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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萍也没闲着,立刻支使墨儿和画儿到街面上采买。眼下刚好是春天,采买花木极容易,不多时便大车小车拖进了小院,云霄也正好在屋顶折腾完事儿,跃到地面,仔细查验花木的品质,退换了几株移栽时挖坏了根茎了扔货之后又掏钱买下了全部工具,这才算完。
燕萍也换了一身短衣,寻了一块方巾裹住头发,领着茶壶端着茶碗给云霄倒茶解渴。云霄接过茶碗笑道:“你看你这一身的湖丝衣裳,连裹头方巾都是湖丝,谁家娘子都如你这般干活儿,那还不被她汉子当败家子儿教训?”
燕萍委屈道:“你再说……我可就恼了!”
云霄哈哈笑道:“不说了!这下得动手挖坑栽树了。”
小院儿不大,云霄先在靠门口的地方在下几株高矮不同的果树,树下摆上几盆喜阴的花草,正好遮掩了大门到正屋的视线,权且当作石屏;随后又和两个丫头一起,将余下的花木该栽的栽,该摆的摆,把原来直来直去的庭院变成了弯弯曲曲的小路,铺上几块踏石,又在院心摆上了石桌石墩;晾晒衣物的地方也有了较矮树木的遮掩,既不遮挡阳光,又不至于那么不雅。好在云霄武功底子不错,手脚麻利,天黑前也完成了大半,余下的只要修修剪剪便可。
云霄将手中最后一桶水浇下去,日头已经西沉了。“总算有点样子了!”云霄呵呵笑道,“除了小桥流水,亭台水榭,这园子应该算不错了。”
“看把你累得!”燕萍半嗔道,“出了一身汗吧!我已经让两个丫头烧水去了,等会好好盥洗一下。”
云霄看看自己脏兮兮的衣衫,笑道:“我早就习惯用井水凑合了,热水澡反而不舒服,你也出了不少汗,你和两个丫头洗澡便是,我自己打水浇浇就行。你这里可有换洗的衣服?”
燕萍脸色微红,低头道:“有倒是有,不过没有粗布袄子。旧年你在大都的时候我做了些棉布袍子想托飞记的人给你送去,可看见康姐姐从来只送诗词,所以……”
“所以你就没好意思送,是吧?”云霄笑呵呵道,“不过你送了我也没法穿。我出去是玩命的,长袍穿着碍事,打架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就把衣裳给扯坏了,短袄最好。不过眼下到了应天也没什么大事儿,穿穿袍子也无妨。”
“怪事!”燕萍奇道,“我总听市井里说,那些侠客们都穿着长衫,一副儒生打扮,腰上悬着长剑,好不英俊!怎么你就不喜欢?”
云霄哑然失笑道:“这算什么道理?长衫袖口大,除非你有特别的功夫比如‘袖里乾坤’或者独门暗器,很少有人喜欢穿着大袖衣裳打架的;长衫的下摆也太长,也紧,荒郊野外行走千里,那长衫的下摆就算不被路上的荆棘扯破,也会被官道上的灰尘弄得脏兮兮,你想想,你若是步行出远门儿,会传长裙还是行者服?打架的时候迈步、走位,踢人的脚法都不是长衫能做到的,若是起风,一个不小心还能把自己绊倒,我若是穿长衫,一天还不得换个四五件?至于骑马,穿长衫骑马只能叫遛马,那么长的下摆只算碍事。你也不想想,战场上无论将军还是小卒,盔甲里面都是短衣,难道他们不想穿长衫臭屁一下?没办法,战场上性命比面子重要呗!这帮说书先生,吹牛也真不靠谱儿!”
燕萍不禁莞尔:“你这么说出来,不是要砸了人家饭碗么?”
