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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旁观者的身份跟李渊说话,现在她要怎么说,李渊才会信呢?
子轩正在脑子里飞快地盘算着,只听李渊问道:“子轩,你能掐会算,你应该算得出这太白经天应在谁身上。你告诉朕,朕便可以提前处理他,以保我大唐江山的稳定。”
子轩道:“父皇,子轩算卦的本事是在家乡学的,与中原并不一样。子轩不懂天象,并不知道这太白经天会应在谁身上。”
李渊的语气更加地森冷,“子轩,你是不知道,还是不愿意说啊?难道太白经天所应之人与你很亲近?”
这已摆明了问是不是世民。子轩紧张得满头是汗,她深吸一口气,道:“父皇,子轩现在是父皇的儿媳。与子轩亲近的人自然也与父皇亲近,难道父皇是在怀疑皇族内部的人?难道说上次仁智宫的事父皇还在介怀,怀疑太子殿下?”
李渊心道,好个伶俐的丫头,分明说的是世民。她却装糊涂转到了建成身上。于是道:“朕的儿子多,想当皇帝的也不少,尤其是那些功劳大的,觊觎储位已久的。而建成是太子,可以明正言顺地继位,朕倒觉得是他的可能不太大。”
子轩道:“父皇所言有理,那些觊觎储位的皇子看不到父皇易储的希望,很可能铤而走险,逼宫夺位;但父皇有没有想过,若太子殿下觉得父皇您没有废掉那些觊觎储位的皇子。而感到自己压力很大,为了保太子之位只能除掉觊觎储位的兄弟,而这样一来,父皇您定会怪罪下来,没准您一气之下就把他的太子之位给废了。如果是这样的话,太子殿下最好的选择就是逼宫夺位,这样就没有人追究他的责任了,所以太子殿下也并不是没有嫌疑。”
李渊冷笑道:“你这就给建成定罪了?”
子轩道:“臣媳不敢,臣媳只是听父皇所言像是怀疑自己的亲人,而帮父皇分析一下罢了。子轩还是那句话。子轩不懂天象,算不出太白经天应在何人身上。但子轩按照自己算卦的方式倒是算出一件事来,那就是突厥人又要来袭了。所以,子轩想说:请父皇不要轻易地怀疑自己的亲人。这天下还未彻底太平,不是没有外人来应太白经天的可能啊。”
李渊一惊:“你说什么?突厥人又来了?难道说这所应太白经天之人是突厥人?”
子轩见成功地转移了李渊的注意力,心里松了口气,说:“是啊,父皇,太白经天的事子轩算不出。可这突厥来袭的事,子轩算得是十拿九稳的,还请父皇早做准备。”
李渊点头,“你说得是,先对付突厥人要紧。”
子轩顺势便说:“那臣媳不打扰父皇准备应战了,臣媳告退。”
“慢着。”李渊道,“这太白经天之事非同小可,不能轻易为人所知,既然你已知晓,为了避嫌,这段时间你就留在宫里吧。等朕找出太白经天的所应之人,你再回秦王府。”
李渊心想,别以为抛出个突厥来袭朕就完全信你,还是裴寂说得对,把你扣在宫中,万一这事应在世民身上,他投鼠忌器,不敢轻易行动。若不是应在世民身上,那留你在宫中几天也没什么坏处。
子轩一听,这哪里是避什么嫌,分明是还不相信世民,便求道:“父皇,治儿才四个月,臣媳留在宫中实在放心不下。还请父皇准臣媳回府吧,太白经天之事臣媳不对任何人提起就是了。”
“朕意已决,你就留在宫中吧,秦王府有的是奶妈、婆子,亏待不了治儿。”李渊不容商量地说。
世民回到秦王府,听说万贵妃病重,子轩被宣进宫,也以为是万贵妃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急急地进宫去看万贵妃。
可是,到了百福殿却见万贵妃气色红润,并不像有什么病。世民说明来意,万贵妃一惊,“这根本是没有的事啊!本宫没有得病,也不曾宣子轩进宫。”
世民立即担忧不已,“既然不是贵妃,谁人能打着贵妃的旗号宣子轩进宫?”
万贵妃思索了片刻,道:“是不会有人打着本宫的旗号宣子轩进宫,除非……是皇上。”
“父皇!”世民吃了一惊,“父皇可以明正言顺地宣子轩进宫,为何如此大费周章?”
