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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没有想到,在我迫不及待想要看见他,甚至不惜得罪闫重烈,将“百花园”茶楼闹得鸡飞狗跳,费尽心思都没有成功和他相遇。却只是因为想透透气,出来散个心,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和他不期而遇了。
幸福来得太突然,让我一下子没了反应,眼睛直愣愣的盯着那抹身影,仿佛连呼吸都忘了:
河边的凉风,习习的吹着,撩起墨蓝色锦缎华袍的一角。衣袂翩翩。修长匀称的身影,迎风而立。笔挺的脊梁,让立在枫树下的他,看上去也像一株孤傲的树。
及腰的黑色长发,被风吹着,有几缕飘到了白皙光洁的脸庞上。一黑一白的对比间,更是美的让天地颜色尽失。
至于那双标志性的,令我痴迷无法自拔的美眸,还是一如既往的熠熠闪烁着光芒。仿佛夜空中最亮的两颗星辰,坠落到了凡尘。此刻眼角正微微向上挑起,略带一丝戏谑的望着远处,不知道看见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而如同山脊梁一样挺的鼻梁下,那刀刻似的薄唇,又向一侧勾起着。仿佛是为了配合眼眸里的那一丝戏谑,若有似无的笑意中,带着无尽的悱恻。
我就这样一顺不顺的,盯着岸上的人看了好一会功夫。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才和凤渊在医院里分开,还不到一天的光景,却感觉好像过去了一千年般漫长。
直到河里的水流变得有些湍急,险些将我冲到下游去,我才猛的一个激灵,回过了神。
想到自己现在是一条鱼,这个连自己都不能接受的形象,实在不适合出现在凤渊面前。于是我扭头往四下张望了一眼,在看到上游不远处,有一块两人多高的岩石,心里不禁一喜,急忙加快速度游了过去……没错,我必须抓紧时间,赶在凤渊离开之前,和他说上话!
并不奢求他能对我一见钟情,但起码向他做个自我介绍也好,好歹也可以让他记住有我“小红叶”这号人不是?
这么想着,我已经游到了那块光滑的岩石旁边,和站在枫树下的凤渊,拉开了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一边动作麻利的跃上了水面,一边猫腰悄悄躲到了岩石后面。
也不知道为什么,想到马上就要和凤渊正式见面了,我这心里比当初跟他表白的时候还要紧张,手心都已经沁出了密密的冷汗。
靠着岩石,怀着既忐忑又喜悦的心情,我抓紧时间低头检查了一番自己身上的衣服。在确定没有任何问题之后,又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调动面部肌肉,扯出了一个紧张兮兮的笑。在做完这一切准备工作之后,我才深吸一口气,探着脑袋,从岩石后面走了出去。
然而,一出来,我就傻眼了……凤渊他,不见了!
红的如火如荼的枫树下,除了散落一地的枫叶之外,便什么都没有了。就好像刚才那个无比熟悉的墨蓝色身影,只是因为我自己太过思念,而产生的幻觉一般,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我明明在上岸之前还看到凤渊摘了一片枫叶在把玩,可一眨眼功夫,怎么就不见了呢?
我垂着双手,愣愣的走过去,脸上的笑容还僵硬的挂着。视线茫然的朝四下张望了一眼,仍旧什么都没有发现。之前突如其来的喜悦,根本没来得及在胸口焐热,眨眼间仿佛就被这冰冷的忘川河水,一起给冲刷的干干净净了。
凤渊,你怎么就不等我一下?我准备了好多的话,都没来得及和你说呢……
我攥着拳头,仰着脖子,凝视着枫树上火红的叶子,眼眶胀的厉害,偏偏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几次死里逃生都过来了,不过是没见上面而已,真的没什么好哭的,仅仅只是觉得有点可惜罢了。
是啊,真的很可惜……这么好的一次机会,就被自己错过了。
“你,是在找我么?”就在我心里五味杂陈,像一个木头桩子似的站在枫树下,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的时候,身后便蓦地传来一声轻笑,紧跟着响起了一个冷冽的声音。
低迷的语调,毫不掩饰的狭促,当中又隐隐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厉。再简单不过的一句话,不足十个字,对我来说却如同寒冬里的炭火和热粥,让原本冷的快结冰的心,瞬间又暖和了过来。
“凤……”完全是出于本能的,我根本来不及思考,身体已经迫不及待的转过去,视线直直的对上了那双好似星光坠落的美眸,“凤王大人!”
