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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姐!”世民纵马飞奔过去。此人正是李渊的第三女,柴绍的妻子,后来的平阳公主李明婉。
进入大帐,世民请明婉落坐,让子轩煮了茶来,“三姐,你真女中豪杰!竟然自己招附了七万义军!这已经超出了我们从晋阳带来的兵力,父亲知道了一定很高兴。”
“隋朝大势已去,官逼民反,人心思变,这也不是什么难事。”明婉道,“父亲如今屯兵何处?柴绍可在你军中?”
世民笑道:“父亲在朝邑,大哥在潼关。我先领兵出来的,不知道姐夫是跟大哥在一起,还是随在父亲身边。姐姐你这是想念父亲呢,还是思念姐夫呢?”
明婉啐道:“这嘴是越发地贫了!”
忽地看见刚才倒茶的瘦弱男孩正盯盯地看着自己,明婉甚为不悦,“世民,你这手下的人都这般无礼?”
子轩正在观察这位巾帼英雄,才明白明婉说的是自己,忙低下头。
世民道:“姐姐不必生气,她是个女子,想是没见过姐姐的英姿,一时看痴了。还不过来见过三小姐。”
子轩垂首上前,“见过三小姐,还望三小姐能恕子轩无礼之罪。”
明婉一时来了兴致,“哦?你叫子轩?很好听的名字,你姓什么?抬起头来我看看。”
子轩抬起头,“回三小姐,我姓杨。”
明婉见她肌肤似雪、眉如远黛、双瞳剪水,真真一位清丽脱俗之人,便对世民说:“世民,这是你纳的妾?”
“不是。”世民道,“我是想纳她姐姐为妾,只是她姐姐一时走失了,还没找到。”
明婉想起该如何回敬世民刚才的揶揄,“世民,我看你是想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吧?不然如何姐姐丢了,就把妹妹带在身边?”
世民答道:“这个你还真猜错了。我把她带在身边,只是因为她有些占卜的小本事而已。”
明婉真心地叹道:“那个姐姐我是没看见,这个妹妹倒是个难得的温婉可人,而且还会些占卜之术,不嫁入我们李家,那可是我们李家亏了。世民你要是不喜欢,不如就给大哥吧,咱们那位大嫂太过泼辣,大哥身边正缺个知心人。”
“三小姐说笑了……”子轩说着又低下头。
“大哥……”世民沉吟着,子轩和大哥……这种可能他怎么从未想过……
又过了几日,李渊的堂弟李神通也带着自己招募的兵马来与世民汇合,而对大兴的合围业已形成,世民进驻阿城并派人向李渊请示进攻大兴的日期。
十月初四,李渊率大军到达大兴,与世民等人汇合,驻扎在城东春明门西北。
十月十四日,建成带兵赶到大兴,义军已全部到齐,总兵力已超过二十万,李渊下令各军围城,并将自己的大将军营署迁到了安兴坊,进逼皇城。
十月二十七日,李渊下达对大兴的总攻令,义军的胜利已进入了倒计时。
此时的大兴城,负责守城的正是阴世师和骨仪,一代帝都正处于风雨飘摇之中。
大兴城的攻城战实在不能算是激烈,义军势如破竹,隋军兵败如山倒,仅仅用了十三天的时间。
大业十三年十一月九日,大兴城破,代表李家的红白相间两色旗插到了大兴的城上。子轩随着大军入大兴城,她掀开马车的帘子,乌云开裂,仿佛被当空的烈日劈开般的四散而去,火红的太阳,从汹涌磅礴的云海中跳出,洒下万丈光芒,刹时,天地万物为之生辉。庄严的大兴城门被笼上了一层淡金色,华美得令人不敢直视,壮丽得宛若神赐。大唐王朝正如那一轮红日,从崩裂的隋朝天空中喷薄而出,照彻寰宇。
大业十三年十一月九日,真是值得铭记的一天。这一天,李渊带着大军浩浩荡荡地进了大兴城;这一天,李密在夹子河与王世充漂漂亮亮地打了一仗。
经过了几个月的拉锯战,李密与王世充在这一天一决雌雄。双方在夹子河列阵,李密全军出动,营垒南北相连十余里。
旌旗猎猎,战鼓震耳。
瓦岗军像打张须陀那一战时,故伎重演。先由翟让带着三千骑兵一马当先冲击王世充的大营,王世充亲率两万精兵迎头痛击。翟让拨马便逃,王世充紧追不舍。突然一声炮响,王伯当和裴仁基从两侧横切而出,将王世充的军队生生割成两段,使其首尾不能相顾。
这时,李密亲率主力从四面合拢。王世充掉入了李密给他准备的口袋,大惊失色,隋军乱作一团。王世充率数百亲兵突围逃命去了,隋军惨败。
夕阳,染红了天际,战后的大地上到处伏尸累累,血腥漫天。李密立于马上,豪情万丈地看着洛阳的方向,仿佛已看得见大开的城门和夹道欢迎瓦岗军的洛阳百姓。
经过这一战,王世充败局已定,李密留下一些兵力守在前线,瓦岗众将则回瓦岗寨庆功去了。
☆、第二十九章血溅瓦岗
十一月十日晚,庆功了一天的李密同心腹回到自己的房间。因喝了酒李密双颊红润,更衬出他眉梢上的喜悦。
王伯当趁机继续拍马屁,“恭喜魏公大破王世充,洛阳指日可下,魏公离那龙椅可是越来越近了!”
