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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横被他这声再见说得浑身发虚,忙喊:“别别别!我刚是跟你开玩笑的,你坚持住!”
“大金光神咒!小金光神咒!金光神咒!金光咒!金光!”君横连喊几遍都没有反应,最后还是喊那句最有用的话:“师兄!给我符!师兄!!”
然而师兄这次没有显灵。
下一秒,凯恩的脖子像被野兽咬住,那来自黑暗的威胁,让他失去了求生的信念。
可是他不想死。
他真的不想死……
耳边是君横不停的呼喊,仿佛身体在逐渐离自己远去。
这时候,他听见一道悠扬的,温婉的歌声。
那歌声曾经在他梦中出现过无数次,却已经几十年没有再听过。这时候响起,有种恍如隔世的唏嘘感。
熟悉的曲调给他带来一股暖意,逐渐为他驱散心中的阴霾和黑暗。
凯恩猛得睁开眼,发现脖子上的伤口已经不疼了。他和君横依旧站在画像的前面,而他还紧紧抓着对方的手臂。
凯恩怔在原地,目光在四面扫视,却没有定点,因为他根本看不见远处的东西。随后凝望着走道深处。
君横叹了口气道:“朋友我知道你害怕,但是能不能别那么用力?我要给你抓残废了。你仔细看看,你身后现在没人。”
凯恩顺从地放开她的手。
“国王陛下?凯恩?”君横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说道:“你别吓我,没毛病吧?你先给我说说话。”
凯恩问:“你刚才听见歌声了吗?”
君横回忆了一下,说道:“好像是有那么一道,但是很快就不见了。”
她说着几乎要兴奋地跳起来,说道:“陛下,我发现了!每次我们有危险的时候,就会重置回到这个地方,这说明我们没有生命危险啊!”
君横自顾自道:“可是这个小世界很特别啊,这种发展很奇怪。按理说不应该是这样的。”
凯恩直愣愣地站着,完全没有反应,似乎没有听见她在说什么。
君横无法漠视他的异样,扯了扯他的衣角喊道:“陛下?”
“那是我母亲的歌声。”凯恩皱眉道,“我小的时候,她曾经给我唱过。”
“咦?”君横,奇道:“维塔斯夫人还有这种闲情?”
凯恩垂下视线:“那时候兰斯顿还没有出生。我都觉得太遥远了,已经快忘记了。”
君横抬起头,发现手心的朱砂符已经不见了。喃喃道:“真奇怪。”
此时外间的宴会大厅里。
在君横手中的符纸烧了一张之后,众人皆是哗然。
师兄立即重新放了一张在她手里,可是这次黄符直接轻飘飘地落地,没有丝毫反应。随即他用小刀划开君横的手指,用她自己的血来做媒介,竟然也感受不到任何的灵力流动。
小鸡紧张问:“怎么回事?”
兰斯顿跟着上前:“九天阁下,请问有什么发现吗?”
师兄放下君横的手,一脸严峻道:“看他们的表情。”
“我一直在看呢!”小鸡说,“非常祥和啊!”
兰斯顿问:“这是不是因为没有危险了?”
师兄:“非常祥和,说明他们跟肉身的联系在减弱。”
欧文急了:“是没有危险的意思?”
师兄看了他们一眼,说道:“是更危险了。”
欧文一把年纪承受不住,靠到身后的年轻人身上,祷告道:“伟大的光明神,请庇护您的子民!”
师兄重新摸着画上的线条,发现在黄符烧过后,角落里出现了一个黑色的灼烧印记。那印记淡淡的,轮廓是一个凶鬼的模样。
“这画里可能是一个完整的鬼域。有很多层,为了压制住什么,里面有不止一个亡魂。”师兄声音里带着一股森然的冷意,“时间越久,会陷得越深。”
小鸡:“不止一个亡魂?那他们如果遇见了,会……”
师兄肯定道:“封进去的如果是厉鬼,会杀了他们。”
小鸡声线发颤:“如果……”
师兄直白道:“真身会死。”
小鸡沉默了。
师兄说:“这应该是你们的魔法阵做出来的,我不懂。只有从里面找出生门,才有破解的方法。”
里面?人现在可不就在里面?