可就在嘴巴不受控制,即将喊出那个在心底默念了无数遍的名字时,猛然意识到眼前的凤渊根本还不认识自己。现在的我对他而言,既不是叶小鱼,也不是小红叶,只是冥界芸芸众生再平凡不过的一个无名小卒罢了。既然如此,我又怎么能以下犯上,直呼他的名讳呢?
这么想着,那句已经到了喉咙口的“凤渊”又被自己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和冥界其他人一样,恭恭敬敬的喊了声“凤王大人”。
“有意思。”
结果听到我这样说,距离我不过几步之遥的人非但没有应声,反而双眸一眯,就神情戏谑的从薄唇里吐出了三个意味不明的字眼。
就好像我喊他“凤王大人”是一件十分稀奇的事一样,狭促之意,浓的都快要淌下来了。
一百六十七、接近你的目的
说完,也不等我回答,便双手往后一负,神情慵懒的俯身朝我凑近了几分。狭长的眼角略微往上挑着,就这么居高临下,一顺不顺的看着我。
“……”不知怎么的。看着这样的凤渊,我情不自禁的吞了一下口水,之前涌上心头,失而复得的喜悦被冲淡了不少,反而升起了一股不祥的念头。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一条待宰的鱼,被按在砧板上。就差那么临头一刀了。
“凤,凤王大人……”我被凤渊这样似笑非笑,狭促中又带着一丝冷厉的目光,看得心里一阵发憷。
最后终于招架不住,偏过头,不敢再看他的眼睛,结结巴巴的问道:“您这是……怎么了?”
假如连“凤王大人”都不能喊的话,那么我刚才要是高兴过了头,一时冲动喊他“凤渊”。估计很有可能已经被挫骨扬灰了。
也是到了现在,面对着此刻这样一个对我没有丝毫印象,也没有任何感情的凤渊,我才深深的体会到,曾经那个正经不过三秒,总是动不动就厚着脸皮,对我死缠烂打的凤渊,是多么让人觉得踏实和安心。
“呵!好一句凤王大人,还真是个机灵的丫头。”面对我小心翼翼的询问,他也不回答,像是嘲讽一般的低语了一句,近在咫尺的人就从鼻子里哼出了一声轻笑。
“在茶楼的时候,不是还直呼我的名字。叫的很顺口么?”说到这里,口吻一滞,但很快,脸上的笑意就更深了:“怎么到了这会,反而变得恭敬起来了?”
说话间,好似被朱砂浸染过的双唇,明明好心情的向上勾着,深邃如幽潭的双眸却如同结冰的湖面,散发着森冷的光,让人不寒而栗。
“那个,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我经他这么一提醒,就很快想起来,当初在茶楼和络腮胡他们起冲突的时候。自己说过的那一句话:“我不认识你们说的那个凤渊,也不是他的什么人。”
这么一来,当时的我,确实在众目睽睽之下,直呼了凤渊的名讳。可我之所以那样说,完全是为了撇清关系,不想让他替我闯的祸背黑锅而已。
等等!好像哪里不对劲?
就在我绞尽脑汁,试图为自己开脱之际,脑海里一道白光闪过,瞬间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这货当时不是没去茶楼吗?那他怎么会知道茶楼里发生的事?而且连我说了什么话,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难不成……想到这里,我急忙伸手拽住他的袖子。连尊称都忘了用,张口就问:“凤渊,原来你真的去茶楼了?”
如果事实确实如此,那么当初在茶楼的时候,一直困扰着我的那些问题,就全部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为什么我从那么高的楼梯上摔下来会毫发无损,为什么一楼大堂里的夜明珠会无缘无故的碎裂,又为什么在逃出茶楼时,慌乱中我会感觉自己看到了凤渊的身影……
种种迹象全都表明,不是我想太多,而是凤渊当时真的在茶楼里!
不仅如此,可能在我和青雪踏进茶楼之前,他就已经在了!难怪我左等右等都没看见他进来,感情有人是躲在暗处看好戏呢。
“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