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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语说的好,所谓“蚁多咬死象”,索里尼他们的修为虽然精深,可毕竟双拳难敌四手,不要说这些魔使使用不入流的围攻方式了,单是用轮番上阵的方式,就可以把我们活活累死。
经过一番思考后,我不禁飘身横阻在索里尼他们的身前,说道:“我知道两位老哥不可能抛下我自行离去,不过请两位老哥听我一言。
“依照目前的情形,两位老哥走与不走,都不能改变我必须单独留在这里的事实,既然如此,留在这里只会徒增伤亡而已,我想这并不是我们所乐意见到的。
“可以的话,我想请两位老哥先回光之星,毕竟暗皇若真想在此时置我于死地,就不会单纯只让这些魔使把我们团团围住,早就下令要他们动手诛杀我们了。
“所以,我恳求两位老哥先回光之星,不要让不必要的干戈发生,好吗?”
索里尼摇了摇头,叹气道:“老弟说的不无道理,可相对的,既然一同来了,我们又怎能容许老弟独自留在此处,老弟的建议就此打住,别再说了。”
闻及索里尼的坚定话语,让我丝毫没有反驳的余地,只是一脸肃然的与他们对视着。
就在我与索里尼他们僵持不下的同时,身后突然传来那位狄幻然的声音道:“考虑好了没有,一刻钟的时间就快到了。”
“不用考虑了。”忽必烈第一时间接口回答。
听及忽必烈所言,我神色黯然的转过身躯,背对着索里尼他们道:“如果两位老哥有什么差错的话,休想我会独活。”
话一说完,索里尼顿时扳回我背对他们的身躯,一脸沉重道:“老弟这是何苦呢?老弟这么做,不就顺了暗皇之意吗?”
我神色平静的与索里尼对视着,说道:“既然老哥知道这么做是顺了暗皇的意,为何还要坚持己见呢?
难道老哥不知道暗皇这么做的真正用意,是想把来暗之星上的神使一网打尽,然后再把我逼得愧疚自杀吗?”
看索里尼脸上不再那么坚持,似乎有那么一点转圜的余地,我不由打蛇随棍上的续劝道:“老哥走吧。今天暗皇要是以这种围困方式干掉我的话,光神势必不会沉默,但如果两位老哥折损在此,光神只能摸摸鼻子自认吃亏,毕竟暗皇已经给了我们一刻钟的时间抉择去留,不是吗?”
索里尼闻言面露沉思,过了好一会儿后,他才一脸凝重道:“好,我们走,老弟保重。”
虽然自己的前途堪忧,不过索里尼答应离去后,我还是打从心底发出喜悦地笑了出来,并强装不畏前景地对他们洒然挥手。
索里尼面带忧心地看了我一眼,借着早已凝聚在身上的庞大能量,大喝一声“开”字,开启了带我们来此的七彩漩涡形体空间通道,而后与忽必烈齐身窜入……
等七彩漩涡形体的空间通道关闭后,我才转过身,对着那位狄幻然道:“现在人已经走了,可以说出来意了吧?”
狄幻然嘿嘿笑道:“虽然我们是处于敌对状态,不过我还是不得不赞美你这家伙的确有种,想不到你在这种情形下,态度竟还可以如此平静,如果换作是我,恐怕无法像你如此处之泰然了,甚至还会开口求饶咧,嘿嘿嘿。”
我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他那似夸赞又似调侃的话语。
狄幻然再次嘿嘿笑了几声,说道:“废话少说,按照暗皇的指示,你有三个选择:“第一,只要你肯让我们封锁你身上的力量以及部分记忆,我们愿意把你的亲人接来暗之星,视为上宾对待,并负责照料你们的生活。
“第二,同样让我们封锁你身上的力量以及部分记忆,不过你却可以选择回去魔法大陆,完成你的统一大梦。
“第三,我们给你三天的时间,这三天里,你可以选择躲藏或者是探寻冥殿所在,三天期限一到,我们将无止境、不择手段的对你展开追杀,直到你身亡为止。
“以上三点,你自己做抉择吧!”