众人称是的称是,道贺的道贺,李密甚是高兴。
这时,李密亲信之一崔世枢道:“魏公,何不来个好事成双?”
李密问:“如何好事成双?”
崔世枢笑着说:“魏公忘了那美人了吗?”
“对,对,对!如今再娶个美人,岂不就是好事成双了?”众人七嘴八舌地赞成道。
王伯当面有难色,“唉!只是我去劝了她几次,她就是不肯,一心想着那李渊的二公子。”
李密的又一心腹邢义期道:“如今我们打败了洛阳,大局已定,李渊来归降魏公只是迟早的事,她还能如此不识时务?”
王伯当道:“你们不知,那丫头犟得很。再说,还有翟大哥和懋功作后盾,我们也不好强求。”
心腹三房彦藻不屑道:“如何就不能强求,翟让已经让位,如今这瓦岗寨是魏公说了算!”
李密边听边点着头。
此时,心腹四郑颋神神秘秘地说:“魏公,不如除掉此二人,看那丫头没有了依靠,还跟谁犟去?”
“什么?”李密心下一惊,酒醒了一大半,“除掉他们?现在瓦岗正如日中天,为了一个女人杀了他们,起内讧?”
郑颋说:“魏公,正是因为瓦岗如日中天,才要除掉他们。他日入了洛阳,得了天下,魏公身登大宝,卧塌之侧岂容得了他人?”
房彦藻道:“魏公,郑颋之言不无道理呀!那翟让虽已让位,但还是经常以主公自居,不时地让我们孝敬他,若有不从,非打即骂。”
“是呀,是呀,他还说:‘魏公这位置是我让他坐上去的,说不定哪天我改了主意,还是要自己坐回来的。’”邢义期也附合道。
李密转着一双金鱼眼睛,“有这等事?”
崔世枢说:“魏公,众人所言千真万确。而且我听说翟让身边的人也一直鼓动他拿回权力,就是翟让没这心思,也架不住底下人的撺掇。魏公应早做打算。”
李密想了想,转向王伯当,“伯当,你说呢?”
王伯当本想拍个马屁,保住富贵而已,不曾想过要杀翟让和徐世勣,必竟他们曾是同生共死的兄弟。只是,在这当儿口,若说不同意,自己这段时间可就白忙活了,而且还可能赔了性命。于是勉强挤出个笑容,“众人所言极是。”
大业十三年十一月十一日早,子仪推开窗子,一阵凉风卷着雪花飞了进来,那雪花落到子仪脸上,一阵凉意在脸上散开,仿若散到心头。子仪看着窗外无数的雪花落着,天地间像是织成一道雪帘。
下雪了!子仪心里一阵悲凉,她夏天时来到瓦岗寨,如今已是半年了,而自己还是不得脱身。也不知道李渊什么时候能当上皇帝,早知道会这样不如当初多问问子轩就好了,总比现在没个盼头的好。
子仪伸出手接着掉落的雪花,一边神伤一边喃喃道:“世民,你现在在哪里呀?你那里也在下雪吗?你有没有想起我?……”
一阵敲门声响起,子仪回过头,“进来。”
吱呀一声,门开了,是常何送来了早餐,“姑娘用餐吧。”
子仪坐到桌边见有鱼有肉,不解地问:“今天是什么日子?”
常何道:“姑娘还不知道吧?咱们瓦岗打了大胜仗,昨天将军们都回到寨里,庆功宴开了一天!”
子仪惊喜地站起来:“真的?那徐大哥也回来了?”
“回来了,回来了。许是这两天就会来看姑娘了。”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