“各过各的呗!”云霄笑道,“江湖人谁跟说书先生计较这个?何况在大都我也穿过一次长衫,那不是要装应试士子么,江湖侠士们若是闲着无聊,也会穿上长衫出去逛窑子……”说道这儿云霄立刻刹住了话头,转而道,“真要打斗起来,那还是卖衣裳的铺子发财。”
燕萍似乎没什么意外,只是轻声道:“传闻不可信哪……”
第一百九十四章 一夜**
这边画儿和墨儿已经将洗澡水准备妥当,云霄便催促燕萍先去盥洗。;看着三个女孩儿都进了屋子,自己也解开衣衫,只穿着一条薄纱裤,在井边打水冲洗。冲洗之后才意识到,这儿不是自己府上,衣服还没准备好就脱光了,正在犯愁,只看到竹帘突然拨开一道缝隙,一只小手将一个包裹放在地上,又放上了一块干布巾,云霄呵呵一笑,走过去拿布巾将身上擦干,换上衣衫才掀开帘子进了屋子。
燕萍也已经盥洗完毕,换上一套襦裙,两个丫头一边收拾澡盆一边道:“将军,今儿吃过晚饭再走吧,好容易来一趟,也让我家小姐多看你几眼。”
燕萍显然被两个胆大的丫头吓了一跳,两个丫头的心思她也明白。她们巴不得自己的主子赶快能有个名份,这样自己出门的时候也能荣耀一些。普通人家的家奴和将军府的家奴完全是两回事。虽然着急,但有不好怪罪她们什么,可到底说,有些事情急不来的。
云霄听了两个丫头的话笑道:“你们也别卖乖了,今儿我本就没打算走,明儿早上再回去。”
两个丫头一脸欢喜地出去了,只留下满脸通红的燕萍在原地踌躇。
“怎么,不欢迎?”云霄盯着燕萍问道,他自己心里也有些忐忑,虽然知道燕萍的想法,可此刻若是被拒绝,绝不是什么有面子的事儿。
“只是……我这儿太简陋了……”燕萍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答应又不是,赶他走又不是。
云霄略略有些失望,强笑道:“不妨,我吃过饭先走便是。”
这下倒是燕萍急了:“不是!唉……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云霄旋即明白了燕萍的想法,脸色稍霁,呵呵笑道:“先吃饭吧,晚上弹几支曲子给我听听。”
给燕萍找了个台阶,燕萍也就立刻顺台阶下了:“长久不练,弹得不好可别抱怨。”
云霄微微笑笑,也不再言语,省得燕萍再尴尬。吃过饭,燕萍在房间燃起熏香,坐在琴台上轻抚起来。云霄则大咧咧半躺在床上,眯眼听琴,口中问道:“可有新曲?”
燕萍停手笑道:“奴早已淡出青楼,如何认得那些曲赋名家再度新曲?倒是前几日闲来无事,自度了一阙《春晓》,若不嫌拙劣,奴愿献丑。”
云霄笑道:“且弹来听听。”
燕萍坐端正,指尖轻抚,琴声悠扬而出,口中唱道:“东风千里花开早,又绿江南,枝头莺啼晓。也做红妆对镜笑,却见韶华随春消。抛去蜂蝶周身绕,寂寞楼台,又被无情恼。何苦空枝零落老,宁做郎君足边草。”唱罢,垂首不语。
云霄半卧着笑道:“你这是怪我吧?这词里的怨气都快把天捅了窟窿了!”
燕萍气道:“哪里敢怪你!奴不过是自叹身世罢了!”
云霄摸摸鼻子道:“我今儿不是说了么,这些日子实在事儿多,好容易闲着了,我也没找玉若,不是先到你这儿来了么?”
燕萍这才好些了,只是幽幽道:“论理,我也不该怪你……你能来,就说明还没把我忘了……我也不指望你多在乎我……”半天没有回音,抬头看时,云霄已经睡着了。
“死人!怎么就睡了!”燕萍自言自语道,收拾好琴台,站起身款款走到云霄跟前,替他除去鞋袜,将两腿搬到床上,又解开云霄衣衫,轻手轻脚脱掉,盖好被子。自己站在床头犹豫一阵,脸也变得通红,良久,才解开外套襦裙,吹灭了烛火,摸黑钻进了被窝。
刚进被窝,一双大手就紧紧搂住了燕萍,燕萍身体陡然一紧,绷得直直地,耳畔却传来一个声音:“我的腿那么沉,你也搬得动?”
云霄的手一阵游走,握住了燕萍攥得紧紧的拳头:“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燕萍的手一松,也反握住了云霄的手,枕在云霄的臂弯中摇了摇头,转过身,黑暗中摸索着解开了云霄的衣衫,脑袋凑上前去,印住了云霄的双唇。
黑夜中传来一阵娇柔的低呼,随后便是阵阵呻吟。两个丫头趴在窗沿听了片刻,捂着嘴溜回了房间。
第二天早上云霄是被燕萍弄醒的。醒来的时候,燕萍正用头发拨弄着云霄的耳朵。云霄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着燕萍古怪的表情,淡然笑笑:“醒了?什么时辰了?”
看到云霄醒来,燕萍脸色变得绯红,又钻到了云霄臂弯里,闷声道:“卯时过了。”
云霄“哦”了一声,侧过身,搂住燕萍光滑的身躯,周身上下抚摸了起来。燕萍微微一抖,往云霄怀里钻得更紧。云霄越过山峰,穿过草丛,滑过溪流,这才意犹未尽地停下手,托起燕萍的脑袋,亲了一口,低声道:“我得起来了,今儿可不是休沐,还有一帮属下等着见我呢。”
燕萍低声应了一声,坐起身,先把自己衣服披好,转过来伺候云霄穿衣。云霄摆摆手道:“我自己来,天儿还冷,你多睡一会儿。”说罢起身穿好衣服,燕萍对屋外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