小鸡觉得以君横那不靠谱的个性,能活到现在都已经是奇迹了,找出生门有可能吗?
欧文问:“烧了这幅画,能将他们放出来吗?”
师兄摇头:“他们的魂魄就在这画里。普通的火烧不掉它,除非用十方业火。”
兰斯顿:“那就用……十方业火?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师兄:“十方业火,会跟着烧死他们的魂魄。”
兰斯顿捂着额头,靠在旁边的栏杆上,用力捶了下地面。一时情绪涌现上来,难以自控,哽咽道:“都是我的错。”
欧文叹道:“这件事与您没有关系,兰斯顿殿下。”
亚哈跟着站到他旁边,一只手按在他的背上:“一定会没事的,不要太担心了。君横阁下还跟陛下呆在一起,她可是有光明神庇护的人。”
兰斯顿抬起头,严重泪光茫茫,抽了下鼻子道:“对,君横阁下有光明神的庇护,一定会没事的。”
师兄将画摆在前面,拿起地上的朱砂,围着他们在地上熟练地画法阵。
小鸡又来了信心,问道:“你现在在做什么?”
“我在阵外,无从分辨生门,但起码要让他们保持清醒,不要被迷惑了心智。”师兄指向一侧道,“插香,摆案。”
“好!”小鸡激动道,“这里有炼金师?”
欧文马上道:“如果不是什么难的东西的话,我想我可以。”
师兄继续说:“公鸡血。公鸡要足够精神,声音嘹亮。”
兰斯顿:“我现在就让人去准备!”
师兄接连画了好几个符阵,联合在一起,将二人环在中间。
一是清心,二是固魂,三是强灵。
因为他现在没有灵力,只能用君横画出来的符纸压在阵眼处,以驱使阵法施行。
他盘腿坐在法阵中间,在地上开始重复地写一个字。
作者有话要说: 注:以下是作话,作话不收钱!不想看的朋友们记得点击右上方的屏蔽作话。
后面其实也是一篇单元剧式灵异文,本意是因为,我觉得现代都市灵异文更有感觉…。…#
因为都是短篇,间断不影响阅读。它可能会神奇的在本作话进行不定时连载。过几天再整理到微博。等魔导师完结后改成单独的文章,继续不定期更新。不喜欢的话我就撤了……
《神魂》之判官篇
文案:
江风就一普通的外卖小哥。
有一天,忽然出现一名少年,小心地抓着他的手说:“判官判官,我是阎王。”
“……”江风道,“阎王阎王,我也是阎王。”
阎王转身,对着黑白无常泪目道:“我就知道,他想篡我位很久了!”
从此江风的生活越发不对劲了,每天都会有人冒出来喊他大仙。
第一章
六月初五——天气很热。
江风不是单想说这句废话,只是热天里,实在憋不出几个有用的字。也不是故意要记农历的日子,而是整天往古玩街里送外卖,已经听零零散散听他们提了好几次。
今天应当是阳历七月二十,初伏天。a市热得能让人失去理智。
江风骑着小电驴,放缓速度,驶进街道。
或许是因为这鬼天气,街上行人稀少。要么都在店里躲着,要么等着晚上再来。
江风头上带着遮阳帽,此刻汗渍全被闷在里面。裸露在外的手臂被晒得通红,热伤已经开始蜕皮。
怕热,他非常怕热。
汗水哒哒地往下滴落,然后他停下了电瓶车。
吁出口气,江风四肢发软,将餐盒拎在手里,闷头走进旁边的店铺。
他最初头部受伤,醒来以后什么都不记得。隐隐觉得自己是一个干大事的人,起码应该是一个可以睥睨众生的家伙。
后来上网搜了一下,发现每个中二期的人,都会有这种错觉。而他已经超龄了。
所以为了生计跟学费,他还是出来打工了。
他推开门,一股凉气扑面而来。
江风浑身一颤,就像干涸的鱼进了水,甩了甩头,打了个哆嗦。
他的手指被袋口勒得一片青白,将餐盒在柜台放下后,跟老板说了一声,转身准备出去。
“坐一会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