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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垂着胳膊,目瞪口呆的看着不远处。在玩命似的对我表演“叠罗汉”的三个人,是彻底懵了,根本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小杂种,原来是你在捣鬼!”正当我一头雾水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的时候,摔在地上一脸狼狈不堪的冥后,突然抬起头,恶狠狠的冲我骂了一句。
那双原本就阴厉的眼睛,如今锋利的如刀刃一般,恨不得立刻就将我千刀万剐:“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公然对冥后不敬!就不怕我告诉冥王大人,让他治你的罪吗?”
“……”这个冥后莫不是摔傻了?我不由自主的猜测道。
张口闭口逮谁都叫小杂种,我就不计较了。可我要是真有这个能耐整她,我特么至于落到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么?
“呵!”就在我暗自腹诽之际,身后冷不丁传来一声语调低迷的轻笑,慵懒中透着几分难以掩藏的戏谑,“告诉我父亲?”
“那难道夫人您就不怕,让他知道,您背着他所做的这些事?”
是凤渊!真的是凤渊他……回来了?
在听到这个声音的一瞬间,我感觉天灵盖被人狠狠敲了棍,整个人都是懵的,站在原地一动都没有动。浑身上下,唯一的反应,就是茫然而难以置信的眨了眨眼睛,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甚至僵着脖子,就连回一下头这样简单的动作,也完全做不出来。不是不能,而是不敢。因为我实在是太害怕,害怕一旦自己回头,发现身后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我就真的再没有办法,强迫自己支撑下去了。
“笑话,我有什么好怕的?”这头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凤渊已经从狐族回来的事实,那头冥后听了,已经不屑的开始冷笑了,“不过是教训一个不懂事的小丫头,和公然冲撞冥后相比,你认为两者之间,后果哪个更严重?”
“若是别个小丫头,倒也无妨……”冥后挑衅的话,到了某人这里,不过是一记重拳砸进棉花堆里,轻飘飘的厉害,更不要提有什么威慑了。
伴随着一句不紧不慢的说话声,一双指尖冰凉的手,跟着漫不经心的环了过来。一个看似不经意的动作,却巧妙的避开了我身上所有的伤,将我轻轻的纳入了他同样冰凉的怀抱里。
直到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之后,身后的人才继续好整以暇的说道:“但唯独是她,不行。”
轻飘飘的一句话,听在耳边绵软无力。但低沉的没有一丝温度的语调,却叫人打从心底里蹿上来一股寒意。
但对于此刻正被他拥在怀里的我而言,听到这句话后,心里除了感到意外,就只剩下了破天荒的震惊,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害怕。甚至因为两人过近的距离,他冰凉的气息若有似无的喷在我的脖颈上,还让我的脸情不自禁的烫了一下。
也是到了现在,鼻子里重新嗅到那久违的冰凉气息,我才真真切切的感觉到,凤渊的存在。才确定,眼前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而不是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样,是自己太过思念,才产生的幻觉和梦境。
可这种劫后余生,再度重逢的欣喜若狂,仅仅只维持了短暂的几秒钟。在我意识到自己如今变成了一副怎样的尊容后,这些喜悦就如同被焚烧过后的灰烬一般,全部湮灭的连渣都不剩了。
脑海里不断回闪着在镜子中看到的那张脸,我咬住嘴唇,将脸深深的埋了下去。身体僵直的靠在凤渊的胸前,手心早已攥的生疼……明明之前无数次幻想过他出现的场景,临到头却悲哀的发现,当他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一刻,我却已经完全没有昔日的勇气,再去面对他了。
“哈哈,她不行,凭什么?”正当我因为如今自己的这张脸,而深陷自卑无法自拔的时候,冥后已经一边说着,一边从地上爬起来了,“就因为她是你府上的人?即便如此,那又怎样?”
“说到底,还不是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下人!冥王大人总不至于为了这么一个下人,而责罚与我吧?”
