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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上千年的沉淀,才能称之为历史。
我、素素和容筝终于在这一年的秋天,历尽千辛万难,辗转来到了靖朝新的京城江州。这中间还有一个小插曲,我们三个人在江北遇到了玉真国的守兵,幸亏素素会说玉真话,我们得以成功逃脱;到了江南,我们又遇上了靖朝的守兵,非说我们是玉真国的奸细,这还两边都不讨好了。
“我是慕容凌夕。”
守城的两个士兵交换了一下眼色,明显不信。这可糟了,我还真没办法证明我是慕容凌夕,赌咒发誓管用么?
“这次玉真国灭我大靖,慕容家也是有份的。”
嗯哼?这次连我都算是敌方的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我是容筝公主。”
这可是你们靖朝如假包换的公主,这该放我们进城了吧?
守城的将士一脸的不相信,是啊,见过哪个国家的公主流落在外的吗?而且还和我这样的敌国奸细在一起,是人都不会相信。
“哎……卢将军。”
终于见着救星了,是正在巡防的卢济民。
卢济民走过来,一看是我,慌忙作揖:“子方见过王妃。”刚才刁难我的那两个士兵一听吓着了,原来雍和王妃还没下堂。
“将军客气,你首先要拜的不应该是本宫。”我指了指边上的容筝。
“啊?公…公主。”别说黑卢三被吓着了,那两个士兵早就吓得跪倒在地上了。
“子方见过公主,公主千岁。”
“卢将军免礼,烦劳卢将军帮本宫通传,本宫要入宫见皇兄。”
我听容筝说话,心想着,这天家人物就是和咱小老百姓不同,被恶主打的时候还可怜兮兮的,回到自己地盘上,摆起公主架子也是有板有眼的。
没想到来江州的第一站竟然是皇宫。
进宫面圣,容珏容筝那真的是亲人相见,涕泪横流。我这个外人杵在那着实尴尬,其实不想留,其实我想走。
按理说吧,我此刻站在边上就是哭不出来,也要假装抹两下眼泪的,表个态嘛。你看人凤姐第一次见到林妹妹的时候,边上的贾母还没哭呢,她先在那掉眼泪,这可是练出来的,绝对的专业水准,外行还来不了。
我瞅了一眼一旁的萧青莲,他还是老样子,青色的朝服,严肃的面容,就是这样的场景也没让他的脸部轮廓温和一点。
容珏见我和萧青莲都没有要配合着哭的意思,逐渐停止了哭泣。萧青莲这才上前安慰:“公主经过此次大劫,必有后福,请皇上不要太过伤心,现在国家还处在危难之际,还望皇上以龙体为重。”
“国公所言极是,这次多亏了皇嫂,要不是有皇嫂相救,朕这辈子怕是再也见不着筝儿了。”
容筝本来已经不哭了,一听容珏这话,又是眼泪汪汪。先皇去世得早,容筝可以说是容珏一手带大的,而且容筝还是容珏现在唯一的亲人,这份亲情是贵为皇帝的容珏装也装不出来的。
我叹了口气,其实我有点心虚,那天要不是我突然想起她就是容筝,我根本不会搭救。
“皇上严重了,是公主吉人自有天相。”
“王妃过谦了,王妃确实应该受到靖朝百姓的感激,不仅是因为王妃救了公主,还因为王妃紧守为妇之道和为臣之道,没有助纣为虐。”
啊?这话从何说起?
“为妇之道”是说我是容恪的妻子,“为臣之道”是说我是靖朝的雍和王妃。
萧青莲,你这是在提醒容珏我姓慕容这个事实么?
明着称赞我,实际上是在影射我可能是慕容家的奸细。
这算是敲山震虎么?
我说呢,为什么守城的将士把我看成是敌国奸细,原来是来自你的受命。
萧青莲的话使得皇帝的上书房里一片安静,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到,刚才还在哭泣的容筝也止住了哭,瞪大眼睛看着我。
我冷笑,“国公不会是担心我做了玉真国的帮凶吧?如若我真的成了奸细,以国公的法眼,我能逃得过么?”
^炫^“王妃怕是误会老臣了,老臣没有怀疑王妃的意思。”
^书^哼,误会,你萧青莲是第一天为官么?说出来的话还那么容易让人误会!
