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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民点头,拍马便走。
这场战役双方算是打了个平手:刘黑闼夺回了洺水县;李世民救回了子轩和李恪。
战争中双方死伤都不小,唐军这边的很多将领也都挂了彩。唯有秦琼,战中斩获敌军良多,竟还俘获了一匹宝马,献给了世民。此马黑嘴头,周身旋毛呈黄色,正是昭陵六骏的最后一匹——拳毛騧。
可惜,刘黑闼在洺水县屁股还没坐热乎,李世民就率军又打过来了,四天后,李世民再次夺回了洺水县。三月初,李艺玄军进抵洺水南岸,与李世民主力会师。虽然刘黑闼一再反扑,可是已经无力回天了,洺水牢牢地控制在唐军手中,刘黑闼陷入了绝境。
三月二十六日,被逼无奈的刘黑闼与唐军决战。刘黑闼率步骑两万,南渡洺水,紧逼唐军大营。世民亲率玄甲军首先攻击刘黑闼的骑兵,将其击溃,并乘胜冲入汉东军阵地,横扫其步兵。刘黑闼深知这一仗若输了,便再难有机会翻身,于是率汉东军殊死奋战。一时间,马嘶人喊,杀声震野,地动山摇。
这一战空前惨烈,直到暮色降临,汉东军渐渐支持不住了,只好向洺水北岸溃逃。当刘黑闼率军来到洺水之滨时,不禁暗喜:天助我也!河水的水位很低,根本不用准备筏子,骑兵、步兵便可涉过。
机不可失,汉东军急忙下河。洺水不太宽,前军很快就到达了对岸,但糟糕的是,他们立刻遭到了唐军的迎头痛击,汉东军被迫又退回到河床中。正在此时,从远处传来隆隆的轰鸣,仿佛千军万马踏破原野而来。刘黑闼循声望去,天哪!是水,是如城墙一般朝下游倒塌的巨浪!
这就是李世民版的“水淹七军”,早些时日,世民便命人在洺水上游筑起大坝,拦截河水,以待此时给予刘黑闼致命的一击。一眨眼的工夫,所有河谷中的汉东军全被洪水吞噬,还来不及逃入洺水停留在南岸的,几乎被唐军全歼。
这一仗,汉东军被“斩首万余级,溺死数千人”,几乎全军覆没,刘黑闼只带了二百多骑兵逃奔突厥。
(作者注:本章后半段的战争细节根据《唐史并不如烟》、《血腥的盛唐》、《明君雄主唐太宗》、《历史里的隋唐英雄们》、《唐太宗——从玄武门之变到贞观之治》中所述改编。)
☆、第一百二十章栽赃
为什么又是突厥呢?当初晋阳起兵时,突厥可是全力支持大唐的。因为形势是在变化的,随着李唐王朝一天天的强大,突厥人害怕了,害怕有一天这个新兴的王朝会挣脱自己的控制,所以他们又是出人又是出马地先后支持了薛举、刘武周、窦建德、王世充、刘黑闼等割据势力,试图让他们起到制衡李唐的作用。只可惜这些割据势力都不争气,被李世民左一拳右一掌,一一消灭了!
水淹刘黑闼这一仗可以说是李世民统一战争史上最激烈的一次战斗,激烈到世民从战场上下来后大家发现他前胸被砍了三刀,后背被捅了两枪,大腿被射中四箭,所幸世民身披重甲未伤及皮肉。但胯下的战马拳毛騧就没那么幸运了,它前胸中了六箭,背后中了三箭,世民回营后,拳毛騧就脱力死去。至此,昭陵六骏全部战死杀场,它们见证了李世民惊心动魄的军事生涯。
世民击败刘黑闼之后,又平定了响应刘黑闼造反的徐圆朗,于七月初班师回长安,李渊亲自到长乐坂迎接,满脸笑容地为世民接风洗尘,以示尊宠。
跟随李渊来接世民的朝臣自是不少,李恪坐在车里,小脑袋探出去看热闹,突然,他说道:“母妃,我认识那个人。”
子轩听了一惊,李恪天天呆在秦王府,怎么可能认识朝臣?子轩忙伸过头来看,“恪儿,你认识谁?”
“就是那个人。”
子轩顺着恪儿指的方向一看,标志的鹰勾鼻子,正是长孙无忌。“恪儿,你怎么会认识他呢?”
