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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失联没有满足四十八小时; 要报失踪还是不符合条件的,苍舒言感觉心很乱; 如果苍镇钦真的是自己所想的这样,那么时间流逝等于是他的生命在流失; 如果没人发现,他很有可能会因为耽误治疗而……苍舒言不敢想象了。
就在苍舒言提心吊胆浑浑噩噩的时候; 她的电话却响了; 来电的人是罗子滔,这令苍舒言仿佛是溺水求生的人见到了漂浮的木板一样。
“师兄,我正好要找你; 找你帮我一个忙。”苍舒言焦急道。
“小言; 我也想问你; 时轮有没联系过你?”罗子滔同样有疑问。
“师兄,阿时怎么了吗?”苍舒言顿时心跳的更乱了; 她确实没忘记,昨天闫时轮被自己的母亲撞倒在地时,好像受伤了; 但之后自己一直没机会去关心他到底怎样一回事。
“昨天他对我说,他需要一天时间,这一天不准任何人打扰,所以我想问问你,他是不是找过你,有没和你说过什么?”
“没,他没找过我,但我见到阿诚哥,有可能是阿时让他留在医院的。”此时苍舒言才明白,为什么杨智城会在医院,甚至一直都没离开自己病房的范围,他虽然没进来,却一直都在附近徘徊。
杨智城确实接到闫时轮的电话,也很清楚发生了什么,如果不是还有苍舒言要守护,他绝对不会让闫时轮这个时候孤军奋战,毕竟剥魂与引魂之术不是那么简单,如果没人护法一旦出了差池,牵连的就不是一个人。
“对了,不说这些,你说找我,是有什么事情?”
“师兄,昨天大哥来看过我,之后就离开了,但到现在为止,我都找不到他,打电话去学校,也说没见到他,他今天还有课,大哥从来不是这样不负责任的人。”苍舒言越说越感觉脑子很乱,不管是闫时轮还是苍镇钦,她心里都有许多的不安。
“你大哥也是成年人了,或许有自己的事情耽误了,你也别想太多,如果没去上课,他应该会和学校联系的。”
罗子滔安慰道,其实他更担心闫时轮,他虽然不懂法术,但是也明白闫时轮每一次要面对的危机超越他们很多,他也会受伤,也会疲累的。
“不是的,师兄我昨天见到大哥,他好像很不舒服,我怕他可能有什么病症强忍着没说,我担心他是不是会有意外,或者病发了却没人知道。”
“那你想我怎样做。”罗子滔不由的神色凝重起来,苍舒言是警察,她有警察特有的直觉,并不是无稽之谈的。
“师兄我想请你查一下,昨天大哥离开医院之后去了哪里,这样或许我能有什么线索,如果大哥在路上晕倒了,可能会被路人救起来,那他应该也在医院。”
苍舒言的这段话,恰巧被门外的杨智城听见,虽然闫时轮不能打扰,但还是可以通知林朔风,杨智城忽然觉得,闫时轮可能要头疼怎么给苍舒言解释这个问题了。
“这件事就先交给师兄,你身上有伤,先好好休息,也别太着急了,如果镇钦真的身体不适,应该不可能走的太远,说不定在其他的医院。”
原本罗子滔安慰过苍舒言后就想挂电话,却没想到苍舒言更担心的竟然还是闫时轮。
“师兄……如果阿时……阿时联系你,你一定要告诉我,我担心他,他昨天好像流血了,发生了太多事,他可能对我有误会,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怪我妈。”
苍舒言的话令罗子滔不由的内疚,就在昨天自己亲眼看着闫时轮被人打掉墨镜,被人污蔑,甚至连自己都有怀疑过他,他原本以为他们之间的友情就此会产生裂缝,却没想到闫时轮竟然还会亲自打电话给他。
罗子滔可以想象,这一天时间对于闫时轮来说是多重要,他大约可以猜测这和闫时轮的身体有一定的关系,他毕竟受伤了,虽然有法力,但还是血肉之躯,他应该是需要时间静养,罗子滔直觉这件事不能说给苍舒言听。
“小言,如果时轮联系我,我一定会告诉你,但你也别想太多了,时轮不是小心眼的人,相信他很了解你,不会因为外力就对你产生误会的。”
罗子滔说这些话,心里实则十分的苦涩,对于苍舒言他想彻底的放下,但却没那么容易,这种复杂的情绪对于他这种直爽性格的人来说,真正是一种煎熬。
“师兄,谢谢你,我不怕他误会,我怕他会退缩,但不管他怎样想,我都坚定了这条路,多难我都会坚持走下去的。”
苍舒言的话没说的太明白,但罗子滔也听得懂,这个从小看到大的女孩已经选定了闫时轮,即使未来有很多的磨难,即使结果未必能在一起,她都不会选择自己,对自己来说苍舒言只能是一个妹妹。
“好好休息,师兄相信你们一定可以排除万难的。”
苍舒言收的线,她的心中波涛汹涌,她无法阻止脑海中闪出的各种画面,她更没人可以问,闫时轮究竟怎样了,因为她明白即使去问杨智城,自己得不到答案。
林朔风接到了杨智城的电话,终于确定了昨晚确实是苍舒言打来的电话,但闫时轮还没出关,这件事他也不能做主,万一苍舒言再打来,或者罗子滔查到这苍镇钦是被闫时轮带走的,那苍舒言会怎样想?闫时轮又要怎样解释?