“一场误会,国公也是为我靖朝着想,如若有冒犯之处,还请皇嫂不要挂怀。”
“皇上严重。”
一直到出了皇宫,我心里都在憋着一口气,容珏虽然表面对我谦卑忍让,但是不会不怀疑我是慕容家的奸细。萧青莲对我的怀疑,应该从慕容凌夕第一天嫁到容家就开始了。
想想真是好笑,理智上说,我是不应该救容筝的,让容珏知道雍和王妃已经在战乱中丧命,我以后就可以做我自己,去过一个虽普通但安逸的生活。现在救了容筝,我期望中的生活看来是泡汤了。不过也正因为我救了容筝,容珏和萧青莲才会留我这条命。
我心中长叹一声,向宫外走去。
“阿姐。”
“江乘、周冲,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我们怕阿姐找不到家,一直守在城门那里,在城门那边见到阿姐后就一路跟来,见阿姐进了宫,就一直在宫外守着。”
很久没见到他们两了,见到他们,心中自是一喜,都长成大小伙了,江乘也早已褪去他那身婴儿肥,都成了名副其实的帅哥了。我照旧捏了捏他俩的脸蛋子,但这一次被他俩给躲开了。
“哟,知道害羞了。”
看来以后想吃帅哥豆腐都吃不着了,只能过过眼瘾。
回家后,见了晓莺晓黛,还有张氏兄弟。
“云梦德最近从来庆抽了大量的现钱,把他以前暂放的红利都抽走了。”
我点点头,凤凰有动静了。
来庆要分家了,道不同不相为谋。虽然我喜欢凤凰,但我没打算介入凤凰的斗争中去,我的钱就算我想用来支持他夺天下,怕也是杯水车薪。
“这个宅子为什么还挂‘雍和王府’的牌匾?“
张氏兄弟来江南之前,我千叮咛万嘱咐,说以后的宅邸就叫“舒宅”,没把我的话当话啊?
“这不是王妃的命令?”
什么?难不成还有人传假诏?
“之前‘舒宅’的牌匾已经挂上去了,后来苏二公子过来,把王府的牌匾送过来,说是王妃让挂的。”
刚才进门的时候就看到‘雍和王府’四个字,倒是没注意到那牌匾就是原来王府的。
“那我去把牌匾换下来,要不我们再换个地方住。”素素提议道。
我摆了摆手,已经见过小皇帝了,就不能说雍和王妃在战乱中丧命,先听听苏捷怎么说,好端端的,干嘛管我的家事,不过这也奇了,张氏兄弟来江南置宅子,这么③üww。сōm快就被他发现了。
我来江南的第二天,苏捷到来。
“本来我是想去拜访紫玉的,没想到紫玉倒先来了。”
苏捷笑得很得意,“原来凌夕也惦着我,我还以为是我一个人单相思呢?短暂的分别是为了以后重逢的喜悦,这次和凌夕重逢,我和凌夕的关系又向前迈进了一大步。要是以后关系还能再向前跨进,我还愿意与凌夕作短暂的分别。”
切,我叫你“紫玉”,那只不过是客套。这人还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颜料就开染坊。
“为什么把我的牌匾换下来?”不想跟他贫,我言归正传。
“‘雍和王妃’这个身份不好么?”苏捷反问。
这个,嗯,我还真答不上来。我讨厌这个身份,但确实,这个身份为我的事业,甚至是逃命带来了便利。但,也因为这个身份,我受到容珏、萧青莲的忌惮。这个身份让我感觉生活在牢笼里面,喘不开气来。
“好,但没有好得不得了。”过了很久,我悠悠地开口。
这句话有点模糊,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来表达我对“雍和王妃”这个身份的感情。
“我们反过来想吧,要是你不是‘雍和王妃’了会怎样?”
“那样,我会心情舒畅地过好每一天,不辜负生命所赋予的一切美好,不辜负明媚的阳光,不辜负灿烂的星辰。”
“每个人都有权利享受生命的美好,但前提是活着,好好地活着。”苏捷愣了下笑道。
如果我不再是“雍和王妃”,容珏、萧青莲不会让我活着。
如果我不再是“雍和王妃”,慕容非会让我做回“玉霞公主”,以后还会有什么身份,我不知道,但可以想象。
总之,只要我想好好地活下去,我就必须是慕容凌夕,而非舒雨。
容恪在的时候,我挣扎在我的身份认同上,容恪死后三年的今天,整个国家都已经面目全非,我还在这个问题上执迷。
“其实有一个万全之策,既可以让你摆脱‘雍和王妃’这样的身份,又可以让你好好地享受生活。”
“苏二公子有何高见?”我一听,来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