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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吃过一回药了还不长记性,就这脑子是怎么考上他们大学的?
想不过回头又翻了魏沈骏一白眼,结果看见他拿着个手机在跟人发消息,见他转过头了又改成发语音了。
“嗯,东西放下了,现在下去吗?”
“行,我想换双鞋,你觉得我穿哪个鞋好?要不就穿你给我买的那双吧?就那个蓝白色的,你不是挺喜欢吗?”
“你在楼下等我?好,我马上就下去。”
“拜拜。”
廖威看着他挂了电话,看见他脸上扬起犯贱的笑容,身体四周仿佛冒出一颗又一颗亮晶晶的星星,脚底下开了一朵又一朵的粉色小花,乐呵呵地去鞋柜里拿出那双不怎么穿的宝贝得不行的球鞋,边哼歌边穿。
穿完准备出门的时候,还跟他特意说了一声:“我去见我女朋友了,拜拜。”
说着愉快地关上了门。
廖威:“……”这人一定是被下蛊了吧!!!
廖威是怎么想他的,说实话魏沈骏不是太在意,如果是以前肯定是在意的,但是这俩月以来,他的脸早在廖威面前丢没了,甚至在全级面前都丢得没几分了,真要在意,他跳楼的心都有了。
以前他总是怕这怕那,怕被人嚼舌根,所以不管什么都要做到最好,但真的当所有的人都在背地里说他以后,他反而没那么害怕了,也没那么要脸了。
破罐子破摔可能就是这样。
下了楼,他一眼就看到了等在他们宿舍楼门口的苍夏。她站在楼边的花坛旁,半面的阳光洒在她头上,让她看起来像仙女一样,皮肤是白皙的,连嘴唇也是……
魏沈骏咽下了已经到嘴边的“夏夏”,走到她面前摸了摸她的嘴巴,担忧地问:“你嘴巴怎么是白的?”
苍夏也摸了摸,跟个没事儿人似的问他:“白的吗?可能是前面爬楼梯爬太快了,累着了还没缓过来。”
“没事吗?”
“没事的,一会儿就好了。”
“要不要去综合楼咖啡馆坐着歇一会儿?”
苍夏点了点头,说:“我们去食堂坐一会儿就行。”
去了食堂,魏沈骏给她买了一杯现打的草莓果汁。
“你的呢?”苍夏问他。
“我不渴,你喝。”魏沈骏摇摇头。
“你也喝点,一起喝。”苍夏把杯子推给他。
魏沈骏把杯子推回去:“我一个大男人喝什么果汁啊,还是草莓的,也太少女了吧,我不喜欢,我喝矿泉水就行。”
推搡了两个来回,杯子还是回到苍夏这边儿了。
苍夏喝了一口,还是把杯子推给他:“你喝一口,很好喝的。”
魏沈骏抿了抿嘴,就着她喝过的吸管喝了一口,喝完还是说:“好喝是好喝,我没兴趣,你喝。”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两个月没怎么相处了,现在两人之间的气氛非常地客气,客气得一点也不像是头一夜才亲密无间地睡过的关系。
劝不了也不劝了,苍夏一个人慢慢地喝着草莓汁。
魏沈骏在她对面坐着,不说话也不玩手机,就悄悄地坐着玩手指头,从大拇指玩到小拇指,不吵不嚷不烦不闹,乖巧得很。
一杯草莓汁喝完,苍夏的嘴皮也没那么白了,脸色也好了很多。
“骏哥。”她喊了魏沈骏一声。
魏沈骏还在玩手指,过了好几秒,才猛地回过神:“哎!”
苍夏问他:“我们要不要……再确认一下你的情况?”
魏沈骏连忙点头:“好,没问题。”
苍夏白着脸勉强笑了一下:“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就说好?”