尽管冥后嘴里说的十分轻蔑,脸上依然是一副傲慢的,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表情。但从那略带一丝发颤的声音,和阴厉的双眼中隐隐透露出来的怯意,不难发现,她对凤渊还是有所忌惮的。
“是么?”面对冥后的言之凿凿,凤渊也不恼,只是习惯性的,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低低的轻笑。
紧跟着,那冷冽而熟悉的声音,无比缓慢,一字一顿的从身后传来,准确无误的飘进了我的耳朵里:“那如果我说,我现在怀里抱着的这个坏东西,她不仅是我府上的丫头……”
说到这里,也不知想起了什么,凤渊拖得长长的语调,蓦地停顿了一下。
等到说话声再度响起的时候,原本透着几分慵懒的口吻,已经微不可查的严肃起来,隐隐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压感:“同时,也是我凤渊的……女人。”
“不知道这个身份,冥后觉得够不够?”
说完,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或者更是为了宣誓对我的所属权一般,也不等我从那一句无异于惊雷的“我凤渊的女人”中醒过神来。下一秒,紧靠着我后背的人,就骤然俯下身,双臂一收,便不由分说将我整个打横抱了起来。
二百零三、抬起头来
“丁零当啷……”在双脚离开地面的一瞬间,拴在脚踝上的那根绛红色金属链子,跟着发出了一阵既清脆又刺耳的碰撞声。
“啊,别!”几乎是同时,还没来得及因为那一句“是我凤渊的女人”的话而感到欣喜,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的我。在对上那双原本朝思暮想,如今却多一眼都不看的双眸时。
立即抑制不住心里的惊恐,从嘶哑的嗓子里迸出了一声,明显带着哭腔的尖叫:“凤王大人,求求你,别看我!”
一边这么说着。我一边已经飞快的低下头,将脸深深的埋在了胸前。要不是两只胳膊伤的太重,实在不能动,我甚至恨不能将脸整个挡起来,不给凤渊任何看到的机会。
然而事与愿违。即便我垂着头,看不见此刻凤渊脸上的表情,但依然还是能够准确无误的感觉到,他一顺不顺落在我脸上的目光。就仿佛是一张密密编织的渔网,视线不动声色的把我紧紧包裹。围在休血。
丝毫不在意我的惶恐。目光冷厉如同结了冰的湖面,从我的脸上慢慢的转移到了我的手上,最后又重新返回到了脸上。
这样看似不经意,却叫人格外胆战心惊的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哪怕只是一个细微的面部表情,都没能逃过他暗的深不见底的双眸。
整个过程,仅仅只持续了不到两三秒,但对于我而言,却漫长的如同一个世纪。而此刻抱着我近在咫尺的人,在看清楚我脸上那块还没有愈合,因为被冥后恶意刁难,而变得狰狞异常的伤疤后,就再也没有开口说过话。
虽然如今我对凤渊的了解。说不上有十成的把握,但人的很多习惯和直觉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就比如我的直觉现在告诉我,眼前这个闷声不响,一脸平静的仿佛即将要超脱六界之外的蛇精病,内心其实早已变成了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
那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迫感。让距离他最近的我,已经开始感到有些胸闷气短,呼吸困难了。
“抬起头来。”也不知道被他这样令人无所遁形的目光注视了有多久,耳边终于再度响起了凤渊的说话声。
先前即便面对冥后的挑衅,都还满是戏谑的口吻,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变成了寒冬腊月的风。不过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四个字,却叫人冷的透彻四肢百骸。
感觉现在被凤渊紧紧箍在怀里的自己,就像是坐在针毡上一样,我忐忑不安的咬了一下嘴唇,用眼角偷偷瞄了一下上方的人。
左右权衡之下,还是没有这个勇气,以这副尊荣去面对凤渊。所以到最后,依然没有抬起头,而是口吻怯怯的说了一句:“凤王大人,我……”
“叫我凤渊。”然而话还没说完,就被抱着我的人毫不留情的给打断了。
“啊?”因为凤渊这句话,我毫无意外的再一次被惊愕到了。
也忘了要躲避他的视线,茫然的应了一声,便一下子抬起头,狐疑的朝他看了过去……他是说过我可以直呼他的名字没错,但这也仅限于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而对于我来说,这个房间里,除了凤渊以外,冥后,和另外那三个丫鬟,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