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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得,嫁一个才女过来。萧初过的想法很简单,他觉得慕容家把慕容凌夕嫁过来,肯定是有目的的。
萧初过把这半年来的事从头到尾理了一下,心中冒出一个更大的问号。
君自故国来
哥哥来了。
容恪来接我和他一起进宫。
这是我第一次穿王妃的朝服,我穿了很多次还是没穿好,不是前后弄反了就是里外弄反了。折腾了一个早上,终于穿戴好,“珠珠翠翠绕满头,只差没把梳妆台嵌在里面。”
出来见容恪,容恪嘴角笑意盎然。
不过我总觉得他的笑是嘲笑。
切,不管他,你就笑吧,最好笑得满地找牙。
“走吧”,容恪握起我的手。
今天会是值得永久纪念的日子,今天我会遇到太多的第一次,第一次见慕容凌夕的家人,第一次见小皇帝,第一次见文武百官,还有第一次穿朝服,第一次握起容恪的手。
我的手触到他温润的大手,我的心颤了一下,不知道是他的手太暖还是我的手太冰了。
他把我的手包在里面,大手牵小手,走路不怕滑。想在娘家人面前装亲密,也不用现在就开始练习啊。
容恪将我抱上马车,一路上只是淡淡地提了一下今天要见的人。这是我第一次面圣,你就不能给我讲讲有哪些规矩,就算我以前是公主,谁知道你们靖朝的规矩呀。容恪不讲,我也不问。我猜他是不屑,反正小皇帝现在是看他脸色的,就算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到位的,也没人敢说什么。
到了皇宫,我是见过紫禁城的,所以对皇宫的雄伟也没有太大的惊奇,天下最大的地主家的大院。
“雍和王爷、雍和王妃觐见”,一阵阵细长的声音,响彻金銮殿。
“丞容恪(丞妾慕容氏凌夕)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行跪拜礼。这是我没想到的,以容恪的地位,完全可以享有特权,不用下跪。这也许就是容恪的智慧,不废君臣之礼,旁人无话可乱说。
“皇叔皇婶免礼”,是个稚嫩的童声。万恶的封建社会啊,将整个国家的命运交给一个未成年的孩子,国家怎能不跨,像康熙大帝那样的天才儿童世上能有几个?
“谢皇上。”我抬头看皇上,高高的龙椅上坐着一个十余岁的孩子,着明艳龙袍,头戴金冠,长得像容恪。虽然强作镇定,脸上还是未脱稚气。我用余光扫了一下四周,文武百官站立两排,每个人的焦点在我身上;右侧站着一个头戴花帽、身着五彩袍服的男子,脸上挂着笑,正目光炯炯地盯着我。
“慕容非”,差点尖叫。
这样的神情,这样的容貌,我实在是太熟悉了,多少次在梦里见过。慕容非长相俊朗,是典型的北方小伙的长相。这样的容颜,笑起来应该很好看、很舒服,像冬天里的和煦的阳光、像春天里的拂面的微风。可是我见到他,身体却不自主地战栗,这具身体对他有着本能的恐惧,这种恐惧深入骨髓。
此刻我真正见到慕容非真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衣着的原因,我仿佛觉得他比梦里见到的多了一点美艳的感觉,那种男人独有的美艳。这种无意间流露出来的美艳感觉,却让我觉得有一种蚀骨销魂的味道。
虽然已经很多次在梦中见到他,但此刻我还是忍不住暗叹,世界上竟然有这等人物!
我就这样一直盯着慕容非看,欣赏他身上独特的异域情致,慕容非倒也大方,好整以暇地欣赏我脸上的表情,大殿里有一刻静得落针可闻。
“非哥哥”,定了定神,我轻声唤道。我是叫他“非哥哥”,而不是叫“大哥”,这是慕容凌夕的呼唤。慕容凌夕还没有死吗?我为什么会知道慕容凌夕怎么称呼慕容非?
“我还以为凌夕出嫁成为雍和王妃,就不记得我这个哥哥了呢。”
“怎么会,非哥哥是凌夕的哥哥,一辈子都是”。我嘻嘻笑道。这句话是说给慕容非的,也好像是说给自己的。
慕容非目光一滞,霎那间的。
“凌夕没给王爷添麻烦吧,我这个妹妹可淘气的很。”这是什么话,我哪有给他添麻烦,我不仅没给他添麻烦,我还帮他挣钱了呢,还给他装了卫生间。
不过这话听着却不会让人气恼,这是兄长才会说出来的话,就像大人总会在外人面前贬损自己的孩子一样。
“怎么会,凌夕温柔贤惠,帮着本王把王府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我吐,真不知道这是赞扬还是嘲讽。
迎上容恪投来的目光,嘴角含笑,仿佛在说:“这是夸奖。”
“凌玥她还好吗?”
