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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强制沦陷-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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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羌邦搜刮来的不入流的迷香; 名叫“梦浮生”; 只有一个人敢肆无忌惮地用,白天出入内宫女眷居所。尚仪局里摆设分毫不乱; 只有她书桌让人动过,她大约猜到来的是谁。
  手伸进衣领里,把脖子上的圆环捞出来,刚前进的一个刻度; 果然又退了回去。
  春纤揉着额角爬起来,四下看看,脸色惊恐地望着她:“奴婢睡着了?”
  苏倾指尖一抖; 不动声色地将圆环放回去; 湿裙子下的腿悄悄调整了一下位置:“你也累了,且下去吧。”
  “是。”春纤退下去之前,眼神讶异地看了看她的脸。
  待她走了,苏倾霍地站起来; 朝铜镜里一看,自己额头上给人拿朱砂笔点了一朵艳丽的三瓣莲花。
  镜子里的模糊的人影长久地与她对视,脸发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热的。
  苏倾把湿衣服换下来,拿一页白纸浸了水,摁在头上,拓出个鲜红完整的花印子来,歪着头静静地看了看,吹了吹,小心地夹在书里,才把用湿布把额头上的花擦掉。
  桌上的折子堆成一摞,她翻开几本看,全给他批完了。
  她忽而想起被单独拿出来的那本,在桌上扫视一圈,没有,一本一本翻过去,在中间找到了它,上面已写了一个鲜红的“准”。
  苏倾和这个字对望着,心一沉,第一反应竟是将整本折子藏了。
  可是燕成堇一颗七窍玲珑心,既然能数着地上的棋子,谁知道他会不会数着折子,专考验她?
  王上的厉害之处就在这里,几次三番的试探,潜移默化地培养了她对于他的忌惮和惧怕。即使他不在这儿,她仍然感觉背后有一双幽幽的、冷森森的眼睛。
  苏倾犹豫半晌,硬着头皮提笔在前面添了个“不”字,勉强变作“不准”,只是两笔丹砂浓度略有不同,不能细看。
  可燕成堇是什么人?这日他靠在塌上复核奏章,果然从一沓中挑出了那一本,凝眸看了半天,目光慢慢落在她脸上,慢慢地问:“苏尚仪,到底是准,还是不准?”
  苏倾跪在他对面,想了一下才开口:“臣拿不定主意,本来想找陛下定夺,事情太多,一时忘了。”
  燕成堇盯着她的脸,他喜欢看阳光落在她的颊上,睫毛上,一张脸如玉刻般透光,好像不沾染任何权术和污秽,和看着长在阳光下的藤萝一样的舒坦。
  “拿不定主意?”他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给我一个不准的理由。”
  苏倾说:“荆家小女与明宴身份悬殊,且私下并无往来,荆官视满朝才俊为无物,急于投入大司空翅羽之下,恐助长谄媚之风。”
  燕成堇“嗯”了一声:“那准呢?”
  苏倾想了想:“大司空年近而立,依然无妻无嗣,孑然一身,于理不合……”
  越说越低的话,被燕成堇一声笑打断,他好像走了神,倾过身子,在她耳边呢喃,“难道只有他是无妻无嗣,孑然一身?”
  他的眼神暧昧,薄唇轻轻贴过来。
  苏倾偏头避闪的动作触怒了他,他的眼神马上变作了暴戾,脸就这样停在空中。
  苏倾僵硬地笑一笑,声音依然柔和:“您已有两个采女,怎可说孑然一身。”
  “孤是王上。”他坐回塌上,冷冷逼视她,“普天之下,就这一个王上。不要闹不合时宜的脾气。”
  他心里略有些烦躁,觉得她最近一年冷淡异常,好像变了个人似的,从前那些伶俐、体贴和察言观色,全都变成了谨小慎微、刀枪不入的闪躲。
  他抚摸着拇指上的玉扳指,“记不记得刚认识的时候,你是什么样子。”
  苏倾凝眸看着裙下的大理石地面,不作声。
  三年前,原身提着篮子在走在集市里,遇见一个没带钱的布衣少年,出了五个铜板,请他在街边吃了一碗豆腐花。
  少年连声感谢,吃到一半,少年腰间藏的盘龙玉佩露了一个角,无声落入她眼底。
  那顿饭吃得畅快,吃完豆腐花,还逛了集市,少年同她相谈甚欢,走前他看着她说,若你有意,明天这个时候,还在这里等。
  她提着篮子慢慢地慢慢地走回去,明府后园扶桑花盛开,满园都是香味。那时北风还小,小蛮牛似的在花丛里跑来跑去,脚下踩倒了一大片,攥了一把鲜花,脏着小脸跑到她面前,要来送给她,“呀”了一声:“你怎么哭了?”