李恪道:“就是他教恪儿让风车飞起来的,然后风车掉到湖里了,他就让恪儿去捡,然后恪儿就掉到湖里了。”
果然,怀君的死不是意外!但让子轩没想到的是这件事不只与长孙无垢有关,还是长孙无忌亲手干的。不得不说这是条妙计。让恪儿自己走进湖里。没有任何线索可查。但他们千算万算,算漏了怀君的爱子之心,更是没想到一个三四岁的孩子竟能记住这一切。要告诉世民吗?子轩在心中权衡。不行!世民可以跟长孙无垢翻脸,却不能跟长孙无忌翻脸,在以后的夺嫡战中,长孙无忌是最坚定支持世民的人。不能让世民跟他决裂。于是,子轩跟李恪说:“恪儿。这件事母妃知道就行了,不要再告诉别人了。”
恪儿乖巧地点点头。
世民离开战场,回到了长安,也就是回到了宫廷。回到了权力斗争的中心。
当时的皇宫内布局是这样的:秦王府其实就是原来的承乾殿;齐王府就在武德殿的后院。这两家与皇宫和东宫都很近的。那时是唐朝的初年,各种典章制度都不完备,更何况李渊得天下主要依靠的是三个儿子。所以对他们也不怎么约束,三兄弟出入皇宫。可以骑马,可以携带弓箭等杂物,相遇则如家人之礼,与李渊当皇帝之前没什么区别。
而更有意思的是,在政府机关里,“太子令”、“秦王令”、“齐王令”与皇帝的诏令具有同等效力。如果一个机关接到了几份命令,那就按照先来后到办理,比如“齐王令”在皇帝诏令前面下达,那就按“齐王令”办理。官员们想:反正都是你们父子四人的事,无论按照谁的命令办理,都是肉烂在老李家锅里,而李渊对于这种事情也是默许的。可就因为这样,终于出事了。
这一天,郑观音和子仪到宫里去见张婕妤、尹德妃,还没进门便听到了张婕妤的哭声。二人忙进来施礼,郑观音问道:“婕妤娘娘,这是怎么了,如何哭成这样?”
张婕妤道:“还不是因为李世民,真是气死我了!”
尹德妃请郑观音和子仪坐,“你们来得正好,我都劝了半天了,也没什么用。”
“到底出了什么事?婕妤娘娘不如说出来,我们也好帮您想想办法。”子仪贴心地问。
张婕妤的眼泪扑扑直流,一边哭一边说道:“这个李世民成心跟我们姐妹过不去,当初皇上派我们去洛阳接收洛阳宫殿的珍宝,就在他那儿碰了一鼻子灰。现在可好,是明着骑到我头上来了!”
子仪一听,好像是个机会,循循善诱地说:“婕妤您别光顾着哭啊,他到底如何欺负你,你告诉我们,我们帮你扳回一城就是了。”
尹德妃道:“这事好像也没办法扳回一城啊。”
张婕妤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难道……难道就让他如此欺负我的父亲?”
“婕妤,您原原本本地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您是皇上的宠妃,我就不信他李世民还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子仪道。
张婕妤道:“前些日子我父亲看上了十亩良田,央我去求陛下,父亲就我这一个女儿,为了报答父亲的养育之恩,我就请求陛下把这块地赐给父亲,陛下很爽快地就答应了,而且还亲手写下了手诏。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父亲兴高彩烈地拿着手诏去了,却不料那块地已经被李世民赏给了李神通。父亲不服,拿出了陛下的手诏,可李神通却拿出了秦王的手令,说是秦王早就把这块地赏给他了,不肯把土地让出来!”张婕妤说完又嘤嘤地哭了起来。
尹德妃叹了口气说:“这事着实可恨,毕竟是秦王的手令在前,所以婕妤妹妹只得在这里生闷气,却没有什么办法。”
郑观音急道:“难道就这样任世民耀武扬威,让婕妤身受委屈?”
子仪不动声色地想了半天,缓缓开口道:“也不尽然。”
张婕妤一听子仪的话,忙止住了哭声,“齐王妃可有办法?”
子仪笑了笑道:“秦王的手令是在前,可是婕妤不会跟陛下说是陛下的手诏在前吗?”
“啊?那……那要是陛下核实起来……”张婕妤面露难色,明显不敢欺君。
子仪顺手端起桌上的茶杯,媚然一笑,“那就要看婕妤的本事和陛下对婕妤的喜爱了。婕妤,你说这事若闹起来,下面办事的官员是得罪陛下呢还是得罪秦王呢?”
尹德妃会意,眼睛一亮,对张婕妤说:“齐王妃出的好主意,妹妹可以这样做。一来,以陛下对妹妹的宠爱,妹妹只要略施小技,让自己看起来楚楚可怜,陛下必然心疼,妹妹的话在陛下那里便可先入为主;二来,正如齐王妃所说,陛下真动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