君自故乡来,应知故乡事。
可是我开口问的不是父王好不好,王妃好不好,而是凌玥好不好。这难道是慕容凌夕的询问么?他们三儿从小玩到大的。
“她很好”,慕容非表情淡然。
“皇上,溶月小王爷此次来我朝,还带来了几十匹好马。王爷和小王爷都是赛马的人中龙凤,不如请王爷和小王爷移驾禁苑,让皇上和众大臣一饱眼福,不知王爷和小王爷意下如何?”说话的人着藏青色朝服,面色如玉,四十来岁,应该是曾经的美男。现在留有山羊胡须,像是饱经风霜,不怒自威。
在这种场合下还能发出声音,而且针对的还是当朝最显贵的雍和王容恪,猜的没错应该是传说中的康国公,萧家掌门人,萧清莲。
“好啊,朕也想看皇叔赛马。”小皇帝稚嫩的童声中饱含了强压下的兴奋。
是个不知死活的皇帝。
亦或者,是真的想看他这个独断专权的叔叔耍猴。
“臣遵旨,不知溶月小王爷的意思是……?”
“能和雍和王爷赛马,是在下的荣幸。”
移步禁苑赛马场,浩浩荡荡。
我穿着宽大的朝服,头上身上还挂满了东西,早就不想在这继续站下去了。
出去的时候,容恪紧握这我的手,十指相扣,引来各路目光驻足,萧清莲浅笑:“王爷和王妃真是恩爱得紧啊!”
恩爱?
天知道,这不过是一出事先有排练的戏。
目光扫过慕容非,慕容非神色有些复杂,遇上我的目光中带着探究。我强压下狂跳的心脏,拼命告诉自己,只是自己心虚想多了。慕容非和慕容凌夕之间的关系是个谜,他们之间到底曾经发生过什么?
走出金銮殿的时候,在门口碰到了“楼公子”。
“凤凰”,我激动地跑过去,就差没给一个熊抱。
我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前面的小皇帝太监,边上的慕容非萧清莲,齐刷刷地看过来。容恪怎么着也算是天家人物,情绪一般是不外露的,但此刻,他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能用震惊、匪夷所思来形容了。
呃,天生不是做王妃的,做的还是这劳什子辅政王爷的王妃。竟然大庭广众之下,挣脱自己丈夫的手,跑向另一个男人。
现在这个时代还没有传媒,不然的话,这绝对是够劲爆的八卦题材。
虽然没有传媒,史官还是有的,正史中的描述向来严谨,说一个人美容止,那就是很高的评价了,要搁现实生活中,绝对是极品级的美人,被我借了副躯壳的雍和王妃,在正史中的形象,看来是被我毁灭殆尽了。
凤凰今天穿着暗红色袍子,袍子上镶着金丝。腰上配一把金龙宝剑,本来妩媚的面容多出一份飒爽之气。原来凤凰的身份是殿前护卫,这可是个了不得的位置。在古代,这一般是贵族才能够担任的。据我所知,康熙朝明珠的公子,清朝第一词人纳兰性德就是这个身份,还有还珠格格》里万人迷福尔康也是吃这碗饭的。
凤凰神色有些尴尬,脸色微微红了一下。
怎么觉着我在调戏良家妇女呢。
“雍和王妃跟独孤四郎很熟么?”开口的是萧清莲,你不说话,不会有人把你当哑巴。
“王爷跟独孤公子的关系本来就匪浅,王妃跟四郎相熟也是正常的”。有人站出来解围,但却像是唯恐天下不乱,容恪跟凤凰很熟么?说话的应该是萧家集团中的某一位,不知是姓苏还是姓沈,还是姓卢?
他们叫凤凰“独孤四郎”,“独孤楼”?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看向容恪,容恪眼中盈满戾气,这是我不熟悉的容恪。印象中,容恪是温和的,虽然对我总是神情戏谑。
我好像……闯祸了,犯错了。
我咬咬嘴唇,不知该如何开口。虽然知道自己这个样子有失持重,容恪生气也是理所应当,但我还是觉得他这个样子太过冰冷,陌生得让我以为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
或许,这才是最真实的他,以前我不是总觉得他的笑容很假么,现在终于看到真面目了,我却宁愿他戴着以前的那副假面,那样我还会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