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陈州按了按太阳穴,抑制住自己要将人掐死的冲动。
没管那个疯子,他拿起座机听筒,拨通了张诺的号码。
…
手机铃响的时候,张诺正在洗澡,她快速冲干净手上的泡沫,在脏衣服上擦了一把,摁了免提:
“是我。”
张诺一怔,然后反应过来了——这是程白枝的声音。
自早上见过程白枝以后,她便按照那女人的话,没有回家,而是在单位附近住了个酒店。
“嗯,程小姐。”张诺应声,听到那边慢悠悠开口:“解决了。报酬七天之后打我银行卡,号码你记一下。”
“为……为什么是七天?”
“淘宝用过吧?七天之内,如果他还能对你构成威胁,本次服务免费。”程白枝在那头似乎笑了。
张诺明白了,原来还是七天包退服务。
程白枝,可能是个挺有意思的人。
她立刻找出纸和便签。
程白枝报完卡号之后,说:“那没别的事,希望我们永远不联系。”
很少有人这样告别,但是张诺听着却觉得放心,出于礼貌,她没有先挂电话,于是她听见程白枝说了这样一句话:“等下可能会有警/察给你打电话,吸/毒的事可以说。”
“等……”
张诺还想问,那边却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张诺手心开始发凉,牵涉到警/察,难道程白枝用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
她有点后悔自己的鲁莽。至少应该多了解一下程白枝的底细。
不过话说回来,她也无从了解。
这么乱糟糟地想了一通,手机铃响起来,她小心地接听:“喂。”
“喂,张小姐吗?这里是安城市龙桥街道派出所。”电话那头的民警语气倒不是她想象中的质问,反倒带点歉意,“不好意思深夜打扰您,是这样的,我们收到了一则报案,向您核实一下情况可以吗?”
三分钟后,陈州挂了电话进门,彪哥立刻拍着桌子站了起来:“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把她抓起来啊!”
“抓她?抓她干什么?”陈州冷冷笑了,“倒是要麻烦你配合我们做个尿检了。”
…
张诺家楼下不远处,停着一辆漆黑的SUV。
“张诺”挂了电话之后,坐在驾驶座上,没急着发动车子,而是用一瓶卸妆水似的东西和化妆棉将五官擦净,又画上程白枝的脸。
画完之后,她侧着身体伸了伸懒腰,盘在一起的头发柔顺地垂下来,漆黑的发尾微微带着点卷,落到肩上。
马上要有本月第一笔收入了。
她有点美滋滋地想。
已经过了夜半,身为妖物,木萧对睡眠的需求并不高,她决定去清吧喝杯酒,慢慢打发掉剩下的时间。
她把车停在清吧外面,下车时拿了件白色大衣披在身上,没带包,钱夹随手塞在大衣口袋里。
刚推开清吧的门,就有一堆蓝色映入眼帘。
是一群穿着淡蓝布袍的道士,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挽起宽大的袖口在拼酒,有几个人的布袍下还露出了秋衣秋裤。
……这也太不敬业了。
木萧知道安城有个所谓的道士协会,位于协会顶端的道士可能有点真本事,但这类人一看就是三脚猫,她一个妖怪招摇着从他们身边过去,也没引起半分注意。
真是世风日下,捉妖人都认不出妖怪了!
木萧替不景气的道士行业瞎操心了一会儿,然后随便挑了个沙发坐下,点的东西还没上,又去了趟洗手间。
清吧的洗手间做的很精致,飘着淡淡的熏香,刻意搭配的枯枝缠绕在镜子边上,怪好看的,木萧随手摸了一下,判断不出那树枝的真假。
这时候,她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味。
有个醉汉从男厕所摇摇晃晃地走出来,撑着洗手台,不断打着难闻的酒嗝。
在清吧也能醉成这副德行,木萧微微皱眉,转身要走。
谁知她刚侧过身,对方也一侧身,并且靠了上来。
“美女,一个人吗?”
木萧面无表情,余光瞟到了不远处的监控,动了动唇:“不,我是一个妖怪。”
醉汉面色发红,手指在空中翘成兰花,摇头晃脑地笑了:“美女,你真幽默。”
就在这时,他的肩膀被人用力拍了拍,对方显然不太讲礼貌,拍了两下就按着他的肩,用力往后一拉,逼得他生生后退好几步。
醉汉吃痛大骂:“我操!你脑子有病?”