她的状态实在是不好,脸色差也就罢了,说话的气息都有些不稳。手拧在杯子上,圆润的指甲盖儿都因为握杯子的手用劲太大而沿着指尖出现一道白的弧线。
魏沈骏把她的手从杯子上扒下来,将她的手完完整整地包在自己的手心里。大夏天的,她的手竟然都是凉的。
他开始有些后悔,不应该把这件事告诉她,而是该自己解决。
“我当然知道。”他想了想,又说,“别担心,如果真的有了……”
苍夏抬起头看他,脸上是清晰可见的紧张惶然。
他倾身过去摸了摸她的脸,安慰她道:“我没有怪你,这不是你的错。”
苍夏害怕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但她却看到魏沈骏笑了。
他说:“我是男人,不会让女人来担心这种事情的,你放心吧,不会让你负责的。”
中午他们又吃了一点东西,坐了一会儿,下午他们去药店买了验孕棒。
第二天早上魏沈骏就测出了结果。
害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真的有了。
第三十四章
苍爸跟苍妈晚饭后出去遛弯儿;接到了来自他们亲爱的女儿的电话。
“喂,夏夏呀,你最近怎么样?我跟你爸在外面遛弯儿呢。”
苍夏一个人在宿舍楼后黑黢黢的小林子里转悠:“我挺好的。”
苍妈:“哦,那就行,好的话就不说了,我挂了啊。”
苍夏:“……”
苍妈瞅了眼苍爸,对着手机又说了一遍:“我真挂了啊?”
苍夏吸了吸鼻子,准备挂电话,这时电话那头传来苍爸温和的声音:“女儿你怎么了?在学校里出什么事了吗?”
苍爸虽然是军官,但干的是文职;脾气比起苍妈来说要好不少,心思也细一些;见女儿不说话;还以为是没钱了,毕竟上回苍夏打电话过来说她没钱了;他们还想着把女儿锻炼锻炼,所以也没给她打钱。
但毕竟是自家女儿,锻炼归锻炼;要真没钱了;还能把女儿饿死不成?
“是不是没有钱了啊?一会儿爸给你转三千过去;吃喝还是不要亏了自己。”
苍爸的“一会儿”就是马上,刚说完没一分钟,苍夏那边就收到了三千块。
苍爸又问:“够吗?不够再转点儿?”
苍妈在旁边掐了苍爸一把,小声说:“看你把孩子惯得。”
苍爸才不管呢;听苍夏不说话,在那头一个劲儿擤鼻子,又给她转了两千。他们家虽说不是大富大贵,但又不缺钱,没得在这个关头把女儿给委屈着。
“哎!你!”苍妈不满了,“这马上都放假了!”
苍爸小声凑到苍妈耳边说:“女儿都哭了,肯定有什么事,不然能这样?”
哭了?
不说苍妈还没注意,一说她立马把手机夺过来屏息凝神地听了一下,果然听到那头时不时的吸鼻子声音,一下子不满化作了担忧,对着手机小心问道:“宝贝女儿,你怎么了呀?在学校出什么事儿了?”
“没什么妈。”苍夏瓮声瓮气道。
听听这声音,这叫没什么事儿?
苍妈苍爸更担心了,一连问了好多,但都没问出个什么一二三,最后把苍夏给问烦了,说:“我就看了个电影,挺伤心的,给你们打个电话。”
“电影?什么电影?”
苍夏编谎道:“讲父爱母爱的,很感人,就想起你们了,爸爸妈妈我爱你们。”
这一听,苍爸苍妈心里踏实了,同时慰藉万分:“我们也爱你宝贝女儿。”
聊了些有的没的,都是千篇一律的问话,说了差不多有半个小时。
说的没什么话了准备挂电话时,苍夏忽然问她:“妈,楼下那个新来的小哥怎么样了?”
“哪个?”
“就是那个跟我同岁,养了孩子那个。”
“哦,那个年轻爸爸呀。”苍妈妈有点莫名,看了苍爸一眼,说“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呀?”
苍爸小声问苍妈:“她是不是听说了?”
苍妈也捂着手机小声道:“我没跟她说啊,她怎么知道的?”
一个月前,他们楼下来了个带着孩子的年轻爸爸,那孩子不过跟苍夏同岁,就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
也许是社会周遭的流言蜚语,又或者是生活的压力过大,这个男孩子得了抑郁症。
前不久,男孩子因为抑郁突发,一时情绪失控把孩子掐得窒息了,回过神后连忙将孩子送往急救室。只可惜,孩子因为窒息时间太长,脑缺氧严重造成脑损坏,留下了很严重的后遗症。
具体是什么后遗症周围的人也不知道,但他们看到过孩子妈妈那边的人过来闹事,闹得很厉害。
男孩子被孩子的妈妈和亲戚当街殴打,孩子被交给了妈妈,男孩子最后也被送进了医院里接受治疗,据说因为伤心过度在医院里割腕都割了两次,现在男孩子的家人那边也不太愿意让他回去,只给钱不管别的。
在医院待了有半个月,昨天男孩子刚从医院回来,听说要搬家,因为房东觉得他这样的人继续住着搞不好会在房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