万贵妃道:“世民,这件事必有蹊跷,你先别急。既然皇上采用这种方式,必然是与你有关。你去面见皇上,正面问一下是什么原因,皇上必不肯跟你说真话。但他说什么,你就听什么,不要过多追问。这边我暗中派人去打听打听,再给你消息。但是,你不能再这样亲自来百福殿了,以免引起皇上的怀疑。让你府中的女眷来拜见本宫,然后把消息带回秦王府。”
世民谢过万贵妃,去面见李渊,问子轩的下落,李渊只说子轩算出突厥又要来袭,留她在宫里商议对策。
世民听了万贵妃的建议,没有再多问,只得先行回府,可是他这一夜也睡不着。子轩,到底是什么事父皇要把你留在宫中?子轩,为何我如此心悸地担心你?子轩、子轩……
☆、第一百六十章决然的子仪
万贵妃说让秦王府的女眷去与她联络,世民盘算着让谁去合适:长孙无垢那是万万不行的,她巴不得子轩一辈子被扣在宫里吧,而且以她的手段,若是稍做点事就可能让世民不但救不出子轩,反而有可能是害了子轩;韦珪是最有理由去见万贵妃的,毕竟她的儿子过继给了万贵妃,可是韦珪一直与子轩不和,而且她行事太过随意、张扬,也不太合适;那就只有阴如意了,她与子轩关系不错,也从太子阵营那边投诚过来,还是可以信任的,只是她在秦王府的妃子中排位最末,让这样一个没什么地位的侧妃总是去拜见万贵妃会不会惹来父皇的怀疑?
世民权衡了一下,决定让韦珪和阴如意一同去比较合适,这样一方面利用韦珪去见儿子的理由,另一方面又能让阴如意沉稳的性格制衡一下韦珪。
于是,世民叫了她们俩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她们说了一遍。然后对韦珪说:“韦妃,本王知道你与子轩不和,但此事并不是子轩一个人的事,事情很可能有关整个秦王府。本王希望你能以大局为重,先放下跟子轩的个人恩怨。”
韦珪笑答:“二殿下,我早就与杨妃合好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再说了,二殿下小看了韦珪,韦珪是秦王府的一份子,在这种大事上可不敢有半点马虎。”
世民拍拍她的肩,“你能这样想最好,本王相信你。”
韦珪郑重地点了点头。
世民又对阴如意说:“阴妃,本王之所以派你去,是因为你性格沉稳。韦妃的性子急,遇事可能会不冷静,而你们要做的事却是一定要低调,不能让他人生疑。所以,韦妃急燥时,你一定要提醒她。”
“放心吧。二殿下,阴如意一定尽全力帮二殿下办好这件事,以报杨妃与殿下之恩。”
世民点头,“好。那你们去吧。”
她们走后,世民焦虑地等着回音。半天后,她们回来了。
世民急切地问道:“万贵妃怎么说?”
韦珪道:“二殿下,形势果然不妙啊!万贵妃打听出了消息,皇上宣杨妃进宫是因为有人向皇上递了秘折说有太白金星划过长空。皇上让杨妃算这太白经天是应在何人身上。杨妃说算不出,皇上便以此事不宜泄露为由,将她扣在宫里了。”
世民一听,顿时如五雷轰顶,太白经天!怪不得父皇如此紧张,可是他把子轩扣在宫里,这分明是怀疑自己就是那应了太白经天之人,好让自己投鼠忌器,不能有所作为。
“子轩……子轩她现在被扣在哪里?一切可好?”世民苍白的脸上双目失去了华彩。
阴如意见状,忙扶世民坐下。“万贵妃说,皇上将她软禁在承香殿内,倒不曾难为她。二殿下要早做打算,救杨妃出来。”
世民摇摇头,“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什么也别做。”
韦珪一听,瞪大了一双桃花眼,“二殿下,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你不是最宠杨妃的吗?怎么这时倒不救她了?”
世民道:“你们还不明白吗?父皇扣下子轩,分明就是怀疑那应太白经天的人是我。我现在越是做什么,子轩就越危险。”
“那……杨妃岂不是成了皇上的人质?”阴如意问道。
世民道:“是啊,所以我什么都不能做,这样才有可能消除父皇的疑虑。他才会放子轩。”
十天过去了,秦王府一点动静都没有,让李渊觉得也许真的错怪了世民。而正在这时,子轩预言的突厥来袭却应验了。武德九年五月二十五日,李渊接到战报,突厥将军阿史那郁设率数万铁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