男人身形高挑,往前走了几步,漫不经心道:“你挡着路了。”
这里有两个洗手台,醉汉方才站在右侧,万万挡不到他左边的路。
醉汉显然没醉到白痴的程度,挥着拳头就上来跟男人理论,下一秒,他的手腕被男人猛地一扭,继而狠狠地按在了洗手台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有监控!”木萧唯恐他再下重手,连忙出声提醒。
这一声,也把她自己的不良居心给暴露了——正经人怎么会到清吧里也要看看监控的位置?
男人闻言,唇角轻勾:“坏的。”
木萧:“……”
这位哥可能也是个不正经的。
虽然长得不像。
面前的男人眉眼英俊,挺鼻薄唇,脸上的每一根线条都像精心雕刻过,一身熨帖西装,充满精英味。
靠近了,还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味道。
大概不属于任何一款男香,而是这个男人本身的味道。
很好闻。
木萧立刻犯了职业病,目光沿着男人的五官描摹,想在短短的会面结束之前将男人的模样映在脑海里。
没准以后用得上呢。
男人似有察觉,垂眸看了她一眼,木萧立刻收回目光,小声道:“谢谢。”
男人迈开长腿,与她擦身而过,淡淡道:“不客气。”
木萧离开前潦草看了那醉汉一眼,却看见他已经倒地睡死,表情还怪陶醉的。不禁摇了摇头——这年头还真是什么人都有,前脚还挨打呢,后脚就能睡得鼾声雷动。
她没注意到那醉汉手腕上贴着一张小小的符咒。
……
结账出了清吧的门,木萧坐上自己的SUV,恰好从后视镜里看到了方才的男人。
她来安城已经一年多了,从没见到过如此有型有款的男人。
身为日日跟人皮人脸打交道的画皮,自然逃不过颜狗的标签,木萧摇下车窗,打算多看两眼。
男人西装外披了一件黑色的大衣,逆着灯一路走来,身材被光勾勒得笔挺有型。他走到一辆黑色轿车前,司机早已等候在旁,恭恭敬敬替他拉开车门。
木萧眯了眯眼,看清车标后,感叹了一声:“有钱人。”
哪天她有钱了,也要买一辆这样的好车。
这样想着的时候,脑袋里冒出房东太太那张鬼见愁的脸,木萧瞬时抖了两抖,一边拧动钥匙一边想,算了,还是先把房租缴清吧。
作者有话要说: 能不能……求个收藏?收藏本文or收藏作者都行的,我不挑食(乖巧)
明天晚九点更新哦~等我摸一下新玄学的脾气,鞠躬。
第5章 五样
男人身上带着种与生俱来的冷淡气质,甫一落座,司机就下意识地想把车里的温度调高。
他把背挺了挺,握紧方向盘:“江总,去公司吗?”
那辆SUV已经消失在视野里,江近淡淡应了一声,然后拿出手机,修长的手指打了几个字,刚发出去,对方立刻拨了一通语音电话过来。
“真的假的啊?这么巧就在酒吧里碰到了?”
江近嘴角轻勾,“嗯”了一声。
“老大,我太佩服你了!换别人说不定早就放弃了!”那头是个粗犷的男音,拍完了这顿流畅的马屁,停了停又说,“不过,你真觉得那案子是她干的呀?”
江近始终垂眸把玩着手里的一件什么东西,闻言掀了掀眼皮:“谁说我找她是为了抓凶手?”
那边拖着长长的音应了一声:“哦——所以果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二者皆有。”
“切,闷骚。”那边说。
江近此时心情颇好,便没同他计较。
过了一小会儿,那边八婆本质蠢蠢欲动,又打探道:“那你问她要联系方式没有?”
“没。”
“老大你真是……”那边非常恨铁不成钢地说,“安城可是很大的!你指望下次跟她偶遇,非得等到猴年马月去!”
西装革履的男人靠在椅背上,闻言眼底笑意更深,拇指抚了抚手里的精巧钱夹,上边还残留着一点女人的淡香:“不,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
…
“一共三十三元。”超市收银台的服务员扫完条码,抬头看向木萧,“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