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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杀他并不容易……”
“怎么?你是怕了?”子仪笑道,“你不杀他,他会杀你的!他现在虽然不爱我了,但以他那样骄傲的人,你用这种手段将我抢了过来,他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有一天他登了基,你说他会怎样对你?”
元吉浑身一哆嗦,是呀,自家二哥是什么样的人,他不比子仪更了解?要是二哥当了皇帝,怕是迟早要清算这笔帐的。他更觉得简直不认识眼前的这个女人,以前觉得她只是漂亮,却不料到她竟如此……如此狠辣!
“那你说,我怎么才能杀了他?”元吉问道。
子仪不慌不忙地说:“凭你自己当然很难做到,但有人能与他抗衡。”
“谁啊?”
“你大哥!若是他有一天当了皇帝,你大哥可是第一受害者!”子仪得意地说出自己的意见。
“可是你不是说你妹妹算得很准,我们真的能改变此事?”元吉问道。
“我流落在外的时候,曾听人说,李氏当得天下,如果当时杨广杀了所有姓李的,还哪会有现在的大唐?所以,我们只要杀了李世民,我妹妹算得再准也没用了!”子仪心道:子轩啊子轩,你不是说我们的到来,让历史多次发生了错位吗?那就让它彻底错一次好了!
元吉沉吟了半天,那张扭曲的脸神色越来越凝重,“子仪,你先回清思殿,这件事事关重大,我要好好想一想。”
“好,我等你的好消息。”
子仪走后,元吉想了很多,他本是李渊的第四子,根本与太子之位毫无关系,他也从来没想过这件事,只图做了闲散、富贵的王爷,花天酒地、斗鸡走狗是他最大的乐趣。现在突然有人跟他说建成当不了皇帝,世民才是真龙天子!若是大哥当了皇帝,以大哥的性格,还有他和大嫂的关系,他还能做个王爷,若是二哥当了皇帝,别说做王爷了,命能不能保住都是个问题。
但是,杨子仪的话就可信吗?她会不会有什么目的呢?元吉想来想去,排除了各种可能,她是真的恨上了李世民,要不杀了李世民对她一点好处也没有。可是,真的要如她所说,帮大哥杀了二哥?那还是大哥当皇帝,他冒死出了那么大力岂不是为他人做嫁衣?对,既然干,就干一票大的!既然杨子轩算出二哥当皇帝,那就是说大唐会有一场储位之争,他干吗不浑水摸鱼,把皇位弄到自己手上?要大哥和二哥两败俱伤,那皇位可就非他莫属了!
子仪回到清思殿,将一个小布包放到娇兰手上,“明天,宝珠去煎药时,把这个放进去。”
“主子,这不是李世勣李大人送来的老鼠药吗?”娇兰瞪大了眼睛。
“对呀。”子仪肯定地说。
娇兰身子猛一战栗,连声音都在发颤,“主子,不是让齐王妃流产吗?这药会死人的!”
子仪抚上娇兰的肩膀,“是啊,一定会死人的,不是她死就是我死,娇兰,你愿意我死吗?”
娇兰木然地摇摇头,“当然不愿意,可是……娇兰不明白,为什么不是她死便是主子死?”
子仪叹了口气,“娇兰,我妹妹子轩会算命,她说齐王只能有一个姓杨的妃子,所以,她若不死,死的就是我。”
娇兰又木然地点点头,“可是……主子,我害怕……”
子仪将她轻轻地搂在怀里,“娇兰,我也害怕。可是,在这个吃人的世界里,你不杀人,别人就来杀你。如果有一天死的是我,你是我的贴身丫鬟,也难逃一死。你要想想,这是在救自己的命,就不怕了。”
第二天,杨丽云喝了四喜送去的安胎药,不久腹痛难忍,很快就一命呜乎了。
子仪来到永泰殿,倚着门道:“齐王殿下,齐王妃殡天了,你不去看看。”
元吉噌地坐起来,昨晚的事才刚想明白,这杨子仪又出什么花样?不假思索地问:“怎么好好的,突然就死了?难道是……你干的?”
子仪双手一摊,“我可没机会接近她,她讨厌我,你又不是不知道。听说,喝了童妃送的安胎药之后就死了。”
“我去看看。”元吉匆匆下床。
子仪却拦住他,“元吉,昨晚的事想的怎么样了?”
元吉笑道:“如你所愿,我当然得保命。”
元吉提了四喜来问:“你为什么杀了齐王妃?”
