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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也不敢多做迟疑,按照巫伯的吩咐,将手链凑到了镜子跟前。一边心里想着要一串一模一样的手链,一边眼睛死死的盯着镜子。
“吧嗒……”一声脆响,仅仅隔了两三秒的功夫,就从镜子里掉出来一串幽蓝色的圆珠手链。稳稳落入到了我的手掌心。
同样的色泽,同样的触感,同样的大小,要不是真的那串被我用绳子系着,估计这会儿连我都已经搞混了。果真是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为防万一,也不等巫伯提醒,我赶紧将真的手链挂回到了脖子上,再度小心翼翼的贴身藏好。
“吱呀……”刚掖了几下衣领,之前虚掩着的牢门就被人从外往里推开了。在门打开的一瞬间,那层绿莹莹的薄膜,随之消失在了昏暗的光线里,不留一丝痕迹。
“巫伯,时间不早了。”从门外进来的闫重烈。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下我和巫伯。看到我们只是并排坐着在说话,也没有做过多的询问,只是语气冷冷的提醒:“若再不离开,万一被父亲发现,你我一定难逃责罚。”
“是是,闫王大人说的极是!”巫伯顺从的点点头,神情自若的将相生镜收回了自己的怀中。“丫头啊,刚刚你也照过镜子了,脸色这么差,就别逞强了。”
“若受了什么委屈,尽管和闫王大人说,别一个人死扛着!”
“巫老头,你可真啰嗦。我自有分寸。你快回去吧!”那串假手链早已被我戴到了手腕上。我和巫老头一唱一和,配合的天衣无缝:“你年纪大了,往后我不在,你要照顾好自己。”这句话,是真心的。
“好!”巫老头往外走的脚步微不可查的顿了一下,随后背对着我,点了点头,“丫头,保重!”
当牢门被关上的一刻,闫重烈回过头,阴沉沉的视线在我的脸上停留了片刻。那张和凤渊长得极为相似的薄唇动了动,似乎有话想说,但最后,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调过头。锁上门,和巫伯一道离开了。
所有的一切,都即将要尘埃了落定了么?重新恢复安静的牢房,冷清的可怕。我抬起头,看向那盏幽弱的油灯,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假手链。心里说不上是伤感多一点,还是释怀多一点,又或者,是疲惫多一点。
一整个晚上,我都没有合眼。靠着墙角,想着该如何对凤渊说,才能让他相信我是真的打算“放手”了,而又不至于让他太过难受。虽然相信这货的承受能力,可就算如此,刀在我的手中,我实在狠不下这个心。
“小红叶,你可准备好了?”看着缓缓朝自己踱步走来的冥王,我知道,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二百七十三、堕仙
该来的,终究会来。
我撑着手,慢慢的从地上站起来,看着近在咫尺的冥王,神情郑重的点了一下头:“我准备好了,随时可以走,冥王大人。”
“你确定,你可以?”估计是看我表现还算配合,冥王难得关心的询问了一句,“休息了一个晚上,你的脸色看上去,似乎并没有好多少。”
“谢冥王大人关心,小人并无大碍。”我扶着墙,故意露出手腕上的那串假手链给冥王看,想先试试水。
“既然如此。那便走吧。”果不出所料,冥王眼角一挑,视线就不动声色的落到了手链上。
这一刻,我的心几乎都要从喉咙口蹦出来了。生怕一个不小心让他看出破绽,以致大祸临头。不过万幸的是。正如巫伯告诉我的那样,只要我和他不说,任凭谁也发现不了端倪。到最后,冥王只是目光淡淡的扫了一眼,就一声不吭的背过手。率先出了牢门。
我暗暗松了口气,将袖子掖好,和随行的几个侍卫一起,跟着冥王往外走。
也不知道这座暗牢到底是怎么设计的,一路沿着青石板铺成的台阶拾级而下,恍恍惚惚中,总感觉是在绕着原地打转似的,怎么也走不到尽头。我本来就受了重伤,加上昨晚一夜没休息好,此刻看着脚下的台阶。好几次差点眼前一黑,一头栽下去。
