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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奘玄子化身紫金钵盂,三藏法师每次说法,他都在旁边听讲。这万载紫金精英天性淳朴犹如一张白纸,虽然得广成子传授道法修**身,但对于世间大道理却还是懵懵懂懂。对佛道两家本来就没有成见。这时候有机会恭聆佛法,正好似醍醐灌顶,眼界不禁为之豁然开朗。再加上日常耳濡目染,只看见三藏长老怜贫恤老,济病救人的种种慈悲善行。所以心中对三藏法师的景仰敬佩之情,也不由得与日俱增。
不经不觉在路上走了个多月,已到河州卫地界,再往西就不是大唐疆土了。唐三藏在福原寺歇息一晚,第二日天明起行。走不多久,只见眼前矗立了座险恶高山,山脚下有块石碑,写着“双叉岭”三个大字。三藏长老也不以为意,下马牵着缰绳上山就走。
才走了没多少步,突然呼啦啦狂风骤起,吹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几乎让人连站也站不住。紧接着山摇地动一声咆哮,从草丛里跳出只吊睛白额猛虎,向三藏长老纵身猛扑。这长老“哎呀”失声低叫,情急间向旁边跳开,老虎就扑了个空。那匹马受惊,扬起前蹄咴律律人立,掉转身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老虎转身压低双爪,两眼如电死死盯着三藏法师,也不掀不剪,只是徐徐逼近。一条带刺舌头在嘴角舔了舔,暴露出两排雪白獠牙,教人不寒而栗。
三藏法师也不惊慌。反而盘膝坐下,合什闭目默念经文。那老虎似乎通人性,听到经文居然微现犹豫畏缩,向后退了半步。可是双眼随即却又绽放凶光,张牙舞爪再次扑出。眼见这长老就要葬身虎口,陡然间他身边包袱里光华四射,紫金钵盂幻化人形蹿出,横臂架住猛虎,喝道:“瞎了眼的畜牲,竟敢作孽伤人?给我滚!”抬脚踢起,正中老虎肚腹。那畜牲惨叫一声向后翻倒,直跌出七、八步远。爬起来再不敢多望唐三藏半眼,夹着尾巴头也不回地逃走了。
奘玄子吁了口气,回身走近三藏身前,抱拳下拜道:“奘玄子拜见法师。法师受惊了。”
三藏睁目向奘玄子一笑,道:“有亏了。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包袱里?”
奘玄子恭恭敬敬答道:“法师,在下名奘玄子,就是唐皇赠予法师的紫金钵盂。我本乃紫金精魄,因为得遇大福缘,蒙本身恩师收为徒弟,经多年修行而**身。法师奉唐皇之命要去西天求取真经,这是造福苍生的大善事,我恩师也赞叹不已。因为西行路上多有妖魔鬼怪,恐怕法师会遇危险,所以恩师特意命令在下化身紫金钵盂,危急时现身保法师平安,也好让天下苍生早日超脱苦海。”
三藏道:“原来如此。不知道你恩师是哪位上仙?”
奘玄子摇头道:“我恩师是三清座下弟子。至于名字。恩师吩咐,为善若欲人知,就不是真善。所以特意命令在下不准提及他老人家道号。恩师还说,为方便起见,奘玄子应从今日起拜入法师门下,求法师慈悲收留。”
三藏点点头,伸手按在奘玄子头顶,道:“好,既然是上仙好意,那么贫僧就收下了你这个弟子。也不用剃发,你就在我门下做个头陀吧。”
奘玄子欢喜行礼,连磕三个响头。扶三藏起身,又把包袱行李收拾好。那匹马只是一时受惊,在山路上也跑不多远,找回来让长老骑了,两个重新起程。师徒两个谈谈说说,沿路上太太平平,再没遇见什么危险。得到日落黄昏,奘玄子又入山林找来野果野菜,生火煮好服侍长老用膳。他本来就做惯了樵子,这些事都驾轻就熟。一夜无话,翌日起身又行。到中午时下了双叉岭,眼前却又有座大山,比起双叉岭更显雄奇,乃是形如手掌,五指合拢。
三藏法师坐在马上观望风景,正在啧啧称奇。突然间听见山腹里叫声如雷,不由得吓了一跳。回头问奘玄子:“徒弟,那是什么叫声?”
