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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拾欢点头,将火麒麟也化作了一只玉麒麟藏于袖中,却在准备带着罗衣一起离开时,身后突然冒出一道强烈的光,但很快就消失不见。
花拾欢看出这是那道厉害的结界自动消失了,然而没了结界的禁制,那岩浆谭中的火球立刻密密麻麻的射过来,顷刻间就化作滔天火焰。
花拾欢神色一紧,想拉着罗衣迅速撤离,却见一只有力的大手抓着她的胳膊。等她缓过神来,她连同罗衣已一起撤到了城隍庙外。
罗衣瞧着这突然出现的白衣仙人,已是又惊又喜,明明有千言万语却还是因为羞涩一句话都说不出。
花拾欢嘻嘻笑道:“师兄怎么来了,不过还好你来的及时,否则我和罗衣恐怕都要被火给烤熟了!”
白盏一向吊儿郎当的脸却难得严肃起来,他看着花拾欢因消耗过多真气变得苍白的脸道:“你怎可如此鲁莽,明知道自己现在处于非常时期随时可能遭到反噬,还滥用自己的修为?而且你可知道把火麒麟关在这里的是何人?”
花拾欢哼道:“从见到那结界起我就知道了。可是越是知道我就越忍不住来作作对,毕竟我是只妖精,不是你们一腔正义高高在上的神仙,不是吗?”
白盏长叹一口气,“几千年过去了,想不到你心中还是如此介怀。”
花拾欢不想说话,却听身后一身巨响,那修建了数百年都保持的完好无整的城隍庙竟瞬间塌了。
白盏皱眉道:“还好只是塌了一座庙,若不是我及时出现,这整个荷州城恐怕都要因为你今夜的行动毁于一旦了。”
花拾欢漫不经心道:“师兄还真是小看了我,既打定了主意救火麒麟出来,我又岂能没考虑到后果?”
正好此时一直寄宿在城隍庙中的乞丐们乞讨归来,一看到已经塌陷成一片废墟的城隍庙顿时慌得哭了起来,“庙怎么塌了?那我们以后睡哪儿啊?”
白盏叹道:“有时候我们的一念之差,对于凡人来说却可能是万劫不复。花花,你这次的确是任性了。”
花拾欢确实没有想到这城隍庙还是这些无家可归的乞丐们的唯一栖息之所,她虽然是只妖精,但也不是只不负责任的妖精。她悄悄隐身走到乞丐们中间,偷偷在地上洒下了十几颗夜明珠,在乞丐们的惊呼中迅速的转身的消失不见。
等她再次现身时,已到了城外的山林中。她闭上眼靠在一颗树上,方才为了打碎那个结界,她的确耗费了不少真气,如今定要好好打坐调息才是。
但很快她的手就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握住,一股暖流从她的掌心传递到身体的四肢百骸,让她有些虚弱的身子瞬间舒服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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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吃醋(二更,PK求收)
花拾欢仍是闭着眼,声音懒洋洋的好像马上要睡着,“师兄不是怪我任性吗?怎么又跟过来还要浪费自己的真气?”
白盏抽出折扇往她额头上敲了敲,“我看花花你才像是在跟师兄怄气,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见惯了你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也你只有涉及到那个人时,才会失态。”
花拾欢哼道:“他哪里值得我为他失态,我只是纯粹的讨厌他罢了,师兄可不要多想。我现在唯一要做的事,就是好好呆在云尧身边,让他养着祥龙玉的龙气,三年后我身子彻底好了我就回我的沉香谷继续过我的快活日子去。”
白盏促狭一笑,“是吗?以花花现在跟那小太子的关系,三年后真舍得一个人回沉香谷?”
花拾欢这下才是真正被人说穿心事的感觉,她故意转移话题道:“师兄看似不问世事,怎么我却发现这天上地下就没有什么事情是你不知道的。你倒是好好跟我说说,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这火麒麟跟那人间老皇帝以及那人,到底是何关系?”