  她飞快地擦干了眼泪,好像做好什么决定,篮子里的小弹弓拿出来给他玩儿,北风马上被唬住了,拿着弹弓兴高采烈地跑远了。
  第二天街市上人来人往,步履匆匆,化作片片的影儿,她提着一个小包裹,像一只断线风筝,孤零零地站在桥头等,等到了燕成堇,跟在他身后,一路头也不回地走到了王宫。
  如果苏倾早些来,必然制止一切发生,可来的时候,自己已由宫女升作尚仪,阖宫上下,对于她是什么身份,心里都有了数。
  比起世家女,燕成堇大约更想要一个自己挑选的、聪敏听话的、心里有数的王后。
  他笑一下,阴柔的眼眯起,含着警告的意味:“别被底下人捧得昏了头。”
  钝重的殿门让人叩了一叩:“陛下,丞相求见。”
  燕成堇淡淡转向她:“你且退下吧。”
  苏倾躬身,在门口与正红官袍的丞相擦肩而过。王丞相身量高大,隆起的肚子撑着黑色革带,更显其威仪,说话声音浑厚,颇有些压人:“陛下,大司空手上军权未免过重。”
  苏倾的脚步微微一顿,在门口旋身。
  听人壁脚不好,可是……
  今日的南国,唯有王丞相能与明宴抗衡,二人相斗数载,恨不得生啖对方血肉。
  燕成堇扶着头冷笑一声:“削了给谁,给你么?”
  两相拉锯没有结果,王丞相说不动王上,便叹气:“大司空忠义,想来视权力如浮云,当年明大人一手持剑,一手护着陛下登基……”
  “放肆!”提起这件事,就是踩了王上的痛点,燕成堇果然暴怒,抬手掀了桌案。
  呼呼的风声肆虐,太阳让乌云遮住了,远处原来了阵阵由远及近的雷霆。
  苏倾不再听下去,快步回了尚仪局。陆宜人病已大好,看见她,头一回没有出言讽刺,披着衣服恹恹坐着。
  外面下起暴雨。
  春纤手上提着笼子,拿手拍一拍,黄鹂儿在架子上拍了一下翅膀,又无精打采地眯起眼睛:“奇怪,生病了么,怎么不会叫了?”
  苏倾伸手:“给我吧,花房里的李公公最会训鸟。”
  雨点打在紧挨着的一大片荷叶,如同敲击薄面鼓,叶面上蹦跳着明亮的水珠。
  苏倾提着笼子,沿着曲折的回廊行走,雨水从伞尖上滑下,滴滴答答地落在木头地面上,走过拐角处,霍然撞见一抹猩红衣角。
  明宴两肩已有加深的水渍,鬓角沾湿,小小水珠顺着他苍白的下颌棱角落下来。俞西风不在身边,他独自一人倚着墙,两眼望着湖面。
  苏倾停在他面前,他瞥见了她,冷淡的目光从她脸上滑过去,就像看过廊上一根柱子。
  苏倾把手上的伞轻轻斜在墙边:“明大人,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丞相暂时动不得,还请收敛行事。”
  明宴垂下眼,睫毛在眼底落下了影子,他慢条斯理地玩弄修长的手指:“我认得你么?”
  苏倾乌黑的眼睛看他一眼,默然地向前走了,笼子提在手里,里面的哑巴的黄鹂儿跟着懒散地晃来晃去。
  他侧过眼,墙边一把小小红梅纸伞,还安静地靠着。
  一连数日暴雨,白天出不得门,明府的少年们要给憋坏了。
  俞东风一般端碗蹲在门口,边吃饭边守门,因为下雨才入了堂,上了桌。
  一顿饭吃得闷闷不乐,好像这天气也把人的心泡发了,泡得一股旧书霉味儿。
  “你们还记得么。”他用筷子点点自己身旁空出来的两个座,忽然开了口,“从前老头坐在这里,她坐在那里,老头吃饭吧唧嘴,她却跟小猫一样不出声。”
  北风说:“记得呀,她补衣服手多巧,搁现在,十个八个丫头都笨。”
  南风冷笑一声:“老头儿算得没错,人家天生凤命,志不在此,能是真心给你补衣服?”
  北风反驳说:“可我小时候生了满头癞疮,她还抱着我给我喂水。细胳膊细腿的,搓衣板似的,像我娘一样抱着我。”
  “你忘了她怎么跪在大人面前,哭着求大人放她一条生路,给她一个良家子籍入宫?你是没看见大人当时的脸色,好像我们大司空府这些年都虐待了她似的。”
  一直不说话的俞西风筷子猛地拍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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