一件紫貂斗篷,果然,在里面藏着一幅画,这幅画倒也常见,是市面上的字画店里常卖的《春江花月夜》,展开看这画工,应该是那个坏家伙的手笔,不过题款却不是全诗而是云霄自己题的两句:“金樽对月人皆在,相思空悬玉盘低。”
康玉若妙目一扫,一下子就看到桌上摆放着果品的玉盘,二话不说,直接拨开果子,里面却是一个印盒,盒面上刻着两行:“弹指红颜随风远,宁化顽石伴木栖。”
这一下,康玉若不再犹豫,直接朝墙角架子上摆放的一盆兰花伸出了手,掏摸一阵,摸出了一个掌心大小的布囊,打开布囊,里面是一方温润的羊脂白玉印,印上刻的是:“平生最恨污泥染,纵化纤尘也风流。”
康玉若看着那方小小的印鉴,手渐渐地抖了起来。就在这时,房门一下子就被推开了,康玉若猛然回头,却看见某个家伙笑嘻嘻地站在门口。
“喜不喜欢?”云霄笑呵呵地问道,“取了江州之后,我从陈友谅库房里面看到了这块好料子,心想这块料子也只有你能配得上,所以就自己打磨打磨了……”
“喜欢!”康玉若把手上的印鉴攥得紧紧地,眼睛盯着云霄,放出异样的光彩。
云霄跨进房间,关上房门,大咧咧地坐下,笑道:“好东西是好东西,就是人笨了点……”
康玉若脸一红,申辩道:“怎么笨了?你费了这么多功夫,我不也找到了?”
云霄抖了抖衣衫,揶揄道:“你都是从后半句找到东西的吧?前半句呢?”
“前半句?”康玉若又朝诗句看了过去。“百里无一?那应该是个‘白’字,难道前半句都是字谜?玉钏螺钿是插在头上的,那应该是个‘头’……”
云霄笑呵呵地接口道:“人皆在嘛,自然就是‘偕’……”
最后一个字不用猜了,弹指红颜后面还有个“老”,康玉若当场就反应过来,某个坏蛋在自己眼中的形象渐渐模糊。
一个时辰之后,小睡一阵的云霄才醒来,睁开眼,就看到躺在自己怀里的康玉若正脉脉地看着自己。
“我睡了多久?”云霄抚了抚康玉若的脸,问道。
“才一刻,”康玉若脸上红潮未退,低声回答道,“时候还早,多睡一会儿吧,听说你出征在外的时候,每天都只能睡上两三个时辰……”
云霄没有答话,只是幽幽地问道:“觉得委屈么?大家闺秀,却只是在我府上做妾……”
康玉若摇了摇头,往云霄怀里钻了钻,柔声道:“不,你不懂!”
云霄奇道:“怎么是我不懂了?”
康玉若伸过光洁的手臂,搂住云霄结实的腰身反问道:“你可知道世人为何要看重这妻妾之分?女子们为何要重这名份?”
云霄一阵沉思,苦笑道:“我还真说不清楚……”
康玉若仰过头看了云霄一眼,把自己的脑袋和云霄贴到一起,慢慢解释道:“我若是说,只为一个‘情’字,便可不计名份不离不弃,恐怕你也会笑我迂阔吧?”看着云霄默默地点了点头,康玉若继续解释道:“所谓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咱们女人家嫁人求的是什么?穷苦人家的女孩子,自然是求个饱暖,求个能养得起自己的丈夫,咱们女子不能打仗,不入仕途,只会洗衣做饭,若是没有一个男子撑起自己的天空,要么饿死,要么卖身,别无选择。”
云霄木然地点了点头,不再作声。
康玉若又把手臂紧了紧,继续说到:“大户人家的女子,为什么一定要个‘妻’的名份?宗庙血食,百年之后,妾,有这个资格么?纵然生子,也只是庶出,能与嫡子争长短么?妾室的儿子,将来连家产的边儿都闻不到,做女人的,哪里能甘心让自己的儿子饱受贫贱之苦?大妇娶德,妾室娶色,历来妾室都是低人一等,连吃饭都不能同桌而食……我说你不懂,那是因为你不懂我的心思,我甘心为妾,固然有一个‘情’字在内,可若是你和那些王孙公子一样,视妾室如犬马,就算我去做了姑子,也不会嫁给你!在这个宅子里,飞儿待我如姐妹,你待我如正妻,将来咱们图的又不是朝堂,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你不止一次说,将来咱们画舫行天下,又有什么妻妾之分?在你眼里,我们都是你的红颜知己,将来就算有了子嗣,也没有嫡庶之分,我还去计较什么?还有什么委屈?”