白盏也跟着靠在树上,扇子打开来有一下没一下扇着,“这天上地下的事与我何干,我只是对花花的事情比较上心而已。至于火麒麟之事,具体缘由我并不清楚,只是既然这事涉及到了那人,我看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花拾欢不屑一笑,“活了几万年,我最不怕的,恐怕就是麻烦。”
她把火麒麟放出来,火麒麟已经熄掉了周身的火焰,温顺的蜷伏在花拾欢身边,一颗大脑袋也一直往她怀里拱。
白盏笑道:“想不到这上古神兽竟与你这般投缘。”
花拾欢摸了摸火麒麟的大脑袋,“说真的,我还真舍不得把它交给那老皇帝了。”
跟着过来的罗衣远远看着二人言笑宴宴的模样,虽然她知道白盏花拾欢是师兄妹,可一种深深的酸楚还是不受控制的从心里蔓延出来。
她是为了能见白盏才来到人间,可惜这个让她魂牵梦萦的男子,也只会因为花拾欢才会出现。如今是夏末初秋,深夜的山林已变得有些寒冷,她抱紧自己的手臂,觉得自己孤单又多余,恨不得马上就这么消失。
可是她看到白盏起身去了远处,她还是不争气的默默跟了过去。
白盏走到一个花拾欢的视线到不了的地方才蹲了下来,他轻轻掀开自己右手的袖子,那竟然有一道几寸长的深可见骨的血红口子,血迹已经发干,显然是白盏为了让血迹渗透出来被人发现,一早就止住了血。
罗衣再也顾不上羞涩矜持,冲过去道:“神君,你受伤了?”
白盏瞧见是她,便把受伤的手往前一抬,“罗衣你来的正好,我这伤的是右手,包扎起来也不方便,你来帮我包扎一下。”
罗衣取出一方白色的帕子,小心翼翼地帮他包扎好,眼泪却忍不住“叭”的掉下来,“神君这是方才救我们时受的伤吗?这么深的一道口子,一定很痛吧。”
白盏虽然对罗衣无意,但也不是不懂怜香惜玉的冷漠之人,他叹道:“你别哭了,你看你的眼泪把这帕子都打湿了。这不过是一点皮外伤,你莫忘了我的真身是战鹰,以前在战场上厮杀时身上不知道留下了多少伤疤,所以这点小伤又算得了什么。”
罗衣用手擦去眼泪,“神君是为了救师父才受伤的,却还不让她知道,刚刚又还给师父输了不少真气。神君对师父是真的好。”
白盏一笑,“花花是我的师妹,我不对她好对谁好?”
罗衣心中又是一阵刺痛,她很想问白盏,那么她呢,她一心只为他,他可愿对她像对花拾欢一般好?可是她没有说出口,只因她还有自知之明。现在的她不过是一只微小的牡丹花精,而他是睥睨天地的神君。
等着吧,等着她强大起来,强大到谁也不能忽视她的存在!
花拾欢仍闭着眼靠在树上养神,听到脚步声后她睁开眼,却看到一脸失魂落魄的罗衣。她忍不住问道:“罗衣,你怎么了?”
罗衣低着头,“师父,既然白盏神君在,罗衣也放心了。如今小书一个人在皇宫,罗衣不放心他,想先回去照看他。”
花拾欢点点头,罗衣稍稍行了个礼就消失不见。花拾欢看着也走过来的白盏道:“师兄,你是不是又让罗衣伤心了?”
白盏扶额无奈道:“花花快别说这种话,你这三徒弟的美人恩,师兄我注定是无福消受的。”
花拾欢顿了顿,但还是不肯放弃的把这个媒人继续做下去,“罗衣有什么不好的,那样的美人我活了几万年都难得见一个。莫非师兄是嫌弃她法力低微,配不上师兄?又或是?”她捂着嘴巴偷笑道,“师兄觉得自己太老了,跟罗衣的花样年华很不搭?”
白盏干咳一声,受伤道:“你师兄数万年如一日都这般风流倜傥,英俊潇洒。花花你怎么能说师兄老?只是我白盏活了太久,如今不过游戏人间,对万事万物皆已看透,包括这男女之事。更何况我是仙,她是妖,光这一点就是万万不可能的?”
前面花拾欢她还听得过去,但听到最后一句她已经完全沉下脸来,从地上站起来就要走。
白盏忙拉住她,“花花,你这又是何故?”
花拾欢哼道:“神君是高高在上的神仙,就不要与我这妖精为伍了!”
白盏无奈道:“花花明知我讲的是何意,这天上人间自古以来就有天规规定,无论是仙妖,仙凡亦或是人妖相恋,都是违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