这样的处境林朔风不由的替闫时轮担心,他并不希望看见闫时轮和苍舒言之间会有什么隔阂,他们很了解他们要走到一起原本就很难很难。
然而罗子滔还没来得及去调查关于苍镇钦离开医院的下落,镇守在废弃隧道的警力就传来了消息,隧道之内传来阵阵的恶臭,怀疑是有腐烂的尸体,罗子滔和闫时轮一起走过那条特殊的通道,当然了解那里应该是有许多的尸体。
这下罗子滔真的感觉头大,之前在医院停尸房内那堵莫名其妙的冰墙中找到的尸体有大半都还没来得及处理,更没人认领,现在有多了那么多莫名的女尸,想起来罗子滔就觉得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更别说在烧毁的酒吧之内还有一具更诡异的尸体。
但最令罗子滔感觉最麻烦的是,尸体显现出来了,但闫时轮却不能到现场,这样等于会遗漏了第一手的线索,令他一时之间难以抉择,虽然和这废弃隧道有关的邪祟已经被闫时轮锁定了目标,但邪祟的思路也不是可以用警察的逻辑来推理的。
第二次站在废弃的隧道之外,罗子滔觉得似乎气氛和之前有点不同了,没那么令人胆寒,好像除开腐烂的尸臭味不谈的话,更像是正常的隧道了,这种感觉令他不由的想要问闫时轮,那邪祟是不是不会再来这个地方了?
罗子滔当然没忘记和邪祟有关的,也就是那名抱着玩偶的女人,而这个女人经过他们查实就是那家烧毁的酒吧背后的老板,那酒吧也是女人已逝的丈夫留给她的产业,其实罗子滔想不通的问题还不少,只不过从这个女人口中他得不到一点的线索。
看着苏达斌一脸惨白的从隧道中出来,罗子滔也就明白,这腐烂的味道确实是尸体所散发的,看苏达斌的反应,场面应该是极为骇人吧。
“怎么样?”
“头……里面……里面真的有很多女尸,从服饰判断,应该……应该就是我们之前在橱柜里看到的那些……”
苏达斌忍不住干呕,原本他对于傀儡的印象并不是很深刻,但就在刚才查看女尸的时候,他才明白之前林朔风说的悬丝傀儡是什么概念,这些女尸的关节处真的有特殊的摩擦痕迹,就好像被鱼丝绑住拖动过一样。
“明天这件事还是要通知时轮。”
“头,你说那邪祟是不是被闫先生打跑了,所以他放弃这个据点了?”
“关于这中间的关联,还是时轮最清楚,只不过他昨天放下话,二十四小时之内不能找他。”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这些女尸总不能放在这里吧,这得引起多大的恐慌啊。”
“尸体还是要处理,该做的尸检工作还是要一点点做,另外你们去调查一下近几年来报过失踪的女性名单,看看是不是可以帮助法医确认死者的身份。”
罗子滔也是苦恼,这样大的工作量,又缺少了闫时轮的帮助,要查证起来难度大耗时更是多,单从验尸这一关来说,就够他们总局法医组忙活一段时间了。
而苍舒言一整天都是惶惶不安,她不止一次想要拨打闫时轮的电话,但捧着手机的时候却无法按下那个绿色的键,她想了很多很多,如果他真的在疗伤,那自己打电话给他,一定会打扰他,说不定还会影响他养伤。
但一想到闫时轮受伤,苍舒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