听过康玉若的话,云霄伸过手,搂住康玉若,沉声道:“实际上,我对飞儿说过,将来我们百年之后,会在青甸镇上寻一处墓穴,咱们不分彼此,葬在一起,不是同穴,而是同椁!你们的牌位上,都是‘爱妻’,孩子们都会叫你们娘亲,妻妾不分,这将来就是咱们刘家的家训。”
康玉若的眼神一阵迷离,掌心不禁攀上了云霄的胸膛,痴痴地说到:“若是如此,便是外室又有什么关系?”
云霄抚弄着康玉若光滑的脊背,慢悠悠道:“没有区别。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个家里,你们几个房间陈设,房里的丫头每季的衣裳,都和飞儿是一样的,何况你们多半时候都不是睡在自己房间……”
康玉若的脸腾地红了,在云霄胸口轻轻拧了一把:“瞎说什么!”
云霄呵呵一笑,手抚上了康玉若的翘臀,享受着光滑柔嫩的肌肤带来的美妙触感,半闭着眼睛道:“知道我为什么要到城外修别院么?你们早晚会生孩子,人多了,宅子紧张了。总不能将来孩子大了,还让你们大大小小挤在一个院子吧?到时候,奶娘、新增的丫头仆役,都是要地方住的,这宅子明显小了。”
康玉若也是半闭这眼睛,被云霄逗弄得轻轻哼了一声,悄悄喘了一口气,用近乎低吟的语调回应道:“就你想得多……快……放手……”话已经说晚了,自己的手已经被云霄抓住,一直往下送,直到握住一根火热的东西。
第二百九十三章 化身泼妇
两个人又折腾了一个时辰这才罢手,这个时候的康玉若已经瘫在床上如同烂泥,直到云霄渡过一口真气过去才勉强穿衣起身。!云霄斜靠在床沿,对着正在匆匆盥洗的康玉若如此这般地嘱咐一番,这才穿好衣衫施施然离去。康玉若盥洗之后换上一套新衣衫,这才叫上车马回娘家。
康茂才和康俊父子回府的时候很低调,当然,低调是很客气的说法,准确地说是灰溜溜地回府。毕竟他们还是要接受组织上随时随地对他们的考察,全府上下无论男女群众都擦亮眼睛行使着他们监督的权力,就算是没人的时候,他们也必须高呼组织英明。
父子两个回府之后,先各自到各自老婆那儿汇报了今天的行动,然后申请回书房研究兵书。鉴于二人态度良好,组织上也就批准了他们的要求。两人跑到书房,寻得兵书,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看起来,心里却在盼着康玉若赶快来救命。
直到两人在心惊胆战中快要趴在桌上睡着的时候,才听到外面下人通报:“小姐回府省亲。”
康玉若被云霄一番“教育”之后,终于鼓起勇气做一回泼妇了。一进大门,没有去拜见父母,也没有拜见兄嫂,而是带人径直去了安置三个婕妤的偏院。三个婕妤虽然两个被老子花差一个被儿子花差,辈份上差了一截,可照样被安排在这个相对拥挤的偏院,院外有人看守,禁足。
看门的家丁看到康玉若带人走近了小院,也不敢阻拦,只是分成两拨,飞一般地去男女主人那边报信去了。三个婕妤本来还在自己的房里发呆,突然就被冲进房门的仆妇连推待搡地拉到院子里,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如寒霜的康玉若。
“还不快点见过二小姐!”说话的是康府元老陈妈。
要说陈妈当年也是康府的一枝花,原本是元廷犯官的女儿,后来作为宋氏的陪嫁丫鬟一起到了康府。额,这个称呼似乎把人说得老了,那么换个说法,当年二十多岁的康茂才好歹也是风流倜傥的少年将军,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