闻言,我打从心底感到无比悲哀的放声大笑,笑得面红耳赤、笑弯了腰,甚至连目眶中的泪水也掉了下来。
好一会儿,我止住了自己的笑声,抹去了脸颊上淡淡的泪水,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纵然我今天只有一刻钟的时间可以探寻冥殿所在,我也会毫不考虑的选择三,暗皇的好意我心领了。”
说完,我再次放声大笑的趋前飘飞而去。
不晓得是我已作出选择还是别有他因,当我任意往一个方向飞去时,这些原本把我团团围困在中央的魔使,竟主动退出一条通道让我通过,完全没有给我任何刁难或阻碍……
离开魔使的包围群后,我选择固定方向的往东边飘飞。
由于不清楚自己有没有被这些魔使的心念给锁定,所以我也毫不隐藏自己的行踪,不疾不徐、保持一定的速度飘身前进着。
但不晓得是自己选择的方向错误,还是原本的暗之星就是这般模样,明明自己都已经飘飞数百公里之远了,却还看不见有任何的城镇存在,一路所见尽是乌黑的坚硬岩石。
正当自己信心感到有点动摇,准备转个方向前进时,原本鸟瞰的黑色土地突然出现了一个灰色小点。
随着快速的移动,我已明显看出这个灰色小点就是一个城镇。
此时内心虽然极为兴奋,不过由于不知道这里的生活方式如何,所以我选择低调的飘回地面,改以最正常的方式行走入城。
约莫行走了二、三十分钟之久后,我才遇到了来往的行人。
不过这些来来往往的行人却不像我这般行走,他们全以腾掠方式前进,而且任何一个人随便一掠就是几十公尺远。
而每当这些行人从我身边腾掠过去时,他们都会好奇的回过头来瞧我一眼,好像我身上有什么怪异之处似的。
甚至有一个年轻人明明已经从我身边腾掠过去了,却又腾掠退回我的面前来看我一眼,然后又一副无事般的从我的身边腾掠过去。
就这样来来回回几次后,这个年轻人终于忍不住停驻在我身前,脸上带着纳闷与好奇,道:“老兄还真是异于常人啊!”
我有些失措的楞了一下,问道:“呃……请问阁下所指何意?”
这位年轻人露齿一笑道:“老兄的这番话可问倒我了,虽然暗之星上没有明确规定不能以步行方式行走,可大家都知道暗之星上的土地非常辽阔,如果以老兄这般方式行走的话,要到下一个城镇,恐怕非得耗费好几个月的时间不可。
“因此大家出入城后都是以腾掠方式前进,像老兄这种异于常人的行走方式,我倒是头一回碰到,再说,距离真正进入到‘隔列城’至少还有十几公里的距离,老兄是不是嫌自己运动量太少、时间太多啊?”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我这下终于明白自己为何会变成众人注目的焦点了,原来是自己的行走方式太过于……“特别”。
幽幽的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后,我瞎编道:“阁下有所不知,刚才我也是跟大家一样以腾掠方式前进,可是就在前不久,我的肚子突然感到有些绞滚不适,我才会选择徒步行走。”
话一说完,这位年轻人突然大动作的靠过来扶着我的身躯要我坐下,并拉开喉咙对四周扬声叫道:“各位朋友们,这里有位老兄身体不适,烦请有经验的朋友过来协助一下。”
随着这位年轻人的大声嚷嚷,一些路过的人已自动向我腾掠而来。
而这些人一到我的身边后,所做出来的诊断动作还真是花样百出,有人要求我张开嘴巴让他观看、有人探视我的脉搏、有人要我伸展拳脚、有人要我倒立,甚至还有人叫我咳个两声吐口痰。
看着这些热心行人的举动,我实在对自己心里的想法感到惭愧,因为在我心里一直有个先入为主的观念。
那就是,暗之星是个充斥着自私与邪恶的星球,暗之星上的人民纵然不邪也恶,绝对是个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的恶劣环境。
可没想到这些人非但跟自己想象的不一样,而且待人处事还那么的亲切,这倒让自己对之前的卑劣想法感到惭愧……
就因如此,我开始像猴子耍戏般,配合性十足的尽量使出他们自认可以做出诊断的动作来。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检查的众人也纷纷说出自己的诊断结果。
而诊断的结果也非常一致,这些人全都表示自己功力粗浅,探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如果不是我没有病痛,就是病因超过他们所能够理解的范围,个个皆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当然,肚子不舒服这项说法纯粹是我自己临时编造出来的谎言,其实身体好得要命,哪有甚么不适之处;
相对的,假使真的有人检查出我有什么病因的话,那可真是江湖术士--鬼扯。
不过这个想法纯粹在心底嘀咕而已,可不敢真正说出来。
这时,这位年轻人闻及众人的诊断