奘玄子仔细分辨,冷笑道:“师父,这山叫做五行山。听我从前恩师讲,五百年前有只无恶不作的妖猴,因为逆犯天条,率兵造反大闹天宫,所以被大雷音寺佛祖施展法力镇压在山腹内,叫他永远不能再出来害人。这阵子不知道在抽什么风,乱喊乱叫的让人听了就烦。师父别管这妖怪,我们自己走自己的就是。”
三藏法师还未答话,只听那叫声又喊道:“要去西天取经的和尚!去西天取经的和尚!”长老随即扯住缰绳头,道:“徒弟你听,他在叫去西天取经的和尚呢。那可不就是叫我?去看看怕什么。”
奘玄子依然用力摇头,但拗不过长老坚决要去看,只好作罢。牵马下山而行,走了两三里路,赫然见山下光滑石壁凹进去了一大块。里面隐约还嵌着个人。再走近看才发现,那不是人,而是——猴!
第一百六十章: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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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阑人静,寂无人声。〖长青别院〗精舍当中,杨冰冰蜷缩在男儿怀内,星眸紧闭,似已进入最深沉的梦乡。小王爷将她搂紧了作出庇护的姿态,但同时,却又代表着霸占与禁锢。
骤然,那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徐徐半启。籍着从窗棂外投入屋内的些许微光,杨冰冰由下而上地,仰视着自己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从略带胡茬的下巴,到他如石像般棱角分明的脸庞轮廓;从轻抿的嘴唇,到高庭的鼻梁;从方正的额角,再到他入鬓的剑眉……
他和大哥一点都不象。大哥风流倜傥,满腹经纶,惊才绝艳。虽然身处草莽,可是仍似天潢贵胄,有股理所当然应该凌驾苍生,高高在上的傲然之气。而杨昭,他虽然是货真价实的龙子凤孙,却连半点皇室子弟应有的傲气都没有。武功纵然不错,但他每次胜利,却都由拼命得来,全没有那种举重若轻,行有余力的大气感觉。和大哥相比,这位完全不似王爷的王爷,根本粗俗得只教人不屑一哂。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在他怀中,却能感觉到被大哥拥抱时的那种安心和舒适感呢?
但是不可以这样的,他不是大哥,永远也不是!大哥已经不在了。这个世界上,就只剩下妳还记得他,知道他,明白他,了解他……假如连妳也……那么,大哥就真的要永远消失了。怎么可以允许?醒醒吧,冰冰。这只是一场戏,是为了让大哥的理想可以真正实现而做的戏。妳不是答应过大哥,要让本门主宰天下,让大哥的名字名留千古,千秋百世之后仍为世人传诵的么?冰冰。所以,不管这个怀抱多么温暖,妳也绝对不可以沉溺。起来吧,去做妳应该做的事……
杨冰冰又是幽幽叹了口气,重新闭起双眸,将身体彻底放松。然而几乎就在同时,杨昭却猛然睁开眼睛,惊异地凝望着怀中的可人儿。表面看起来,并没有任何异常。可是他能够感觉得到,就在这个瞬间,蜷缩在自己怀中的杨冰冰,体重居然突然就轻了一点点。
其实减轻的并没有太多,确实仅仅只有一点点而已,假如杨昭的武学修为稍差半点,对于重量变化的敏感度略逊半筹的话,甚至不可能察觉得到这点变化。然而即使变化程度再轻微也罢,杨冰冰又不是那种拟真的充气娃娃,一个有血有肉,,正在自己怀内安然酣睡的大活人,怎么可能突然间就变轻呢?而且按着杨冰冰的脉搏,忽然就从正常的频率,变得既轻且缓,十足就是运使〖龟息大/法〗一类功法时候所特有的征兆,这究竟是……
霎时间,杨昭深深蹙眉,纵使百思,亦不得其解。
※※※※※※
除去重伤晕迷的杨玄感以外,越国公府中今夜无人入眠。尤其是这庞大宅邸的主人,杨素。
杨素小心翼翼地,伸手替床塌上的儿子掖好被角,以防风寒入侵。这位满腹密圈,城府深沉,更兼足智多谋,文才武功当世皆少有人能及的大隋权相,此时此刻,也不过就是名普普通通,为儿子安危而牵肠挂肚的慈祥老父而已。
这房间里并非只有杨素和杨玄感父子二人。事实上,除去诚惶诚恐,满面羞惭之色的杨约和杨玄纵之外,屋中尚自另外有名身披紫色道袍,前襟处纹着个大大的黑白太极图案,须眉皆白的道士在。此人五官相貌也算英俊,尤其生就一双勾魂桃花眼,意态风流,不下于少年。可以想见,其人年轻之时,必定是名祸害了不少好女儿的花丛老手。这道士举目顾盼,在杨约和杨玄纵两人面上一扫而过,嘴角微微上牵,浮现了几丝幸灾乐祸的微笑。略顿了顿,这老道士率先打破屋中沉默,上前走了两步,向杨素拱拱手,沉声道:“相爷,夜深了。大公子这伤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