“我没有!我没有!”四喜跪在地上浑身发抖,“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
“大胆!”元吉一拍桌子,“仵作已来验过尸,确是中毒身亡,她生前只吃了你一碗药,证据确凿,你还狡辩!”
四喜哭道:“四殿下,我真的没有!我跟齐王妃情同姐妹,我为什么要害她呢?”
子仪坐在元吉身旁,手里玩弄着手帕,淡淡地说:“四殿下,童妃当然想除掉齐王妃,齐王妃有孕,她若死了,童妃的儿子将来就能袭爵了。”
“你!”四喜的眼神利如飞刀,似要在子仪身上挖出两个洞来,“四殿下,她血口喷人!”
元吉气道:“你还嘴硬,连药渣都查过了,里面竟然有打胎药和老鼠药!你怎么这样狠毒?”
“我没有!我只下了打胎药,没下老鼠药,一定是她,是她做的!”四喜慌乱地指着子仪,完全没注意自己说了什么。
☆、第八十五章酒窝的传说
子仪一笑,“四殿下,她已经承认了!”
四喜一下子瘫在地上,“杨子仪,你好狠的心。四殿下,都是她让我做的!是她让我做的!”
“好了!”元吉大喝一声,“你说是子仪做的,可有证据?”
“她……是她来找我结盟的,宝珠可以作证。”四喜已黔驴技穷。
子仪嗤笑,“这药是宝珠煎的,你是说让从犯给主谋作证?”
宝珠也顾不得礼仪,爬上前来道:“四殿下,我去煎药时,娇兰也在,是娇兰下的药。”
子仪道:“是啊,娇兰是在,她去给我做银耳莲子汤,可你说是她下的药,是有人证还是有物证?”
元吉道:“四喜,你别再嘴硬了,你去找的大夫我已派人找来了,你是想当面和他对质?”
“四殿下,那大夫可以证明我只找他开的打胎方子,没有老鼠药!”四喜仿佛看到了一丝曙光。
子仪巧笑嫣然,“老鼠药随处可买,府里也领得着,哪还用大夫开?”
“那你也可以领得到老鼠药!”四喜恶狠狠地说。
子仪不慌不忙地应道:“我这些日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府里我领没领老鼠药一查便知。”
“本王已查过,四喜,只有你和杨丽云这些日子领过老鼠药,难不成是杨丽云自己下的老鼠药?”元吉痛心道,“四喜,你从小跟着我,只为我做事,现在你长本事了,想不受我控制了!看来是我抬举你了。给你个侧妃你还不知足!以后,贬回你丫鬟的身份!”
“四殿下,杀人可是应该偿命的,怎能贬成丫鬟了事?四殿下是要做大事的人,这齐家才能治国啊!”子仪细声慢语地说。
元吉面有难色,悄悄在子仪耳边说:“她毕竟是承业的母亲。”
子仪也轻笑着在他耳边道:“我又没说杀了承业,四喜屡次害我。你若成心跟我一起做大事。就不要让我还得分心对付她!”
元吉看了看子仪,终于下定决心,“好。本王就依法处置,将童四喜和宝珠拉出去杖毙!”
“四殿下!四殿下!你真的一点不念旧情吗?”四喜见元吉并不答话,知道再说也没用,转而改骂子仪。“杨子仪!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诅咒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随着四喜和宝珠被托走的身影。咒骂声越来越小,子仪心中松了口气,这一仗,她赢了!
秦王府。漪澜殿。
子轩坐在游廊里,看着一湖嫩叶如卷的新荷,直铺叠到天际。一朵朵碗口大米分嫩的荷花。三三两两地开着,偶尔清风拂过。翠盖翻卷,露出碧色的水面,几条金色的鲤鱼在荷叶下悠游。水风带着热浪扑面而来,四周是一片蝉声蛙鸣。
子轩难得地闲下来,李进的丧事忙完了,跟姐姐解释开了,也拒绝了建成,此刻心里觉得空空的,她从来没这样茫然过,不知道还会发生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往何处去。原来只想做个历史的旁观者,留在李世民身边默默地帮他,将所有离开轨道的历史拉回来,现在看来这种想法还是天真得很。
她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东西,那就是人的感情。自己就身处在历史当中,与这些历史人物朝夕相处,难免会产生感情。李进和秋实把她当亲人,杨怀君与她情同姐妹,尉迟敬德认她作侄女,而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