“到了。”也不知过了有多久,浑浑噩噩中,终于听见走在最前面的冥王,语调波澜不兴的说了一句。
我下意识的抬起头,循声朝前方望去。只见一扇厚重的玄铁大门,魏然屹立在石阶的最底部。青灰色的门面上,雕刻着样式繁复的图腾,仿佛是某种拥有强大力量的古老咒语,密密麻麻的盘错在一起。即便完全看不懂上面的意思,但还是忍不住从心底里升起一股敬畏之情,让人不敢轻易亵渎。
凤渊他现在,就在这扇门的后面吗?我怔怔的想着,越过几个随行的侍卫,走到了冥王的身边。也不管他怎么看,抬起手,生怕会惊扰到里面的人似的,动作小心翼翼的在门上抚摸了一下。冰凉的触感,坚实的质地,仅仅只是这么站着,就能够深深的体会到一种坚不可摧的压迫感。
“丫头,这上面的图腾,你认识么?”见我神情一脸凝重,冥王并没有着急让我进去。而是学着我的样子,伸手覆到门上。慢悠悠的问了一句。
我猜不透冥王的心思,只得老老实实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这是上古时期一种罕见的神草,名叫堕仙。”对于我的无知,冥王一点也不意外。他一边说。一边眸光冷冷的朝不远处的几个侍卫瞥了一眼。直到看着他们离开,才复又漫不经心的说道:“相传,将此草入水煎熬,能得一味堕仙水。”
“一旦服下,无论是神是魔,皆会散尽一切灵力。从此堕入永世轮回,万劫不复。”
“可是,为什么要将它刻在这门上?”听冥王说完,我心头一紧,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这么可怕,居然还敢叫神草?直接叫魔草得了!
仿佛一早就料到我会这么问似的,冥王了然的勾了一下唇角,一双凤眼在昏暗的光线中忽明忽暗:“因为,这暗牢第七层,也有一个名字……”说到这里。语调故意一顿。
冥王目光颇有些意味深长的打量了我一眼,随后声音一沉,继续往下说道:“叫做,堕仙府。”说话间,隐隐透露出几分无奈,当中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
“堕仙府?”我若有所思的念了一句。看着整个空荡荡的暗牢第七层,只有眼前这一间关押着凤渊的牢房,随即意识到了什么,脸色一暗,惊疑不定的看向冥王:“您是说。凤渊他……”
“不错!”我话还没说完,就被冥王打断了,“进了这堕仙府,就相当于喝了堕仙水。只要在里面待上七七四十九天,任凭是大罗神仙,也回天乏术。”
“冥王大人,您为什么要……我明白了!”不等冥王回答,想到昨天在闫重烈府上的种种情形,我兀自恍然大悟的顿住了……冥王不是说过么,冥界的这些百官。都对凤渊抱有偏见。哪怕凤渊受到的责罚再重,也不会有人出面替他求情。
那么反之,如果冥王稍稍对凤渊手下留情,他们就一定会群起而攻。也难怪,一听到冥王要将凤渊打入暗牢第七层,当时在场的那些官吏,一个个会表现的那么顺从,全都心满意足的闭上了嘴巴。感情他们全都想置凤渊于死地!
也应该是为了暂时稳住他们,日后好做打算,冥王才会狠心出此下策。
“所以。不论是你,还是凤儿,全都已经没有退路了。”说话间,冥王一把扣住了我的手腕,上面那串假手链硌得我生疼。“你明白么,丫头?”
呵呵!原来,是拿凤渊在做最后的试探。看我究竟会不会,临阵退缩。我咬了一下嘴唇,缓缓的抬起头,迎上冥王的视线:“冥王大人,您放心。我既然已经决定离开凤渊,就绝不会拖泥带水!”
“只求您,一定要尽快将凤渊救出来。”各有各的算计,各有各的顾虑。可怜凤渊和我。被硬生生的夹在这中间,成了最无辜的牺牲品。
“那是自然。”听我这样说,冥王终于眉头一松,难得的露出了笑容,“凤儿是我的至亲骨肉。我这个做父亲的,怎么忍心看他受苦?”话落,扣住我的手,也跟着松开了。
对于这句话,我倒是一点都不怀疑。冥王做了这么许多。说到底,也是为了凤渊好。只不过,他从始至终都忘了问凤渊,“愿不愿意,喜不喜欢”而已。所以,哪怕这一路来,我因为冥王而吃了不少苦,但从未真正记恨过他……可怜天下父母心,换做是我,未必能做的更好。
“好了。该说的,我也都说完了。”冥王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